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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的脸,那时被酒后眩晕盖过的脸红耳热,在夜色的掩护下,剧热地向她袭来。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韩梅突然想起了自己睡衣底下没穿胸罩。

她像个手无寸铁就被推上战场的老弱残兵,下意识弓起身子,努力在羞愤中挤出几分厉色来:“你要干嘛?在我爸妈眼皮子底下呢,你信不信我能一巴掌拍死你?!”

可惜夜深人静里,她有意放低的声音薄如夏蝉的振翅声,更像是情人间的絮语。

陈晨不退反近,热烘烘的气息吹入她耳中。

韩梅她不及躲开,突然胸口一沉,被陈晨一掌压在了胸上。

韩梅正濒临爆发边缘,陈晨发出一声低吟:“恐怕我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得死在你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旅馆后续这么快就来了,大家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第16章你往后记得好好补偿我,体贴我,时时想着对我好,得走心。

韩梅正要暴走,却听陈晨发出一声低吟:“恐怕我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得死在你身上了!”

韩梅一愣。

陈晨艰难地抬头,露出一张发白的脸:“你快点带我上医院。”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凌晨就开始闹肚子,看实在挺不过去了,才连夜闯进自己的闺房求救。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虚弱得直打摆子的陈晨从出租车上弄下来,等挂好了号,将人送进急诊,陈晨已经连痛呼都已经没力气了。

韩梅心里着急,医生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见他按诊完毕,回到写字台记病历,又小尾巴一样随过去:“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头也不抬地:“急性肠炎,他今天吃过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韩梅身子一僵,正好到陈晨飞刀般“嗖嗖”射来的目光,虽然这目光很快又后劲不继地虚弱下去了,可明显地,两想都想到一处去了那家满地垃圾的苍蝇馆子。

韩梅还厚着脸皮辩解道:“不可能,那顿串串我也吃了,吃得比他还多呢,我不就没事嘛。”

医生刚要说话,就听见陈晨捂着肚子虚弱抬杠:“你那是胃吗?那是焚化炉!”

她撇撇嘴,反唇相讥:“那你明知道自己是玻璃胃也不早吱声!”

旁边的小护士听见两人拌嘴,忍不住插话:“老话说的好,病从口入,饮食上还是要注意的。新闻报道没看吗?有些无良店家,上一桌吃完的汤,到厨房,将里头的纸巾牙签捞出来,又端给下一位客人重复涮。我就不说里头有多少的地沟油了!反正我是从来不去吃这个的。”

听得陈晨又想吐了。

韩梅也有点面色发白,心虚之下,赶在被怨毒目光刺成个筛子以前,赶紧缴去了。

破完财回来,护士正一手棉花棒一手举针,要给陈晨做皮试。

陈晨扭着胳膊艰难地解袖扣。

护士看韩梅过来了,赶紧朝她喊:“你这家属,怎么当得跟个甩手掌柜似的,快来帮病人弄一下袖子。”

陈晨一听,马上就把手伸过去了,嚣张地要韩梅服伺:“看你这家属当的!”

谁当他家属了?韩梅气得边干还边瞪他。

皮试要等二十分钟左右,韩梅就坐在一旁陪他。

更深露重,没有人气的急诊室里冷的要结冰一样。陈晨出来得急,没记得带外套,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

韩梅见他疼得瑟瑟发抖,出完一身虚汗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催他赶紧把汗擦了。

他摁着止血的棉花,分不出手来擦汗,只稍稍抬起肩膀,敷衍地蹭了下额角。

韩梅翻了翻包没找到纸巾,就扯着袖子给他擦了。

两人本就坐的近,陈晨突然转头看她,韩梅虽然红着脸,却没退缩。

等擦完,又索性脱了身上的羽绒服,给陈晨披着。

陈晨嫌弃说不要,被韩梅喝止了:“不好看也披着,敢再给我伤风试试!”

等皮试结果没问题,护士做好穿刺,准备给陈晨输液,才发现那个位置是没有输液架的。

她把吊瓶塞给韩梅,嘱咐她“先举一下”,转身去拿输液架去了。

陈晨人比她高,韩梅只好站起来,举手作自由女神状。她一整天喝醉酒受刺激,累得快要站着都能睡着了,突然被人拉了拉袖子,一低头,对上陈晨黑眼圈浓重的大眼睛:“老师,我内急。”

韩梅一窘,说:“去呗。”心想又不是小学,上厕所还得跟老师打报告。

陈晨白她一眼:“我这拿着瓶子,还怎么解裤子啊?”

韩梅还愣着呢,已经听他不要脸地提议道:“这样,我进隔间上,然后你在门外帮我举瓶子好了。”

韩梅简直惊呆了:“我一女的怎么进男厕所啊?!”

陈晨不管不顾地耍赖:“那你把我当注水猪肉吗,一头拼命进,另一头不让出。不让学生上洗手间,你变相体罚!”

韩梅都想要发火了,想起下午陈晨为解决自己上小号问题劳心劳力,再不愿意,也只好做贼一样跟着他溜进医院的男厕了。

所幸今晚看诊的人不多,此处也是人去楼空,韩梅边走却还是心惊胆战,生怕叫人看见了,把她当变态色魔一样办了。

她正东张西望,忽听陈晨在里头“咦?”一声。

韩梅如惊弓之鸟,忙问怎么了,他顿了下,又说了句:“没什么。”

听着清晰的落水声从里头传来,韩梅又羞涩又紧张,好不容易伺候完他如厕,等他洗手的间隙,她视线从镜面上略过,才忽然发现:隔间门后居然是有挂钩的!

韩梅气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陈晨手还湿着呢,还恬不知耻地拍拍她的头:“哦,我发现的时候,你人都进来了。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嘛。”

那她是不是该谢他贴心!

韩梅简直想把手里的瓶直接摔他身上,可一想到这药钱也是她付的,便只能忍了。

等两人回到候诊厅,护士已经把架子找过来了,问:“哎?你们瞎跑哪去了。”

韩梅气得将瓶子往支架上一挂,就松手走人。

不妨身后的陈晨忽然“嗷”的一声。

她韩梅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上勾住了一根白色的管子,一头连着根还在滴血的针……

陈晨捂着手背,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你故意的吧!”

韩梅尴尬地笑:“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吧?”

幸好护士就在旁边,帮他换了个手,把水又吊上了。

陈晨无聊,拿空出来的手去撕着手背上的胶布。

韩梅被刚才一幕吓怕了,一掌拍在他手臂上,赶紧喝止他:“别乱动,待会针头又掉了。”

陈晨看她是真紧张,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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