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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娇娇性子就连林外公都瞧着不像样,但是李博阳愿意这么宠着,谁还能说个不呢?

自然,这苦果还是得由李博阳受着的。

这不,追着屁股后头认错没两天,这屁孩子就恼了,掐着腰直瞪眼,绷着小脸雄赳赳气昂昂地,瞧着气焰高涨极是嚣张,告你啊李博阳,再乱生气我就真不要你了,我就不要你,乱发脾气你还有理了?我能这么惯着你?毛病,浑身臭毛病,也就我惯的你……嘿,你还来劲儿了?真不和我说话啊,真不说话,我这么好,回头把我气病了,有你哭的时候,哼哼……

这臭不要脸的,完全没把自己的脸皮当回事儿,张嘴就胡咧咧,好似从始至终无理取闹的人是李博阳一样,光是一张嘴皮子就把自己显摆的多能耐一般,当然,要真能绷到最后,那也算他本事儿。

哎呀,哎呀呀,李博阳,李博阳诶……好啦好啦,别不跟我说话了,嗯嘛嗯嘛,北大爷最喜欢你了!!!

不过,这样心不在焉的哄话儿也不是次次都起效的,先甭提李博阳的反应,反正张小北自认为自己低头弯腰绝对算得上是做小伏低的时候,李博阳却是下巴一扭绷着脸半天没回句话儿,这下可好,北大爷觉得自己满心满肺的热情都给浇凉了。

娇气的北大爷气哼哼地一甩门,蹬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往加跑,连着好几天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其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张静北是真不想说李博阳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人心里在意着呢,也不知道计较这些空泛虚幻的东西有个什么劲儿,偏偏他执拗于此两辈子,有时候张静北也觉得是自己欠了他,这大概就是缘分,两辈子的孽缘。

随他吧,随他了……张小北心里看得开,说随他那就真是随他,反正他惹李博阳不高兴不是一次两次,再多几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闹脾气谁不会?

这边人还没跟自己生完气呢,那边张静北就风风火火没事儿人一样跑去找赵宁宁和余子茂玩儿去了。

李博阳是真拿张小北没办法,你说跟他生气吧,开始时候还有点反应,等到宠得无法无天的现在,这破孩子是半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惹人不高兴了,回头脸一扭就跑,连说的没法说了。

张小北过完年窜高了一截,不过因为那场高烧的原因,身子骨总有些单薄,这拉长的身子细细瘦瘦的,看着还没以前结实。

赵宁宁过完一个冬,连着脸下巴都圆润了不少,看到张小北她还挺高兴,不过瞅着小孩那张脸,赵宁宁皱皱眉,很是不满地抱怨,“张小北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没说长胖,我看你这都掉了多少斤肉了现在,李博阳怎么不多看着你点啊,这可不行……”她嘴里喃喃,看着身边李博阳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起来。

张静北摸摸鼻子,笑容讪讪地道,“养养就好,养养就好,多吃点身子骨就壮实了。”其实他倒没觉得自己太瘦弱,那些营养品补汤他也吃了不少,这长不长肉的事儿还真怪不到李博阳身上。

知道自己的话儿有点无理取闹了,赵宁宁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一起去玩的时候到底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各种小性子不断,对着李博阳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余子茂身上穿着他爸买给他的新夹克,正是牛逼哄哄,等着跟人炫耀的时候,眼看赵宁宁专门盯着李博阳找茬儿去了,这丫就窜到张小北身边一个劲儿的得瑟,尤其看人小孩还只能围着围巾浑身裹得球一样的瘦弱,挺着小身板昂首挺胸,骄傲地跟只小公鸡模样,直看的张静北翻白眼了,余子茂就更加尾巴翘上天的得意,怎么样?羡慕吧,羡慕也没办法,谁叫哥身材好呢?哎,天生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然也就有了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形容,你得相信,就冲这两人同样厚脸皮,同样这么臭不要脸的模样,上辈子他们没玩到最后这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儿!

想通这个道理儿,张静北还自顾自傻乐了一阵,连带着看余子茂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赵宁宁不喜欢李博阳是由来已久,张静北也没想着为李博阳跟赵宁宁辩解太多,他和他和她,这真是个说不透理不清的怪圈。

张静北仰着头去看李博阳,看他被赵宁宁揪着点错就是一顿说,越是后面那脸上就越发的面无表情,哎,瞧着还真有点小可怜。

张小北觉得自己一直被蹂躏折磨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暗戳戳在心里乐了半晌,才屁颠颠凑过去,牵着男孩的手慢慢沿着大路边走,感受着手心里的温暖,觉得心也跟着空气中的小分子飘荡起来,李博阳手心好暖,人也很暖,北大爷可不舍得让除了他自己的人去欺负他。

两人的争执和不和总是莫名其妙开始,又无声无息消散,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对上张静北,李博阳除了无力扶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呀你呀你呀……

同样觉得无语的还有张鸿雁,大概在她一直对郑荀严阵以待,相当严肃认真地努力想要从马阮阮和郑荀之中寻求个恰当处理的时候,郑荀的表现再次让她刷新了她对郑荀这么多年来的认知。

就连郑乐郑欣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了。

什么远房亲戚的遗孀和孩子,什么看她们可怜一直暗暗救助,什么这女人多么柔弱多么惹人怜爱,什么这孩子多么天资聪慧,学业优秀……天,这得多厚的脸皮才嫩掰出这么个睁眼说瞎话的谎言,在听到郑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鸿雁都要被郑荀给气笑了。

……养她们母子两?好心?你确定不是养了一窝柔弱的菟丝花来吃人么?当她傻啊,这就准备登堂入室随时拎她下堂了?

张鸿雁自觉修养不错,也要被这无耻的一家子给气得脑溢血。她回来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瞎的,郑荀偷腥养外室的证据她是一样不缺,能拿回来的资产她都转移到了暗处,就是攥在郑荀手心里的,据她所知,也有大半早被马阮阮哄了去,张鸿雁自觉仁至义尽,再多废话她是一句也不想听了。

不过,这么简单就放过郑荀,让他自以为自己不敢离婚捏着两个孩子的户口本如同捏着她的死穴,再拿着他手里仍算相当可观的钱财去养外面的那对母子,送到手里的把柄不要,张鸿雁都要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于是,在张鸿雁似乎隐隐猜到内幕,并且独自‘黯然神伤’却仍旧不忍拆穿现实的面具时,郑荀在这过程中表达了相当大程度的忏悔和议和之心,至少从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来说,这男人是占便宜没够,还不打算放开张鸿雁这个会下蛋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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