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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金字塔前昏倒了。”加百列说，“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对吧？”

米迦勒把昨天晚上遇见拜恩寻回记忆的事情告诉了他，“但我仍有些事回忆不了，我想这里并没有我全部的记忆。我记起来我自己是怎么下到人间界，怎么做了一个凡人。谢谢你，加百列。没有你的帮忙，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想有些事可以告诉你了，”加百列说，“我一直等着，希望它慢点到来，但不得不告诉你了。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米迦勒，你希望拯救人类，那我也会帮你。”

贝利尔这时插嘴说：“我们回*住的地方慢慢说吧。”

他们再次驱车上路，这时天已经大亮，因为是难得的好天气，加百列开得很快，在预计的时间之内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回到住的地方，加百列搬了三把椅子在餐桌旁，他们围坐在一起，贝利尔将那本他走的加百列的书拿了出来。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了。”加百列说

第五章

葛雷德的灵魂

天地初开，一片混沌。上帝创造了生命之树，把天界挂在树冠上，把地狱界结在树根上，天界和地狱界之间长长的树干又自己长出了人间界。神说要有光，光在天界照耀万物；神说只有光不行，还要有暗，于是地狱界诞生了死界，那里永远是黑暗，连光也无法进去。上帝将万物悬挂在生命之树上，把天界分成第六天、第四天、第二天和第一天，又创造了天使来管理这四天。又把所有黑暗的物质洒在地狱，生出恶魔来管理地狱。但为了不让这些恶魔跑到另外两界，上帝又在地狱界创造了火海和冥界，然后用红海将地狱界与其他两界隔开。

神是创造者，他是一切的源头、独一的主宰、宇宙的管理者、不死不朽者、永恒者、绝对者。整个宇宙都在上帝的体内，他无所不包、无所不含。上帝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但他创造的生物却有兴衰。包括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是三界的支撑，是生命之源。它的生命无限之长，但总有完了的时候。

为了延缓生命之树的衰老，上帝创造了生灵放在人间界，就是人类。人类的信仰之力被生命之树吸，可以减慢它的衰老。可人间慢慢发展，人们渐渐不相信神的力量，转而用自己的力量去建造人间界，甚至有人发明了能与恶魔定下契约的咒语，驱使恶魔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愿望。这个人就是所罗门王，他死后，巴比伦人入侵，将封印在瓶子中的恶魔放了出来，人间大乱，生命之树也更快地衰老了。

这让上帝非常震怒，他准备降下神罚惩罚这些背弃神的人类。大君中的一位，曾守护了生命之树两万五千七百二十一年的大天使长米迦勒站了出来，他为人类说好话，并发下誓要下到人间界去拯救人类，将恶魔重新封印。

神同意了。但他要求米迦勒以凡人之躯拯救人类，并把他的记忆分成四份，封印在人间界的四个不同的地方。

被封印了力量成为凡人的米迦勒，为了能打败恶魔、重新封印他们，与地狱的主人路西法定下了契约，借助他的力量去封印恶魔。但他遗失了记忆，也忘了召唤与自己定下契约的路西法的咒语。加百列到他身边来帮助他，却迟迟没有教他召唤路西法的咒语。

出于某种私心，大天使长加百列决定自己同恶魔定下契约，代替米迦勒去封印七十二位魔神。和加百列定下契约的正是懒惰的君王贝利尔。

现在米迦勒找回了一部分记忆，加百列决定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并把写有召唤恶魔咒语的书给了米迦勒。“你曾经并不是人类，米迦勒，你是七大天使长之首，你曾和大蛇撒旦搏斗，保护生命之树不被它破坏，你也一个人阻挡了亚述人进攻耶路撒冷。”加百列说。

米迦勒太震惊了，他知道加百列有些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能力，但真相居然比他想的更加脱离人类能接受的现实。就在昨天之前，他还是普通的人类，今天就变成了大天使长。

“这么说，那些圣经记载的，都是真的了？”米迦勒问。

“大部分是真的，但不全面。”加百列说，“人类死后的灵魂大部分从生命之树那里，又会回到人间投生。天界的天使的数量并不是由神决定，而是由七大天使长决定。我们负责管理天界，神将一切都交给了我们。人也是神交给我们创造的，当时是由你、我、拉斐尔，我们三个按照神的旨意造出了人。”

“我只记得一部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得了。”米迦勒说。

“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剩下的三部分记忆。”加百列说，“但你现在不能召唤路西法，最关键的咒语只有你知道。现在你忘了，就无人知道它了。”

这时贝利尔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时间很晚了，睡了吧。”

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想起加百列的话。《圣经》上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这一切都要有爱才有力量去做出来，米迦勒想，那个大天使长米迦勒一定很爱人，不然他不会做这一切。那样心怀全部人的天使，真的是自己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米迦勒缓缓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加百列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今天的早饭是烤面包片、水果沙拉加牛奶，面包的一面被烙得金黄，隔着一张床的距离，米迦勒就闻到了麦香。看着穿着白色衬衣、灰色休闲裤的加百列站在餐桌前吃早餐，昨天说的那些光怪陆离的话都像做梦在梦里想出来的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贝利尔拿着一杯牛奶，睡眼惺忪的他靠着加百列的肩，见米迦勒起来了，十分平常地打招呼：“醒了？来吃早餐吧。”贝利尔大方地说。

这一切都是梦吧，米迦勒想，昨天那一切果然都是自己在做梦。

但放在桌上的书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今天开始，加百列会慢慢教他如何召唤自己的使魔，如何用使魔战斗，还会带他一起去封印恶魔。加百列说，只有恶魔能感应到恶魔所在的地方，所以只有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的人才能感知到其他恶魔的存在。

加百列同贝利尔签订了契约，通过贝利尔能看见其他恶魔。但要找到七十二位魔神，光是感应无法知道他们的所在。必须去地狱界，在那里找到被那七十二位魔神中的一位吞噬了灵魂之力的灵魂，通过这个灵魂的梦境才能找到被解开封印的恶魔。找到被封印的恶魔后，让与自己结成契约的使魔打败他，并拿走被解开封印的恶魔吞噬的灵魂之力，就能把他再次封印回七十二魔神柱。

从开罗回到以色列，白天加百列带着贝利尔到处打听恶魔的事，米迦勒也同他们一起。

这天他们到了一座教堂，在迷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