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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脸皮,往外扯开,杜言陌:「?????」

难得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安掬乐一笑,放开手,又亲了上去。「你啊,多做点表情嘛,不然我都忘了……」

都忘了,他比他小。

不只是年龄的差距,包含心里的馀裕。

对安掬乐来讲,相拥的对象再找就有,可对少年,自己也许是他目前人生里,唯一的一块浮木。

少年对於性事异常执着,那种每次像有一顿没下顿的做法、紧紧缠抱自己不肯轻放的身躯;一天三封,再无内容都不肯省略的简讯……

安掬乐心底生现出一股不忍及怜悯来,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某个时期的自己。

不断不断用探测的方式提醒对方:我存在,这是我的坚持,别忘了我。即便心知缠人腻人下贱得要命,偏仍无法放弃,能为另个人偶尔施舍的眼神,倾尽一切……

有时无关爱与不爱,纯粹是脆弱得不靠他人肯定,便支撑不住那个自己。

尤其,当在另外一边,得不到足够关爱的时候。

他不清楚少年的家庭情况,唯独知晓他有个喜欢不能说出口的对象,那种昏天没日的暗恋……像初榨的苹果汁,刚品味时又香又酸,搁着搁着,就会逐渐泛黑、转黯、发苦……安掬乐品他身上那分还残留着的微微香甜,很想安慰他:别难过,谁不是这样挨过来的?

事到如今,我虽不爱你,但我最少能肯定你。

就这样吧,他是真心想陪少年,好好走过这一段。

尽管方式不太健全。

「之後……我们约天出去走走。」安掬乐开口道。

杜言陌怔住了。

安掬乐笑笑。「一直窝在这房间里,太不像样了,不过这不是跟你打野战的意思,你也得想想我这边立场。」他咬住少年耳朵,轻轻问:「你想去哪里……」

「……」杜言陌原先仅是按在他屁股上的双手施力下压,安掬乐与他在水里相贴,很快便觉察到对方硬度,硬直地戳在他下腹上。

他翻翻白眼,哭笑不得,真是,老子难得温情一把,你偏要拿跟棍子搅了。

算了,到底是少年人。

「我知道你现在想去哪……」安掬乐一手撑住浴缸边缘抬腰,一手下探,捉着少年的手,移往自己臀穴。「想进去,对吧?」

「嗯。」仅这一声,但也听得出杜言陌压抑着,饥渴得不得了……

「那还不来?」安掬乐甜甜一笑,不过想到满满的前车之鉴,赶紧弱弱附加一句:「不能干死我,其他……就随你了。」

19.吐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h

吐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安掬乐彻底领悟不能对少年讲任何随意请自便之类的话,这厮……没在客气的!

「嗯啊,呜!」安掬乐被插干到深处,牢固地钉在浴室磁砖壁上,脚板踮起,被撞击得数度离地。

「太深了!太深了!」

他一阵晕眩,双眼涣散,少年粗壮的性器直攻深处,在他敏感肠道内抽插来回,杜言陌紧紧勒住他两边腰部,胯下不停,安掬乐想抽离些都没办法,只得呜咽,任由自己坚硬的阳茎伴随身後晃动,在墙壁上落下一道透明水光。

「啊呜呜……」他快疯了,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在窄小的厕室内响荡,被两人身上的水液助长得更为显耳。

肉具胀到极致,安掬乐不敢碰,怕一碰他就会尖叫著射,只得把腰伏下,令後庭淫荡张开,能吞咽轻松点,好快些结束这轮抽插。

这种扑天盖地的插法,安掬乐呜呜啊啊,双手成拳在光滑的磁壁上滑动。「不行了、一直顶到……好酸……嗯啊……」

他嘴里糊糊吐著下流话,下身也在自我亵弄中,喷出了。

少年扳过他刚高潮而显迷茫的脸,与他亲了一轮。後头插动的力道总算变小,趋於和缓,渐渐停顿。安掬乐晓得他也射了,射在套子里,遂道:「抽出来,帮你擦乾净。」

「嗯。」杜言陌将性具抽出,状态要硬不软,这消停一会,肯定又能再接再厉。

不过安掬乐是真累了,他肛穴犹在抽搐,里头被带进去的润滑液沿著腿根滑落,连同膝盖都觉脆得不行。「今天……就这一次。」

「嗯。」杜言陌没反对,任安掬乐替他擦净肉根,两人简单冲了一个澡,今天没在床上搞,难得床铺乾净整洁,安掬乐心情很好地扑上去,抱著被子,滚了两圈。

倒是一旁杜言陌,迟迟没动静,安掬乐不解,瞟了一眼,见他俊脸罕见局促,低头一睐,那根硕大的器具就顶在床上,没消火迹象。

安掬乐噗嗤笑。「别,我今天是真没力了。」

「嗯。」杜言陌也没进一步索求举动,他甚至碰都没碰自己那根,仅是缠抱上来。

少年未长出胡渣的光滑下巴抵在安掬乐肩上,手臂牢牢环住对方腰肚──杜言陌特别喜欢这姿势,他比安掬乐要高,此时腰部都会往後弓起,像一头护食的幼崽。

他性器依旧高耸,不时戳到安掬乐尾椎,然後滑啊滑地在他股沟上蹭动,以前他以为这是少年没吃饱,再来一碗的暗示,於是压倒续杯,如今发现他不过就喜欢这样腻著,安掬乐转头,盯见少年漆黑深邃的瞳膜,里头映著自己的样子……

杜言陌有点儿迷惑,安掬乐用嘴边笑意,掩盖自己骤然的怦动。「过来。」

他把不明就里的少年按在床铺上,亲吻他隆起的每一寸俊美肌理,双手滑下,手指亲腻梳理他那丛漆黑耻毛,不时用食指绕起一根扯拉。

他往下爬,含吮住少年阳茎,那儿巨大又狰狞,很难吞,安掬乐便用舔的,吮著茎皮,捏著龟肉牵连到茎柱上的筋,这儿学名叫阴茎系带,是一般男人最脆弱敏感之处,他轻掐一把,含进前端。

杜言陌哈啊低喘,很想挺动,又怕伤了人,进退维谷,憋得搁在床上的手臂,都冒出青筋来。

「唔……」安掬乐松了嘴,渐渐给他吞入,分明仅是口腔被压迫,却好像连食道都打开,咽不下的唾水淹了满嘴,只得连同少年泌出的液体,一并吞下肚。

他并无排斥,专心晃动头部,令杜言陌的肉棒在他嘴里小幅度进出,舌尖不时挑弄对方的马眼及阳筋。

杜言陌第一次往往持久到骇人,第二、第三次,反倒正常速度,他记得安掬乐给他讲的「规矩」,哑声提醒:「要……要射了……」

「嗯。」安掬乐把他肉茎吐出一些,却加重了吸吮龟头的力道。

杜言陌哪儿挨得住这一下?他「唔」一声,腰腹一,肉具里满满水喷薄而出。

满嘴的黏腻,那味道刺激得连鼻腔都发麻,安掬乐呛出泪来,可这回他没吐,反而吸著少年鼓胀的茎头,把那些液体,涓滴不剩,通通咽了下去。

杜言陌一愣,想拿卫生纸,却被安掬乐阻止。

「我以为你不喜欢。」先前那一声「咳呸」,实在叫人……很难忘怀。

安掬乐缓过气,握著少年终於软下一些的茎根,给他做清除口交,把上头残馀的液体,全数舔净。

他表情没厌烦、没勉强,就好像在做一件自然而然的事,脸上一片晕红,大抵是缺氧造成,安掬乐咂嘴。「确实……不喜欢。」

安掬乐有点儿茫然,也不知自己怎会脑子一冲,干出这事,他忽然很想抽菸,但在个未成年孩子面前,不能真的太罪恶了。

嘴巴里那股味道,犹散不去。

但吞就是吞了。

安掬乐吁口气,睐向少年,神情恢复先前无所谓的模样。「算了,礼尚往来,不过这样往来往去,没一个尾,中国人就这点麻烦……所以,往後别做了,你也别做,知道吗?」

「噢。」杜言陌应了,他直觉安掬乐并非是真心的不愿意,可但凡他提了不要的事,他就不会做。

见他听话,安掬乐扬唇一笑,挨著少年的肩,仰靠上去。

这角度,杜言陌看不见他脸,可少年依旧像只缺爱饥渴的动物,缠腻上来,安掬乐胸口那儿好若被堵,也不知是否少年抱得太用力,这股疼痛蔓延至他左腕伤口,彷佛被针扎到,一抽一抽的痛。

他沉沉发现,自己居然不排斥为少年做任何事。

像是没了底线。

他吁一口气,阖上眼,不愿面对这问题。「对了,刚刚不是问,有没想去的地方?现在想到没?」

杜言陌想都没想,冒出一句:「跑步。」

安掬乐:「……」

杜言陌:「我想你陪我去跑步。」

安掬乐心想,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还不如让他边做边摆瑜珈pose咧。

「没别的?」他这辈子唯一和运动牵连得起来的,就是做瑜珈,偶尔跳跳舞、逛逛街、上上床,其他……

杜言陌捏著安掬乐的手,失去情欲产生的温度以後,十分冷凉。「你很虚。」

安掬乐:「……」

他没想过会从床伴嘴里听见这三字。

你很虚你很虚你很虚……靠靠靠,老子尽心尽力,每回都陪你玩到底,小命都快没,你居然讲我很虚?!

安掬乐气死,抡拳往少年身上招呼。「嘘嘘嘘,嘘你个头,老子超赞的,粉丝都破千好不好?!」

杜言陌不反击,采制止路线。「你体质偏寒,手脚太冰,腰肢无力……」

前两个就算了,最後一个,是男人就不能认!「你才无力!你全家无力!你老师同学路边小狗通通都无力!」安掬乐握住少年脚底板,挠他痒,奇怪,没反应?

他又搔了两下,杜言陌:「?」

「你不怕痒啊!」安掬乐悻悻,少年脚底板很大,至少四二码,他抬眸瞥见对方腿间物事,彷佛无差,不禁感慨:「你真是……什麽都很大。」

除了年纪。

安掬乐当真是欲哭无泪了。作家的话:

20.杜家

这一趟仅做一次,时间剩很多,安掬乐想想自己隔日还有case得赶,索性把人踢床下朝。「赶紧回去看你妹妹怎样了。」

「……喔。」杜言陌应声,著装完毕,在旅馆外和安掬乐分别,见著那人漂亮身段,逐渐隐没在夜色里。

他做完暖身,慢慢提步,跑回去。

这段路程,他跑得无比熟悉,到家不过十二点,以为家人已睡,没料一开门,他不过四岁的妹妹嘴里嚷著「葛格」、「葛格」,满脸泪花,扑了上来。

杜言陌下意识弯腰,接住她,杜母王杏纭在身後跟上,看见儿子,吁口气:「这麽晚回来?」

「嗯。」

「葛格,你好晚喔。」叶邵语伸手讨抱,杜言陌看了一会,轻而易举举起妹妹幼小身子,叶邵语满意了,咯咯笑,撑了一晚,就是等哥哥回来,如今等到,她心满意足,靠在哥哥身上,打起了盹。

女儿挨到现在不睡,王杏纭自是心疼,口气不多了些责怪。「她等你一晚了,哪里你非去不可,搞这麽晚回来?」

「去跑步。」杜言陌答,摇了摇妹妹,确定她睡得算熟,才转手给母亲。

王杏纭接过了,叹口气,儿子喜欢跑步,这和他早逝的前夫有关,杜言陌自出生便手长脚长,身骨很好,小时就爱四处溜达,杜父见儿子爱跑,还跑得有模有样,遂请了教练,父子俩一同参与训练,直到杜父患病骤逝前,儿子都还在跟著他爸爸跑。

不过如今,人事已非,王杏纭另嫁他人,叶父是做学问的,并不赞同孩子这般热中在没前途的事情上,但到底不是亲生,管不了太多,偶尔跟老婆提提──包括今天。

王杏纭无可奈何,欲言又止。「我知道你喜欢跑,也不是反对你跑,但你得想想,都国二了,接下来国三,总得定心,何况你又比别人……唉。难不成,你真要跑一辈子?」

老生常谈,杜言陌不答,过很久憋出一句:「我爸希望我跑一辈子。」

「你爸那是不现实,你懂的。」杜母:「你叶伯伯说了,现在高中不难考,最少上一间,大学再给你想想办法……」

杜言陌一脸麻木,这时王杏纭怀里的女娃醒了,见抱的人换了,睁大圆眼,开始不依,她蹦跳下来嚷:「我要葛格抱啦!」

杜言陌没动,王杏纭催促:「给你抱。这祖宗,简直不让人安生。」

那语调里,并无责怪,饱含对女儿的怜爱之意。

杜言陌依言抱了,却越抱越冷,刚才他曾在另外一处,紧紧抱著他人,抱得不舍放开,还被踢了一脚,现在却觉沉重生腻,看著怀里一脸满足的妹妹,冷冷心想:母亲的关爱、父亲的疼惜,你已经把能拿的都拿了,还想怎样呢?

他很空了。

给不起也不想给,她要的,好哥哥的真心关照。

王杏纭:「好了,总之妈说的话,好好想想,你叶伯伯是为你好……也该喊他一声爸爸了。」

「妈。」杜言陌打断,他黑润的眼直直瞅著母亲,问:「你已经忘记爸爸了吗?」

王杏纭一愣。

「我没忘,我一直都记得他。」所以,他喊不了别人「爸爸」。

说完,他搁下沉默的母亲及开始哭闹的妹妹,迳自回了房间里。

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很苟言笑的人。

自己这点大抵遗传到他,他自小寡言,有轻微自闭倾向,不肯入学。那一整年,父亲从不逼他,而是耐心带他四处走走,陪他玩闹、打球、跑步。

他发现自己喜欢跑,跑步的时候,不用顾忌外人看法,在自己的世界,用自己的步调,感受自我的呼吸即可,他爱上这事,父亲看他真心喜欢,也是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就算书念得不好、和同侪处不来,父亲也从不要求他该如何如何,只道:「言陌,爸爸只要你开心,这样就好。」

後来他才知道,原来父亲小时也曾罹患自闭,却不被接纳,煎熬了很长一段日子。

所以,他不愿自己的儿子,领受相同的苦。

那样的爱和包容……他难以遗忘。

不过五年而已,他无法理解母亲这样快速的抹煞,甚至父亲逝世周年,她便怀了孕,改嫁的对象,还是父亲的同学,据说当年同样在追她

他不是不懂母亲被父亲照护得太好,顿失所依,不得不另找依靠,何况继父是个好人,自己没有怨言,也努力扮演一个沉默而听话的继子角色,照护妹妹,但……再多的,他办不到。

他很迷茫,父亲母亲分明曾那般相爱,为何短短时间,就能换了别人?

他吁一口气,躺在床上,又觉自己哪有资格,疑问这些?

他喜欢著一个人,却不是和别人上床了?只为图自己轻松、好过一些。

可他还是感到痛苦。

痛苦得不得了……他抓了手机,在选择要发给谁时,停顿一下,最终本能发给安掬乐。

也不知为何,他就想告诉他,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菊花先生,我失去了一个人,我一直想他,周围的人却不停叫我忘记。」他讯里写道。

安掬乐先前不爱回讯,最近倒是看到就回,不一会儿,他的信件匣里便多了一则讯息:「《东邪西毒》看过没?里头黄药师讲:『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旁人要怎样,那是旁人的事,没人可以剥夺你这权力,要不要,全凭你自己。」

杜言陌看著,笑了。

他心底一角为此松快不少,安掬乐从不主导他的想法,但一些事上有他的坚持,奇妙地次次都能打进他心坎里,比虚浮的安慰更加实用。

包含最先,他告诉他: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但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舒口气,回:「好,我不忘记。菊花先生,下回陪我去跑步吧。」

手机这次沉默较久,终於,那儿认输一般回来:「行,跑就跑。」

杜言陌知道,他这是心软了。

相处两个月,这人一直都这样,嘴硬心软,同情心泛滥得能淹死人。

他溺在里头,越发舒服,不想脱离、无法脱离。

他写:「我失去的那人,是我爸爸,他死了。他很爱我,教我跑步,教我好多事。」

安掬乐:「那你永远都别忘记,等哪天死了,再见到,跟他说声谢谢。」

杜言陌:「好。」作家的话:

21.春暖花开

时节入春。

正值春暖花开人间美好季节,树上小鸟啼,江畔帆影移~~安掬乐边哼小哥的〈天上人间〉,边在他任职的《flawless》不停迎接冰寒冬日,再从冰层缝隙发芽复活。

最近犹在提案阶段,安掬乐颇有馀暇,下班後和在skype上的好友拌嘴聊:「春天到了啊~~」

joke男:「你少发春,你一发春,就没好事。」

安掬乐嘻嘻笑。「你指去年那件事?」

一讲起来,乔可南就没好气,这也是他之後甘愿像个老妈子,把某人菊花看紧的转捩点。joke男传来掩面表情:「莫再提啊~」

这朵菊花,去年发春,在酒吧里勾搭一个,两人相约开房,对方先去取车,结果不知取到哪个旮旯去,安掬乐等腻了,索性揪了下一个……二一一零,决战时刻,这下,在门外上演修罗剧场。

眼看两攻都要打起来,惹起战端的小受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嚷:「不如咱们三劈吧,老子早想试试双龙入洞什麽滋味。」

……真他妈不堪回首。

此事最後是乔可南掏出律师名片解决的。「我的当事人有保持沉默的权力……我衷心希望他保持沉默。」

安掬乐至今犹叹:「可惜啊可惜,两个都是好小一,难得机会能三劈,我不信他们真不想玩。」

「……」joke男:「我就真不想。」

菊花黑:「,你不一样啦!都能拿贞节牌坊了。你死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明:此生仅用过陆生之一根,堪为贞男表率……」

「拜托不要。」joke男:「不过,你最近倒是修身养性,敛了不少啊。」

菊花黑:「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他确实敛了。

相比去年春季,今年乔可南倒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安宁祥和,当然也忍不住被害妄想这是不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类……

毕竟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没再听眼线──酒吧的酒保,提供过这方面的消息了。

乔可南为此放心了……才怪。他太了解菊花为人,他下头的洞就跟上头的一样,毫无遮拦、百无禁忌,外加……馋。

有时分明不是真的肚子饿,偏要含点东西在嘴里,要能改正,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吃得太饱导致听到食物二字就觉反胃;一个就是口腔破裂等外力因素……

乔可南想了想。「菊花,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菊花黑:「当然。」

joke男:「你有事可别瞒我。」

安掬乐内心咚一声,要换平时乔可南讲这种话,他只会大笑三声,可现在……他还真心虚了。「那得看是什麽事,难不成我爸痔疮都跟你讲啊?」

joke男:「我对伯父痔疮没兴趣……」

菊花黑:「所以嘛~」他打哈哈。不过一般他越把事情扯远,内情就越不单纯。

乔可南索性直言:「菊花,我知你一向小心谨慎,就怕你色令智昏,何况再小心,总有出岔时候。相信我,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世界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虽远在网路彼端,但其实一直在你身边。」边讲就边扔了一张梁朝伟深情款款的图来。「真的,所以不管你阳痿了菜花了怎样了,我通通都会陪你面对……」

前头还像人话呢,後头简直不堪入目。菊花黑:「滚蛋!」

joke男:「我讲真的……」

菊花黑:「我煮的炒的炖的通通有!老子难得几回修真,被你讲这样,呜嗷嗷,情何以堪……」

joke男:「你能修真?我靠,你连马桶都不会修吧?」还半夜急call他过去呢。

菊花黑:「干,那次是眼镜冲掉了,卡住,情况特殊……」

……

两人侃啊侃,总算侃到乔可南信了安掬乐最近能凝聚大宇宙的力量,召唤神龙吧啦吧啦之类而在修真。

joke男:「太好了,我真的怕你通过头,将来老了,得靠尿布过日子。」

菊花黑:「我先帮你买一打。」到底谁才通过头啊?

果真没一会,乔可南便神隐,skype呈现死机状态,肯定是被抓去「通」……安掬乐哼哼笑,以前若到这时,他总要落井下石,拚命给乔可南洗视窗,各种下流低级万言书,现在……

他瞟了眼时钟,嗯,时间刚好。

安掬乐拿过手机,按弄一阵,发出简讯:「老地方见,今天我陪你跑。」

冬天过去了,天候不再那般湿冷,安掬乐简单穿了一件棉t跟七分裤,轻便随意。

晚上九点,河滨公园刚吃饱饭出来散步的人,这时也差不多回家了,人不会太多,这时跑起来最舒服自然……这是少年跟他说的。其实,倘若不是配合安掬乐,他偏好在更僻静的地方跑,像是公路。

「会感觉好像只剩自己跟周遭风景。」

安掬乐听完结语:「中二……」这时期,谁都是满脑子伤春悲秋的骚人。

总之,这里最方便,安掬乐步行即可到,杜言陌反正在哪都没差,并无异议。

两个人相约跑步……算一算,也有了阵子,要在先前有人跟安掬乐讲:「你以後每个礼拜都会去河滨公园跑步。」安掬乐肯定一脸惊诧地回:「你臆想症了吧?」

可现实往往比幻想更猎奇,安掬乐边做暖身边想。自己这个冬天,不但没感冒,甚至连手脚冰冷的体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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