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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子入宫一叙。

既然是去接人,随随便便派个内侍去,自然没有分量。

往魏国公府去的人是陈庆,皇帝用惯了的内侍总管。

陈庆眼见皇帝这几日摩拳擦掌,忙上忙下,便知道他是打算将魏家小娘子留下住一阵子,等闲没有轻易放人的意思,只是当着魏国公夫妇的面,这事儿却不好提。

人家姑娘才回家呢,去宫里走一趟还没什么,过去久住,才不会情愿呢。

这也是皇帝叫别人去请,而没有自己过去的原因。

陈庆同魏国公喝了盏茶,终于还是没将皇帝打算叫小娘子留宿的事儿说出来,只推说是见一见,说会儿话,这才叫魏国公信了几分,吩咐人去叫妙妙来,随同内侍一道入宫。

妙妙在宣室殿住了几年,同陈庆也极相熟,见面之后说了会儿话,倒不拘束。

“陛下早就吩咐人备了糕点乳茶,只等着小娘子过去,”隔着车帘,陈庆向她道:“保管都是您喜欢的。”

马车进了宫门,速度愈发慢了,妙妙悄悄掀开一条细缝去看,见仍旧是旧时光景,心中不觉平静下来,只是等到了宣室殿前,望见站在那儿等她的那人,心思却忽的乱了。

日光明亮,照的四下一片亮堂,可不知怎么,她却觉周遭一片朦胧,只有他所在的那方天地熠熠生辉。

那样耀眼。

站在原地,妙妙的脚步,不自觉停了。

皇帝大步到她近前去,径直去捉住她掩在衣袖下的手,语气却轻柔,似是情人间的呢喃:“妙妙?”

妙妙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聘聘婷婷的妙龄少女,正是爱脸红的时候,赶忙将手抽回,却未能如愿,到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皇帝最了解小猫儿的心性,倒没有急着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唇畔含笑,一路进了内殿。

宣室殿里侍奉的内侍宫人,妙妙多半都是认识的,可就是因为认识,才更觉得不好意思。

皇帝自己脸皮厚,倒不觉得有什么,叫小姑娘在椅上坐下,便吩咐认呈她喜欢的点心与牛乳茶来投喂,坐在一边儿看着她吃,一脸的慈眉善目。

妙妙生的像母亲多些,眉目半开,仿佛是朵半开的玉兰花,香气清幽,那双明媚杏眼抬起时,当真勾人心弦。

看一眼面前那几碟子致点心,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来了,看皇帝一眼,重又低下头去:“妙妙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跟小时候一样贪吃呢。”

这话一说出来,侍奉在周遭的内侍宫人都有些变色,有些担忧的看她一眼,却也没敢做声。

为了迎魏国公府的小娘子入宫,皇帝早早便吩咐人开始准备,事无巨细,不能再仔细半分,哪知小娘子刚过来,便这样不给情面,连吃都没吃,就给否定了。

他们对于皇帝的印象,是这些年来稳定朝纲,征伐四夷,杀伐决断的强权君主,不心下惶恐,但妙妙对于皇帝的印象,却是投喂她糖果点心,还会梳小辫的英俊小哥哥,当然不会怕了。

皇帝对着自己的小妻子,永远有最好的耐心,送过去的小点心被拒绝了,也没有流露半分不悦之意,只是顺着她的话,含笑问道:“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现在长大了,就不是那么喜欢了,是不是?”

妙妙看得出周遭宫人内侍神色异样,猜想皇帝大概为此准备了许久,暗自后悔自己方才推拒,现下听他再问,不犹疑起来。

皇帝握住她纤手的手掌却用了几分力气,温和而固执的道:“妙妙是好孩子,要说实话。”

小姑娘看他一看,见他目光真挚,终于直言道:“嗯,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原来如此。”皇帝若有所思。

妙妙正拿那双杏眼看着他,想要出言安慰,却听他开口了。

“小时候喜欢的点心,现在不是那么喜欢了,那小哥哥呢?”

皇帝深深看着她,徐徐道:“小时候喜欢小哥哥,现在还喜欢吗?”

☆、第49章睡觉

小时候喜欢小哥哥,现在还喜欢吗?

妙妙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开诚布公,毫无掩饰,径自问了出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说是喜欢,更多的却是儿时的亲近与朦胧的好感,可若说是不喜欢,脸红心动,却也是真真的。

“喜不喜欢?”皇帝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她并不言语,方才轻轻催问:“妙妙?”

“我……我也不清楚,”妙妙有些无措,犹豫一会儿,道:“小哥哥呢,喜欢妙妙吗?”

皇帝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却将她手掌握住,送到自己唇边去,轻轻吻了一吻:“你觉得呢?”

凝神想了想,他笑了一笑,再次低下头,又亲了一下。

妙妙呆了一下,不受控制的脸红起来。

哪有他这样的,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名,就这样……亲近。

“小哥哥别这样,”她轻轻道:“叫人看见,多不好。”

“好好好,朕都听妙妙的。”皇帝盯着她笑,说着便摆摆手,示意周遭宫人内侍退下,又问她:“现在没人了,是不是可以这样那样了?”

要是到了这会儿,妙妙都没看出他是在同自己玩笑,那就是真的呆了,恨恨的别过脸去,气鼓鼓道:“小哥哥变坏了,故意欺负妙妙!”

皇帝最喜欢小姑娘脸红红的模样了,连狼尾巴都顾不得起,便凑过去调笑:“你小时候都是怎么欺负朕的,全都忘了?”

“才没有,”妙妙委屈道:“我这么乖,怎么会欺负人?”

“好吧,那咱们就慢慢数,”皇帝也有耐心,在小妻子身边坐下,捏着她细嫩的手指头,一件一件的数:“朕不许你吃小点心,你表面答应了,心里却记恨,偷偷藏狗尾巴草挠朕鼻子,叫朕晚上睡不安稳,还记得吗?”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这个人怎么还惦记着?!

妙妙歪着头,气鼓鼓道:“不记得了!”

“好吧,那就不提这件事,”皇帝又帮她拉开一根手指,道:“有一次朕病了,你不仅没帮着叫太医,反倒在朕脸上画了只乌龟,这事儿总该记得吧?”

妙妙被他说得心虚,更不敢承认了:“没有的事儿,你不要污蔑妙妙!”

“成,那就说下一件,”皇帝不着痕迹的凑近些,捏着她的小爪子,道:“你拿朕的奏疏放小点心,弄得上头全都是油迹,叫朝臣以为是朕贪嘴,这不冤枉你吧?”

“没有没有,”妙妙恼羞成怒:“全都是你胡说的!”

“没有就没有吧,”皇帝居然也没有穷追猛打,只是笑微微道:“天下之大,朕只叫妙妙一个人欺负,甘之如饴。”

妙妙原本都做好死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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