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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喂我吃东西啊。”

顾长安呵呵,吃你的吧。

吴大病好奇的看看长安,又去看陆城,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奇怪,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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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开始下雪,飘飘扬扬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各家各户的屋顶,院里,门口又覆盖了一层银白,而外面没清理过的那些地方已经积了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小腿能淹没三分之二。

今年的天气格外诡异,起初人们还津津乐道,议论是不是世界末日要来了。

后来慢慢变得习以为常,冷了就加衣衫,刚进深秋的季节,大家伙却已经将大袄从箱子底下翻了出来穿上,开始适应突然降临的冰冷世界。

大人挺烦,一下雪就会上冻,外出办事不方便。

小孩没有什么烦恼,他们满脑子都是打雪仗,堆雪人,一个个冻的脸蛋子上红彤彤两坨,也不觉得冷,浑身都是劲儿,野在外面不想回家。

天气稍微差一点儿学校还放假,多好啊,做梦都能笑醒。

这几天接连有暴雪,xx小学就放了三天假。

铜临南路,一户人家传来哭闹声,小女孩想堆雪人,家长不让,她就不依不饶。

小女孩从家里溜出来,穿着件红色长棉袄,远远的看着像个炮仗,特喜庆,她的脚上是双半新不旧的雪地靴,一路跑一路欢呼。

这边有个习俗,不能在大门口堆雪人,不吉利,一般都在屋后堆,或者是路边,树林里,尽量不正对着谁家的正门。

小女孩在雪地里奔跑,玩耍,看到雪人就拿着手里的树枝扫几下,还会恶作剧的推倒,用脚踹踩雪人的头。

当小女孩推到其中一个雪人的时候,她推了一下没推倒,就退出去老远,甩着小短腿跑着冲上来,两只冻红的小手抵着雪人,大力往前一推。

雪人的身子晃了晃,上面的头被震的掉了下来。

小女孩看都不看,就随意伸脚把雪人的头踢飞,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着去找下一个雪人推。

不多时,有个中年人经过,发现雪人都被推倒了,包括自己昨晚跟家人出来推的那个,他无奈的摇摇头,肯定是哪个小孩子干的,太顽皮了。

中年人随手捡起地上的头按回雪人身上,他捡了几个就回朋友发的微信,走路的时候没留神,脚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雪人的头。

中年人回的视线突然凝固在半空,这头……

他的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下意识的弯腰蹲下来凑近看了看,吓的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那层厚厚的积雪里面有一颗人头。

公安局接到报案,季青以最快的速度带队过来,拉警戒线,勘察现场。

死者是个老奶奶,尸体冻成雪人,头因为外力跟身体断开了。

两天后,队里开案情通报会,大屏幕上一张张放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以及死者面部特写,鉴定报告早就落在了季青手里,现场被破坏了,没有任何价值。

这案子看似死者只是意外身亡,她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具体地方。

队里的成员就目前的调查结果分析案情。

王明明率先开的口:“死者的儿女都各自成了家,她在老伴死后就一个人住在老屋里面,儿女离她有些距离,根据邻居们反应,最近她的儿女都没出现过,也就是说……”

另一个成员往下接:“也就是说,死者身上既没有机械性伤痕,胃液里也没检查出药品成分,就是个意外,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出来散个步结果冻死在外面,身边没个人照应,邻居也不知道她回没回家。”

王明明转着笔:“寒潮来了,新闻报道上说案发当晚零点到三点那个时间段,是有史以来最低温度,人要是穿着普通的棉衣坐在外面,一直不动的坐到天亮,身体冻在一起不说,皮肉都会脆掉。”

实习的小姑娘刘悦咕噜吞咽唾沫:“这么说,那就是意外啊。”

“我觉得意外的可能性极大,死者那么大年纪,也不可能跟人结仇结怨吧,不夸张的说,就她死亡那个时间,小偷都不愿意出门,会冻成狗。”

“……”

季青按了按太阳穴,从表面来看,排除了他杀,可她还是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这种直觉是靠多年的办案经验积累出来的。

老人只是年纪大了,基本常识不会不知道,那晚的温度那么低,她出去干什么?还是说,有什么必须出去的原因?

季青端起茶杯喝口浓茶:“你们挨家挨户的排查,看死者被害的时间段都有哪些人有作案时间,再联系一下他们的社会关系,或许能查出什么线索。”

“季队,要是一直没线索呢?”

“那就扩大排查范围。”

季青拿出手机翻翻,目光落在一个号码上面:“就这样,我去找个人,有情况通知我。”

头儿一走,会议室里的警员就开始交头接耳。

“季队怀疑是他杀?没理由啊。”

“季队就是理由。”

“她人都不在,你这马屁拍的就是再响,也得不到三瓜两枣。”

“滚蛋!”

“话说,季队去找谁啊?明明知道吗?”

王明明在同事们的注视下高深莫测:“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季队那种女人中的女人,往后面看就知道了。”

“季队找的,那一定是神秘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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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太冷,气温低的让人万念俱灰,顾长安头都不想伸出去,他叫来陆城吴大病打跑得快,本意是想跟吴大病联手,让陆城输得光,结果……

理想美好起来让人想笑,现实残酷起来却让人哭都哭不出来。

陆城说自己不会玩,问这问那,看起来是真的不会,半个小时过去,他输掉的钱都一分不少的赢回来了,面前的桌上堆着一摞纸币。

吴大病输掉最后一点零钱,他抿着偏厚的嘴唇看顾长安,一脸“我真的尽力了”的委屈样子。

顾长安抽口烟让自己静静。

就在这时候,季青季队长不请自来。

吴大病跟多数男孩子一样,打小就有个军人梦,警察梦,他有些拘谨的泡茶,姿态恭敬的喊季队长好。

顾长安没这个梦那个梦,他是条咸鱼。

季青捧着茶杯,一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架势。

顾长安对着烟灰缸弹弹烟灰,面带微笑的问道:“季队,找我有事?”

季青说:“快过年了。”

顾长安挑了下眉毛,这开场白听起来像是唠家常,越普通,就越透露出事情的严重性。

季青环顾客厅,还是那个口吻:“你家里的店平时不怎么开,想必你一年到头也没多少入。”

她将视线放在青年脸上,对上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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