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4(1 / 1)

加入书签

因。

“很多很多地方……都很漂亮。想一想我就是个嘴巴贱、个性差、屁眼痒、菊花……好吧,不黑的老男人。我不懂……暖,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我自己,究竟有何价值令你这般坚持?”

他纯粹阐述疑问,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摩挲好一会才道:“你一直都很珍惜我。”

安掬乐一怔,这话他刚在影片里听过,却第一次听青年亲口讲。

“从一开始,你就嘴硬心软,即便我只是……利用你,你依然对我很好。”

安掬乐:“我那是……”闲着没事啊!

杜言陌难得打断他,道:“我喜欢喝巧克力,柜子里从来是满的;我说了不喜欢的事,你绝对不会再做;就算赶稿赶到再累,看着我的表情还是很温柔。你喜欢我喜欢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我之前没领会,是直到后来才了解。”

他把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宠坏,叫嚣着没他不行。他一生命运全牢牢系在这人身上,像根无形的绳,他被绑缚得心甘情愿,只怕这人哪日松绑,他无处可去。

“我才想问,你为何能对我这么好?”这问题,他很多年前问过,安掬乐顾左右而言他,没答,可这回,杜言陌想知道答案。

安掬乐静了会。“你唧唧大。”

“……”

青年稍嫌扭曲的表情令安掬乐笑了。“因为……你很好。”

他很好,对他好,怕他冷、怕他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一起的期间安掬乐几乎能忘了季节变迁,只因有人夏天给他偏凉、冬天给他煨暖,他的身体被他养护着,缺失额心肝补了回来,青年说他珍惜他,杜言陌又何尝不是?

是他自己把这段关系想得太缥缈,好像随时会宣告不治,不过青年也确实疏忽大意了一段时间。

感情需要齐心协力,共同经营,光心底爱着、想着、绝对是不够的。

安掬乐垂眸,照睐两人交握的手,呢哺:“一辈子。”

杜言陌:“?”

他不再预想分手,而是真心思考:一辈子。

如何和这个人,走一辈子。

从此安居,从此乐业。

午餐兼晚餐叫的是pizza,杜言陌不擅煮食,这些年他被安掬乐惯得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毋宁说他连水都能煮得很难喝。

杜言陌也不是没心学,但就……人有擅长跟不擅长之分,到最后安掬乐直接了当地宣判:“你没天分,放弃吧。”

杜言陌:“那我能做什么?”

这问题安掬乐想很久……真的很久,最后道:“等虾煮好,给我剥壳吧……”

从此安掬乐吃虾,有人总会早一步替他把壳全剥净了,满满的一盘,杜言陌自己却不舍得吃。

两人吃饱,杜言陌拾,安掬乐想到前些日子他们在公司会议室里的交谈,他的确下意识规青年对他太好,怕届时走不了、离不开,这几年他们会走到这般程度,或许有些部分,是他默认促成。

夫妻、情人间最怕的不是吵架,而是吵都不吵。

想通了,安掬乐兴冲冲道:“咱来吵个架?”

“……”杜言陌不知他又有何鬼主意,总归配合着就是了。“要怎吵?”

该讲的讲了、该骂的骂了、该整的整了……这一时半刻,安掬乐当真舒心得找不到吵架梗。“好吧,下回再吵。”

“……”这还能先预定的?

整个下午,两人窝在那儿看碟看照片,除了安掬乐抽的那张外,其余皆是风景和超马一些实况,只有一群身材矫健的男人可看。安掬乐心里很乐,随手拿就是签王,简直爆人品。他说:“我看见你给我表白那片了,一抽就中,准吧?”

杜言陌没回话,弯唇亲他。以安掬乐的个性,他不在屋里,怎可能不称大王,翻箱倒柜?光碟片大半写了那是啥,独独那片没写,按男人的恶趣味,绝对不会不拿来看。

这小小计谋,说多就露陷,沉默才是王道。杜言陌亲他,亲得他晕头晕脑,安掬乐吃吃笑:“干嘛啊,害羞了?”

杜言陌不答,继续亲,用吻把这事蒙了过去。

近傍晚时,安掬乐订的床包来了,质材还行,他叫青年给床垫套上新衣,铺好了,安掬乐在上头打滚,勾着棉被淫淫笑:“现在有两套了,想怎弄脏就弄脏。”

杜言陌俯下身,双手撑在安掬乐脸颊两侧,沉沉道:“回来吧。”

“……”

安掬乐瞪大眼,迎着青年不偏不倚的深沉注视,嘴唇张了几回,却没发言。

这无法敷衍,他抚着杜言陌的脸,不愿他再失望,但……“我想先维持现在这样。”

安掬乐平日虽嘻嘻哈哈,然而面对真正的问题,向来直面答复,说了不,就没有回转余地,杜言陌目光黯下,显见失落,可他没多讲,仅应了一声。

虽知矫情,安掬乐仍安慰道:“那房我才刚辛苦用完没多久,别说租约都签了,太便宜下住房客了。”

杜言陌这才状似好过地笑了一下。“那一定很漂亮。”

“是啊。”

杜言陌:“那我能过去吗?我是说……偶尔。”

安掬乐这回更直接:“不行。”

“……嗯,我知道了。”杜言陌表情平定,不是没有失望,但世界上本来就没这么美的事,拿根魔杖一挥,一切回到从前。安掬乐心里那道藩,以前他撒离过,不代表现在也一样。

杜言陌抱住他。“没关系,我等你。”

等什么啊?老子不过是不想拆掉那面墙也不想给你看。明明该是如此,安掬乐被他抱着,情绪一时翻腾,胸口居然微微地酸麻了一下。

有时候,他的恋人总是能用他年轻的感知,察觉到某些他无法轻易诉诸的东西,并将之化解。安掬乐心知这次一样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论毅力、论决心、论力气,他没一样赢得过青年。

也不想赢。

所以,现在就让他骄傲一下吧。“再给我一点时间。”

杜言陌没再进逼,只说了一字:“好。”

他能等。

过了一座丘、还有下座山,坎坎坷坷、波澜起伏。但不论环境如何严酷、情况多么险峻,都必须坚持到底,直到终点这即是超马的原始神。

某方面说来,爱情和超马,确实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终归,都会是他毕生挑战。

他不放弃。

永远。

尾声为爱乐业

“左边一点、左边一点……不不,右边一点,歪了、歪了!”

《flawless》编辑部刚历经忍无可忍:“歪!歪你妈!你唧唧歪!全家歪!”

边骂边甩手不干,随意一细,便忿忿从梯子上走下来。

冉撷羽:“哎呀,这一看倒是正了……去你的,我没妈,也没唧唧,我全家正直!”

安掬乐悻悻,贴个海报而已,搞得他满头汗。不过贴上去以后,他心花怒放,满脸得意。“帅吧帅吧帅吧?嗯哼,他是我男人,你们想都不许想!”

众人沉默,冉撷羽唾弃:“你以为只有你家那位高帅富?谁稀罕!”

《flawless》最新一期热腾腾出刊,附送杜言陌访谈拍摄的小海报,如今贴在编辑部的海报墙上,冉撷羽原先想做全开尺寸,安掬乐极力反对开玩笑,小小一张给妹们已经很厚道,搞全开,我让你脑门开!

吵了一番,定案成了a4尺寸,都要做了,安掬乐使出浑身解数,从挑纸到效果,斤斤计较,私心弄成了相当豪华的一张。

安掬乐身为美编,理所当然开后门,把那日照片通通存在家,甚至买了个相片器,成日在那儿循环播放,乔可南几回作客,始终受不了:“你本尊玩不够,还搜集这些,有病啊?”

安掬乐:“这叫情趣,你不懂。”

乔可南:“……”

他确实不懂,也不太想懂,就他来看,这行径压根儿就是那啥偷那啥窥那啥狂啊。

唉,其实安掬乐自己也很苦恼,搜集这条路,不走还好,一走就是不归路。外加这两年他断断续续把所有关于青年的报导照片全齐了,弄了个美美展示区……

乔可南不讲,他也很有自觉:这叫变态。

甚至有回青年剪指甲,他差点把那碎屑拿回来供着了,乔可南一脸你好脏:“我绝对死都不帮你辩护……”

这决计是不能给青年瞧见的,太丢人,然要他放弃,将之拆卸又不舍,眼看同居议程不停提出,他数度想戒,偏没忍住,前两天还跟厂商蹭了套型录回来,又爱又悔:“啊~~我这贱人!贱人!我这贱手!贱手!”

再拖磨下去,同居之日遥遥无期,安掬乐很烦恼,非常烦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屁眼也快缩,足足过了半年,恋人那儿却没一点同居的意思,杜言陌从暗示到明示,安掬乐总是再看看、再看看吧,顾左右而言他,打太极功夫益发出神入化。

到底二十几岁青年,性子还不足稳,杜言陌几度在床笫间把人折腾来折腾去,逼出“好”字,安掬乐后头一定能接棒啊爽啊……

恋人对他素来心软,唯独这事,坚定得很,杜言陌不是不愿等,但到后来已变成一种奇妙的较量偶尔他会很微小的怀疑,那个人对他的感情,是否不若以往。

还是爱,但不再深。

杜言陌很烦恼。

非常烦恼。

不过比他们都更烦恼的,是乔可南。

因为安掬乐一旦烦恼,就会牵连到他,不是抓出去喝酒啦哭诉啦放闪啦有的没的,然后他就会被家里那位施法、以哀怨目光……两面不是人,一整个难为。

尚若半年前,还能说是菊花心结未解,想使微娇,半年后的现在,已成无解循环,总之不把人销出去,他这辈子大抵不用安稳生活了。

于是乔可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挑了个吉日,把人拉出来灌醉,再用菊花手机打电话请人来接。

大事底定,乔可南看着一旁醉醒醒的菊花,吐了口气:“别说我不道义,死道友不死贫道,再给你们折腾下去,我都要得胃病了。”

安掬乐晕呼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曲,乔可南:“等会多唱点,尤其那啥‘半点心’……”

“噢。”安掬乐一听站起,捧住乔可南的脸,开始呼噜呼噜唱:“你还会想我吗?你依然不说话……爱情就像是梦中花,醒来后都是假~~”

乔可南崩溃:“不是现在!!”

“这样最好吗?让我把爱全部都让给他~~一个心,分一半好吗?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妈妈妈~~正待跳针,偏偏醉得站不稳,往后栽人另一个人怀里,安掬乐眨着醉眼,隐隐约约见了人,扬起笑,继续唱:“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

那人抱着他,在他耳边叹息般说了一句:“没有剩下的,全部是你的。”

“嗯哼~”安掬乐满意了,终止跳针行为,靠在青年身上,乖得像只猫。

“……”乔可南下巴掉了,吓得不轻,这啥啊,居然有人制服得了这朵疯花?下盅了吧!

他看向对方的眸里不自觉添了点崇敬,青年看回来,上次见面已是五、六年前,何况仅是忽忽一见,并未交谈,乔可南心想往后就一家人(?)了,总得正式介绍一下。“呢,我是……”

安掬乐:“我闺女!怀胎九月含辛茹苦岁月如梭珠胎暗结……”

乔可南:“……”

杜言陌:“……”

两个清醒的男人交换一眼,这一眼代替千言万语,其他通通不必说了。

乔可南:“交给你了。”

“嗯。”杜言陌领首,继而向安掬乐道:“菊花先生,回家了。”

“好。”

一个蹲下,一个扑上去,配合默契,杜言陌把人背起,向乔可南示意:“谢谢你。”

这声谢,各种含义都有,谢他这些年对这个人的扶持和照顾,也谢他这一次的“帮忙”,乔可南下了。

他看着青年转身,菊花趴在他背上,一脸安稳、幸福……乔可南心念一动,终归没忍住,脱口讲了一句:“好好对他,他值得你用心珍惜。”

杜言陌没回头,只笃定答了一声:“我知道。“

青年背着人走了,剩乔可南独自一人,坐在喧闹酒吧里,他搔了搔头,这种松了口气又有点寂寞的感觉是什么呢?酸酸软软的,严格来挺像失恋,这想法若给家里那位知晓,肯定有他挨……

他笑一声,喝口酒掏出手机,拨打给那个会陪他走完一生的人:“喂?我在酒吧,对,老地方。来接我吧,我想你了……”

安掬乐喝到烂醉次数很少,他一般浅尝即止,微醇即可,但这回被酒仙刻意灌得不成人样,喝醉后的他除了乱唱歌外,其他都很配合包含让青年送回家,并交出家里钥匙。

“咔嚓”一声,杜言陌开了门,他找寻古关灯,终于摸到一个像开关的东西,他拥下,室内即有了光。“菊花先生,进去吧……”

“嗯……”

看着一脸好睡不知情的恋人,杜言陌其实有点心虚,说好要等,却没耐住,用这种不甚光明的方式进他屋里,但做都做了……他扶着人,不料一抬眼,便傻了。

他看见自己。

一整片,满墙的自己。

杜言陌怔忡半响,把安掬乐搁在沙发,上前细瞧:有报导、有照片、以天空蓝为底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属于他的画面,有台相片播放器搁在小桌上,在昏暗室格外显眼。

里头是他先前拍摄的杂志照片……没用上的。

他看了很久,美的杂志照片放完了,画面一跳,变得粗糙,年轻而一脸僵硬的自己,正拿着一个类似土产之物他用手机拍的,后来在他闯荡过程里,手机遗失,没了资料,如今一张一张,全在这里。

更不要提那些报导,当时他尚未受到关注,简单几十个字,登载在千万字的报刊里,沧海一粟,可这个人……却没错过。

矩细靡遗、全无遗漏。

上头甚至写了批注:加油,好好干;太好了,很平安;几时回来?算了,不回来也没关系;下次会更好……

他不在他身边这段期间,他不念不恨,一直在……爱。

不停、不停的爱。

杜言陌站在墙前,心里震动难以止息。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成长了、懂了、强大了、能更好的珍惜这人了……其实不然。

相比对方不论他是好是坏是贫困喜乐潦倒或疾病,自始至终不问一切的关爱,更在乎能不能取得成就,与他并肩的自己;再做小仍有怀疑对方是否不再深爱的自己;不问意愿,闯入这片空间的自己……只能够自惭形秽。

他一败涂地,却无法有任何一丝不甘心。

杜言陌百般吐息,平复下翻腾情绪,决定把这片空间保留给他他已令他毁了两面墙、两段记忆,就等吧,等一辈子。

他探手抚过那人脸庞,转身离去,忽听一阵落地声响,连忙停步上前。安掬乐醉昏了,从沙发滚下来,继续在地上呼呼大睡。

青年把人抱起,确认哪儿撞了伤了,这是怀里的人突然掀眼,两人四目对上,杜言陌心道不好,骤然冒出一句:“这是幻觉。”

安掬乐:“?”

杜言陌:“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你的。”

安掬乐一脸迷蒙,随后竟被说服了。“幻觉哦……”他喃了喃,扑上去把人抱住,用脸磨蹭,心满意足。“早想订作一个等身抱枕了,喔~耶~~”

杜言陌:“……”

他静止了会,估算安掬乐差不多睡稳了,然才挣动一下下,怀里的人便哼哼叫:“别乱动啦,咬你唧唧喔!”

说着还准确无误朝他胯下一拍……在疼痛之前,更加佩服某人这身本身,讲到唧唧,杜言陌完全不敢赌,只得僵在那儿,不敢再动。

到最后,是他放弃,不舍拉开怀里的美好存在。他仰头看了一眼后方墙壁……满满一片,他无可奈何地想;这样吧,等明天一早菊花先生醒来,就跟他说“也把我当成你的藏吧。”

就像这面墙壁的“我”一样,请你让我留在这里,成为你珍藏的一部分。

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会为我骄傲,因此我更不能放弃追求。

你是这么好,好得我不能不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是我小小的一点私心,请你成全。

但我不会再迷失了。

我已笃定方向这一生,拥有你,为爱乐业。

lovelife之《乐业》完

番外之后来

安掬乐住过很多房子。

有大的小的、旧的新的、豪华的破烂的……屋这个字,就是在一片房顶里搁入自己至关重大的东西,单单人住进去,是不够的。

每一间屋,他都用了很多心思整理和布置,就连利曜扬那间破屋,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行李多,逛衣服鞋子保养品,足足有十几箱,可每离开一处,他却能清得干干净净,任何不属于自己一人的,他都不带走。

所以对于令杜言陌再度入屋一事,他很难不抱疑。

因为这一行为或多或少,都会给他眼下平静的生活,带来改变。

他暂时还想……逃避。

不料现实残酷,命运无情的浪花将他推打了又翻弄,安掬乐在屋宅里醒来看见杜言陌的瞬间,简直想哭都眼泪。

他扶额。“手机拿来。”

昨晚最后记忆停留在闺女笑靥如花、频频斟酒给他朗诵《将进酒》的画面,特别特别虚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都知谁搞的鬼!

杜言陌乖乖奉上,安掬乐深吸口气,拨出电话x!关机,来这招!

更狠的是室内电话也拔了,“您拨的电话,暂时不通。”除非上门兴师问罪,否则要骂到人得等到周一上班日,啥火蕴了两天,都得消了,最少气势肯定不足。

杜言陌趁此空当,端水拿药,又弄来一条热毛巾,完全摸清安掬乐家宅配置,安掬乐吞了胃药和头疼药,索性四肢一摊,任杜忠犬给他擦脸。

过程里他深情房客,眼神死,迟迟没等到预料内咆哮跟炸毛,杜言陌很紧张。“菊花先生,头还疼吗?”

岂止头疼!“你~~看~~到~~了~~”

他声音飘摇,充满怨气,杜言陌很聪明地没正面答复,无论怎样都是交往七、八年的恋人了,很知对方脾性,安掬乐有气时,放他自己打滚完,就没事。

果然安掬乐问完没有等答案,像只鸵鸟栽进床被里,不停嘀咕、碎念,杜言陌吁口气,放他自闭,把在楼下便利商店买好的早餐拿进来。“饿的话,先吃一点。”

安掬乐没应。

他这会憋得比较久,十几分钟都没把头探出来,杜言陌怕他闷坏了,只得坐上床沿,微凉的指拂了拂他泛红耳根,低声道:“对不起,你不喜欢,我就回去了。”

安掬乐呢喃了一声,侧了侧身,又把脸闪进去一点。

杜言陌看不太懂,这算好还是不好?可惜由他角度,只能看见男人脖颈,上头一层浅浅的粉,景象诱人,杜言陌心念一动,按捺住亲吻念头,正待起身,衣角却被人揪住,那人声音闷闷的:“……等我一下。”

“好。”杜言陌勾唇,坐回去。

对方没赶他,表示还没气到那份上,杜言陌底气足了些,便随之躺下,自背后揽着男人道:“别把头闷着,转出来一点……放心,我看不见。”

过了一会,安掬乐终于把脑袋抽出来。

杜言陌见他想得差不多了,才解释:“你别怪乔先生,是我拜托他……”

安掬乐:“我跟他认识十五年。”

杜言陌:“?”

安掬乐吐一口气。“我真的无法接受的事,他不会做。”

讲完这句,他恢复沉默,但意思很明确:这事没真正到达他会动怒的层级,事实上乔可南甚至是推了两人一把,可安掬乐尚没准备,变故突然来袭,他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和反应,面对年下的恋人。

那些东西,是他心底最私密的一块,他不是没打算分享,但……

杜言陌领会他言下之意,手臂忽然紧。“我好羡慕。”

安掬乐:“?”

“也很嫉妒。”杜言陌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那样的信赖和依赖……他明白感情再好的恋人都有无法坦然相告的事,或者正因是恋人,才更有保留,想在对方面前保持漂亮形象、高大美好,他自己也一样,没资格说人。

可立场转换,却无法大度面对。

小气得要命。

他那股沮丧之意没藏住,或说可以不藏,安掬乐听着,很难不心软……“嗳。”他掰着杜言陌搁在他腰间的手指,手心及手背色差极大,完全是太阳晒出来的。你羡慕嫉妒我和朋友间的深厚感情,我何尝不羡慕嫉妒这浩瀚世界带给你的巨大诱惑?

偏又移不去目光,把对外发光的你一张张一个个一片片的搜集了,搁在身边,直至老死。

安掬乐哼哼,掐他手背。“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跟他私奔。”本以为杜言陌听了这话,该有点反弹,不料对方仅只“哦”了一声,安掬乐转过头来,一脸便秘。“你这啥反应?”

总算看得见脸了,杜言陌高兴地亲了亲他。“不会有这天。”

安掬乐一噎。

杜言陌望着他,漆黑的眸荡漾着一片柔光。男人的前提搁在“哪天你不要”之上,而非更狠的“我不要你”,他连撂话都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以前杜言陌或许会纠结在后面那句,现在却不会了。

杜言陌吻了上去,安掬乐呆半晌,随记习惯成自然的松开嘴唇,任由对方舌瓣缠裹进来,不过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