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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牧其在炼器和修炼方面的天赋,都远远超过弟弟

可惜依旧离那个人那么远。

牧其抬头,望着【落梦】的伞身。

只有自己和牧由知道,这把【落梦】,本是为吕婴朝所炼。

伞面乃三千年铁树内皮,十七根伞骨乃黄龙肋骨,伞柄是【方雄】剑熔炼后材料,整整锻炼八百四十二天,耗锻炼之人十五滴心头血。

这件生辰礼物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在那年生辰之前,吕婴朝已经偶得机缘,结成金丹。

时至今日,【落梦】怕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成为一遮雨的用具。

牧其被面具遮住的整张脸依旧看不出神色,只是,两眼酸涩的感受,实实在在涌入心间。

手缓缓放下,伞拢,牧其让自己暴露在无尽的风雨之中。

雨珠擦过玄铁面具,掉落在他怀中的伞身上。

牧其搂住【落梦】,略带哭腔的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毅然决然地,调用自己目前可以驾驭的所有灵力,汇聚掌心,凝出一道光剑,生生毁去【落梦】。

残破的半截伞跌落地面。

牧其捂住胸口,心头血发出的哀求共鸣让他痛苦无比,风雨中,他依旧挥出一掌,将那灵器彻底碾碎,归于尘土。

做完这些,他已经浑身脱力,身心都随【落梦】消失那一刻倦怠无比,想回某处,温暖的,没有风雨的,地方,永远睡上一觉。

此生再无其他挂念。

他在自己轮椅上睡了过去,与天地同眠,风雨同在。

等到牧由自掌门处回到参牧洞时,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哥哥昏倒在洞府前的轮椅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紧闭双眼,嘴角有血迹,受了重伤的样子。

“哥!”

牧由飞扑上去抱住他。

一夜之间,璇玑门有两个弟子同时病倒了。

一个是掌门座下首徒,牧其;一个是宋函门下小弟子,周堰。

两人都病的不轻。

牧其是毁去带有心头血的法器,又感染了风寒之症。周堰则是半惊半吓,外加中了魔修的幻阵。

“师父”周堰躺在湖心居的床上,声音沙哑,抱住前来探望的宋函的胳膊,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哭一场,以后真不能再纵容自己的好奇心了。

昨夜自园子回来,他就头痛欲裂,难受无比,睡觉都睡不踏实,半夜说胡话。好在姜铭长老有吩咐灵仆多加照看,桃七见他情况不对,忙将两位长老请来。

“没事了,乖徒儿。”宋函见到他苍白的面孔,忙将他搂入怀里,抚摸其附有柔软头发的脑袋。

姜铭立于一旁,双手背后,神色严肃,待周堰情绪冷静下来,才问道:“周师侄,昨夜你可看清布置幻阵之人的面孔?”

这场景倒是似曾相识。

周堰恍惚了一下,如同回到在江华城昏倒后再醒来那时。姜铭的面容与裴原的渐渐重合师父当时也是这样抱住自己一样仿佛做了一个梦

不同的是,他还记得梦里的人,清晰如斯。

“看清了。”周堰盯着姜铭的眼睛说:“那个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不似我们璇玑门门人。”

闻言,宋函了脸上关怀的神情,整个人黯然许多,直起身,背对周堰和姜铭,轻声道:“果真是他。”

姜铭如二月霜降的脸出现一丝裂痕,他扶住宋函,劝慰了几句,“对璇玑门虎视眈眈的魔修,不只他一个,师侄道行浅,记忆容易出错。裴师兄已经追去,结果如何,待他回来便一清二楚。“

“何必等师兄回来”宋函叹了口气,俯身,在周堰脑袋上摸下一粒粉白色的细小花瓣。“无论何处,总携三千春樱的,魔修虽万万数,只他一个了。”

周堰不明白那个“他”是谁,本还想争辩一番,自己绝不会记错,看到师父落寞情状,默默将话语吞回了肚子。

姜铭对着这花瓣,亦是无可话说。

许久,三人都沉默不语。

姜铭取出一瓶丹药,置于房内桌上,“这是姐姐特意令弟子送来的。”,转身离开,在门口又顿了几步,“清理门户之事,你若不想相干,便不相干。”,说罢,替他们师徒掩上门,瞬步消失。

“师父,你是不是认识昨夜那人?”周堰犹豫良久,终究开口。

第11章诉旧事

宋函料到他会怀疑,便不再遮掩,说出实情。

他的神情有些怀念,更多的,却是思虑与忧愁。

“我曾有一吕姓徒弟,来自凡界江华城。我为他取名婴朝,一如他的天赋,暗系天灵根,仙缘甚厚,驭五行,丹符器典,无一不通,实乃璇玑门五百年难遇之良材”

“在他于这湖心居静养之时,外园内一株樱树开灵智,化人形,与他相识”

“樱沅魂飞魄散后,他不信命,定要逆行天地法则,复活樱沅,遂勾动魔心,坠入魔道,修炼奇世魔功,修为日进千里,到如今,不知是否突破元婴后期”

宋函越往后讲,越是忧虑难解,最终竟难以再继续下去。

周堰听罢,讶然,“那为何芙灵师姐说他已经死了呢?”还很可惜他的离逝

“宗门本来都以为他已经葬身魔修之手。”宋函答,“毕竟他和樱沅当日对上的,可是元婴大圆满境界的应天教主!”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何殊途

阴与阳阳与阴阴阳难永隔

一时间,有关吕婴朝的一切疑问都解释开来。

“等等!”周堰抓住师父的手,急道:”他不是第一次回来!前些日子,我在通虚峰后山,也见过他随身所携带的樱花瓣。“

“为师知道。”宋函向他诉说了那日发狂饮酒的真相。“便是上次,长老们才知他未死,且坠入魔道!”

“他一不该入魔,二不该重伤牧其。”宋函有些激动,“只是为师不敢置信,他居然对你出手!“

周堰想到昨夜幻阵中所听所见,那叛离道门的魔修师兄说的话,虽当时听不懂,却全部记下,这会儿在心里翻腾,试图冲上脑海。他察觉到不对,想告诉师父,张开了嘴,却不知道怎么说,终究又埋回心中。

“牧其师兄的伤,便是由此来的?”

周堰捕捉到师父话里的一则实情。这么一来,都能说通了。为何周堰入门那日,见到牧其,对方还是好好的,过了几日在参牧洞,却是头戴面具,坐于轮椅的模样。

“吕婴朝和牧其师兄到底有什么过节?”

怪不得牧由过来揍他,说是因为他师兄可是吕婴朝为什么要废牧其的金丹?

“他们的事,为师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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