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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梁泽后,倒是没狗血的让我做那种“要这个男人还是要这个家”的坑爹选择,事实上,我一直觉得父亲在我和梁泽刚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又或者对我在美国的那个三个月初恋男友也很了如指掌,谁知道呢,我总不可能会去主动问询的。

梁泽在我家平平安安的吃了顿饭,当时家里就我父亲和方阿姨在,对了,方阿姨就是我父亲的第三任妻子,比我爸爸小了二十岁。四个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争吵或是生气的情况存在,讲真的,我当时还是挺怕的,总觉得我父亲准备一个大型惩罚在等我。

那天我把梁泽送出大门,就赶紧回到屋里等待父亲的雷霆之怒,结果父亲只是把我喊进了书房,看样子是想和我来一场父子间的促膝长谈的,但我们父子俩并没有培养出默契的父子情谊,最后只得是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就和家里人说,其他的就让我好自为之的话,就匆匆让我滚蛋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方姨在楼下客厅拦住了我,她倒是和蔼仔细的问了我一些和梁泽有关的事情,我对方姨也不想对待父亲那样没话说,娘俩算是来了一场温情脉脉的谈话。

事后,我和梁泽没少互嘲对方是个被恋爱迷住双眼的蠢货。

唉,蠢就蠢吧。

洒脱

郭沁一直是个特别的女人,作为多年的亲密朋友,如果让我评价她的话,我会用两个字:“。”

可是洒脱却恰恰好不是我们这些人所需要和拥有的,我们这些膏粱子弟,越洒脱的人越痛苦,因为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只是看起来像是断了绳的风筝,想随风飞多远就多远,可事实是,家庭永远有着一根牵着我们的隐形的线,很少有人能真正的挣脱开来,更直白的说,我们很少有人会主动把这根绳子剪开。

郭沁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过得不可谓不潇洒,出身权贵,自己也争气,现在在外交部也不是小虾米,至少是偶尔会被大佬们提及的那批人。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圈子里有位姐姐,出身将门,自己则在娱乐圈发展,过得看似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可是该到为家族联姻的时候依然身不由己或者说欣然的答应了,哪怕对方是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人。

说个近的,我父亲的三次婚姻都可谓是政治联姻,而我大哥大嫂则是俩人当年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相爱,回来双方家长一看,正好是门当户对,成了。

联姻不一定就是不幸福的,可是真幸福的却也没多少,众多长辈或者说年龄比我们大些的同辈们中都有很多鲜活的例子。

以前郭沁有次喝醉了就曾说过她羡慕我,是的,羡慕我有着比之他或她们更多一点的自由,羡慕着我没有光复家庭门户的压力,虽然后来她意识到自己说了胡话,连忙道歉。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即使我也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可是羡慕本身不就是因为对方有而自己没有嘛。就像我羡慕着每一个平凡却幸福的家庭一样。

郭沁明白我的意思,她知道我为什么说她爸用心良苦,因为她父亲是真的在为这个女儿在考虑。郭家现在除了郭伯父,已经没有可以撑得起门楣的人了,郭家大哥不是个混官场的料,而郭伯父现在虽然还在当权位置上坐着,可是年龄也快到了。

郭姚二家的联姻获利更多的其实是姚家,姚家刚进中枢不久,需要的就是有老牌中央大佬帮助他稳定现在的位置,姚家飞扬跋扈的言论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郭沁养尊处优的长到了二十七岁,郭伯父是不可能让她后半生的日子一落千丈,而还有什么比能示恩给一个正欣欣向荣发展的权贵更有保证呢?

我也明白郭沁的意思,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说开一些事情对彼此都有好处,还会更好的形成利益同盟,要知道姚家可是不止他姚明轩一个儿子,但是姚明轩在俩人见面之初却闭口不提,明显是有着欺骗的味道,所以郭沁才会觉得不舒服。

郭沁之前跟圈子里人谈恋爱的时候,彼此都会认清自己和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会定性这段恋爱关系是什么性质。倘若出现圈子里的人一方只是玩玩,一方动了感情,这是很搞笑和可悲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在结婚前更喜欢的是找圈子外面的人谈谈恋爱,比如找些娱乐圈里的明星之类的。

我问她,“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估计你们两家是没跑了。”

“还能怎么办?先处着呗,找个机会说清这件事吧,”郭沁像是有些无所谓了,她动了动胳膊,不小心把刚拿出来的眉笔撞到了地上,弯腰捡起的时候问道,“小一你说会不会这厮在国外呆久了,忘了规矩了?”

“您觉得呢?”像是在笑郭女士的一瞬间傻-逼大脑,她那价值不菲的化妆镜也“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梁泽到的时候,郭沁还在哀嚎她那多少多少钱的镜子,我只好答应过两天再送她一个。

这俩人见面特别有意思,要不就是彼此一句话不说,要不就是互相嘲讽。

今儿看来是口水大战了。

郭沁先发功:哟,这不是大名鼎鼎刚拿下一起行业内最大并购案的梁总吗?怎么,今天有时间陪我家小一了?

我去,这女人可真不厚道,每次都拿我做筏子。

梁泽轻飘飘的接下这招:是啊,小一的名下又要多了一大笔不动产和存款了,唉我这个老公当的真失败,手里一点钱都没有,以后都要靠小一养活我了。

礼貌的微笑,老子特么不想再当筏子了。

郭沁继续锲而不舍:哟,这还没钱呢就和别的男男女女在会所里鬼混,这以后把钱从我们小一手里回来不是更得变本加厉。

梁泽立马端正坐姿,面向我,郑重地解释道:我不知道那女人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这两个星期一共就去过“浊酒”两次,还都向你报备过。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事,点了点头。

郭沁还想再次运气发功,我连忙打断了她,虽然每次看他俩都能刷新我对逗逼的认识,但是现在时间快来不及了,晚饭的时间到了。

我没有开车过来,所以三个人都坐着梁泽的车去往“素芳”,郭沁安静的在后面扣着手机,梁泽握着我的左手,温声的问话。

“开车要注意交通安全,”我吐槽他一句,把他右手拿在嘴边亲了一口,就挣开了。

“好的”梁泽满含爱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边的笑意怎么都不住。

唉~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就亲了一下手,有这么高兴吗,啧啧,梁总段位下降了啊。

到停车的地方的时候,郭沁先行下车,估计她是没眼看车里的这对狗男男了,小小的车里,澎湃的爱意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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