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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笼觉,但是不能不吃早餐。”

“你要是做不到,手机和电脑都放我房间里。”

“喂。”谢闻星的脸有些热。

“如果这样你都能天天通宵,那你以后和我一起睡。”

一起睡?

听起来还不错嘛。

耳朵也热了,谢闻星忍不住嘴欠:“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他没想到,以前他说骚话时态度冷淡的关鹤,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笑了笑。

“正好,我也怕我把持不住,你要是也有这种顾虑,就不算我违约了。”

“违约?”

“关于婚姻性-生活那部分,”关鹤见他整个人一下愣住了,心里更觉得好笑。他故意弯下腰贴着谢闻星的耳侧说话,甚至用手指轻轻在他脖子上划过去:“你觉得是不是该修改一下?”

像是为了应和谢闻星先前那句重回初三,关鹤轻言细语补充了一句:“小学弟?”

“…………”

“就……就这样了!”

“我不会熬夜了!你不要我的手机和电脑……还有,操,你也别靠我这么近!”

谢闻星在地上狠狠一踹,电脑椅往后移动,他说什么也再不抬头:“我马上就洗漱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就这样,啊?一切o几把k?晚安?”

关鹤被他逗得想笑,又怕逗太过了,人要是炸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毕竟他还不清楚,谢闻星现在到底是不是真的把那个女孩子放下了。

他只能慢慢来,一点一点让这只他喜欢的小兽走进陷阱。等谢闻星冷静下来想想,就能想到,他今晚上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撩他。

不知道没关系,知道了更好。

就像六年前一样。猎人和猎物会彼此试探,最终跨越过那条安全线。

*

六年前。

有一学期,谢闻星和关鹤的体育课时间恰好重合。

刚打完球的少年风风火火踹开教室门,一两个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学霸抬起头,其中有个女生在略微诧异后,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眼神却又略带羞涩地闪了闪。

“小谢哥,你刚才那个盖帽操了,那是真的帅。”

“谢闻星你这么打球不怕伤手的?江曜上次也玩这一手,第二天就医院骨科走一遭了。”

男生们围着一个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被他们包围的少年漫不经心回答:“伤手?不存在的。我们曜总那是技术不到位,我可能犯菜比犯的错误?”

一片哄堂大笑。

被谢闻星调侃的男生也不生气,跟着大家笑骂他臭不要脸。谢闻星那个时候成绩虽然烂,架不住皮相好,加上能说擅道、会唱歌会打球,在男生女生中都颇受欢迎。

青春期里一个男孩最亮眼的特质,他都有。

谢闻星往自己的课桌看了眼,还没走过去,就发现那上面放了瓶水。

常温的。

旁边的男生也看见了:“都一个月了,送水那位乐此不疲啊。”

“送你水的是学姐还是学妹?”

“都不是。”

“那就是同级的了?”

“不是,”谢闻星边说边拧开水,后来自己都觉得有趣,忍不住感慨:“挺贴心啊……”

男生们冲他狂翻白眼:“知道贴心你还说出来?秀个屁啊秀,你是不是讨打?”

谢闻星没理会。

微凉的矿泉水流入喉咙,没有冰水的刺激伤身,在燥热的夏天却同样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就是那个时候,谢闻星忽然觉得:

高年级那个成绩相貌背景样样好的学长,似乎还挺体贴,每一次都恰好在他回教室前放好水。

要是和他处对象,好像也还不错?

同性恋……听起来很刺激啊。

☆、第24章骚里骚气

回房间后,谢闻星回忆了一遍关鹤说过的话,分析来分析去,他有了一个不可思议又合情合理的推论:

关鹤在关心他。

为什么关心他?是真的因为婚姻关系、还是关鹤也有私心?

想了一晚上他都不敢肯定答案,最后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一直想着关鹤,梦里谢闻星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有一段时间,他只要一闭眼,梦中就会重复这个场景。

“我们这样的人家,找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奶奶就很为你开心了。”

“关鹤这样的男生,做朋友自然是非常好的,但再亲密一些的关系……”老人摇了摇头。

“您、您说什么啊?”梦里的他朝老人不自在地微微笑,手心不知不觉间汗湿:“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

“你还小,现在不懂,你以后会吃亏的,”奶奶的眼神慈祥中又透着些许无奈:“那天是他主动吻的你?”

老人家并不懂得多少关于男同性恋的概念,她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这样一段本就为世俗不容的关系里,谢闻星选择了关鹤,路只会更难走。

“您不是……”谢闻星咬了咬嘴唇,他有些不理解,心也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您不是很喜欢他吗?每次他来找我,您都很欢迎、对他也很热情……”

半晌后,谢闻星听见奶奶叹息般的声音:“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她是对谢闻星再了解不过了,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儿外表桀骜不驯、大大咧咧,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重情重义,因为从小没了母亲,谢闻星实际是非常渴望爱的。

关鹤那样的背景,再加上他自己又那么聪明,假以时日,这样的男孩只会越来越优秀。他对谢闻星的势在必得和喜爱,日后未必不会成为害了谢闻星的枷锁。

没有人能保证爱情的永恒,她不怀疑关鹤能全身而退,但谢闻星不行。

谢闻星的性格太乖了,根本不懂得在感情中保护自己。

“我真的很喜欢他,您也说我最近的成绩进步了,都是他在帮我补课,我跟他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我可以以艺术生的身份考综合大学,我们……我们不是没想过未来的。”

老人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那样的神情刺痛了谢闻星的眼睛。

如果是老爸、阿姨或者老妈,他可以和他们大吵一架,就算说服不了他们,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但这是奶奶。

他真正的、唯一的亲人……

他说服不了她,也没办法逃避她。

“我去上学了,等我下周回来再和您说,”谢闻星几乎是乞求地开口道:“可以吗?”

老人点了点头,谢闻星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奶奶再见,他刚迈步就听见奶奶说:

“好好读书。”

初夏的雨水落了下来,梦境在此刻逐渐沉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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