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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给他检查伤口。

他粗暴的动作引来白良剧烈的反抗。

白良使劲儿挣扎,可是抗议无效,他挣扎的力气越大,李文凯就用更多的力气的压制住他,他根本无力抗争。

看起来结实的人,和本就结实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更何况,现在的白良,连看起来都不结实了。他很快就被对手耗空了力气,再也攒不起劲儿,他只能仰着脖子掉眼泪,任对方为所欲为。

这就是他,脆弱得只能掉眼泪,无力到只能欲予欲求。

“你……你怎么……”李文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不能当人质,所以……他就咬舌!

他……他刚才差点害死了他的小良。

白良的行为深深的刺激到李文凯,还好他松手早,不然整条舌头都会被咬下来。

可是到底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良一直被迫仰着脖子,被口腔里倒灌的血水呛住,咔咔的咳起来,李文凯赶紧给他翻了个身,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顺气。可白良却紧身上单薄的肌肉,似乎很难受。李文凯看着自己的手,他控制了力度,不应该疼的。

可是他的力度……李文凯想起一个反向就掉的柜门,吓得一个哆嗦,他赶紧拉起白良的手,果然,那双被他扣住过的手腕,有很明显的淤青,这青色让李文凯缩回自己的手,并将那罪恶的源泉藏匿在身后。

原来他的碰触,会让他受伤。

白良调整好呼吸,不再咳嗽后,重新直起背靠在门上,李文凯抬眼,就看到白良的脖子和脸上都是青痕,他懊悔的低下头,是他没有控制力度,弄伤他了。

白良慢慢抬起自己仍然颤抖的手,他连握都握不起来。看着那双他无力控制的手,哭着笑出声,眼睛里全是悲哀,“我……好没用……是不是?”就是好没用,偷袭反而被制服了,不是没用是什么。

李文凯抬起头,看到他那张混乱不堪的脸,他的心都要碎了,安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队长说的,你怎么会没用呢?小良……你只是……只是因为对手是我,所以你才受伤。”

李文凯混乱的开解白良,他的失魂落魄让他很不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良,他像是个影子,混在早晨的雾中,清浅不明,飘忽不定,风一吹就会散一样。见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他苦笑一声,继续道:“我要是偷袭队长,肯定比你这伤的还严重,这是一回事儿,小良,你别难过……”

他心疼的无以复加,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狠狠的抱着,他很害怕,怕他会转眼消失不见。

白良疼得倒吸一口气。

这让李文凯后怕的松开手,又警觉了三分,他不太相信般将手掌放在白良的背上,被碰触的人吃痛低下头,脱力扎进李文凯怀里。

李文凯探身,从白良的后背把衣服掀起来,没有遮挡的后背让李文凯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刚刚把他狠狠的摔到门上了,白良的背上全是那时候碰撞留下的痕迹。相比之下,脸上脖子上那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还有哪儿伤了?小良,你告诉我……”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轻轻摇了一下头。

李文凯不确定这是没有其他的伤了,还是他也不知道。他弯腰把人抱起来,捧宝贝般把人送回床上去。

李文凯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像是美的瓷器,抚摸会留下指纹,稍微用力就会出现裂痕,不小心一碰就会碎。

可这样的人存在,就在他身边,他还很不小心,弄伤了他,留下了破裂的痕迹。

像这样小心翼翼的磨叽原本是他最不善见的,最不耐烦包容的,最不愿忍受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有小心小心更小心。

怕压着他背上的伤,李文凯帮白良翻了个身,让他爬在床上。又是一番匆忙而凌乱的拾,当他给白良上好药,处理好伤口后,已经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白良早已经缓和好情绪,他准备坐起来,李文凯却不让他动,端着一碗粥,送到他嘴边。

白良有很久没有吃主食了,突然的粥香,让他立刻起了食欲,可舌头上带着伤,让他暂时吃不了任何东西。他翻了一眼殷勤的人,暗斥了一声混账,推开粥,坚持不肯继续爬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这句话刚出口,白良就后悔了,这里是他家,他怎么不能在这儿?

李文凯却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解释道:“梁西林给我放假,让我今天晚上八点去云中接他。我昨天忘记说了。”说着他搀扶着白良帮他坐好,一口喝了碗里的粥,不让香气肆意侵蚀。

“队长让我跟你说,查利秦。”

白良点头,这是进一步查的意思,他伸手去拿自己的工作工具,李文凯拦住不让他劳累,围着床绕了一圈,把超极本给他放好。

“你少说话,打字。”李文凯盯着白良,脸上带着不自知的笑意,只要白良抬头就能看到他满溢的心,可白良一直垂着眼睑,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

不等白良说话,李文凯接着说:“你别怕,这里别人进不来,我和队长一直都定期维护设备,没有松懈过。我买这房子,以及队长当初选这里,是有原因的。”

白良又点头。

李文凯默了一下,又道:“小良,你也别怕我,我不是故意把你弄伤的,我只是习惯了有攻击身体就会先反应,在我的脑子下达不反抗的命令之前,手就先动了,你别怕。”

白良再点一下头。

李文凯咧嘴笑了一下,道:“你吃不了粥,我去弄点儿汤。队长留了个案卷给咱们,让我们看,但是不要公开。”说着他把卷宗和信封一起放在白良手边:“你没起来,我就还没有看。”

“我先查利秦。”白良说。

“好,也行,反正都一样,都是咱们今天要做的事。”

白良看着李文凯颠颠儿的跑去厨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听到声音并且判定是坏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天晚上,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他没想到他还在家。

夜里的时候,他明明连解释一下,给个敷衍的微笑都做不到了,怎么一夜之间,他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又这么神饱满了?!他分明已经那么过分的拒绝他,说了那么残忍的话了,他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守着。

然而最让白良苦恼的,是他这样不计前嫌,自己又该如何是好?白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李文凯。

说什么别怕他?

白良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个明显的抓痕,脉门处甚至是黑青色,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李文凯手下留情,这腕骨一定会被他捏断。

可是那又如何!他怕的根本不是这些生理上的伤,碰伤,撞伤什么的,这种程度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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