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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剩下的毛线团,出声鼓励:“你看,小哥哥这儿还有好多呢。”

只扫了一扫,妙妙就拔不开眼了,小胡子翘起,飞快的跑过去,期间还不忘将那只粉红色的毛线团一并推过去。

“喵呜,喵呜呜!”

妙妙的,妙妙的,全都是妙妙的!

“好好好,”皇帝很宠爱的摸摸她小脑袋:“都是你的,小哥哥不抢。”

妙妙拿尾巴拨开他的手,兴高采烈的趴到了盒子里,将一盒毛线团搂着严严实实,不许别人瞧。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拥有很多很多毛线团!

她趴在那儿,皇帝也不在意姿态失礼,就地坐下,手掌温柔的拂过她毛茸茸的背。

毛发又细又软,白白的,滑滑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果然是撸猫!

“妙妙,”皇帝将她背上的毛顺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想起另一边儿来了:“小哥哥摸摸你的白肚皮,好不好?”

“喵!”小姑娘胡子翘着,蓝眼睛瞪起,有点儿凶的叫了一声。

白肚皮不给摸!

“好吧。”皇帝见她反应这么强烈,也没强求,赶忙顺毛,以示安抚。

妙妙此前做过一阵子的猫,这会儿重操旧业,倒不觉得麻烦,皇帝也做过一阵子的铲屎官,任劳任怨的伺候喵主子,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就这样到了九月,初四这日上午,皇帝正在前殿批阅奏疏,却见内侍急匆匆入内:“陛下,就在刚刚,老将军过世了。”

“啪”的一声闷响,皇帝手中御笔落到了案上。

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名将,便这样落幕了。

“老将军,”半晌,他才道:“走的安详吗?”

“老将军儿孙皆于昨日归府,今日清晨,似乎清醒许多,一一叮嘱过后,含笑而终,走的安泰。”

“也好,”皇帝叹息道:“陈庆走一趟,代朕前去抚慰,老将军儿孙戍边,也是辛苦,朕再拟道旨意加恩,你一并带去。”

陈庆语气恭谨:“是。”

怀化大将军走了,皇帝心中不哀恸,御笔落在案上,也没再碰,靠在椅背上,径自伤怀。

妙妙正趴在盒子里,孵蛋一样的守着那些毛线团,见小哥哥神情哀伤,又奇怪,又担心,蓝眼睛眨了眨,离开盒子,跳到了他膝上。

“喵。”

小哥哥怎么了?

“有位朕很亲近的老人家,方才过世了。”皇帝看她一眼,难过道:“小哥哥很伤心。”

妙妙也曾经历过祖父去世,隐约明白那种伤心,很担忧的看着皇帝,末了,又低下头,温柔的舔他手背。

“喵呜。”小哥哥觉得伤心,妙妙看见,也觉得很难过。

皇帝心头一片柔软,摸了摸她小脑袋,勉强笑道:“放心吧,小哥哥有分寸的。”

虽然在笑,可他明明还是很难过。

妙妙蓝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小哥哥在照顾她,而她也只是在享受这种照顾,从来没有为小哥哥做过什么。

歪着头想了想,她跳上桌案,仰面躺下,轻轻喵呜起来。

小哥哥别难过,妙妙有白肚皮给你摸。

☆、第33章奇鱼

世界上有什么伤心,是撸猫纾解不了的呢。

假设不行的话,就叫他多撸两下嘛。

妙妙躺在桌案上,一本正经的想,嘴里还不忘喵喵呜呜的安慰小哥哥。

皇帝原本正心中郁结,见她这样,不觉失笑一声。

他的小妻子,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无上珍宝。

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肚子上摸了摸,皇帝语气松快起来:“小哥哥好啦,妙妙起来吧。”

妙妙尤且不放心,蓝眼睛里有些忧色:“喵?”

真的吗?

面前毛茸茸的小猫儿,就像是一轮太阳,将皇帝心中那些湿冷阴霾的心绪全然驱散,只余暖融融的温度与亮灿灿的光芒。

“真的好了。”他温柔道。

妙妙翻身坐起,蹲坐在案上,没急着去看她珍藏的毛线团们,只低下头,舌头轻柔的舔他手掌。

一下,一下,又一下。

虽然她没有出声,但皇帝还是能感觉到小姑娘温柔的安慰。

微微弯下腰,他叫自己面颊在她毛茸茸的背上蹭了蹭,无声的笑了。

……

许是为了宣泄心中那股愤懑,许是因为今日连绵阴雨,心绪不佳,皇帝撸了会儿猫,便在心里将自己小本本翻开,准备找人出气。

好死不死,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武原侯府。

“叫工部尚书入宫来,”皇帝撸着猫,淡淡道:“朕有事同他商议。”

内侍从皇帝神情中察觉出几分风雨欲来之色,愈发恭敬:“是,奴才这就去宣。”

工部尚书入宫,停留了约莫两刻钟,便面容带笑,出宫去了,倒惹得外头臣工猜测纷纷,心中难安。

不过,待到第二日,朝臣们便知道那君臣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几代以来,西南屡有旱事,颇为伤民,只是这两年老天爷给面子,才没酿成大祸。

对此,朝廷早就廷议过,未雨绸缪,意欲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廷议之后,这活计落到了武原侯头上。

一听这消息,武原侯便是眼前一黑,宣旨的内侍还没走出去,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府里人大惊,赶忙去请太医。

兴修水利是好事么?

自然是,兴民救民,不能再好半分。

但做好事,可不是张住嘴摇旗呐喊就成,还得有钱啊。

西南水利之事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能确定下来,不就是因为国库了拿不出钱吗。

武原侯回想那日皇帝离开侯府时的神情,以及随即赐婚陈华桐于七王的那道圣旨,心中深感不安,总有种手心儿里的小钱钱,即将长翅膀飞走的不祥预感。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几日,这预感便成真了。

皇帝既然降了明旨,他便担了这差事,心知这会儿武原侯府正被盯着,哪里敢疏忽放纵,忙不迭往工部尚书那儿去,细问此事如何处置,人力调动,钱财配置如何。

工部尚书是个老油子,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在,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将图纸等工部相关的东西交付过去,便一推四五六,满脸茫然,一概不知。

至于银钱如何,那是户部的事情,同他有什么关系嘛。

武原侯唯恐被割肉,满心焦急,略微催问几句,工部尚书便捂着心口说喘不上气,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

这是皇帝倚重的臣子,武原侯倒不敢跟他摆架子,只得铩羽而归。

出师不利,已经叫他心存阴影,等到了户部之后,他才知道,坑爹的还在后边。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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