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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混杂了肥皂香,现在杜言陌越来越懂时间是金,都会先洗好澡再来,至於安掬乐,有没洗,对少年来讲都没差。

安掬乐抱著他,良久没动,杜言陌意识到他面色不对。「菊花先生,你不舒服?」

安掬乐看著少年,恍恍惚惚。「你十六岁。」

「嗯。」

安掬乐垂眸。「我破处时,也差不多你这年纪。」

说罢,他吻上杜言陌。对了,就是吻,刚才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接吻。

有了吻,这拼图才好似完整。安掬乐与太多太多人接过吻,他甚至将之拍成照片,一张一张,贴在他名为myhappylife的墙壁上,藏、玩味,像吊了一墙的标本。

人家是集实物,他集的,是那些残破零落的感情。

可跟少年的吻,从一开始,就是可爱的、温馨的……透著甜甜浅浅薄荷香气,原谅另一个形容词他讲不出来,讲出来就不对了。

他吁一口气,歇了吻。

杜言陌不解他忽然流露的感伤,倒是安掬乐很快拾好心情,起身道:「我肚子饿了,走,去吃点东西。」

27.黑白切

深夜近一点,路边附近还有在营业的,除了便利商店,就是黑白切。

黑白切跟面店是通称的,安掬乐自从上回吃面怕到,就没再涉足,但此刻还真别无选择……面摊隔壁还有咸酥鸡,他点了几样,领着少年,进到面店,拿来菜单,推到杜言陌面前:「吃啥?」

杜言陌沉默地望了一会,推回去。「不必了。」

「不饿?」安掬乐惊诧,难道少年不食人间烟火……呸,从家里跑来,射完还服侍他,不管哪个都耗体力,外加这年纪,正是胃若无底时候,要讲少年不饿,安掬乐打死都不信。

果然,杜言陌看了看菜单,点了一颗卤蛋──十五元,刚好今天宾馆打九折,找了三十,他们对拆之后的金额。

「换我点。」安掬乐拿起笔,刷刷在上头挑了几样菜,大约两三个,一人份刚好。

他走到摊主面前。「老板,我要这些,划起来的通通不要,其馀各来一盘。」

「蛤?!」老板吓到,见安掬乐笑笑,貌似清醒,并无酒意,遂道:「行,你先结帐。」

「ok.」安掬乐付了钞,坐回位置,杜言陌背对柜台,并不知这出。

安掬乐把玩鲜红色的指甲,状若无意地道:「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很不好的习惯。」

杜言陌:「嗯?」

安掬乐:「就是花心、不满足,每次点菜,我都想像那古代帝王,一桌子七八九十道,占得满满,不过我怕胖,所以每个用筷子沾一点,吃个味道就好……」

杜言陌:「那太浪了,粒粒皆辛苦。」

安掬乐笑:「是啊,不过我很乐意被愤怒农民的棍棒鞭打,一边从背后……我一边哭着说:『对不起,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喔喔喔』。」

他表情下流,还做了个十分低级的手势,杜言陌和他相处到现在,倒是完全听得懂也看得懂了。

「菊花先生,你是m呢……」在床上也很喜欢被弄到哭,每次嘴巴咿咿呜呜叫不行了不行了会坏掉,内里却越缠越紧,压根儿不是那回事。

「宾果!」安掬乐不否认,反倒一脸开心。「所以你太沉默了,去多学点下流话。你啊,很喜欢我的屁股对吧?下次多称赞称赞它嘛,它会高兴的流泪、抽颤,把里面都缩紧喔……」

杜言陌:「……」

在深夜的面摊,跟眼前的面瘫讨论这种猥亵话题,安掬乐很乐,老板开始上菜,一盘接一盘,在杜言陌尚不及诧异前,临摊的咸酥鸡老板来问:「先生,屁股辣吗?」

安掬乐眯眸一笑──杜言陌现在几乎能肯定,他这笑法,通常别有深意。「辣,谢谢你。」

完全不知自己被下流言语调戏一把的中年老板回到摊前,杜言陌在旁真是……「菊花先生,你兴趣真差。」

「~哪有,他问我屁股辣不辣,我回答辣,难道你想否定?」

杜言陌:「……」他确实否定不了,不管哪方面。

他盯着一桌子的菜,空虚的胃部难受缩,满嘴涎液。安掬乐没招理他,只迳自这边吃点、那边吃点,大抵每盘都沾了一口,然后搁筷道:「本宫饱了。」

「?????」杜言陌:「那……这些菜……」

「谁看到,谁处理。」他瘫在椅子上,一副老子不想动。

杜言陌:「……」

安掬乐笑笑,把一双洗筷递到他面前。「粒粒皆辛苦,老师教的,嗯?」

这意思很明确了,杜言陌无言以对。他知道,安掬乐这是在顾虑他。

顾虑到连美美台阶都给你层层搭好,做工实,无懈可击,他虽有年少尊严,却没白目到无视人家一番用心的地步,何况点都点了,退不回去,杜言陌摭起筷子,拆开包装,正要动箸,安掬乐:「,等等。」

他接过竹筷,将两根并拢,放进手心,相互转搓──像钻木取火那样,过一会,他把筷子递还给杜言陌。「这样比较不扎手。」

杜言陌:「……」

安掬乐倒也不是刻意要做温情举动,纯粹被爱照顾人的堂哥感染。他搔搔头,道:「习惯了而已,没别的意思……行了,吃吧。」

「……嗯。」杜言陌接过筷子。如何习惯?对谁习惯?他心有好奇、疑虑……在意,最后那一点,令他一怔,抬眸瞟向眼前人,他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垂落的睫毛、淡笑的样子,还有床笫间另一副模样,是不是有很多人知道?

安掬乐发现他的目光,疑惑:「怎?」

杜言陌:「……没事。」

他不敢问。问了是越界,他直觉……安掬乐不会喜欢。

他低垂着头,开始夹菜,默默吃食,安掬乐盯着,少年用筷子的姿势很漂亮,食不言,嘴巴紧闭,不发出多馀的咬合声响,在在显示少年拥有良好家教……或许是早逝的父亲教导?

对于杜父,杜言陌仅提一次,可他把那分感情,展现在他生活习惯、待人接物上,承继下去。安掬乐瞥了眼自己的红色指甲,心想,面对亲情,人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圣母。

「下次别耗这么晚了,早点回家,省得你妈担心。」

杜言陌用筷动作停了一下,继而淡淡道:「她相信我,不会担心我的。」

安掬乐一怔,转而一想,这个时间,少年还在外头……是真的被信任?可信任的背后,往往是一种漠不关心: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你应该不需要我的担心……

眼前明显是个缺乏关爱的少年,安掬乐心生疼惜,夹了一块肉,送至他嘴边。「喏。」

杜言陌吃了。

安掬乐嘻嘻。「这叫嘴边肉,俗称菊花肉……」

杜言陌:「噗!」

他又挟了另一盘。「大肠,敢不敢吃?应该敢吧,看你舔我的舔得挺欢……」

「咳咳咳咳咳!」杜言陌大呛。

闹了一场,吃饱喝足,两人走出面摊。

隔壁坐了对情侣,看他们的目光越来越欧买尬,安掬乐早不以为意,少年却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坦然反应,取悦了安掬乐,他心情很好,抓着杜言陌,就在街上转圈圈。「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杜言陌完全放弃,随他去了。

安掬乐指着前处便利店。「呐,请我喝瓶饮料?」他知道,少年身上剩十五块。

杜言陌问:「喝什么?」

安掬乐:「都可以。」

杜言陌应一声,就去了。

不久之后他回来,两手空空,安掬乐见了,莫名其妙。「饮料咧?」

杜言陌:「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安掬乐:「嗯?都可以……」

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拉往便利店。一整排的饮料,琳琅满目,杜言陌:「你挑吧。」

「……」安掬乐看了很久,他一般只喝现泡咖啡,便利店饮料他只喝一种:橘子芬达,小罐一瓶,刚好十五。

安掬乐令他买了,杜言陌似乎对这拥有奇异颜色的饮料敬谢不敏,前者倒是很喜欢。「你看颜色这么鲜艳漂亮,用了多少色素?喝下去,会不会也把我染得这么好看?」

橘色的……「那应该不叫好看,叫恐怖了。」

「也是。」安掬乐嘻嘻笑,他喝了一口,继而拉过少年肩膀,令他靠近,嘴对嘴将饮料哺喂出去。

碳酸的刺激令两人同时一震,浓厚的香味吓得杜言陌咂舌,眉头一皱。

安掬乐:「不喜欢?」

杜言陌想了想,答:「不会。」只是一开始,还不习惯。

「那给你喝了。」他把罐子递给他。「伤口刚好,得少喝刺激性饮料。」

杜言陌接过,问:「还痛吗?」

安掬乐摇头。「不痛了。」

杜言陌亲他耳朵。「你好棒。」

这种彷佛老师在称赞小学生的说法,令安掬乐哭笑不得。「其实,我把肝捐给了一个垃圾。」

杜言陌扬眸,迷惑了一会,却道:「对方是垃圾你都肯捐,不是更棒吗?」

安掬乐真无力了,好像自己不论怎做,在少年眼底,都是好的。

他无奈一笑。「傻瓜。」这孩子,有时明,然而多数时候,越见他越傻,傻傻惹人疼。想着,不禁再亲上去,也不知吻了多久,久得嘴都疼了,才稍歇。

他晃晃手里饮料,这种东西,其实随便买买就成,少年偏要确认他喜欢什么……这大概是年轻人才能有的认真和执着吧。

就像当年……当年他对扬哥,也是这样。

傻傻的。

安掬乐就着他的手,再喝了口,到此为止。

那橘子的芬芳甜味,到底是青春滋味,他这个味蕾老化的大人,终归只能浅尝,不能多饮了。

28.隐之章1

整理房间或衣柜时,每个人应该都有一个经验,可能会有一两件衣服,价格高昂,然而不知为何,分明每个月的薪水分一分,压根儿不在预算内,可就是很想得到,最终不顾一切买下。

一开始还很爱惜地穿了几次,之后可能难搭、可能喜好改变、可能各种理由,束之高阁,有天再看见,只觉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当年鬼遮眼,究竟为何买这件?

回顾感情,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安掬乐早已忘记自己迷恋利曜扬的原因,大抵他真的是m体质,自小不被对方正眼看待,就越是痴缠,上赶着贱,不管那人生活多糜烂、多不学无术,甚至跑去混帮派,把父母气得扬言断绝关系……在他心底,扬哥仍是最棒的。

利曜扬很早就在混,那时他还只是帮派小弟,谈不上地位,浑身的流氓土匪气,安掬乐却能将之解读为狂放不羁,傻得不清,迷恋入骨。

即便他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哥。

利曜扬是直的,或说上过他以后,才成双,一开始安掬乐还真没奢想,纯粹妄想,只一日刚好,他买了一袋卤味,兴冲冲去找扬哥,刚巧看见全裸的利曜扬被另一个半裸女人甩了一巴掌:「没钱就别想上老娘!」

那女人拉下身上紧身洋装,遮住胸脯,出房就走,走前还撞了安掬乐一下。

安掬乐心想你谁啊,怎能打我扬哥?

他一脸不平,往敞开的房门看去,只见利曜扬一脸烦躁不快,边抽烟边给自己打手枪,这赤裸裸一幕,令安掬乐傻在当场,却移不开眼。

被人注视,很难无感,利曜扬停下动作,一转头就瞥见自己那养尊处优的小表弟,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你又来干么?!」

「我、我……」卤味落地,安掬乐完全忘了自己原始目的,只一迳盯着利曜扬竖直性具。

与他十五岁还在抽长的不同,那是完全属于成人的阴茎,色泽偏深,赤红青紫,龟头暴胀,上头有些黏液,反射灯光,荧亮亮的。利曜扬:「干,看啥小,这玩意儿你没有?」

他甩了甩,阳水沾落在地,安掬乐竟想去舔。

「我、我有!」他为自己龌龊念头红了脸,嚷:「但……长得不一样。」

也不知这句何故戳中利曜扬笑点,他原先不大愉快的表情转而露出笑意,安掬乐就爱看他这般,分明烦得不行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在外对谁都能发狠的扬哥,却从不打女人小孩,尤其面对他,只能骂骂两句,心情好的时候,则会揉揉他的头,喊他一声「小乐」。

那是安掬乐最快乐最快乐的时候。

「给扬哥看看哪里不同,嗯?」利曜扬一旦用这种有些痞又有些坏的语调说话,安掬乐便不行了,当即鬼使神差,走了上前。

男人之间比大小,互相看看对方有何宝具,多属常见,遑论他们这款在混的,更随性。利曜扬单纯只被安掬乐那句「不一样」勾起好奇,他拉下他裤子,连同内裤,那尚在发育的稚嫩性具坦露,粉白红润,连皮都未褪。

利曜扬刹时就愣了一下,问:「出过没?」

「有、有。」他第一次,便是梦着扬哥射的。

他像只八哥,一句话得重复多遍,利曜扬将他性器搁于手心,大抵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狰狞丑陋,看着像个玩具,并不惹人恶心。

利曜扬揉了两下,那玉茎便有抬头迹象,粉色的龟肉探出个头,安掬乐体毛偏少,大腿雪白,不似女人充满脂肪,却另有劲瘦美感。

利曜扬也不知怎了,忽地就道:「小乐,你全脱给扬哥看看?」

安掬乐很听话地脱了。

这一脱,利曜扬眸子更加张大,不禁咽了口口水。他这表弟,相貌秀致,肤白莹润,胸前乳粒小巧两点,粉嫩得像个少女,若非腿间性具,真能叫人误判性别。

连在女人身上都没见过这般粉嫩奶子,欲望尚未纾解,如今火上加油,利曜扬遂来了一念头。「小乐,听不听你扬哥的话?」

安掬乐点头。「听。」

「那你转过去,趴地上,屁股翘高……腿并紧。」

最开始大抵只到这般程度,利曜扬对他屁股又揉又捏,性茎在他大腿间磨蹭、射,安掬乐迷迷糊糊,这年纪刚对性知识启蒙,安掬乐喜欢男人,也查过这方面知识,一直以为用的该是屁股的洞。他傻傻问:「不是要插进来吗?」

「噗!」利曜扬被烟呛到,看向安掬乐的眸光复杂,熟悉的好气又好笑里又捻进了以往没有过的欲望,可他按捺住,揉揉他头,说:「还太早,而且你扬哥喜欢女人。」

「喔。」安掬乐有点儿失望,像只沮丧小狗,利曜扬知晓他这表弟对他有异样情思,仔细一想,他过往竟一点都不觉反感,甚至还带放任,给了一鞭再补糖,或许骨子里,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到底是自小看到大的孩子,还是该多琢磨琢磨。

利曜扬一直没真对安掬乐「下手」,不过他会用他腿交,后来进一步教他口交,他认为没插进去就不算那回事,直到有天喝醉了,就做了。

安掬乐当然是第一次,疼个半死,受伤流血,利曜扬酒醉把人办了,多少心有愧疚,便查了下那方面做法,第二次时,用了润滑剂,做足了扩张。

这回顺当许多,两人都尝到甜头,尤其利曜扬。「妈的,没想到跟男人都行……真紧、又滑……小乐,你真漂亮……」

他俯身亲吻安掬乐背脊,捏他乳头,不停赞他好看,比任何女人都好,安掬乐开心得不行,任他的扬哥爱怎来就怎来,开了苞后,两人都没在客气,可谓荒淫度日。

利曜扬抽烟抽得凶,那做爱的小房里满是烟味,他事后铁会来一根,偶尔还边抽边操,安掬乐好奇瞅着,利曜扬见他棕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禁一笑:「试试?」

他把抽到一半的烟转递给他,安掬乐抽了一口……「咳!咳咳咳!好苦!」

「哈哈哈!」利曜扬大笑,为他孩子气的反应,他捏捏安掬乐的屁股,道:「就是苦才好,人生太苦,你抽了烟,渐渐就不知苦的是人生,还是烟了。」

安掬乐似懂非懂,但后来他会开始抽烟,跟这句话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这是恋爱吗?扬哥说不是,安掬乐也懵懵懂懂,分不清自己对这人,究竟是爱,还是依赖,或者崇拜成分多一些……

利曜扬自小不受管束,来去全凭自己开心,安掬乐很羡慕。唯有跟扬哥在一起,他才觉自己不像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傻少爷,像他妈妈那样。

扬哥带他去很多地方,他第一次尝酒,醉得晕晕,在肮脏的防火巷道内被上,别有一番情趣。

他们偶尔也会去开房……各种各样地方,安家有钱,安掬乐从不缺钱,有时扬哥会跟他拿,最先还说是借,后来根本直接拿取,有回他在廉价宾馆醒来,钱包不见,没有车资,实在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叫堂哥来救他。

安禹铭尚不知他跟利曜扬关系,只说叫他注意点,别跟不该往来的往来。「你也十六岁了,自己有分寸,你这年纪想尝尝鲜无可厚非,我也没资格讲你,总之好自为之,记得一定要戴保险套……」

堂哥威武,当场在宾馆就开起健康教育课程。「懂吗?保护自己是在这圈子里……不,世界上最重要的一环,你千万不能忘记。」

安掬乐乖乖听着,铭记在心。

之后跟扬哥,他便会把一些钱藏着,好歹能回家。

不过,利曜扬对他好时,亦是真好,他场子捞了钱,也定带着他吃香喝辣,利曜扬擅打牌,安掬乐最爱看他在赌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手气不好,他会把安掬乐招来,摸他几把──通常都会赢钱,旁人看了,不禁调笑:「曜扬,你这表弟可是福星,不如也给大伙摸一摸?」

利曜扬想也不想便拒绝。「我这表弟可是我心头宝,岂有随意任人摸的道理?雄桑,别说我利曜扬不给面子,男人出来混,有些东西,总得好好护在手里,才护得了旁人,您说是吧?」

旁人动了面色,那雄桑闻言却一点不怒,哈哈大笑。「曜扬,我就欣赏你这脾性!」

此事大伙儿笑笑带过,直至归宅,安掬乐才发现他的扬哥,神色苍白,湿了一头汗,他紧紧抱着安掬乐,用一副劫后馀生的口气道:「往后不能把你带去那些地方了。」

安掬乐不解。「不就摸摸?」

利曜扬苦笑。「你不知道何谓得寸进尺?摸了一把没啥大不了,那上了一顿也没差异,有些底线,你得一开始就亮出来。小乐,你别让别人碰,扬哥不爱。」

扬哥在护他,甚至不惜得罪大佬,安掬乐懂了,他很喜,喜得不得了。「好,我不给别人碰。」

利曜扬笑,捏捏他脸皮,怔忡间,与他亲了一个吻。

他们很少亲吻……或许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包含了感情的身体相触。

安掬乐心怦怦跳,颤个不停,这是恋爱,这是爱,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个人。

他的扬哥。

29.隐之章2

他和利曜扬关系,就这样维持了两年。这段期间,他晓得扬哥多少仍与女人往来,利曜扬也坦承:「小乐,我喜欢你,跟我上女人,是两回事。」

安掬乐不懂什么一回事两回事的,只觉扬哥明明喜欢女人,却肯抱他,那他便是独一无二的。

况且,利曜扬只上妓女。他说:「不过各自买卖,不带感情,有感情的,只一个是自己的,就足够了。」

然而知道跟亲眼见,才是真正的两回事。

利曜扬一次买女人回来做,做得翻天覆地,安掬乐没预备,看见吓死,利曜扬却不以为意,朝他招手:「她很贵的,你也来尝尝?」

起先还媚态十足的女人抗议:「三劈要加钱的!」

利曜扬拍她屁股,如往常拍安掬乐那般。「加钱算什么……小乐,你钱包里有钱吧?」

安掬乐当场就跑了,跑到阳台,可即便如此,廉价公寓的斑驳墙壁,仍旧遮挡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声响。女人高分贝的尖叫,像是得了快意,安掬乐茫茫心想,自己也是这样子的吗?张开双腿,任男人插,淫荡呻吟……

扬哥说他不一样,但……不一样在哪里?

安掬乐捂着耳,听不下去、不敢再听,他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瞬间泪流满面。

不,他要的,不是这样。

……

不知过多久,裸着全身的利曜扬出来了。他刚满足过的肉茎垂着,毛发湿漉,泰半是女人体内的分泌液,利曜扬身上有股浓烈的脂粉味,他点烟,揽过安掬乐的肩膀,提了提自己那。「小乐,她在里头,你……你得尝尝女人的味道。」

安掬乐猛摇头,不,他不要。

利曜扬皱了眉。「你难道只被男人插就好?没出息!快进去!」

安掬乐抖着,一般同志即便爱的是男人,却未必会惧怕女人裸体,否则天下多少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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