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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消息,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以至于他一直躲着我,但我想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路西法问。

“抱歉,陛下,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因为这牵扯着我私人的感情。”瓦沙克说,“我的兄长阿加雷斯喜欢着亚列大人,他一直想向贝利尔大人提出挑战,我想只要等在贝利尔大人身边,就能等到他了。至于我们之间的误会,那是个感情问题。”

“你们要走了吗?”特里斯抬起头问。

“我也想留下来照顾你,特里斯,毕竟你是萨米基纳的恋人,而我又是他的好友。但我实在是心急如焚,片刻也等不下去了。等我找到了阿加雷斯,化解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我还会回来再见你一面,你又什么想要对萨米基纳说的话,我都可以帮你向他转达。”

“瓦沙克,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特里斯恳切地望着他,“我会在这里等你。”

特里斯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司机马克一起送他们到了阿加迪尔机场。到了机场大厅,瓦沙克买了三张最近的机票,飞往大马士革国际机场。特里斯好几次回头望瓦沙克,他对于这个他和萨米基纳共同的好友,心里充满了不舍。他驻足不前,犹豫片刻,还是走了。

飞机停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时,竟不见加百列他们来接机。米迦勒打了个电话到家里,也没有人接。他们匆匆下了飞机,又匆匆赶往天堂路三号的家。

米迦勒打开天堂路三号的大门后,也没见加百列的影子。他在客厅的茶几上寻到一封信,上面说:亲爱的米迦勒,原谅我不能去机场接你,我接到了一个噩耗,我的一位老朋友在昨天晚上离开了人世,我不得不立刻动身,赶去参加他的葬礼。你的,加百列。

加百列还在赶往葬礼的途中。天下着大雨,飞机不能起飞,拖延了他的宝贵时间,他心中焦急,米迦勒还在家里等着他呢!昨天米迦勒打电话说,他会坐最快一班飞机回来。当时加百列心里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落。现在米迦勒到了吗?他多想立刻奔到天堂路三号,多想立刻赶到米迦勒身边!

送葬的亲友身着黑色的丧服,跟随在牧师身后。前方是挖好的墓穴,施瓦德太太哭倒在墓穴前,她手上握着一撮黄土,洒在灵柩上。牧师开始念诵经文,这是为了超度亡灵,然后由亲属将白色和紫色的花束扔在墓棺之上,最后以土掩埋。施瓦德太太凝视着她的丈夫,拉着他的手,不让人把灵柩盖上。但是,施瓦德先生已经无可挽留了,该让他入土为安了。小施瓦德先生扶着母亲起身,让牧师做完最后的祷告。

加百列赶到时,一切已经完了,施瓦德先生已经入土,葬礼的宾客也都散了。小施瓦德先生见他在门口徘徊,走过去问:“你好,先生。你来参加葬礼吗?”

“是的,我是加百列,你父亲的朋友。”

“加百列?加百列!”小施瓦德先生叫着,“终于等到你了,我父亲临终前一直拖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你,但他留了一封信给你,我们谁也没有打开。你快进来吧,我这就去把信拿给你。”

那封密封的信现在展开在加百列手中。上面写着:加百列,我亲爱的朋友,一个负罪的灵魂在你面前忏悔,这个秘密被我保留在心中,已经十六年了!那时我刚认识你,你在寻找你的爱人,而我也深深爱上了你,可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把这份爱深藏起来,娶妻生子,过起了平凡的生活,但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看着你永远青春的脸,看着我逐渐老去的面庞,我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于是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只留下这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地底长眠。你的朋友,施瓦德。

“父亲他一直都很爱你,在离别之际,也呼喊着你的名字。”小施瓦德先生说,“他还留了一个东西给你,说这是你寻找多时的一件宝物。”

小施瓦德先生搀扶着母亲上了楼,施瓦德太太靠着儿子的支撑力量艰难地往前走,她从书房里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用施瓦德先生留下的钥匙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瓶子,看起来十分普通。贝利尔把瓶子拿到手里,说:“这是布埃尔的瓶子。”

“我的丈夫,他十分地爱你。”施瓦德太太说,“请你去他墓前看看吧,我想他也希望能见你一面。我曾经十分嫉妒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释怀。”

天黑下来了,教堂墓地的上空有一盏高挂的红灯,照亮了阴湿的墓地。加百列在小施瓦德先生的陪同下,来到了施瓦德先生的墓前。他的手上拿着一束天堂鸟,正是施瓦德先生最爱的花,他把花放在墓碑前,又用手绢轻轻擦拭了墓碑。

第四十六章

阿加雷斯

天堂路三号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阴霾笼罩着这幢大房子,窗台上的海棠,院中的石榴,在冷风中摇晃着枝叶,黑幽幽的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声惊雷打破了沉寂,突然下去了倾盆大雨,雷越来越响,雨也越下越大。这场雨来得很快,走得却很慢。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才渐渐变小,空气还是很潮湿,但比以前更加清新了。

加百列心里牵挂着米迦勒,要和贝利尔立即返回大马士革。

“加百列先生,”小施瓦德先生拦住他,“现在已经是子夜了,这一天一夜你应该也很累了,不如留下来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不了,我一刻也等不了。”加百列拒绝了他的提议。

加百列踏着夜色走了出来,他的心已经飞向米迦勒身边。夜间的机场空空荡荡,很少乘客,售票员在办理登机牌的窗口后面打着呵欠。最近的一班飞机是在夜里三点起飞,加百列连夜赶了回去。他下机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

从机场出来,加百列踏着月色回天堂路三号。今晚的月色正好,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清辉洒满院子。回到天堂路三号门前,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着他。

“加百列!”米迦勒向他迎过来,“我听见车声,就猜是你回来了。”

浮云掠了过去,月光照着加百列的脸,照着他的全身。他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入,他向米迦勒奔过去,紧紧拥抱了一下。“米迦勒……”他轻轻唤着米迦勒的名字,把自己的手按在米迦勒那只白皙的手上,轻轻地抚摸……

贝利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股血从胸膛里往上涌,但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里迸射出无限的哀伤,很快又被他掩了下去。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进了门,对着门外的两人说:“快进来吧,你一定累了,今晚要好好休息。”

加百列顺手把信箱里的信拿了出来,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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