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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对同榻之人有任何防备之心。

太妃悄悄挪移到距离嘉王妃半寸之地,伸直脖子吻了上去,她吻得很轻很小心翼翼,怕惊醒对方。含着嘉王妃的下唇瓣细细品着,甚至不敢呼吸,怕热气喷在对方脸上,沉睡着的人会突然醒来。

这使得她每吻两下就不得不背过身去换口气,再鬼鬼祟祟地凑过来继续。

☆、033

嘉王妃朦胧间觉得鼻头和嘴唇痒痒的,伸手去挠,吓得太妃猛地一个翻身躲开,僵硬地平躺着装睡。床一震,嘉王妃以为是地动,吓得立即睁开了眼。

殿室之内静悄悄的,午后的光线透窗而入,放大了窗棂的影子。

对面的太妃睡得很死,被子不知何时踢开了,露出白瘦的腿。“腿脚不能动也不知怎么睡成这样的。”嘉王妃语带宠溺,都说人年纪越大越孩子气,想来是不错的。

嘉王妃庆幸自己醒了过来,否则呆会儿二人睡着时屋里的炭火弱下去后,太妃不盖被子睡一觉铁定会加重病情。她起身提着被子,仔仔细细地给太妃盖好,正要躺回去继续睡,明明睡着了的人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死死箍在了怀里。

“这是做什么?”嘉王妃被那一抱,失了重心跌到太妃身上,二人紧紧相贴着。她怕压坏太妃的身子,挣扎着想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太妃笑着睁开眼,面泛潮红,对卧于她身上的嘉王妃道:“你许我的事便想算了么?”

“说了是骗你的。”嘉王妃感觉到太妃的手在她的背部游走,而自己的身子也在慢慢软下去,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便把手伸向了太妃的胳肢窝……

太妃最怕被人挠痒,笑着松开了手,嘉王妃总算趁机脱了身。

“你若还胡来我便不住这里了。”嘉王妃背过身去捂着扑通乱跳的心口。

太妃突然低声啜泣起来,哀哀切切地说:“你若还恼着不愿亲近我何必来呢?我不过想着自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又难得进宫看我,想待你走后给自己留些念想,你就恼了我。”越说声音越凄婉。

嘉王妃心疼着转过身,伸手要替太妃拭泪,却见她雷声大雨点小,哭了这么久半点泪花也没有,方才还心疼此时突然想笑。“干哭?”

太妃笑道:“话是心里话,不过有你陪着太开心实在哭不出来。不信你走一个,我立马哭成泪人你信不信?”

“怎么跟长不大似的。”嘉王妃忍不住现出笑意。

太妃突然问道:“娴儿,若我下一刻便离世了,你当真不悔么?”

“说什么晦气话,太医署那么多人还治不了这点病么?”嘉王妃其实知道太妃这病多是心病,可她有心无力,进宫陪伴数日为太妃侍弄汤药已是极限了。

“倘若呢?你会后悔方才拒了我么?”太妃对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追问道:“会么?”

嘉王妃没有回答,她甚至不敢去想有一天这人会真的没了。以前她因心有芥蒂不愿入宫,是觉得这人好好地在宫里,总还有见上的一日。知她病重后便顾不得了,人非得真遇着点什么不幸的事才会意识到时日有限。

“不会么?”太妃这下是真的难过了,别过脸默默抹着泪。在爱人面前真正伤心时的哭泣往往是无声的,嘉王妃看太妃轻轻耸动着的肩,知她在偷哭。

“会。”嘉王妃轻声道。

挂着泪的太妃听到这个字蓦然转身,一瞬间的功夫转悲为喜,手撑住床翻身压住了嘉王妃。

“你的腿……唔……”嘉王妃知自己又上当了,想逃已经来不及,太妃的唇压了下来,舌尖撑开她的唇齿肆掠地吻着。

***

锦阳上午理完家事后让人将午膳送至怜月房中,想与她一起用饭。进了房,只见怜月独自在房中,也不歇躺着,而是坐在案前拿着针线在忙碌。

“在做什么呢?”锦阳坐到怜月身边问道。

怜月害羞地捂着绣绷子道:“让郡主见笑了。绣点小东西表达谢意,不过听说京绣极好极细,我这些粗拙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可又不会别。”

锦阳心疼怜月还未痊愈的十个手指,自个儿斟了杯茶,怜月反应过来要起身伺候时锦阳已将茶水饮下了。

锦阳润了口后看了眼怜月手中的绣了一小半的丝绢,虽然开心但更多的是心疼,“好好养伤,弄这个做什么?也不怕再伤了手?我又不缺这些东西,知道你有这份心便很好了。”

怜月红着脸道:“带着顶针,手无事。若郡主喜欢奴婢也给您绣一个……”她有些心虚,恼恨自己没说清让郡主误会了,她感激郡主舍命相救,不过准备的谢礼是别的而非绣品。

“什么意思?”锦阳的脸瞬间冷了。

“这是……这是绣给霄姑娘的。想答谢霄姑娘两次搭救奴婢之恩……”怜月小心瞥着郡主的脸色。不管申家小姐对她耳语的那些话是不是逗弄她,受人之恩理当相报,比起霄姑娘提议的心或是身子,她宁愿竭尽所能给予旁的任何东西。

锦阳哀叹着,这闹心的日子怕是没个头了。先是灵阳,如今又多了个申霄。

“她与你说的悄悄话便是这个?要你绣个东西送她?”锦阳初时觉得申霄太粗心,竟没留意到怜月的手伤。再细想之下又多了层担心,申霄同她一样,对于衣食用物不大讲究,绢子也捡素净的用,不爱绣得鲜艳繁复的。

她担心申霄对怜月起了别的心思,锦阳望着眼前又美又惹人怜的心上人,再想想申霄从小到大似乎从未对男子动过心,觉得这种担心不无道理。顺带着又心疼了即将与申霄成亲的傻哥哥一把,若申霄也喜女子,哥哥的后院抑或是后宫,将来可有得乱了。

“霄姑娘想要的东西奴婢给不了,只好捡能给的送了。”怜月苦笑道。

“她问你要什么?我替你给她。”正需要好生歇养的人哪里能这样劳碌?而且做的东西还不是送给自己的。锦阳夺过怜月手中的针线,丢进针线筐中道:“别做了!”

“奴婢不能说。”这事关乎霄姑娘,郡主问了好几次,怜月死守着没说。

“我让你说什么便要如实说,心里不许对我藏事。”锦阳厉声道。

怜月害怕,又想着锦阳郡主与申家小姐是多年姐妹,若霄姑娘爱女子,郡主与霄姑娘这般亲密定是知道的,说了也无妨,便低声道:“霄姑娘想要奴婢。奴婢虽知姑娘是玩笑话,但谢礼是当备下的,只是比起霄姑娘的大恩,这点薄礼太寒酸了些。”

“你再说一遍!申霄想要什么?”锦阳怕吓着怜月,心中再惊怒面色也是平静的。她这几日有些摸清了怜月的性子,这是怜月,不是饱经苦难风霜的霁妃娘娘,她若常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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