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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朝他这边扫了过来。

不是刘悦,不是对面的孙大庆,是角落里的那位仁兄。

王明明暗自用眼神回应,怎么了?

顾长安回他一个“你确定什么都问了”的眼神。

王明明的脑子转了转,没了啊。

旁边做笔录的刘悦用胳膊肘碰碰他,示意他看自己的本子。

王明明看到本子左下角的一行字,这才恍然,哎哟卧槽,还真有没问的,谈恋爱谈傻了,他抠抠头皮:“孙先生,你今天早上出过门吗?”

孙大庆说出过:“那一片不少人都有我的电话,家里攒了些纸盒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今早有个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了她家。”

王明明问:“几点?”

孙大庆说:“四五点的样子。”

四五点?王明明寻思寻思,发现尸袋的老人家身上没带能看时间的东西,不知道时间,但跑步的那个男生带了手机,说当时是六点多,快七点的样子。

王明明看着孙大庆:“那么早?”

“那个住户我认识有一两年了,她有时候会上夜班,今早的那个时间她刚下班,在电话里跟我说门口堆了很多快递盒,不想拾,让我有时间去一下。”孙大庆说,“我那时候已经差不多给女儿做好了早饭,看时间来得及就去了。”

王明明说:“你可以在把你女儿送到学校以后去,白天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那么赶?”

“夏天很早就天亮了。”孙大庆搓着粗糙的手掌,“我能起早多干一点活,多点东西,就能多赚些钱,等到了冬天太阳早早下山,黑夜很长,天亮的很慢很慢,我想干活都不方便。”

这话说的在理,没毛病。

王明明问了那个住户的具体地址跟姓名,回头让人去核实情况。

这下是真的都问了。

王明明瞥一眼角落里的那位,兄弟,别吃糖了,该你出场了。

顾长安吃掉手里的半根橡皮糖:“孙先生,你跟你前妻离婚,还有别的原因。”

他说的云淡风轻,语速也慢,无打采的模样,像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审讯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就连摆在办公桌左上角的金鱼都停止了游动,瞪着两只小眼睛,仿佛成了,怪渗人的。

孙大庆有点结巴:“没,没有了。”

顾长安笑了起来,一副和蔼可亲的姿态,只是被他那张苍白的脸一衬,有些莫名的阴森:“孙先生,你再想想,有,还是没有。”

王明明咽了咽唾沫,还别说,三年前这家伙身上就有一种死气,三年过去,还是那样。

没变化,哪儿都没。

不对!变化是有的,更瘦了,越来越消瘦。

原因王明明知道,只是难以理解,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有什么好惦记的,不如珍惜眼前人。

审讯室里陷入一片寂静,是那种让人呼吸不顺畅的寂静。

细碎的声响从角落里发出,王明明跟刘悦都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孙大庆紧跟其后。

顾长安把吃空的袋子揉成团抛进不远处的垃圾篓里面,没给那三道视线什么回应,半搭着眼皮点根烟抽了起来。

烟草味很快就在审讯室里弥漫了开来。

顾长安的脸笼罩在一线一线的烟雾后面:“孙先生,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现在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连环|碎||尸||案有关。”

“你住在福元路附近,想必也听说了,除了那起,还有另外几起,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你涉嫌其中的事传出去,想过你女儿会怎么样吗?”

孙大庆的脸瞬间就白了,他情绪失控的红着眼眶,语无伦次的说:“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同志,求求你们让我回去,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家,我……”

王明明拍桌子:“那你就实话实说,别跟这儿说一半藏一半,我们没空陪你玩猜谜游戏。”

孙大庆的呼吸急促,他哽咽着承认自己有隐瞒,当年前妻在女儿不到四岁的时候,背着他跟一个卖钢锯条的老板好上了。

王明明质问:“那你为什么瞒着?”

孙大庆的手在裤子上抠着:“这些年我一直提心吊胆,我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怕我女儿被人说。”

照目前看到的听到的来说,真是个好爸爸。

顾长安夹开叼在嘴边的烟,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孙先生,你今天早上四五点出去的?”

孙大庆点点头:“对。”

顾长安说:“那不是你今天的第一次出门,在那之前,你还出过门。”

孙大庆这回直接就承认了:“是的,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没看仔细路,车开进了水坑里面,今早天蒙蒙亮,我就把车推到河边洗去了。”

顾长安镜片后的眼睛微眯:“有碰到什么人吗?”

孙大庆摇头。

也就是说,没有人提供证明。

王明明蹙着眉头看过去:“刚才为什么不说?”

孙大庆尴尬的挠头:“警察同志,对不起,我没想起来。”

王明明跟顾长安交换了个眼色,让孙大庆回去了。

现在就孙大庆一个可疑人物,先圈着,后面再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王明明审讯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他拿出来一看,好家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姚大小姐打的。

直觉告诉王明明,现在不适合打过去。

王明明正想找点东西吃,手机就响了,吓的他差点把手机扔掉,他拉住刘悦把手机递过去:“就说我不在。”

刘悦不帮,上次帮过,被误会是小三,怎么解释都不行,最后还惊动了局里的其他同事,很无语,她郁闷了好多天。

王明明没法子,只能自己接,他很温柔的说:“喂,亲爱的。”

刘悦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听不下去的转身离开。

“我在局里呢,案子有情况走不开,真走不开,我能忽悠你吗?”王明明避开同事调笑的目光,躲进卫生间里,“过天把,过天把等案子完了,我陪你玩个够。”

那头的姚乐乐说:“好啊。”

王明明松口气:“乐乐,我就知道你懂事。”

姚乐乐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是什么日子。”

王明明后脊梁发凉,他说了个自认为完美的答案:“今天是个好日子。”

电话挂了。

王明明看看手机上的日期,七月22……什么日子来着?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卧槽,是一周年纪念日,不得了!难怪那位祖宗从早到晚的给他打电话。

搓搓脸,王明明鼓起勇气打过去,那边一接通,他就认错:“不怪我,你说说看,一年下来我们过多少个节日?过多了我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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