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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视和宝贝程度,这就像亲手把自己的弱点送到敌人的眼前一样愚蠢,不论哪种原因他都不可能这样做。如果可以,他甚至阴暗地想过,将有一天自己要将北北锁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让旁人永远无法窥视和觊觎。

藏起弱点和排除能够影响事情变化多余因素,在某方面来说,未尝没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要北北好好的,李博阳并不觉得单凭沈家那些东西就足以让自己动摇根本,放弃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坚持,去对他们俯首称臣,甚至受人控制。

也因此,为能速战速决完成与张静北之前承诺的约定,李博阳这次表现的意外强势且目的明确。

诚然,沈庭雍提出让他提前进入总部进行实战练习的条件很是诱人,但归根结底这条件是建立在李博阳拥有百分之十一的公司股份的前提上,李彤的加上他自己的,假以时日,要想坐拥一有话语权的董事之位,以李家的财力和李博阳的能力,待后日真正成长起来,皆不在话下。

至于沈庭雍家里那位会如何想,沈庭雍是不会去顾及的,他们完全没有和李家与李博阳有相提并论的资本和能力,所以这一切的条件还是建立在沈家之上。

虽然沈庭雍为暂时稳定下李家的躁动,明面上说不会觊觎他丝毫的股份之权,但是在李彤等李家人看来,若是李博阳日后到了沈家那边读书进修,在后日必定得承几分沈家的情,于公于私这辈子都是没法儿脱离那沈家人的光环了,这于李博阳有好处,但是受牵制的地方也多。若是沈庭雍洗脑手段够高端,说不得半路将人拉动沈家阵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沈家是政治家庭出身,嘴皮子厉害,洗脑功夫也是过硬得很。

基于种种,李博阳都不可能答应沈庭雍的条件,而他去沈家这一趟,态度也很明确,不论你沈家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一旦涉及到他的人身自由和未来抉择方向,他是一并不会考虑,他的资本摆在那儿,哪怕没有他们的助力,待到成年,他照样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他们公司,并且有权参加一切重要会议的董事会。

说到底,李博阳对沈家那些东西实在有些不以为然,他是商户出身,看重的自然是利益和钱途,沈家的资产固然惊人,但也不是不能通过自己日后的努力争取到,反而因为沈家本身的政治因素,一旦跟政治牵扯上关系,挣钱的路子虽然不会少,但是风险值明显超出预算。

所以,能被他看中的只有沈家的人脉,却也不是非要拿到手不可那种,只是因为中间搀和个小三上位的石婷在那儿和她的两个孩子,少年意气之下他是想着不要,也要拿来膈应下别人的心理想法。

我可要可不要,但我就是要横插一脚,让你只能看不能拿,生生煎熬死你。

这事儿好解决的很,不过挑选的时机很重要,得倒是沈家人恼羞成怒,到时真撕破脸了他也嫌麻烦。

双方都打着暂时不能撕破脸的决定,于是,在沈老爷子笑意吟吟地开口邀请李博阳在沈家住两天时,李博阳沉默了两秒,为大局考虑,还是点头了。

沈家的事儿,张静北平时很少过问,因为李博阳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些糟心事儿,他不愿提,他也就不说。

沉沉两日,好在李博阳终于来了电话说晚上回来,张静北心里一松,嘴上念念叨叨地抱怨,抿着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

这人心情一好,张小北也懒得趴窗口装死了,端起旁边盛着鸡汤的碗,随便吹两口气儿,感觉不是很烫之后,呼噜两口喝完,心情雀跃地等着李博阳回来,明天他们就可以出发去旅行了,唔,回头查查明天还下不下雨,到时可能还要带把雨伞。

厨房里,张奶奶正搬着小凳子和张妈妈在腌渍水萝卜,等到过几天入了味就着白粥吃正好,张二姑揣了一盆炒花生在看张大山和小姑丈下棋,明明棋艺不的她,偏偏最喜欢在别人下棋的时候吱吱嚷嚷地,可把张大山给恼的,对她这乱指一通的棋法和完全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风范的模样头疼不已,说了几次没用,只好扬着嗓子冲厨房喊,妈,快把你二女儿给拉走,还让不让我下棋了?真是,怎么瞎捣乱呢!

里面传来两个女人同时的嗤嗤笑声,紧跟着是张妈妈的声音出来了,诶,大山你让着你妹夫一点,二姐这是怕你赢了你妹夫,心疼呢,让着点,啊。

就是就是,大山你一点都没姐弟爱。张二姑打蛇上棍爬,前头没得着好,后脚就跟着来落井下石来了,把个张大山给恼的,直骂‘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被端着盘炒栗子出来的张奶奶戳了一下脑瓜子,朝他瞪眼,嘿,说谁呢说谁呢?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张大姑倚着二楼扶手,红唇魅眼,修身长款皮衣,高跟摩登,颈脖简单系了一圈烟紫色丝巾,正是打扮一新准备出门。

张静北撞了撞坐他旁边的张小姑,神秘兮兮问她,小姑小姑,大姑这是准备去哪儿?相亲吗?准备去勾搭哪个小青年啊?啧,啧啧!!!

张小姑撇撇嘴,直言道,还用勾搭?这副模样往人前一站,瞬间倒了一大片……

张小北点头点头,颇感心有戚戚,不过……小姑这语气明显不对劲儿啊!

张静北小心翼翼睨了眼笑容如往常温柔,但是眼里飘了一片冷光,再一看唇部线条抿得极是高冷状,张静北心里一突,顿觉有事儿。

张大姑步履袅娜地走下楼,手里攥着车钥匙泠泠作响,她瞟一眼窗外,不知是想到什么,又歇了刚才一副马上准备出门的架势,随手将车钥匙扔茶几上,顺势坐到沙发上,捏着根牙签叉了张小姑削好的块状苹果吃。

张静北看看高冷状的张小姑,又看看作浑然不觉状的张大姑,默默移了移屁股,往远离战火的位置挪了挪,务必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少到让人无视的地步。

两人气氛胶着了一阵,最后还是张小姑先开了口,解了这现场的冷凝,她问,大姐你真要去见他?

张大姑点点头,半点没勉强的模样,显然心里早有成算,只是一直隐而不发,待形势大好之际,方才略松下手,自动放开个口子,让某些敢谋算她的人有机会到自己面前现现眼。

知道大姐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张小姑心里本不想多说什么,左右算计不到她们家就是,但是对于郑荀三番两次,屡屡跑来张家,现在更是重新和她家大姐打上照面,并且很显然张大姑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时,张小姑顿时就有点坐不住了。

那种狗皮膏药类型的男人是好招惹的吗?任你手段再高,却也难有没能防备到的时候。对这种人敬而远之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能从生路断无的监狱里爬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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