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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量体温,安掬乐完全习惯了被服侍,一根指头都不动,情况也不严重,就晒晕了点,外加冲击太大,并无大恙。他好奇问:「怎保健室里没人?」

杜言陌:「在操场设了个医护站,全在那里。」

「啊?」那你干麽不带我去那儿?可随後想想,按少年对他紧张操心的程度,去了铁定要给人看奸情,这方面不只安掬乐,连杜言陌都很小心。

安掬乐笑笑。「走吧。」他起身,走到门前,然手才刚触及门把,一堵湿热的男性胸膛便贴上他背脊。

「……」杜言陌比他高,高很多,二十公分的差异,使安掬乐此刻完完全全被笼罩。他冒了汗,少年身上的热度太过强悍,逐步侵入,他还没来得及问,耳根就被吸住──杜言陌似乎特别爱舔他棉软的地方,除了耳垂,另一个,是阴囊。

「嗯……」耳朵被含吮,安掬乐觉得痒,又有点儿麻,少年双手侵入他t恤下摆,摸上他微凉肌肤,一路从肚腹摩挲至他胸膛,两手同时捏住乳头,揪着乳根,色情搓揉。

安掬乐刚刚若真不知他要干麽,眼下见一根热物隔着布料直接了当抵住他──总能明白了。

少年完全一副发情的公狗姿态,安掬乐想:天啊,不会吧,在……在这里?

42.保健室微h

「你……你别……嗯……」

还不及反对,脑袋就被扳过去,紧接一记深吻,深得对方舌瓣几乎都要探进他喉咙里,安掬乐呼吸不畅,嘴巴里每一处黏膜全遭舔弄,杜言陌吸住他舌头,隔绝所有抗议管道。

安掬乐原先还能抵抗,但杜言陌像要制止他的抗拒一般,在他胸前用了力,乳珠一被掐,他便如一只乖顺猫儿,软了下来。

唉,他这人犯贱,天生m,一被稍稍的粗鲁对待,就会很听话。

杜言陌早知他弱点,不过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力道拿捏得恰恰好。他又抚慰似的揉揉那颗被拧过的乳头,另一只手下探,透过牛仔布揉着他下身,安掬乐身体一向不抗拒快感,肉茎很快勃硬,撑出一块小小隆起。

到这程度,不是你射,就是我丢。安掬乐态度一转化,杜言陌便把他翻过来,按在门板上,继续施吻。

他双手流畅地解开安掬乐的牛仔裤,往下拉扯,令他肉根挺出,前头马眼已经被揉到湿润,杜言陌将那透明淫液抹在安掬乐茎身上,掐着他阴囊,给他打手枪。

「嗯……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彻底「掌握」,安掬乐就是想喊停也没法,遑论嘴被堵住,能溢出的只有唾水跟呻吟。

湿软黏稠且甜蜜,酥软的快意如同沸腾开水里的气泡,咕嘟咕嘟涌上,射的欲望涌来,安掬乐後穴下意识缩紧──

「喀嚓」。忽然,背後的门板传来震动,有人在转门把。「~~怎麽打不开?」

安掬乐吓得心脏都快蹦出,眼看都快射了,液一下子逆流,全身发凉。

他推开杜言陌,吻得太久,导致唇分时牵了不止一条丝,安掬乐正想把裤子穿上,却一下子被抱起──公主抱。少年抱着他,搁到保健室床铺上,将绿色隔帘拉上。

安掬乐松了口气,门外的女生还在嚷:「钥匙在谁那儿?」

安掬乐打算乘机把衣服穿好,刚才一吓,鸟都痿了。幸好如此,否则子孙流落,很难拾。他小小声:「我就躺在这儿装病人,你当作是送我来的,跟她们走……」指令没下完,杜言陌便扯起他身上衣物,安掬乐:「@#$#%@?!」

他惊不成句,杜言陌力气到底比他大,外加安掬乐今日为求低调,衣着简单:一件白t、一件牛仔裤,刚脱了一半,再脱一半也无困难。杜言陌三两下把他全身剥光,拿着手里衣服,走到衣柜前,将之扔了进去。

安掬乐咋舌,这下好了,杜言陌衣着完好,自己全被脱光,扔在床上,莫名其妙。安掬乐当然不敢下床,见杜言陌又走回来,安掬乐:「?????」

少年开始吻他。他一手捏弄乳首,一手往下探触,先是摩挲他胯下耻毛,继而握住发软性器,再度施力,令之恢复到刚才的坚硬状态。

「唔嗯……」安掬乐一条笔直长腿因快意屈起,使床单皱了一片,他承认自己又m又变态,在这般不正当的情况下,体内的欲火竟燃烧得益加炽烈,他性具胀硬,方才憋了回去,导致茎根处有点酸麻,一抽一颤。

他脑子晕晕的,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绿色的隔帘,而门外的女生还没放弃,不停嘟嚷:「找到人了没?唉,双氧水不够了啊……」

杜言陌忽然就歇手了。

安掬乐:「?」

他双颊酡红,满眸水气,嘴唇被吸得艳红,而性具挺立,茎头颤颤,邻近高潮,却见杜言陌硬生生停下了所有施为,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手,然後……然後……

开门声隔着帘子响起,安掬乐脑子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

他居然跑去开门!!!!!

女生:「真是……哎?杜言陌?」

杜言陌:「抱歉,我身体不舒服,睡着了。」

杜言陌说话就是有一种让人无从反对的气场,女生:「喔……」

杜言陌:「你要双氧水?几瓶?」

安掬乐听见杜言陌跟女生走进来……床铺旁有帘,前头隔了一片药柜,他知道自己不会被看见,可他全身赤裸,性器硕硬,刚两度都快射了,全遭强迫停止,那股难耐感益发剧烈,他不该乱动……

杜言陌:「你要的双氧水,我再躺一下,晚点会回去。」

女生:「谢谢……」

……

「喀嚓」,门再度被关上、锁上。

保健室内一片静寂,杜言陌再度回来,看见安掬乐躺在那儿,白肤潮红,单薄的胸膛不停起伏。那人双眼紧闭,黑睫轻颤,一手揉着自己胸前乳粒,一手搁在下身上下捋动。

他嘴唇微张,无声喘息,彷佛周围都被蒸腾出一片欲情,安掬乐手部越动越快,邻近解放之际,他掀眸,睐向杜言陌,那一眼饱含媚意,杜言陌意识到自己强按住的欲潮,一下子解放,倾巢涌上,汇聚於肉根,使之胀硬鼓起。

安掬乐很满意他这般反应,吟声连同液喷薄、溢出:「嗯啊……」

他射了,原先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放松,瘫软在床铺上,浓白的液体滩在手心里,安掬乐哈啊哈啊的喘,见杜言陌朝他走来,抬眸一瞪:「满意了没?」

「……」

杜言陌讷讷垂头,一脸反省,安掬乐最拿他这模样没辄。「刚比赛输了?心情不好?」

他能觉察到少年身上那股隐约的焦躁,似在寻求一个出口、管道,杜言陌不答,安掬乐也当那个是答案了。「你喔……」

「菊花先生……」杜言陌发出的声音很乾,充斥着欲望,他弯下身来,拉过安掬乐湿黏的手,伸舌舔舐。

手心传来的麻痒感令安掬乐全身酥痒,准备好的骂人话倒一句讲不出,和平时不同的场景……不否认他也有些兴奋,才会难耐地自慰,再被打断第三次,估计他得创伤不举一段期间。

他只让杜言陌舔了几下,遂把手抽回,指示:「拿卫生纸、湿纸巾,还有软膏……不能在床上做,清不掉。」

「嗯。」杜言陌依言,把东西取来,不过令安掬乐无言以对的是,他手里竟然多了一件……白袍。

「你……」安掬乐坐在床上,见他把白袍摊开,披到他身上,差点没晕。

「很好看。」

「……」安掬乐腹诽自己究竟教了他什麽东西啊,青出於蓝,当真胜於蓝,当初要少年穿上军服,如今换自己被披上白袍,还是全裸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掬乐:「对了,门……」

杜言陌:「钥匙在我手上。」

「……」也难怪那女生开不了门呢。安掬乐:「怎会在你手上?」

杜言陌:「我是保健委员,帮忙保管。」

「……」有够公器私用,安掬乐哭笑不得。

他在心底默默向这位袍子的主人道歉,闭闭眼,朝少年缓慢地张开双腿,分明没被刺激,後穴却自发地翕张,他把手心里残馀的液体抹进去,用指尖将穴口撑开,眯眸软软道:「呐,帮医生打针,好不好?」

43.医生游戏h

怎可能不好?

杜言陌亲了上来,给他扩张,身上那股焦躁感褪去一些,但仍存在。

安掬乐吁口气,亲密到了极致,其实连对方呼吸的频率都能知道,少年先前按捺住,给自己止血、擦脸,估计就是极限,爆发起来,便把他全身脱光,扔在床上,走都不许走。

安掬乐没深究原因,刚才比赛结果,少年其实拿了第一,他明知故问,是想给对方一个进犯藉口。

安掬乐自己也有点儿慌,无预警见了家长,一段不能曝光的关系,见到的光越多,死得越快。他牢牢攀住少年,任由对方肉根长驱直入,隐没在他体内,或许这一刻,他也贪恋这份真实。

「嗯……嗯嗯……」他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只得闷住,用鼻音哼哼,听起来很可怜,却更撩人。

用软膏润泽过的後穴变得相当滑润,安掬乐也早适应了对方尺寸,黏膜贪缠地紧紧包围住杜言陌粗壮的性器,手边没套,自然没用,少了一层隔阂,肉贴肉的感触更加分明。

安掬乐怕弄脏床,采背後位,他手撑床铺,双脚踩地,膝盖朝内弯曲,伴随对方律动,晃摇身体,身上白袍被撩起,臀部挺翘,杜言陌大掌一边揉捏他臀肉,一边挺胯,每一次没入,安掬乐能感知到他粗糙毛发及囊袋拍打在会阴上,莽撞的性爱,却别有快感。

「啊……啊啊……」下腹酸软得安掬乐不得不缩紧,这一连带,便箍住了体内的物事。

杜言陌低喘一声,他缓下抽动,俯身亲吻安掬乐的耳朵及脸庞,语调也带上了遭欲望浸染过的低沉迷离。「里头好热……一直不停吸着……好舒服……」

安掬乐脸本来就红,但这刻有种被华丽丽轰到的fu。「你……」

杜言陌扯嘴,抬手揉捏安掬乐早已被玩弄到刺激发麻的乳尖。「菊花先生,不是想听我称赞你……的屁股吗?」

自作孽不可活。

安掬乐彻底体会了一把,这句话究竟蕴藏多少悔恨。

「呃,又……更紧了……」

安掬乐把脸埋进床被里,充溢鼻间的消毒水气味提醒此刻地点,耻得不行。知耻近乎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成了勇者!

杜言陌抽出性器,把身下人翻转,按在床铺上,只见对方肉穴殷红,各种液体混杂,随着缩,往下溢出,安掬乐连忙拿身下的白袍揩了揩,宁毁白袍,不染床单,到这地步,牺牲者越少越好。

如此淫靡画面很难不叫人血脉贲张,杜言陌牢牢摁住对方上身,扶好肉具,再度侵进。安掬乐腰肢腾空,双腿踢动,角度太刁钻,撑开感过於明显,他略略吃疼,喊道:「轻、轻一点……嗯……」

杜言陌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嵌合进去。

吃到了底,对方的茎头像抵到了胃,下腹酸疼,又满又胀,四肢无力,最终只能任由摆布。

杜言陌倾身吻他,碾压他的双唇,安掬乐唇肉刺痛,被舔舐吸吮,却很舒服。

他抬手环抱住少年背脊──不论什麽姿势都做过,但最後好像成了一种模式,定要面对面,抱紧对方,做最後一次。

安掬乐喜欢先射过,尽管射後有段时间被抽插会不适,但能缓下情欲,看着对方在自己体内高潮,那样的满足感,远比肉体得到的单薄快慰,更令他欣喜。

杜言陌阴茎抽送频率加大,安掬乐提醒:「快点……快点……」还有人在等少年回去,能多早了事就多早了事,杜言陌也懂,於是也顾不了太多,猛力冲撞。

安掬乐被拓展到极致,敏感後穴遭对方茎身不断蹭过,他晃着腰,呀啊呀啊地嚷,开始想射了,他手伸到下头,却被杜言陌捉住。

安掬乐原先还不懂,然而手探了几回,皆被阻止,杜言陌最後将他两手抬高摁住,肉柱变化角度,似在尝试,安掬乐邻近爆发边缘,要射又不能射,唉唉直叫:「我想射……嗯哼……想射……」

杜言陌咬他耳朵,这回咬得比较狠,估计出血了。「那就射……」

安掬乐:「你不让我摸,射……嗯……射个屁啊!」

杜言陌含住那被自己咬红的耳垂肉,安掬乐爱漂亮,却没打耳洞,戴的不是磁的就是夹的,软嫩无瑕疵的口感,叫人难以抵抗。「你先前直接射了的……」

杜言陌指厨房那次,之後他们翻滚数回,安掬乐虽有迹象,却没能那般射,杜言陌心底确实存了遗憾,他上网查过资料,部分男性可藉由前列腺刺激达到高潮,但非次次都能遇上,安掬乐这人,看似低级没下限,骨子里其实挺ㄍㄧㄥ的,若不把人逼急,压根儿不肯松懈一分。

杜言陌觉得这人彻底沉沦时候,总是特别可爱,他们之间,也才没有年龄及身分的界线。

就只是两个人。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

在校园里发情,不顾一切压倒这个人,他心知不宜,却无法控制……他怕安掬乐想起,想起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然後……然後?他不敢想。

安掬乐哭笑不得,他比杜言陌实战经验多,晓得挤凉粉,不是想挤就能挤,他这辈子也就被挤过那一次,完全是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地就射了。

「不、不行,天时地利,都不合……」

安掬乐挣扎,杜言陌用身躯压制住,外加几记深入挺弄,安掬乐便消声了。

「可以的……专心感受……」

天!何止青出於蓝胜於蓝啊,根本发紫了!

安掬乐一阵昏眩,液射不出,如同憋尿憋到极致,下身酸得不行,杜言陌放缓动作,似乎在等他妥协。安掬乐蒙蒙睁眼,顶上陌生的天花板,窗外隐约传来学子们的喧闹声,天时地利都好极,好得能开发自身潜能,不配合都不行。

他恨恨咬住少年肩膀,屈服了。「你敢先射试试看!」

杜言陌笑了,亲了亲安掬乐的脸。「不会,我等你射。」

说实话安掬乐也不知要怎做,不过概念是有的。他攀住身上的人,放松下肢,示意:「你先……慢慢插……嗯……」

杜言陌依言,真的很慢地插起来,安掬乐闭着眼,在脑里描绘体内那根热物该有的硬度、形状、脉络,尤其饱满龟翼,蹭过软润的甬道,将他身躯彻底拓开。

淫秽的想像加深快感,前头许久没受抚慰的茎身,胀硬至极,睾丸微微上提,分明就快射,偏仍差一步,铃口不停渗出预备液,自茎头滴落,没至腿间,沾湿了一片。

「嗯……」他肛穴缩紧,杜言陌插得慢,但每回都能很好地压迫他的敏感点,他令对方加快动作,腰身放软,任其插干,蓦地全身绷紧,电流一般细微的快意伴随进出步调,擦过他的下身。

安掬乐从不曾这般专注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深入过头,好似连脑细胞都被侵犯,整个人变得奇怪,好奇怪……「啊──」

顶点来到前一刻,安掬乐小腿打直、绷紧,他抱紧少年,尖叫声渐渐转化为气音。

液射了两股,之後便失却力道,自口淌出。他哈啊哈啊喘气,脑子晕晕糊糊,好似被掏空,茎根处热热麻麻,後穴抽搐,胸膛急遽起伏,白袍下的身体满是汗意。

他龟肉酸麻,杜言陌一挺腰便蹭到,安掬乐後仰着避开,眼角湿了一片。

杜言陌抱着他,令他发软的身体躺在床上,加速律动,他原先想在射前抽出,不料安掬乐刚历经後穴高潮,那儿缠黏腻人得不像话,吸得他自制全无,实在噎不住,牙一咬,在里头射了。

「唔……」安掬乐肠穴比往常敏感,热浇灌,自然有所察知。

杜言陌缓缓将肉具抽出,做好准备被骂,安掬乐却很平静:「赶紧……拾……」他声音全哑了。

「菊花先生……」

「我没生气。」事实上是没力气了。这三字可以拆解成:没力、气或没、力气。

杜言陌在脸盆倒水,外加一块湿毛巾,好在场地优势,该有的通通有,安掬乐腰软得不行,索性躺在床上,双腿一张,任人拾。

於是由杜言陌这角度,看见的便是一具修长白皙的肉体,泛着高潮过後的淡粉色,那人身上披着白袍,下肢大张,腿间肉穴被操得发红、出水,不时一缩一张……堪称一片活色生香。

杜言陌喉头发乾,努力压抑第二波情潮。不论何时,这人都是漂亮的,就算几度被翻弄得很狼狈,也一样漂亮。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他身上每一寸,细细擦净。

擦到脚趾头,趾形圆润,甲片是健康的粉红色,触感柔滑,眼前人连这般细致处都坚持悉心保养,连带还给杜言陌去角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得了就好好爱惜,何苦糟蹋……」

杜言陌当时脚被他搓着,别扭之馀,倒也领会出那种被捧在掌心上的珍惜对待,心里连同这脚,通通发暖。此刻,换他捧着对方的脚,搁进手心里,一个俯身,便亲吻上去。

安掬乐一惊。「你……你干麽?」

他想把脚抽回,无奈杜言陌握很紧。

杜言陌抬脸一笑。「没事。」

少年很少笑,但一笑,总令安掬乐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随他去。

於是脚就继续搁在人家手里,杜言陌捧着、瞅着,吁了口气,没关系,不要急,还有时间,再加油一点、再成熟一点、再强大一点……直到能用更好的方法,去珍惜、疼爱这个人,他就会把自己看进眼里了。

如是想着,杜言陌平复下自己略显急躁的心绪,紧紧抱住对方,像抱住一个万分珍贵的宝物,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44.theendoftheworld

钟声响了。

两人这样不分时地黑白来大半个钟头,安掬乐一看时间,连忙叫糟:「你赶紧回去,你妈他们肯定在等你……」

杜言陌也才想到,自己这般「失踪」,还真得找个理由摸过去。「菊花先生。」

「嗯?」

「你觉得我妈……怎样?」

安掬乐一愣,觉得这问题有点儿没头没尾,不过还是答了:「挺好的,跟你像。」

杜言陌:「你喜欢她吗?」

「……」安掬乐心道:问题不是我喜不喜欢她,而是她肯定不会喜欢我啊。

开明的父母绝对存在,但开明得能接受儿子跟长一轮的人在一起的父母,那就像在濒临绝种的生物里,再找找有没雌雄同体的一样困难。

安掬乐吁了口气。「喜欢,尤其你妹妹,水灵灵一个娃,我看长大了,你这哥哥得操心不完。」

杜言陌似乎僵了一下,安掬乐不解。「怎了?」

杜言陌:「大家都喜欢我妹妹。」

安掬乐点头。「嗯,漂亮、可爱、惹人怜,我要不是gay,估计也想把她,搞个光源氏计画。」

安掬乐说笑,只见杜言陌听了这话,忽然就放开他,沉下了眼。

对方神色不妙,安掬乐起先还没觉察出不对,随後一琢磨,便噗嗤了。「不会吧?搞半天,你妹控啊?」

他才刚想笑,杜言陌却硬生道:「我不喜欢她。」

「呃……」安掬乐愣着,杜言陌不像在说笑或闹别扭,只是坦然阐述一种心情和感情,反正他这人向来随和又护短,遂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杜言陌瞠眸,难掩诧异,安掬乐笑笑,揉了揉他的脸。「等会你妈问起,就说……就说……学长?不对,差太多了,就……老师吧,实习老师,教数学的。」他脑里想起杜言陌那本数学笔记。

杜言陌表情变了变,沉默了很久,才道:「不要老师。」

「……嗄?」

杜言陌:「你不是老师。」

安掬乐莫名其妙。「我确实不是啊,但总得找个身分混过去吧?」

杜言陌想了一会,但最终仅是坚持:「不要老师。」

「……」

最後安掬乐压根儿随他去了,总之别乱出柜,说他是工友都行。杜言陌对「老师」这称呼,似乎有种打从心底的洁癖跟抗拒,安掬乐没忘先前与他说笑,要他叫老师,少年反对的样子。

那时没怎在意,或说是被舔啊吸的,就带过去了,如今细想,倒能编织出几丝脉络来:喜欢的人、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人、年纪大的人……

老师。

真是干恁老师。

清好现场,杜言陌先走了,安掬乐在保健室里歇了会,才拎着白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袍子彻底脏了,他想说能不能订制一件新的,再叫杜言陌暗暗搁回来。

他走了几步,略微踉跄,虽说清出来,但设备终究有限,不能洗得那般乾净,外加被操射,安掬乐腰酸腿软,下腹不适,索性靠在墙头休息,这时身後传来一道关切声响:「嗳……你没事吧?」

安掬乐偷了白袍,心虚得很,吓都吓死,差点像只兔子蹦跳起来。他硬生生转过头,朝那人一笑:「没事、没事。」

那人很年轻,温和老好人的长相,看着挺老实,分明是搁进人群里会被彻底忽略的类型,安掬乐却莫名觉得眼熟。

对方瞅着他,似也迷惑:「你……」

安掬乐拎紧白袍,内心打鼓:唉,小乔啊小乔,娘这回或许得真靠你保我了。

不料对方一开口,也算直指核心:「你是杜言陌家长嘛!」

安掬乐:「嗳?!」

对方展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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