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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辈子。

那人连送他礼,都送得这般细致周到。

他那麽好,那麽那麽地对人好,一想到他或许被自己无聊的尊严伤害了,杜言陌便胸口疼,苦闷得难以自已。

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没接。

可他不放弃,一直不停、不停的拨。

拨了几回,他越发无力,手指发颤,原来要断,如此简单──另一个人不再接你传递的讯息便行了。他发讯:「请你接我电话。」

没回。

到这个地步,原则、坚持,通通是浮云,他讨好地打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方却一下子看穿他的侥幸,回道:「为何道歉?」

可杜言陌松了口气。这个人,倘若要真跟你绝了,那连简讯啥的一概不会多看一眼,遑论回覆。

他提起神,依着微薄记忆,来到安掬乐家宅楼下,果不其然──他在。

安掬乐几乎是用一种急躁而不可信的迅速,扯开窗帘。

他不见他,没关系,他等。

第一个小时,他知安掬乐还在恼,尤其自己贸然来找,可杜言陌只能用这种方式,赌他心软;第二个小时,他开始心慌。

他甚至巴不得下一场倾盆大雨,那样无论如何,他都会撑把伞来给他。

第三个小时……杜言陌已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他只能等。

因为不等,他只能失去。

终於,安掬乐出现了。

在这段时间,杜言陌百般设想自己应该怎样反应,才不会惹人心烦,可最终他只能依随本能,紧紧抱住对方,他不想用这般悲怜的姿态,讨取同情,可是……没办法。

他太害怕。

怕得像历经百般劫难的人,只能抱住喜欢的人,索取真实存活着的安慰。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请你,不要不要我。

◎◎◎

时间晚了,十一点钟,安掬乐想让杜言陌回去,但後者完全不依,他宽大而黝黑的手从头到尾紧捉安掬乐不放,在街灯探照不到的地方,一直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拥抱。

安掬乐从来拿他的执拗没办法,坦承心思後,更加无法,下这步决心,比他决定要爱,更加困难,可他忍住额疼,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去我家吧。」

他们先去了便利商店,给少年买牙刷及换洗内裤,安掬乐在饮料柜前挑了橘子芬达,看见杜言陌站在保险套柜前,不禁笑着上前:「喜欢哪个口味的?」

仔细想来他们在这方面还没搞过太多花样,杜言陌乌润的黑眸底漾起令安掬乐全身发热的光来,他深思了很久……选了萤光颗粒。

安掬乐没好意思讲这他以前玩过,无感,反正套子功用到头来差不到哪儿,颗粒就颗粒。

结完帐,杜言陌牵他手,两个男人这副姿态,在便利商店买过夜物品,外加保险套,店员再淡定,都忍不住多瞥他们几眼。

安掬乐半真半假叹:「你害我在这带经营的文青形象没了。」

杜言陌:「?」

安掬乐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身後那店员,肯定在想我们有一腿,或许猜我们谁上谁下……哦,他在盯我屁股了……」

安掬乐透过玻璃倒影注意到,随口讲讲,不料杜言陌一听,随即站到他身後,把人紧紧揽住,还往後瞪了一眼。

那店员吓一跳,一句「谢谢光临」,都没讲好。

「喏。」忽然,杜言陌掏出一块钱,搁在安掬乐手心里。

安掬乐:「?」

他一脸莫名其妙,显然不太懂这番举措的意义,杜言陌仅答道:「习俗。」

「喔。」台湾习俗、传闻、禁忌一堆,安掬乐有的听过有的不知,反正算了,就下。

杜言陌见他了,松了口气。

他不想两人终有一天……得各走各路。

安掬乐家有电梯,但两个人却傻傻爬安全梯,安掬乐瞥见他脚上鞋子,那般严丝合缝,不过还是确认:「尺寸ok吧?」

「……嗯。」他们今晚是为鞋子闹不愉快的,杜言陌不是很想提。

安掬乐心想:恩主公真灵啊,送了没好事,如今都成这样了。

可看着鞋子很衬他、能走稳,他便自我满足,开心了。他给少年讲个道理:「有没听过,施比受有福?我想讨点福气,所以送你东西,你了,是把福给我,不要觉得欠了,况且我也不是不求回报,我想你穿着它,陪我跑。」

能跑多远,是多远。

杜言陌没应,唯独手心力道紧了些,安掬乐想他听下去了。

良久,杜言陌问:「可以只要这一次就好了吗?」

「好。」安掬乐答。他懂,少年有少年的原则跟尊严,往後这方面的,他就不多事了。

在开门的时候,安掬乐憋了口气,屋里灯还亮着,这房子极少人来,连好友乔可南也只来过几次。一房一厅,外加一个小厨房,用吧台和矮柜隔出空间,柱子上贴了磁砖,各色搭配,一砖一瓦,全由安掬乐亲手拼贴。

他坚持活得漂亮,自然连生活空间,都要漂漂亮亮。

杜言陌杵在门前,四处张望,看了很久。

安掬乐顿时有种把自己彻底剖开的感觉,少年盯着墙壁脊梁,像盯着他的心脏。他按捺住那股太无保留的……羞耻感,提着袋子,搁在吧台上,打开冰箱问:「喝什麽?」

没人回答。

安掬乐一冰箱的橘子芬达,他偏执地连饮料都只喝漂亮颜色的。杜言陌对饮料似乎不上心,刚在便利商店也没挑,但芬达色素太多,不健康,安掬乐当即关了冰箱,转而打开储物柜,正巧看到一盒巧克力粉──办公室团购发的,冉撷羽喝不完,分了他一些。

安掬乐才拿下来,杜言陌就自他身後,把他抱紧了。

杜言陌似乎很爱这般抱法,总有一种护食感,安掬乐笑着揉揉他的头。「我得冲热水,这样抱着危险……」话没讲完,下巴被捏住,少年俯首,亲吻进来。

「唔……」这吻挺冲,安掬乐被吻得有点儿疼,敏感的上颚一被挑弄,唾液便咽不下地溢出……外加下颔被掐着,无法顺利吞咽,连呼吸都只能靠鼻子,弄得黏膜疼。

杜言陌吞下他嘴里涎液,吸着他舌头,安掬乐舌根麻了,呼吸不过来导致脑袋逐渐发晕,他快站不住,杜言陌撑着他,包含下头那根……完全硬挺,戳在安掬乐腿间。

少年明显发情,在邀他入屋前,也不是没这般准备,甚至买了保险套,但没想会这般超展,连吻法都是罕见的霸道。安掬乐不太习惯,使力捧住他头,将嘴抽开,牵连的银丝落到地上,印出湿痕。

安掬乐看见他眼底的东西,很慌……很暗,猛然想到:「你看了什麽?」

杜言陌:「……有面墙。」

果然。安掬乐扶额,抹了抹嘴角唾液。「呃,一种装饰而已,就……口水论,反正就是我亲你,我们身体里各自有了对方细胞,再亲别人,别人就有你我的细胞,然後……不断不断繁衍,大家最後都是一体的了,好和平,对吧?」

他解释得半真半假,也没要少年听懂,别当回事就行。「那是一种……嗯,行为艺术。」

反正啥稀奇古怪惹人侧目的事,全能拿这句抵了。杜言陌应了一声,随即又把怀里人亲了一番,亲得安掬乐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被抱到流理台上。

安掬乐喘着气,迷茫里听见他讲:「我不明白……但我不喜欢。」

「?」安掬乐掀掀眼睫,又听他道:「我不想你去亲别人……」

「好啊。」安掬乐答应得飞快,杜言陌眨眨眼,不敢置信。

怀里这个人,本质是不安分的,杜言陌也很清楚,这方面的事,自己并无置喙馀地。

可他却同意……很爽快乾脆的。

安掬乐笑笑,他坐在流理台上,难得比少年高。他伸手揽过对方脖颈,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说:「往後,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

杜言陌:「……」

他想,为什麽这人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呢?

他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安掬乐一听,眼珠子转了转。「是啊,为什麽呢……」

他没答,却开始亲吻杜言陌脸部的敏感处,包含眼皮、耳朵,净是他弱处。杜言陌原先绷紧的下身,这下益发难耐,膨胀出弧度,安掬乐低首一瞥,都能想像里头性具样子。

虽说这时提来有点儿煞风景,不过当年,扬哥就是做尽了他不喜欢的事,把他耗着,最终耗死了。人生最禁不起耗,耗青春、耗风华、耗感情……所以,他绝不耗别人。

他要少年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全是最美最好最漂亮。

这是他的,坚持。

36.欢喜做,甘愿受h

安掬乐舔舔唇,将一脚抬起,从那人大腿处一路摩挲至他胯部,脚底板抵住那块坚硬,蹭了又蹭。

真硬。

安掬乐觉得自己喉咙乾渴,嘴里发酸,很想……很想含住、吮吸,任那浓白腥稠的液体喷薄在嘴腔里,咽进肚子,成为他身体里一部分细胞,伴随他生老病死。

少年是他人生里渴望的第二人,即便先前带了好感,仍不想吞食另一人液……不是讨厌,他怕上瘾,就像这一刻,贪求对方,贪求得不得了。

他按捺住,示意道:「脱下衣服。」

杜言陌听令,很快把身上衣物除去了,少年天生体热,穿着一向单薄,一件白t、一件牛仔裤,他身材比半年前更好了,肌理变得结实,阴茎色泽也比先前要重,囊袋更加饱实,安掬乐从流理台上跃下来,蹲下身,一把握住对方肉具,含进嘴里。

「呼呜……」安掬乐吸得很色情,鼻腔里发出一点叹音,他握着杜言陌茎皮,将之後褪,任龟头曝张,再含吮入嘴,舌尖舔着下头系带。

他是打定主意咬出的,积攒多年功夫全用上了,他不停吸吮,吐出来舔,刺激根部,食指轻轻抠弄他颤动的尿道口,他能感觉整根脉动,肉茎伴随他不停歇的侍奉,鼓胀颤动,射前分泌的液体混着口水,将杜言陌下身彻底沾湿,体毛发亮。

安掬乐几回觉得差不多了,偏偏少年总能憋住,他嘴酸,手也疼,忍不住就上了性子。「你到底射不射啊~~」

杜言陌一怔,只好提醒:「我怕射你嘴里……」

「咿咿唔唔!」我就想你射我嘴里嘛!但没想自己先前提的,他全记进肚子里了,安掬乐真是……他啜了马眼口一下,抬眸问:「那你想射吗?」

「……想。」

「射我嘴里?」

「……不想。」

靠!安掬乐吐出嘴里阳具,瞪向杜言陌:有没搞错啊?他这张嘴从来只有嫌弃别人的分,还没被别人嫌弃的。

他恨恨地捏了一把杜言陌囊与阴茎间的柔软处,听见一声闷哼。安掬乐笑:「没关系,不想就别射了。」

杜言陌一头冷汗。「你……你不喜欢。」

说真的说假的啊?安掬乐瞟他,他都做到这般程度,莫非真要讲白?

不是不敢,但……他发现自己竟然不会讲了,各种下流流氓低级言语在他脑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居然热了脸。最後索性把腰部打直,仰起脸,缓缓将那人茎柱吞含到底,用深喉取悦。

这下任杜言陌再能忍,也忍不下去。「要……要射了……」

「嗯。」安掬乐没放嘴,他将之褪出一点,用手辅助,一半舔吸一半打枪。

他眸眼上挑,盯着对方的脸,看进那人漆黑眸目,这四目相接里,杜言陌似乎明白了,他没再憋,任水冲关。强忍太久,导致喷发力道比想像中大,安掬乐原先想用舌根承接,这会却被射进喉咙。

他被呛到,再没含住,导致後头射出的白液全喷到脸上,安掬乐咳不停,眼泪都出来。

杜言陌当即蹲下身,拍他的背。

总算咳得差不多,安掬乐将脸上液体揩下,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次被颜射呢。」

这第一次三字,好像触动到杜言陌某些感知,他半痿下去的肉器再度硬起,不自禁蹭着安掬乐被射脏的脸。现在的他,很狼狈,俊秀的脸上泪液唾液液混杂,不漂亮,却淫靡至极。

安掬乐笑了笑,彷若安抚一样,亲了一下他颤动的肉柱,脱起衣物来。

杜言陌刹那间,心就动了。

他曾以为自己喜欢这人漂亮样子,然而却一直想看到他更多……淫耻的模样,他想起这人在自己身下失禁,全身因羞耻而通红,招人抚摸。

安掬乐边脱衣边把脸上白液擦掉了,杜言陌亲上去,这会换他给安掬乐舒服,他令他趴在吧台上,双臀後翘,剥开肉瓣,将脸埋入,伸舌舔弄他肛周。

「啊……」安掬乐双腿打颤,腿根处全是因情潮涌现的红色,他抑着呻吟,像只被埋在床被里嚷嚷的猫,杜言陌想令他张嘴,无奈眼下姿势困难,只得先把人做到昏头昏脑……

他双手四肢将他臀瓣外掰,使那红润穴口曝张,那儿已被舔得发软,阵阵翕合,杜言陌填进舌瓣,能多深是多深,黏膜的感触很滑软,和口腔一样,既湿又热。

「呀啊……」安掬乐溢出难耐低吟,被亲吻得过分深入,他受不了,想合拢,杜言陌却不允,用手指固定住他双边臀肉,持续舔吸。

後穴里传来几乎能挠心肺的搔痒酥麻感,安掬乐满脸通红,双眸涣散,四只紧紧牢捉吧台边缘,乳尖翘起,连同前头性器,都胀硬发痛。他想摸,又怕撑不住身体,只得求助:「摸我……摸我……」

「嗯?」

「乳头……还有……」後面的要求没讲完,挺立的性器就被人自身後一掌攫住。安掬乐腰肢一麻,对方退出了舌头,一手揉弄他阴茎,一手掐住他乳珠搓揉,嘴巴则改刺激他会阴,在那个光滑的部位又舔又咬。

分明只是一块皮肤,却奇异的敏感,安掬乐尖叫一声,没一会便射了。

男人射後都会无力一阵子,安掬乐没稳住,身体往後栽落,落入杜言陌怀里。

安掬乐哈啊哈啊喘,汗涔涔的背脊紧贴那人胸膛,里头鸣动剧烈,悍然有力,他犹在享受馀韵,双腿便遭人掰开,被彻底舔润的穴口坦露,安掬乐哭笑不得。「能不能让我歇一会……」

「好。」杜言陌亲亲他脸,又捏了捏他耳垂。「你休息,我动。」

「……」那耗的敢情不是我的体力啊?

安掬乐无言以对,见少年起身,走到吧台前,弯腰捡拾落在地上的便利商店塑胶袋,掏出那盒萤光颗粒保险套。安掬乐双手撑在地上,等他套上,杜言陌却瞧了很久,放在手里又捏又揉,似觉那颜色触感很……新鲜。

这画面……好像拿到一个奇趣玩具的孩子,可手里东西实在有点儿诡异,安掬乐笑着招手,看清保险套颜色,噗嗤一笑:「橘色的!哈哈哈!」

杜言陌:「会不会有不好的东西?」

安掬乐:「不会,好歹大厂商,经过各种人体实验证明……应该吧。若有,告死他,咱俩拿了钱,度假去!」

他乐滋滋给杜言陌套上,橘色与肉色相合,呈现一种很微妙的……效果,安掬乐握着那凹凸不平,活似按摩棒的性具晃了晃。「啧,好像冰箱里的橘子芬达拟人化了……」

杜言陌黑线,他有时真想撬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里头都在绕些什麽。

他俯下身,确认对方湿润度,刚才做了足够的前戏,似乎不需润滑剂了。

安掬乐点点头。「嗯,你进来……」

他调整一个较好被入侵的姿势,杜言陌一手扶着他的臀,一手撑住性根,将之缓缓塞入。大抵不像之前用了那般多量的润滑液,黏膜被颗粒碾压的感受很分明,安掬乐喘息着,低叫了几声:「嗯……嗯嗯……」

他示意杜言陌先抽一点再插,直到全根没入,那人刺硬的毛发蹭着他穴口,安掬乐探手摸了一下,少年的耻毛末梢从前还是细的,如今倒被磨粗了。

安掬乐肚子里很胀,被塞得满满的,甬道自然缩,想排挤异物,这时开始抽插是最好的,然而安掬乐却阻止了他。「等等,先……吻我。」

「嗯。」杜言陌倾首吻他,双唇黏贴纠缠,安掬乐有预感,等一下……他们会做得很疯狂,在那之前,他想多享受一下温情的馀裕。

「可以了……」

唇片分离,同一时刻,杜言陌抽动起腰,他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抽出大半,安掬乐被捣开的肠道还来不及合上,又遭人重重叩关,他闷哼一声,细致的黏膜完全感知到那一粒一粒,不同以往的分明触感。

原先还没所觉,然而伴随抽动加快,酸软酥麻感逐步蓄积,竟越来越烈,好似有一道微弱电流在体内窜动,安掬乐用力攀住杜言陌厚实背脊,全身打颤。「不行……啊……那里……好硬……麻麻的,要死了……慢一点……慢一点……啊!」

他是真的靠本能在叫,杜言陌听得出来。他狠狠一记顶入,安掬乐消声了,取而代之,双眼涣散,嘴巴微张,仅剩潮湿淫靡的喘息。

安掬乐不清楚自己射了没有,但腰部以下全软了,只剩肠穴还在抽动,吸附人家肉根,肚子里麻麻热热,全身上下敏感至极,彷佛一碰,就能再度引发高潮。

刚才晃动太剧烈,安掬乐背部和臀部在磁砖地上摩擦,已经发红,杜言陌把人抱起,改换姿势,让他坐到身上。

安掬乐连撑住自己的力气都没,腰肢软软,朝後瘫在杜言陌屈起的双腿上。他腿大张,对方性器彻底没入,插得极深,安掬乐满脸酡红,生理性泪水沾了一脸,好似被蹂躏到极致,喉音沙哑:「我……我不行……我没力了……」

「嗯。」於是杜言陌扶着他的腰,从下往上,拚命打桩。

「啊!啊啊!嗯!呜……」每遭撞击,安掬乐便伴随节奏发出低吟。刚才被插射出来的液,渐渐化为液状,从他肚腹淌落,弄得两人溢发湿黏,结合处似抹了蜜,甜得腻人。

不知顶了多久,杜言陌小腹一紧,射了出来。

安掬乐射过两次,外加第二次太剧烈,他没再硬,但前列腺被数度压迫,仍泌出不少液体,杜言陌把他放回地上,缓慢抽出性具,相合太久,导致抽离时候,安掬乐肚子里空空的,很不习惯。

保险套里积了,安掬乐替他扯下,对方肉茎热度开始消褪,上头沾了些白浊,安掬乐舔了乾净,嘻笑:「没有橘子芬达的味道。」

杜言陌哭笑不得,捏了把他脸,把保险套里的液抹他臀肉上。

安掬乐不讨厌他这种昭告地盘的方式,尤其现在。他笑着揉了揉杜言陌柔软耳垂,亲吻他眼睑,恶狠狠地半开玩笑:「下次叫你通通舔乾净。」

杜言陌想像了一下,有点儿毛。「菊花先生……」

安掬乐一笑。「开玩笑的,虎毒不食子。」

两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杜言陌期间又硬了一回,但安掬乐真是没力了。他第一次被插射,糊里糊涂的,还没尝够滋味呢。

安掬乐觉得很奇妙,在亲吻舔咬揉弄的过程里,他分明没硬,却能感受到那份舒服,後穴麻麻的,他令杜言陌插了进来,这次浅浅的,只在邻近穴口处摩挲。

於是杜言陌舔着他身体,射了第三回。

热溅在浅处,先前被内射,安掬乐只觉天啊,有没搞错?现在却想:或许下一次,能尝试着射深一点。

欢喜做,甘愿受。

37.喜欢的人

做完不知算不算全套的第三次,安掬乐彻底瘫了,如团烂泥。

杜言陌给他冲洗,他从小照顾妹妹,对这方面的事也算得心应手,他用水把自己射在安掬乐体内的东西洗出来,後者几乎没这方面经验,反倒是杜言陌成了主导:「先忍一忍,肚子施力……」

「嗯……」带出来的水液里头混杂那人水,沿着腿根濡湿了脚底,近乎失禁的耻辱感令他全身红通通地,久久难褪。

鬼迷心窍。

除了这四字,安掬乐无法再解释自己现下心情。

吞也好内射也好,偏好此道的人不是没有,但他绝对不是那一挂,他最记疼,从前被扬哥内射,害他肚子疼了整整三天,之後避之唯恐不及,偏偏眼前的少年竟令他毫不排斥,甚至心甘情愿,安掬乐不禁感叹:「幸亏你没sm的癖好……」

杜言陌:「?」

安掬乐抚了抚他湿润的发,笑而不语。他怕疼,很怕疼,但有些事,就是怕了,也愿受。

他喜欢现在的自己,成熟了,能够很好的对待一个人,没人天生就喜欢愤世嫉俗的,那多累?这大抵是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杜言陌服务到家,把他指甲缝都洗了,洗得香香白白,安掬乐任其服侍,对方拿毛巾给他擦身子,又帮忙吹头,安掬乐靠他怀里,闻着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青草香,搁到少年身上,倒多了一份野性气息。安掬乐仰头瞧他,瞧了一会,伸出食指,朝他胸膛一戳、再一戳。

杜言陌:「……」对於安掬乐时不时的童心未泯,他习惯了,索性面无表情,任他戳。

安掬乐:「硬了。」

杜言陌:「?」他当下低头一瞧,没,刚刚都射三次,如今要硬需得足够刺激。

「噗。」安掬乐为他反应笑出。「不是那儿硬,是这儿~」他又戳一下,杜言陌肌理益发坚韧,他想:少年在成长,成长为男人,而岁月对每个人都公平,他则在老,迟早都要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安掬乐佩服自己居然想得起这句古老诗词,当真文艺得恶心,总结来讲不过一句及时行乐,何苦唧唧歪歪?

杜言陌去放吹风机,安掬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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