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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动,人体所有最细致的地方,通通交合在一起。杜言陌不懂,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能离开?他一度错觉自己想望追求的,是这片宽广的世界,然而仅是这个人没好好待在远处,他便觉世上再无风景,引他驻足。

他抱紧他,内心祈求:真的,我懂了。求你回过头,看着我……

安掬乐却把头扭了回去。

他嘴发出呻吟,扭摆腰肢,在厕闻里淫乱地敞开、吞吐男人的热物,偏不肯好好地面对他。

是自己的错……不小心走得太远,以致迷失,忘了归途。我好好的、好好的反省过了,所以……请你让我回去。

回到你身边。

“菊花先生……”

“啊!”受伤的耳根被含住的同时,安掬乐泄出了。

原先就只射了一半,后因尿水憋回去,导致根部发热,茎身做疼,安掬乐全身处于一阵紧绷的高潮当中,过好久才缓解。

这段时间,青年一直不紧不慢的抽送,指尖在他尾骨上按摩一般施压,令他平复。

太久没尝受的剧烈快感引发昏眩,青年趁隙抽出肉根,将他翻转,分开大腿,以面对面的方式再次抵进……脸贴着脸,热气交融,几乎没了距离,安掬乐受不住,不自觉移开双眼。

“看着我。"杜言陌捏住他的下巴,强调一般重述。“看着我。"

“……”过分认真的口气叫人想忽略都没法,安掬乐只得将视线移转回来,在四目相对的同时,青年力道加重,胯下蓦然相贴,安掬乐没预备,呜咽一声。

每移眼一次,就会被撞痛一次,安掬乐只得乖乖迎视。

“啊!啊!啊啊!轻、轻点……那里,不行了……”

对方目光热切,性物凶悍,仿佛要掰开他的皮肉、打断他的骨骼,直接掏取体内最重要的那颗脏器

他的心脏。

被身下逐渐强烈的欲流击垮,安掬乐终于放弃了逃避,紧紧攀附青年,心想:最少在这一刻,他们的时间轴是同步的。

第三章志向远大

很久以前,杜言陌曾经问他:“菊花先生,你看过沙漠的样子吗?”

这句疑问,约莫是之后一切的开端。

总之绝不是在上过床后该提及的话题……不过对于恋人的不按牌理出牌,安掬乐早已习惯。怎么说,这家伙可是能对着刚发生关系的人表示“我有喜欢的人”之超级不会看气氛的青少年啊。

唉,高二。

安掬乐睐向电视,最近少年完全成了电视儿童,固定沉迷一个超自然有的没有的综合节目,里头正一百万次讲到潜藏在沙漠底下的古老文明,主持人口气激动:“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某某,你怎么看?”

该名嘴:“我跟你说……”话都没说,就同手同脚,跳起舞来。“据说这是可洛洛族不对外相传的祈福舞蹈,跳满七天七夜,能召来神龙,实现你三个愿望……”

“……”真够晦的啊,这些人。安掬乐扯了扯嘴:“至少,不是这个样子。”

杜言陌很专注地看着。“好想去那边跑一次看看……”

少年面无表情,眼神却坦露向往,安掬乐是彻头彻尾的都市废人,但凡没有冲水马桶的地方,都不想去。相比年下的情人所拥有的浪漫冒险情怀,自己倒真是个干枯无趣的大人了……

“很好啊,想去就去。”

杜言陌问:“你不去吗?”

安掬乐斩钉截铁。“不去。”

他见少年的眸眼明显因失落垂下,心头的怜爱很快泌了出来。他一笑,伸手抱住对方,宠爱的亲了亲。“我不去,但会等你回来。”

杜言陌眨了眨眼。

安掬乐:“就在这里。”

少年闻言展露喜悦,紧抱恋人回吻,安掬乐瞅着他漆黑清润的眸,悄悄把电视机关了。“呐……再做一次?”

“嗯。”

尽管老梗,但古往今来,想把心上人的目光自别处拉回,色诱最好用。尽管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对电视里那个老喊“我们进段广告!”的喇叭嘴吃醋。

安掬乐早有准备,不介意杜言陌将来去哪、看哪,他就等着,等到他不再回来。他只要求两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至毫秒微秒奈秒,恋人的所有关注,必须搁在自己身上。

这超乎常理的占有欲,全因在安掬乐心里,两人的关系好比沙漏。

流逝一点、少一点。

而他蹲在下头,不时盯着细沙自掌心溜过,抓攫不住,索性认命撒手。除非他真心要毁了少年的梦,将他牢牢拘束在他身边不是做不到,但安掬乐不愿意。

所以,他只能等。

等沙流完,看命运如何光临。

就这样,挨着挨着,到了十八岁那年暑假,少年终于第一次“离开”。

因为晚读,尽管刑法上成年,学籍仍才高二,何况脱离和诱罪还有两年得熬,安掬乐不敢掉以轻心,即使长假期间,也只许少年留宿最多一星期,杜言陌时常.为此再开心,可这次他却主动道:“我要去环岛。”

“嘎?”

他好像一直有规划,高中两年亦没中断打工,尽量的节俭。据说和几个志趣相投的同友约好马拉松环岛,顾道参访当地,寻找投宿处。

没有行程的行程,如此环完,大约需要一至两周。

杜言陌喜欢跑步,而且是相当喜欢,每天最少要跑一两个小时。高一时他曾加入田径社团,一开始表示不习惯,后来撑了一年才退社。

他说:“我不喜欢看得到终点的跑法,想边跑边享受更多风景。”

安掬乐好奇,问他为何熬了一年?杜言陌:“教练教了我很多东西。”

确实如此。安掬乐偶尔跟着他跑,能觉察出他身姿更加锐利,少了多余动作,换气流畅;尽管退了社,少年仍自行报名参加各式各样长跑比赛,获得不错成绩,奖金虽不多,加加减减亦存了一笔。然而这些毕竟不能当饭吃,顶多是兴趣,所以安掬乐并不阻止。

在少年成长为大人,不得不面临现实之前,安掬乐甘愿宠他,放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当然,伤身犯法除外。

于是安掬乐道:“好好玩,带土产给我。"

“嗯。”

说好了,少年出发了。

出发之日安掬乐瞅望他满怀行囊及期待的身影,直觉接下来大抵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重复这样的画面。

之后一礼拜,杜言陌不时会传简讯来。附带相片,内容多数是风景名胜及当地特产。“我想买这个,但它三天后就过期了。"

安掬乐安慰:“没关系,网购买得到。"

杜言陌:“……我很想买给你。"

哇咧,还学会用表情符号了?!“那就拍一张你要拿给我的自拍来。”安掬乐附注:“裸体的。”

杜言陌:“……”

最后杜言陌真的拍了一张……可惜不是裸体,照片里的他,面容僵硬,一手拿土特产,给人一种“千万不要买”的fu。像素很差、技术不好、画面朦胧……可心是诚的。

回来的时候他晒黑不少,表情明朗,安掬乐很少见他这般开怀,于是心里头一点儿寂寞也溢散,两人才进门不久便缠抱在一起,安掬乐被扭在沙发上进入……小别胜新婚,最终做到站都站不直,安掬乐难得抱怨:“你也考量一下我的年纪……”

杜言陌:“不是才二十几岁吗?”

安掬乐噎了。

杜言陌:“怎么了?”

安掬乐“啊哈哈哈哈哈”地干笑半天,心唱: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

还有一年……等少年毕业,他一定讲。

偏偏命运始终无情捉弄,上天没给他这机会。因为在少年毕业当日,他告诉安掬乐“我朋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去澳洲,打工游学,大约三个月。”

安掬乐一愣,问那朋友几岁了,杜言陌答:“三十,他今年不去,就没机会了。”

杜言陌的交际圈很窄,他跟同侪处不来,这问题即便上了高中亦没解决,却交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网友,年龄不一,但爱好相似,他解释该网友原先约了另一人,但对方反悔,刚巧杜言陌毕业,还不确定人生方向,遂问要否一道,出外闯闯。

讲完,杜言陌趴在安掬乐身上,歪首问:“可以吗?”

可以吗……还歪头,哪招啊?安掬乐无言了一下,终究老话一句:“好好玩,带土产给我。”

杜言陌闻言,双眸乍亮,明显松口气。开心对他又亲又抱,安掬乐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子以为他会生气?

感伤是有点,这个曾经表示只有他,求他别抛弃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寻找自己的天空了。

当年的话,其实就像一个孩子巴着自己的父母,乞讨依赖,可伴随成长,终会脱离……所以,安掬乐始终没当真,尽管他明白少年当下确实是真心的。

真心愿意抛弃原则和尊严,只求他的爱与眷顾,安掬乐差点害残了他,导致事后努力弥补

他们是恋人,可在恋之前,先是个人。是人,就是独立个体,必须拥有自我,无法强制、不能束缚。

他不停灌输,总算出了成效,男儿志在四方,能多走多看,自然是好。

总归他有足够能力,更没恋人非要出人头地给他养老送钟捧骨灰的想法,很多人被现实拖着,不得不先妥协,妥协的过程里便逐渐遗忘初衷,泛泛过日……他觉得很可惜。

或许,疼爱一个人最终极的方式,就是适时放手。

杜言陌亲了他一会,道:“最多半年,我就回来。”

安掬乐喷笑,这情况怎像极古代要上京赶考的书生,给青梅妹子的承诺?

“要不来个定情物吧。”安掬乐玩笑。

杜言陌想了想。“我再带个杯子给你?”

安掬乐摇头。“不用了,一个就好,太多也无用。”

一个多月后,杜言陌拾行李,去了澳洲。

安掬乐再次目送,心想古代话本里,十个答应将来衣锦还乡娶你当状元夫人的,有十个最后都攀权附贵,娶了皇家子女,并非负心或薄情,纯粹距离一拉远,心就构不到。

杜言陌这一去,将近四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工作,传讯次数日日减少,外加人在国外,多少有不愉快之事,像是口音被取笑、肤色问题遭排挤、切洋葱切到眼睛发炎……电话里都能听出沮丧失落的情绪。

安掬乐听着,满不是滋味。开玩笑,自己宠着捧着,疼出的孩子,可不是为了送去给金毛折腾。

他数度道:“太辛苦,就别做了。”

杜言陌表示没关系、撑得住,后来越来越少提这方面的事,安掬乐问他要不要紧?他总说:“我很好。”显然不愿受干扰。

于是安掬乐也不再问了。偶尔想念得不得了的时候,就看对方传回来的相片。青年长得好看,却很不上相,不论自拍或被人拍都像完全勃起的唧唧很硬。

不过,安掬乐就是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干脆印出来,放在抽屉,随时能看,有回冉撷羽见了问:“你迷上哪个小明星啦……咦?没见过,刚出道的吧?拍得好烂,绝对不会红。”

安掬乐白她一眼,心想不红才好,不红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近年底时,杜言陌回来了。

这回门一关上直接在玄关……小别胜新婚,他妈的昏,一整个周末,安掬乐连床都没能下半步。

当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做,就算青年行,他也不行,大半时间只搂在一起,听对方讲述在异地遇见的美好风光,他在澳洲同样参加了长跑,和那些高头大马的外国人相比,名次明显没在台湾好看,他不停强调:“下次,我一定拿冠军。”

“噗。”安掬乐笑,照旧摸摸他的头,说:“好。”

杜言陌快二十了,对安掬乐来讲,相当于媳妇熬成婆,从此再无人能置味他俩关系,他想给青年办个成年礼,当作庆祝,此举规划大半年,安掬乐很期待:“我说啊……”

“对了。”杜言陌难得打岔,岔完才发现恋人话没讲完,立即口。

各方面他都习惯了让,安掬乐平常不客气,这时候却直觉让他先讲,遂道:“没关系,你说。”

杜言陌不疑有他。“我在澳洲打工,存够了钱,想去一趟丝绸之路。”

许多年前,台湾一名超马选手曾发起组织,完成这项创举,现今又有另外选手筹划挑战,更扬言打破前人纪录,预言在一百天内横越跑完。

参与资格不难,有过长跑纪录,拿过名次就行。

安掬乐脑内仿佛听见某个眼镜仔激动太喊,征服帕米尔高原,带您潜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前往消失的罗布泊,挖掘古国风貌!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忍不住接:“宝杰,我跟你说……”

杜言陌:“啊?”

“没事。”安掬乐笑了笑:“很好啊,遇到可洛洛族,记得跳舞给他们看,也许他们就会款待你了。”

至于可洛洛族是否真实存在、青年遇到没有,安掬乐就不知道了。

因为杜言陌发给他的消息,少之又少。

长跑期间,势必专心,外加当地交通不便,这在资讯便捷的都市里很难想像,但世界上真实存在这样的地方,甚至不少。几回联系,杜言陌刚讲完一个念不出来的地名便断线,安掬乐上网估狗,才勉强知悉他在哪处。

这回比赛,他名次不算尚佳,但以年纪来论,外国媒体纷纷赞他大有可为,杜言陌一回国,先和他这样那样滚了好几场之后道:“有间纽约的公司,老板是华人,说要赞助我,他们正在进行横越中亚的长跑计划……”

“喔。”大抵兴奋得过了,青年语无伦次,安掬乐瘫在那儿,晕晕呼呼揉他的脸。“很好啊,加油,拿冠军。”

杜言陌抱住他。“嗯。”

从此,青年有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三而这小三的名字,叫世界。

打一开始,他就注定敌不过。

杜言陌得了资助,跑得更加无羁,可必须用实际成绩回报才能够持续。于是周而复始,出走、归来、拥抱……小别成大别,新婚成发昏,青年留在他身边时间越来越少,前一晚还在,隔天便起行,去了哪儿?安不安全?平不平安?顺不顺利……回不回来?

不知道。

安掬乐没有答案。

回首想来,这样的交往情形,居然维持了快两年……安掬乐其实挺佩服自己。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自在地揉屁股,冉撷羽看到他的小动作,便道:“你是不是痔疮啊?难怪,去趟厕所这么久……”

安掬乐:“……性质不同。”

冉撷羽:“蛤?”

痔疮是很难出来,他则顺畅塞入……当然性质不同。

不过殊途同归,都得抹药。

安掬乐一路忍,忍到把冉撷羽送回公司,忍到遇见一星期难得进办公室一趟的主编,忍到讲了近三十分钟……那小子并没内射,但压根儿没空清理,些微体液残留,难受得不得了。

主编终于发现他不对劲。“怎,屁股长虫?”

冉撷羽小小声,贴来心道:“那个……他有痔向啦。"

“志向?哦~”主编恍然大悟。“远不远大?看医生没?唉,你这也算公伤,肯定在纽约压力太大,饮食不均……”

安掬乐无言以对。谁告诉他,现在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说来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小别胜新婚,大别成发昏,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有七成是自己送上门的……导致在厕所完事后,安掬乐立马提上裤子,掏出手机:“瞎米?你妈住院我马上过去……”

“……”管不得手机没响,完全地吃了就跑……还是第二次。

但相遇初始,他踏入校园,迫不得已去找人,这一次可不会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已决定:一旦离开,便不会再去找他。

远远的、远远的就好,请你好好过。

也请你……好好的让我过。

从你的人生里,过道、离开。

不过,显然上天和杜言陌本人都没打算听取他的祈祷。

礼拜一,安掬乐才刚上岗,就接到楼下柜台通报有人外找。一边思索“是谁啊?”一边从二楼眺望一楼大厅,一见那醒目身影,当场骇得半死。

靠……靠靠靠!

而对方野性的直觉(?)真不是盖的,几乎在安掬乐下瞟同时,便抬起头来。

安掬乐下意识往下蹲,蹲完大叫不好:被发现了!他不顾旁人疑惑目光,匍匐前进,直到脱离一楼大厅视线范围,才全速奔跑,手刀冲回编辑部。

他哈啊哈啊喘,冉撷羽见他慌张,表情难看,不由调笑:“遇上追债的?”

虽不中,亦不远矣。

感情债也是一种债,他没想青年会找到这儿来……但其实也不难,编辑部的地址就大剌剌印在每期准时出刊的杂志内页。一本两百来块;都不用请征信社。

安掬乐头疼,他太知青年多有毅力,逃避绝非长久之道,因此不是没有再遇准备,但未料居然就在自己刚回台的隔月,两人便撞着了面。

甚至于滚了一场。

杜言陌咬伤他耳,那痕迹乍看之下像戴了一个红色耳环,安掬乐摸着,心里叹到:至少现在,还不行。

在伤口痊愈之前,他都觉得自己像被做了专属青年的标记。

他请柜台转告:“过半个月以后再来。”

不料对方竟回复:“往后我会天天来,从下午三点到五点这段期间。”

而且,据说还笑了一下。

安掬乐不明白青年这般做有何意义,若要拦截,无预警的出现不是比较好?

然而不过三天,他便彻底明白了对方莫名举动里饱含的深意。

杜言陌每次来都会至柜台登记,而八卦流传威力一向无远弗届。很快地整栋大楼乃至扫地阿桑,都知这名帅哥来找人、在等人。

他只请柜台通告,接着走到接待区,安安稳稳坐足两小时,不是看书,就是看杂志,相当惬意,柜台小姐给他泡咖啡,他很礼貌地说谢谢……

完完全全掳获了人心。

三年前明明一副笨拙模样,现在却懂了自己魅力在哪,运用得十分称手:青年原本相貌就俊,稍一打扮,便格外出色,但凡女人……不,只要是人,都得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他在等一个不想见他的人,分明百分之两百能成为跟踪狂的行为,只因人帅真好,惹人共鸣。到第四天,安掬乐已被不知晓情况的人施予百般压力:“你就去见他嘛!”

完全是无形的威吓……青年是这样的人吗?好像是,当年被威胁的事,安掬乐可没忘,只是在一起期间,对方一直很听话,说东不往西。可现在想来,他配合自己,大半是建立在不违反他本身意愿的情况下。

简单来讲,若是杜言陌真正“想要”的事,他就会达成,甚至反过来利用安掬乐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令他妥协。

要死了。安掬乐越想越胆寒。

还有,他到底是多不红啊?能成天在这儿晃。

安掬乐打给杜言陌经纪人,希望对方施压,把人劝回,岂料经纪人反过来求他:“行行好,不管你们之间有啥问题,赴紧解决了吧!我不想再带他了嗷呜呜呜”

安掬乐:“……”居然能逼到经纪人崩溃对外人哭泣,那小子到底多恐怖……

于是才短短五天,周休二日都没过,安掬乐便认了,再拖下去完全是意气之争,大可不必。

决定了要见,偏偏迟疑,跨不出编辑部的门,冉撷羽首度见他这般不干不脆,莫名其妙。“对方是符,你是鬼啊?”

安掬乐跟青年间的恩爱纠葛,早三天前冉撷羽就从他嘴里全撬出了……逾一轮的年龄差,想当然尔被狠狠吐槽了一顿:“贵公牙口真好。”

安掬乐哼哼。“听说你也不差。”

冉撷羽嗤嗤。“差远了,至少差三倍。”她老公比她小四岁。

安掬乐:“……”

冉撷羽:“不过见一面,不喜欢赶回去就是了,了不起报警啊。”

要做得到就不会烦恼了……若是一般人,安掬乐可能真会考虑报警,问题青年虽不红,好歹也算一丁点的公众人物,难保形象受损。忽然觉得对方大抵连这点都考量进去了,才放光天化日之下,搞起跟踪行径来。

安掬乐看着冉撷羽,眼神惨淡:“你想像个情况。"

“啥?”

“你努力减肥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忍住不碰任何高热量食品,成功瘦了五公斤,可惜距离目标尚有一段,卡在体重开始不上不下的关键点,这时候一个法国超有名的甜点师父,捧着热量爆表的巧克力蛋糕请你吃你见不见?”

冉撷羽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哇哦~~好过分喔。”

“对吧?”知音啊~安掬乐感动。

冉撷羽忿忿。“居然拒绝巧克力蛋糕,太过分了,不能原谅。”

安掬乐:“……”人生而孤寂,放他一人默默承受吧,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冉撷羽摊手。“拜托,你想想看,减肥可以随时减,法国超有名师父做的巧克力蛋糕,你以为天天能遇见?就算为此破戒上瘾,变回胖子,又怎样?”

“感情事如人饮水,我不知你跟他详细情况,可这几年,你完全没提过左手腕上的伤。”

安掬乐一愣,下意识摸上左腕,却乍然发现,曾经很习惯的行为,现在做来竟感陌生。

冉撷羽:“你不是那种刻意不提的性格,你很m,怕痛又爱拿苦痛的事当佐料,你会不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根本忘记了,因为更好的记忆覆盖上去……哼哼,法国超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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