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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零用金到底多少?忍不住问:「你每天发,不花钱吗?」

「我一个月最多能发三百封。」

「……」原来是不发白不发。

好,随你了,老子大不了不看。不过偶尔心血来潮,他会回一两封,通常也是不咸不淡,先前冉撷羽看他频频简讯,调笑问:「谈恋爱啦?有人追你?简讯?反璞归真啊。」

安掬乐哼哼笑。「有人想玩一把,我陪着撩落去而已。」

他没忘少年有个「喜欢的人」,他没问後续情节发展,杜言陌也没讲,安掬乐不关心,那是少年自己的人生业务,或许他想另一个人陪伴滋味,才缠上他,总归彼此都不是认真的,玩玩就罢,人生有暧昧,多一味。

倒是前一阵子,天气冷到极致,安掬乐不得不埋在桌案边赶稿──追求美好生活品质,得先有活就干。他接了书籍封面设计的case,主题是价值,由於是部落格名人出书,作者想走质感路线,偏偏七老八十的业主持枪猛炸,於是各种风格试了一轮,通通打枪,安掬乐火大翻桌,只想送业主一个用不到的字:干!干!干!

房里没暖气,他手搁在滑鼠上,都是冰的。

他心烦,在ps里画了一个大便,瞟了眼搁置一旁的手机,想了又想,忍不住写了一封:「我手脚冰冷,好难过。」

找人发泄心里不满,纯粹人之常情,刚好这人又是随他怎样都行的。杜言陌很快便回讯,安掬乐好奇他回啥,结果一瞅,差点吐血。

「去跑步。」整封简讯,就这三字,安掬乐无言以对。

杜言陌又传来一封:「我喜欢跑步,觉得很冷、很烦、不快乐的时候,我都去跑步。」

原来如此。

安掬乐早猜他肯定有在进行某种运动,否则小小年纪,体格不会这麽好。

他能想像少年奔驰时,肌理线条相互牵动,流畅优美,肯定赏心悦目。

他好奇问:「干麽不打球?」

杜言陌:「球一个人不能打,跑步可以一个人跑。」

他回来这句,看得安掬乐真是……不会连能打羽毛球的对象都没有吧?太惨了。「那你好好跑。」

「嗯,我今天跑了二十公里。」

安掬乐:「……」

二十公里的概念是啥?对他这个离家步行十分钟,就想搭小黄的人来讲,太难想像了。

杜言陌:「天气很好,星星很美,我想让你看看。」

「心领了。」安掬乐:「加油吧,中二。」

杜言陌:「好。」

他估计不知中二真正定义……安掬乐笑了笑,继续赶稿,边赶边想,上回有人叫他看星星,究竟多久前的事了?

安掬乐茫茫然,小时候和家人爬阿里山,凌晨三点被叫起,准备看日出,他困得要命,有人拍了拍他头:「小乐,瞧。」

那人一指天空,安掬乐抬头一睐,瞬间花了眼,满天的银河,好似打翻一袋碎钻,亮得扎人。

据说乌鸦喜欢集亮晶晶的东西,人类何尝不是?因为星星太遥远,握不进手,转而追求钻石,久而久之,便以为钻石价值,远胜天上星子。

大错特错。

安掬乐提起神,重新构思设计。

……

最终他交了两个版本:紫底银字,靠右下方,「价」字透明上光,中央缀上烫银碎钻,外层包覆一张半透明纸,以白色墨水印制一只半握的手及「价」字。设计概念,他写:是星星、是钻石,能否握进手里,全在一页/夜之间。

另一版……中间一块大便,下头写:thisisyourworld/worth.

当然,这版他是闹着玩的,美编跟他老交情了,这点幽默不会不懂,没料後者居然跟他讲:「其实老板最中意你大便那版,够醒目、够噱头,偏偏作者坚持不要,可惜了。」

安掬乐心想:换他也不想在封面中央搁块大便啊。

总之这事多少得感激一下杜言陌,於是那人在自己手机里的代号,默默提升,从「死中二」变成了「小阿甘」。

电影〈阿甘正传〉里的阿甘,那种直来直往,不懂绕转,不会看气氛的部分,真的很像。

或许……还有一点真诚坦白。

外加爱跑步。

回忆完毕,安掬乐边抽菸,边看手机,不禁笑了。

冉撷羽瞥见,不屑。「你干麽笑得一脸淫荡?」

安掬乐:「靠,你哪只眼看到我淫荡?」

冉撷羽指了指自己双眼。「这两只。」

「我戳瞎你~~」安掬乐搁下菸,冲上去。「老子难得浪漫一把,被讲这样!」

脱稿後的嘻嘻哈哈,最是愉快,闹完了,安掬乐心想今晚肯定要美美睡一觉,不料手机再度传来简讯声:「嗯啊~进、进来了……」

冉撷羽:「……」

安掬乐:「……」

冉撷羽:「你能再下流点吗?」

安掬乐:「我试试。」他翻找手机内还有无其他低级铃声。

冉撷羽翻白眼。「别,我不想听见。」说罢,她走出休息室。

安掬乐抽最後一口,不料看见萤幕上字句,瞬间大呛:「咳咳咳咳咳!」

上头写:「等一下我生日。」

他瞧墙上时钟,还有五分钟,凌晨十二点。

靠靠靠!

他完全忘了这荏!

12.生日

凌晨十二点十五分,安掬乐急忙走出捷运站。

他身上衣装换了一套,做时尚杂志的,最不缺就衣服配件,男装女装好牌烂牌统统挂了一室,送洗归还前,任你穿。

可惜统一model尺寸,裤子太大件,安掬乐把皮带勒到最紧,仍显宽松,难拖宕了一些脚步。

他赶上最後一班捷运,外加转乘,跑得气喘吁吁差点落裤,走在寒冷夜路上,边走边靠:自己做到这地步,究竟为哪桩?

三十分钟前,少年传来简讯:「等一下我生日。」

安掬乐当场呛到,一个月前,他和少年讲:「满十六前,别烦我。」

除了简讯,少年确实听话没烦,如今他真满了……安掬乐倚着墙,又点了一根菸,深深吸了口,再吐出,回讯道:「恭喜。」

少年又传来:「我想见你。」

安掬乐:「……」想见他?想干他才对吧!

「哥哥累了,改天奉陪,给你一顿大的?」

杜言陌:「我想见你。」

安掬乐耙了耙头发,啧了一声,一手夹菸,一手飞快在萤幕上按弄。「今天不行。」他很累,没心情。

然而少年雷打不动,照样那句:「我想见你。」想得打破了平素乖乖遵守的一日三封限制。

这小子敢情只会复制贴上?安掬乐把手机了,捻熄菸,走出休息室,他满身狼狈,疲惫到不行──神却是亢奋的,死线前的肾上腺素还残留在体内,他瞟了眼编辑部外镶嵌的镜子,舔了舔唇,最终掏出手机,回道:「在上次那间宾馆门口等我。」

他确实很累,偏偏被少年简单两句挑动,觉得这种执着,挺性感。

安掬乐换了衣衫,匆匆赴约。少年想庆祝生日,他想庆祝脱稿,痛快滚上一场,也好。

说实话,安掬乐压根儿没想和这少年,来什麽了不得的发展。

太年轻了。十五……不,十六岁,别说他没谈爱意愿,少年的年纪,最不上不下,正是对人生感到迷惘的时候。何况刚意识到自己不同於人的性向,爱不能言,难得遇见浮木,就想搭着,是很正常的。

安掬乐不介意,谁没有这样的时期?到最後,不管爱与不爱,自己只会是他历史中的尘埃。

吹一吹,就不见。

如同他的那一片灰。

安掬乐深深觉得自己的人生升华了,就像白先勇写出《孽子》──写给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旁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

他文艺了一把──虽说这本名书,他永远看不过前三页。

深夜里,仍有几个摊贩,犹在卖些杂七杂八。

其中一个摊子,一位婆婆在卖鲜红色的草仔。

她看见来人,立即殷勤上前:「要不要买一个,很好吃的喔。」

安掬乐一般对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没兴趣,但或许今天太冷,婆婆笑靥很诚,他想了想,掏腰包,买了一个。

他走到宾馆,只见夜灯下,少年坐在前头花篱,扛着寒风。他穿了一件土气厚重的黑色羽绒外套,姿势端正,动都不动,整个人像要与这片阒黑,融为一体。

若不是吐息间逸出的白雾,安掬乐几乎要以为他是一尊雕像了。

他手插口袋,走过去,少年抬眸,注意到他。

安掬乐把草仔递给他:「生日快乐。」

杜言陌一愣,下了,朝他扬唇,淡淡一笑。「谢谢。」

他喉音微哑,尚处於变声期,安掬乐先前听了感觉熟悉,原来是那种独属於青少年人的声嗓,曾在自己开口、後辈讲话时听过。

因为声线特殊,很难忘记。

少年这一笑,笑得真心又开心,笑得安掬乐心都紧了。

「进去了。」外头太冷,别说皮嫩的安掬乐挨不住,也不知少年等了多久。

进到宾馆,柜台仍是上回的阿伯,这次他在大剌剌看钙片,安掬乐心想真强者。「休息。」

干到处,阿伯头也不回。「四百。」

安掬乐掏出两百,搁在柜台,瞟了少年一眼,对方显见有备而来,两张国父崭新平整,笑容和蔼,他又掏出一块钱,朝安掬乐道:「还你的。」

安掬乐咋舌,原想讲不用,但想到自己发过狠誓,便下。为一块钱破戒,实在太划不来。

阿伯终於抬头,了钱,把房卡递给他们。

安掬乐接过,与少年搭上电梯。

一回生二回熟,杜言陌这回显然没上回拘束,安掬乐更不若之前没话找话,或许是这一个月,他们简讯频繁往来,虽无深交,但也不算完全无知,曾经叫人感到究竟是怎样啊的沉默,如今竟变得理所当然。

少年照旧面无表情,安掬乐瞥一眼,忽地伸出食指,朝对方脸颊戳了一下。

好冰。

杜言陌:「?????」

他一脸不解,瞅望安掬乐,後者又戳了一下。

杜言陌:「怎麽了?」

安掬乐没答,他就想戳。对十六岁的少年人,他乐於活回一趟,很有耍幼稚跟无聊的举动。

杜言陌没辄,任他戳,直到电梯到了,他一把捉住安掬乐的手,牢牢握好。「到了。」

电梯门打开,少年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他步伐稳健,姿势挺拔,安掬乐怔望他健硕背影,少年的脸很冰,手却很热,有在运动果真不同。

他抚了抚,隐约感受到对方手心一股滑腻,像刚流过汗,随口问道:「你不会是跑来的吧?」

讵料少年点了点头。「太晚了,等不到车。」

安掬乐:「……」到底为何坚持在这天上床不可?但人都来了,不识趣的问题,他一向懒得关切,只担心少年等会够不够体力,抑或今晚自己能轻松点,也是好事……

一进房,杜言陌便从身後,用力地缠抱上来。

非常用力,安掬乐能感知到他表层那股尚未褪去的凉意,以及潜藏在里头的,如同火柱一般坚硬跳动的东西。

少年勃起了,性物隔着牛仔裤及内裤,炙硬地抵在他腰後,如同发情公狗,不时磨蹭,他冰冷脸颊贴在安掬乐颈间,後者颤动了一下,随即接到更为炙热的吐息,拂在耳间,很舒服。

安掬乐自己也有了反应──整整一个月,他都在忙,没找人疏通,也没去通别人。

他转过身,亲亲少年凉薄的唇,褪下对方身上的羽绒外套,大抵是便宜货,十分厚重,落在地上,发出喀嚓一响。这声响好似起跑前奏,少年被触动,蓦地把人抱起,加重了吻。

安掬乐整个身体被提起,他开口想阻止,偏偏杜言陌厚实舌瓣见了空隙,填了进来。

少年吻势猛烈,毫无章法,但有股属於青年人不顾一切的气势,安掬乐呜呜噎噎,发不了声,索性抱住对方的头,变换着角度,被迫或自行吸食对方的舌头和唾液。

他彷佛陷入一种迷幻的情状里,被人用力渴求的感觉,再怎样都不会不舒服,顶上的日光灯有些扎眼,他望向少年,对方漆黑的眸子,满是难言之欲,盯着他如盯着沙漠里唯一一处水泉。

他渴了,渴得不行,眼前是最甘美的泉水,他冀望汲取。

安掬乐也想给他。说实话,来前烦得不得了,现在却非常想做,身体仍记得少年青涩却强悍力道,如何撼动他全身,他体内一阵抽动,抽得疼,舔着杜言陌身上薄薄汗液,真想立即开干,但……

「我得洗澡。」少年身上有股香皂气味,他洗过了。

「嗯。」应归应,可他手臂用力,把安掬乐抱紧紧。

他不想放开他。

至少,这一刻不想。

安掬乐被勒得疼,少年不听他的,他剥开安掬乐上身外套,把脸埋在他胸口──这件t恤太大了,和上回刻意为之的宽松感不同,完全是尺寸不对,安掬乐整副骨架肩膀,一览无遗。

他锁骨线条十分好看,杜言陌张口咬住,那种连骨头都被啃咬的感觉,令安掬乐微微酸痛,他受不了,推了推他头。「我讲真的,我忙了一天,都没洗澡。」

他口气一旦认真,就无转寰馀地,杜言陌听出来了。

他眸眼上瞟,略含不满,他下头真是硬得不得了,憋在裤子里。这年纪最不易忍,安掬乐瞅着他漂亮眸眼,也不忍了,偏偏一定得清理,遂提议:「一起洗?不过,我说可以前,你不能做其他事。」他得让身体足够准备好。

杜言陌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非常乖巧,安掬乐忍俊不禁,但一个月前,少年居然威胁他……想到这儿,安掬乐抽抽嘴角,决定晾他一下。「现在开始,不许碰我。」

安掬乐发言完,挣开箝制,他脱衣服──毕竟是借来的,不能像上回那般不管不顾地弄脏,那件t恤是洗好了,安掬乐却不敢再穿,想到上头曾经死伤惨重,就……

他脱衣姿态俐落乾脆,有种潇洒俊逸的美感,说他自恋也罢,安掬乐从不介意展露身材,毕竟保养的漂漂亮亮,不给人看,反倒觉得浪,他脱开上身,扯下松垮垮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扔至地上。

他阴茎半勃,龟头露出,色泽艳美,全身唯有阴毛处是深色的,其他都很白,包含两瓣挺翘屁股,浑圆白皙,如一对刚蒸熟仍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玉馒头。

他把衣服安置好,朝杜言陌走来,两条纤长好看的腿,十分引人目光。

杜言陌喉结上下一颤,安掬乐笑笑,满意地任他视奸,抬手摁住对方心口,那儿震动如擂鼓,温度极高,和少年脸上的平静,截然不同。

安掬乐边享受手心下那股坚韧触感,边给杜言陌脱衣。

少年很配合听话,坦露的肌理健美,略深的肤因汗意而透着一层薄光,安掬乐盯着他眸目,扯开对方裤头,弯下身体,把他裤裆拉链,缓缓下拉。

杜言陌呜咽一声,安掬乐刻意按紧了裤子,拉下拉链时,阳具隔着一层棉布被骚动,硬到极致。安掬乐脱了他裤子,透过内裤,摁着他性具,揉捏搓弄,杜言陌伸手,却被前者阻止:「没礼貌,不听话的小孩,可要狠狠处罚……」

「唔!」安掬乐用力捏了把他唧唧,杜言陌被整得够呛,到底是少年,还不懂克制欲望的方法,勃起了就想找个洞射。

安掬乐揉揉捏捏,玩够了,这才拉下对方内裤,胀硬到极致的性器脱开束缚,弹跳出来,安掬乐差点没握住。

他低头一睐,上回见识过也彻底品过他这根大家伙,不过再次重逢,还是很难不惊讶:十五……不,十六岁长这样,实在太不科学了。

算了,管他哩。

没人会嫌弃伴侣唧唧大──只要别真三十公分就行了,少年阴茎形状笔直而饱满,是安掬乐觉得最刚好的幅度,两人都已赤身露体,他决定放人一马:「走,去洗澡。」

13.爱狗人士h

浴室里,逐渐飘起氤氲。

工作了一天,安掬乐全身黏腻汗水,好在太忙,根本没吃东西,清理起来并不工。

他给杜言陌冲水暖身,令他擦乾後坐在马桶盖上,并且警告:「不准自己打手枪,我看就知道你有没偷跑。」讲完,拉上浴帘,快乐地冲水洗澡……苦了杜言陌,挺着勃发性器,正襟危坐,不敢动弹。

等安掬乐洗好,他已憋出满脸的汗,阴茎软了一些,但那是因为太久了,正常出现的疲乏状态。

安掬乐彻底满意了,他一身湿漉,擦都没擦,就抱上去,亲杜言陌的嘴。

对方没回应,很僵,安掬乐问号了一把。「怎不动?不想做了?」

杜言陌抬首,望着安掬乐,他不带心机,很纯粹的问:「可以了吗?」

安掬乐:「?」

杜言陌:「我可以动了吗?」

安掬乐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刚讲了什麽,杜言陌表情认真,好像安掬乐一旦说不行,就不会动。

「你喔……」

安掬乐哭笑不得,想到宠物影片里,被饲主说了不许动的狗儿,咕噜噜盯着眼前饲料,口水滩了一地,却仍遵从等待,可爱得不得了。

他抱住他,含吮少年耳根,轻轻吐息。「把我放到床上……就可以。」

杜言陌连忙把人抱起,当真健步如飞,安掬乐一身水液通通沾染在床铺上,湿了一块,反正没打算在这儿睡觉,等下也会湿透──杜言陌亲了上来,掐住安掬乐乳首,後者腰肢一颤,只见少年性具很快再硬,如同钢铁,戳着他腿根,安掬乐示意:「抽屉里……有润滑液。」

有过一回经验,外加自身孜孜不倦,热爱估狗,杜言陌自然知晓该物用处,宾馆附的润滑液为小小管状,他下根勃发,很难不急躁,一直扭不开。

他一紧张就手笨,安掬乐想帮忙,不料盖子骤然喷开,液体「噗」一声喷出,打在安掬乐脸上,杜言陌愣住,想拿纸巾给他擦。「对不起……」

「不用擦。」安掬乐抹下,弄进手心,数量不多,不能浪。「把你手给我。」

他把液体抹进少年手里,剩下的用双手包覆搓热,往下一探,抹在少年勃发茎根上。「慢慢来……不要慌。」

他很好地安抚了杜言陌,少年再慌,仍没忘上次安掬乐教给他的步骤──同样令液体暖了,才抹往安掬乐臀口。

安掬乐咿了一声,杜言陌手指在他穴口转了一圈,见足够潮润,才探一根指节进去。

安掬乐刚在浴室里用过,那儿不算难插,他知道少年很急,愿意令他早点进入,可杜言陌却努力用手指扩张,安掬乐其实觉得可以了,他推推少年的头:「我给你戴套子……啊!」

前列腺被擦过,他腰身一麻,低叫一声。

那儿并不好找,杜言陌找到一次,没找到第二次,他插入两根手指,在安掬乐体内翻搅、搜寻,不顾自己茎身胀硬,血脉贲起,为转移注意力,他亲吻安掬乐身体,包含胸前两粒乳首,皆用唇舌,彻底舔润。

酥麻感受蔓延至深处,安掬乐细细喘气,少年几乎想把他每一寸遍了,舔吻的同时,更在观察他反应,只要後者露出一点难耐表情,他便变化力度,时而轻、时而重。

杜言陌很执拗,几乎到了顽固程度,上回安掬乐就体验过他这分执着,如今再度重来,安掬乐被他弄得白肤泛红,喘息不止,龟眼冒水,一整个难挨。

遇上这般……难缠的对象,他有点儿不知所措,往常就算技术好的,也是大概摸一摸、弄一弄,最终目的不过插入射,可少年不一样。

他像把他的身体当作一份需要探究的地图,每一处都要细细质问、细细抚摸。

射也好、插入也好,都不过性事一环,不代表所有快感皆由此产生,爱抚、亲吻、怜爱,每一个环节恰当串连,才能构成完美性爱。

「呼……」杜言陌溢出一声难耐低喘,身上的汗珠集结,低落在安掬乐身上。

黏人得要命,安掬乐却极有感觉,他穴口缩紧,肠道软腻,吸附着那人长指,发出阵阵湿黏声响。

「嗯……」尾椎不停涌现快感,安掬乐噫了一声,随即憋嘴。不知为何,这次跟少年上床,他不想叫床,或许是年长者无聊的尊严作祟……或许吧。

少年很沉默,但很专注,大抵就是这一点,才更叫人莫名害羞。分明跟谁都能讲出一堆不要脸的胡话,唯独跟他,安掬乐却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发挥所长的感觉。

要命的那点被戳压,安掬乐没忍住。「嗯啊……」

可杜言陌一旦听见,便想要更多。他多加入一根手指,这次彻底记住了安掬乐敏感地方,不停戳弄。

「啊啊、呀!」安掬乐这人嘴巴有多贱,後穴就……多弱,他嗯嗯啊啊,攀住少年健壮身躯,两条长腿缠上,又踢又蹬。「快点……快点进来……嗯啊,那里、不要弄了……呜……」

腿脚被摁住,安掬乐不满,瞪向少年,对方没语,然而目光热切,瞳膜漆黑,十分浓邃,在这样的眼神下,所有言语都是荒废,安掬乐没了挣扎,任他施为,过分激烈的换气,弄疼了胸口。

「真的、可以了……」他抬手,抚着少年脸庞,杜言陌扬起眼睫,停下动作,安掬乐瞅着他,拿过裤子里的保险套,撕开鲜艳包装,一边喘息,一边给少年套上。

过程里,两人彼此相望,少年勃发性具在他手心里跳动,还没插入,安掬乐便错觉已遭对方深深侵入,他给对方阴茎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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