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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看著韩武骐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到若无其事,季砚泽也不急著拆穿他,先吃饭再说。可为什麽他又露出了这种诧异的表情?

“原来是这里啊……”

“嗯?这里怎麽了?你以前来过?”

“嗯。说起来,还是印象深刻呢……”

韩武骐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餐厅,不就是之前韩文琪和石非约了自己,然後知道了季砚泽会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原因的地方麽?他还记得,当时他们三人是坐在门口进来第二张桌子那里,伴著韩文琪的狼吞虎咽,了解了那桩居然可以追溯到大家幼稚园时代的恩怨。

只是那个时候有的心情只是疑惑和愤慨,谁又能想到他和季砚泽现在会发展成这麽个样子呢?

或许,这就是缘分?

不过这话若说出来连韩武骐自己都觉得恶俗的连八点档台词都不如啊。所以面对季砚泽的疑问他只是笑了笑,有点尴尬。

而这对情侣的默契度显然还有待加强,季砚泽根本了解不了他的想法,甚至是完全曲解了……

“莫非,你在这里的菜里吃出过xxx(这种东西在菜里面出现太恶心了为了各位看倌的食欲著想故马赛克处理……)”

“诶?”

“这个客人,你?说?什?麽?”如果说韩武骐听了只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的话,那麽这话听在正好端了菜过来的老板娘耳朵里,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惊涛拍岸般的怒气!

“我说……”季砚泽还想repeat一下,韩武骐已经反应过来了,慌忙出来招架。

“啊,没什麽没什麽。老板娘你这里的菜可是绝对的招牌,堪称d大後门外一绝啊!小的吃过一回之後就念念不忘,今次终於有幸再次前来品尝,还劳烦老板娘您亲自上菜,真是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一番巧舌如簧终於送走了老板娘,韩武骐觉得自己大概是用尽了一生的口才了。

“这里的菜真这麽好吃?”

“好吃是好吃了啦,不过被称为d大後门外的一绝啊,绝的可是老板娘……”韩武骐压低了声音,“若有人说她店里的不是,美娇娘立刻变身母夜叉。”

“哦。”

“所以你刚才说什麽xxx还被她听到,我要不夸夸她,我们搞不好就会横著出去。”

“可是,你刚才笑得那麽勉强,我真的以为……”

“呵呵……我只想起来……”

“想起什麽?”

“呃……”韩武骐打死都不会说那麽恶俗的话,所以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只是想起来以前和丁丁来过,吃的那个新疆大盘鸡很好吃啊!”

听他提起丁丁,季砚泽的脸沈了下来,沈吟半晌,开口问道:“你和丁丁,你们两个很要好?”

“嗯,那是当然。”

“为什麽会这麽好呢?”

“我们从大一开始就是舍友,而且兴趣爱好各方面都很接近,他是我在学校里交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啊。”

“原来你们感情那麽深厚啊。”

“嗯,应该算是知己那种吧。”

“感情好到你不惜撒谎也要包庇他?”

“啊……”

韩武骐吃惊得抬起了头,一块香菇从他的筷子间滑落,掉进了餐盘。

“你都……知道了?”韩武骐放下了筷子,有点底气不足的问道。果然还是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午打了言净的电话然後来了学校到现在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就已经传到季砚泽耳朵里了,只怕传遍整个系,乃至整个校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方才在丁丁面前的若无其事大半都是装出来的,毕竟他比自己更需要安慰。

下意识的嚼著刚才送进嘴里的青菜叶子。啧,这个季节的青菜居然还是苦的。

“知道的不多,就个後果。我等你告诉我前因。”季砚泽把胳膊肘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眼睛死死盯著韩武骐,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韩武骐摆出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姿势,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就你听到的那麽回事,没其他的什麽。”

“可你我都知道,昨天晚上,你不可能往宿舍楼底下扔水瓶!”季砚泽一字一字的吐出话来,不可能三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韩武骐从来没有听他用这种强调的语气说话,他印象中的季砚泽多是幽默的,狡黠的,或者有的时候是深情的,却没有那个时候是这样严肃的,眉头缩紧了的样子就跟训斥孩子的家长。韩武骐不介意有的时候被当作孩子般宠著,但他毕竟是个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无法忍受其实是同龄人的另一个人对他投以苛责的目光,尤其是那人完全不了解他的心情。

“那我能说什麽呢?我说我没有扔,但有多少人相信呢?躺在楼底下的水瓶上写著的,可是我的名字。难道你要我可怜兮兮的跟人说,‘我是被陷害的’麽?”

“可是你只要说,你昨天晚上不在宿舍,就可以了。”

“说了有用麽?”

“为什麽没有用?你只要说了,你就不会陷入现在的糟糕境地,这可是会在档案里记过的啊。况且你我都清楚,你昨晚确实是,不在宿舍,除非你会分身术。”

“对,只要我说我不在宿舍,我的情况就不会那麽糟糕,可是,事情并不会得到解决。”

“学生会自然会去解决事情。”

“可如果我不可能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会是丁丁。”

“那又如何?只要他是清白的,就什麽问题都没有。”

“问题不是他是否清白,而是不能让他们怀疑他。”

“你对他倒是包庇的很啊。如果那水瓶真是他扔的呢?”

“丁丁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如果,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我会说是我扔的。”

“为什麽?”话讲到这里,季砚泽真的是快气爆了,真想狠狠抓把头发,即使这样很有损他的形象。

“丁丁在家里是最小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父母对他从来不重视,甚至可以说是不闻不问,再加上家里条件不是特别好,他父母是反对他上大学的,在他们看来,上大学还不如早点进厂里工作,所以在家里没有跟生活来源的情况下,丁丁就是靠奖学金和自己打工来维持的。如果这件事情记到他头上,那奖学金完蛋不说,他的前途,大概也完蛋一半了。”

“可即使怀疑到他头上,也不一定就能说是他干的啊。”听韩武骐讲著丁丁的困境,季砚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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