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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捞出一张──更正,一坨红色纸钞,他将之摊开,只见本来面带微笑的国父都成一脸苦相,又见他掏出硬币,一个五十、三个十块、两个五块、一块……

一、二、三、四、五……他数了数,黑亮的眸睬向安掬乐,问:「有一块吗?」

安掬乐:「……」

青年真是很坦然,丝毫没因缺钱而露出窘迫模样,买东西时差一块钱的感觉确实挺呕的,安掬乐决定当一回好人。「有,拿去吧。」

他曾经发誓,不在男人身上花一毛钱。

如今花了一块钱,也不知算不算破誓。

安掬乐拿了房卡,两人搭乘电梯上楼,过程里,同样没人说话。

青年身上有股叫人想保持沉默的魔力,不过完全不交谈,气氛实在太差,安掬乐只得没话找话,问道:「第一次?」

青年一愣,点点头。「嗯。」

「喀嚓」一声,房门打开,安掬乐摁亮房灯。

青年模样始终淡定,人在紧张时往往多话,他却不会,然而方才柜台点钱,同样的数,他数了好几次,进了电梯後,跟在他後头的步伐也慢了,现在对於房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多瞄。

安掬乐忍俊不禁,年轻人,到底有可爱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间浴室,以及一对茶几跟座椅,没了。

「想被插,还是插人?」安掬乐解开围巾,脱下半湿外套,转而在廉价的床上坐下,发出「嘎吱」一声,很响。「我今天想被干,所以不管你计画当哪个,都先配合我,往後再介绍凶猛有力的大哥哥给你,好不?」

圈里有些人特别尬意处男,热好养成,说实话安掬乐倒是觉得麻烦,要先对号、一一调教、细细指导,还得小心不要给人落下创伤了,但……唉,寂寞有毒啊,身体上的寂寞也是毒,如今真是没鱼虾也好,他瞥了青年的鼻子跟他裤裆一眼,暗暗祈祷自己看j本事还在。

「如何,能操我吗?」他嘴巴说着下流话,表情却很清爽。

到这个地步,要说不行,他准会把人绑起来强奸了。

青年细长的眼张了张,看着安掬乐姿态闲适地坐在床沿,他双手直直撑在背後,突出一点肩膀,形状很漂亮,他外套底下,一件t恤,略显宽松,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他改换姿势,翘了个二郎腿,腿部线条万分修长,他瘦,却不是贫弱的瘦,而是恰到好处,露出的线条相当美丽。他脸很小,下巴尖尖,五官鲜明,浏海覆盖住额,发色为棕,眸色亦偏浅,在旅馆昏黄而廉价灯光下,像颗棕色的云母。

好漂亮的人。

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漂亮,也包含整体……气场。杜言陌不会说,可这个人似乎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漂亮,而活着的。

「算了,我当你同意了。」安掬乐搔搔头,沉默寡言到这般程度,也算美德,就拜托等下在床上也能维持,埋头苦干就好。「我先洗澡。」

说罢,他全副武装走进浴室──包含他的提包及钱包,总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浴厕门关上,杜言陌一脸好奇地盯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宾馆,和估狗看到的描述不太一样,没有投射灯,没有会旋转的床,一切都很普通,跟家里一样,唯独清洁剂味道十分浓厚,和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味道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他坐到床铺上,床板同样发出「嘎吱」一声,杜言陌被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糊里糊涂被带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可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後,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着。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於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後,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馀宾馆有提供,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又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後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抹在胯下,又挤了一点,将一小截手指塞入臀穴,自动自发,给自己扩张。

「呜……」

安掬乐微微喘气,好像……真的很久没做了。

他仰头盯睐天花板,一点气氛都没的卤素灯泡,大抵被菸熏坏,略微泛黑,角落的壁纸翘了一块,身下床单则是俗气的碎花……只比野合好一点点,供给两个欲望缠身的人,抒解压力,无须计较太多。

他手在後穴进出,翻搅内部,关节微微弯曲,朝会阴处施压,里头逐渐湿润,贪婪的黏膜吸附着指节,那股子空虚难耐越来越重,安掬乐白皙的脸泛红,溢出的喘息很色情。「哈呀……」

「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安掬乐喘着气,抽出手指,望向青年……跟他下部,瞬间瞠目。

……欧买尬。

青年似乎也被这幕吓到,那人颀长白皙的腿伸展,穴口湿漉,漾着艳丽的红,挺直的阴茎尚未完全勃起,囊袋柔软地垂在会阴上,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洁若瓷,几乎不见体毛,耻毛则比发色略深,但仍不是一般东方人的黑色。

跟他曾经在gv里看到的……很不一样。

他下身一股热度涌上,胯部瞬间胀得发疼。

靠靠靠。

安掬乐嘴张大,差点拍手,不愧是少年人,反应速度有够快。

青年全身赤裸,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他阳具竖直,角度漂亮,曝胀的龟头为赭红色,伞状立体,茎身粗壮,青色的脉络蜿蜒攀附,垂落的双囊十分饱满,绉折很少,体毛恰到好处地覆於其上,是一个男人最性感刚好的程度。

安掬乐在内心竖指按赞,天啊,自己这双眼,死了肯定要捐出,造福男女性同胞。

各种科学报导显示,男人的性能力和jj大小并无直接关系,但……说归说,脱下裤子那瞬间,看到黑桥牌香肠跟士林大香肠,他相信每个人得到的fu,截然不同。

树大就是美,人类对大这字,天生无招架之力。

安掬乐不禁上前,不脱不晓得,这个人身材好得惊人,古铜色的男子肌肤,肌理饱满,腹部块块分明,不是健身房锻链出来那种刻板虚假,而是自然而然包覆生成,蕴藏悍之力。

有道是天拎ㄟ雄厚。

安掬乐自觉赚到,抬手触摸他结实胸肌,迷惑他怎如此之冰。「你用冷水?」

杜言陌口气平常。「找不到开关。」

「噗。」安掬乐一笑。「怎不问一下?」

青年愣愣眨眼,说了一句不是多大事……脸庞似有热意,安掬乐顿住,猜他大抵紧张得没想到,这令他莞尔,抬首亲了亲他,手在对方湿漉冰凉的薄发游走,轻轻抚弄头皮。

非常温柔的触摸。

杜言陌微微一怔。

安掬乐意识到他反应,回刚吐出的舌头。「啊,忘了问你,接不接吻。」

有些人对嘴对嘴的碰触有洁癖,觉得炮友上床可以,亲吻不行,安掬乐自己倒是没那方面计较,哪里的洞不是洞,哪里的体液不是体液?

杜言陌摇摇头,盯着安掬乐湿润的唇,眸光深邃。「可以。」

「太好了。」安掬乐笑笑,这回伸手,攀住青年脖子,嘴唇微张,贴上那片丰润唇瓣。「人的嘴巴里,据说是性感带最多的地方……」说着,他舌尖上挑,微微勾住对方舌瓣,无语邀请。

杜言陌应了,舌瓣与他相缠,吻得很黏。

於是,两人吻在一起。

04.还没插h

「唔……」青年的味道……很青涩。

安掬乐很难描述,总归很乾净,而且他刚才刷过牙了,清香的薄荷气息染在舌间,满嘴芬芳。

他边吸着对方舌根,边嘻嘻笑,捏了把青年脸皮。「还知道要刷牙?」

杜言陌脸热,舌头刚被不停吸吮,使他讲话还有点儿不俐落。「刚巧看到牙刷……」

「嗯,真乖~」安掬乐心满意足再亲上,现在觉得跟处男做爱也挺好的,至少不会仗着有经验,忽略细节。

他对青年的唇片又吸又咬,不亦乐乎,不过这人太高,他得踮脚,索性把两条手臂都缠上去,牢牢环住对方脖颈,但仍吃力。安掬乐眼睫一掀,「能不能把我抱上去?」

「喔。」

应罢,他弯腰,安掬乐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拦腰扛起,搁到肩膀上,活像个米袋。他只穿了一件t恤,这下圆润的屁股整个暴露出来,还贴在青年脸上,安掬乐万年难得地居然羞了,连忙挣扎要下地。

「不是这样啦!你当你在扛米啊?!」他分明把身上的大米味洗掉了!

「喔。」青年放下他。

安掬乐瞪他一眼。这傻傻的!「来。」他拉住青年健壮手臂,环到腰上,然後贴上去。「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托住屁股,稍微往上提……」

他一个口令,青年一个动作,安掬乐用腿勾住他的腰,被缓缓抱起。他视线终於比他高些,由下往上,看见青年睫毛,漆黑浓密,一排整整齐齐,如同墨扇。

他倾首轻吻,唇片扶过他眼睫,青年眼皮颤了颤,似乎不大习惯。

安掬乐问他:「什麽感觉?」

「痒。」

安掬乐笑。「痒好啊,就怕你不痒。」说着又咬咬青年鼻头、脸皮……再度吸住那片唇瓣,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吻他的,嘴唇很软,厚度适中,含进嘴里似含块软糖,又柔又甜。「有些人不知道,哪儿痒就代表哪儿敏感,越怕痒的地方,一被爱抚,就越有快感,不信你试试……」

他吮吮青年眼睑,杜言陌抖颤,下身挺起,如同硬棍,就着两人眼下姿势,刚好卡在安掬乐腿间,蹭过他的阴囊。

真可爱。

青年反应老实,安掬乐满意极了。「想不想知道我哪儿最怕痒……嗯?」

他话说得很勾引,答案当然也很呛,就等青年说句「想」,不料对方很正经,居然跟他玩猜猜乐:「肚子?」

安掬乐:「……」

「腰?」

「脚?」

「……」安掬乐吁口气,他错了。「再猜吧你!」连荤话都不懂,亏他这朵菊花,白长了梗。

青年傻傻,犹猜:「腋下?」

安掬乐受不了,抓着青年的手,往自己臀缝一塞。「这里啦!」

杜言陌指尖一下子探触到微微合的穴口,绉折感触太鲜明,他手一颤,粗糙的指腹擦过,安掬乐「咿」了一声,脸皮泛现淡淡粉色,他这处敏感是真的,而且不是内部,是外围,这点当然有好有坏,坏处就不讲了。

他反应直接,杜言陌眼睁大,只见一直很游刃有馀的年长男人,突然变得……很惹人怜。他不会形容,直觉想再多看,於是手便按住了那儿,在肛周不停拨弄,揉了又压。

「啊……嗯……」安掬乐腰都软了,括约肌不断合、张开,他刚给自己润滑过,软化得很快,挤进去的润滑液吐了一点出来,沾湿了大腿内侧。

没吃过猪肉,也总看过猪走路,有洞就钻是男人本性,杜言陌很快便将一根指节伸进去,里头潮润腻人,热度高昂,十分舒服。

他连手指都比安掬乐粗,一根能有两根效果,安掬乐血液循环好,外加皮肤白,全身泛红,嘴里啊啊呻吟。

杜言陌见状,便更卖力挖掘,安掬乐呜呜叫,该死了,太久没被插,要被处男这一两下搞到高潮,他菊花爷的名声,这回真得扫地了。

「停……停……到床上!」他腰软得不行,快攀不住,身下肉根同样挺起,被青年健壮小腹压着,又疼又舒爽,马眼处同样渗出液体,湿滑了两人。

青年很听话,抱着他,往床铺移动。

移动期间,难颠簸,安掬乐的阳头就在对方肚子上一蹭一蹭的,这玩法他没过,毕竟身材好得这般的小攻,挂了满街灯笼都未必找到,同志圈里身材健壮的不少,但壮得刚好,矫健链的,少之又少。

安掬乐忽然觉得自己那一块钱,出得很值得。

他依依不舍,被放到床上时候,腿还缠着人家,就连口泌出的淫液,都沾在青年肚子上,黏出一条丝,稠得在灯照底下晶润发光,淫荡极了。

青年抹了抹,俯在他身上,安掬乐细瞅,逆光之下,他样貌很俊,眼眸纤长,鼻梁挺直,眉目间多少带了点未长开的稚气,安掬乐抚着他胸口,这肤色深浅差异,格外突出,青年每一处都像被阳光怜蜜亲吻,肌肉凹陷处的深色阴影,使他身型更显健美。

安掬乐仰头,亲吻他脖子,吸他喉结、咬他锁骨、揉捏抚弄他健壮胸膛,很不客气掐了把他褐色的乳首,摸得过瘾。

最终整个指掌摊开,贴在他左胸上,轻轻按揉。

青年心跳很快,咚咚咚、咚咚咚的,这辈子没被人这般用过,双手都不知该搁哪儿,安掬乐也不嫌他呆,他被这股青春气息深深吸引,好在夜很长,慢慢来,过夜八百,剩下四百,他甘愿补齐。

安掬乐一路舔吻,吻至青年壮腰,上头黏了他刚刚分泌的液水,男男做爱就这点麻烦,再怎样都不可能不吃到自己的东西。

他吮去那些液体,青年竖起的肉根几乎贴上肚子,那玩意实在很长,安掬乐只手握住,只觉硬得不行,前端液体不时渗出,他俯身舔了舔,嗯,涩涩的,但味道并不叫人难受,甚至……想多。

嗳,他真被这具年轻鲜活的肉体蛊惑,若不他一般不会对一夜情对象,做到这般程度。

美色误人呐……安掬乐一边感叹着,一边亲了上去。

「唔……」青年沉沉低吟,肉根在安掬乐口腔内一蹦,差点脱离,後者只得用手握住,固定好,再吞咽。

真的很大。没一会,安掬乐下巴酸、嘴巴疼,不得不先吐出,这才含了一半呢!

只见青年那半截肉棒,全是他口水,在灯光下水亮水亮的,青色血管显得突出,气势更足,安掬乐没辄,乾脆用舔的,手撑在龟头下方,稳住肉茎,从头部亲到根处,用舌尖挑弄囊袋及阴茎接连处的凹槽,再从下方舔回来。

「啾啾啾……」即便无言,湿漉声响依旧不绝於耳,杜言陌龟眼渗出的液体逐渐增多,亦发黏腻,安掬乐食指戳着他口,把皮稍稍褪开。

青年阳具大,尿道口也比常人大,挂着透明液体,几乎能见里头鲜艳颜色,安掬乐这次放缓步调,再度含上,不过还是一样,大略含了一半,就觉嘴巴差不多满了。

「呼啊……」安掬乐吐出来,吸了好几口气,才又吞入。

杜言陌:「……」

安掬乐技术很好……应该吧,他没比较对象,毕竟不曾被这般对待,他肉棍胀得不行,被这样那样吸了又舔舔了又吸,又麻又疼,尤其口,刚被拨弄,连同囊袋都产生酥麻感,不停自腰椎阵阵涌上。

吸附他的那人口腔湿热软腻,他很想被整根含住,但光看就知有些困难。

他不得以绷紧下腹,极力调节呼息,才不使自己莽撞地在人家嘴里冲撞。

安掬乐心知他憋得辛苦,男人嘛,到头来有射才是重点,他这样试探性又舔又吸又含,偏不给人一个痛快,某方面来讲也算折磨了。

亏他能忍。

想着想着,不抱歉,安掬乐吐吐舌,豁出去,打定主意帮他全含了,也能当作辉煌战史里崭新一笔。他调整姿势,改成仰躺,後颈卡着床沿,把脖子打直,由上往下,盯着青年阳具道:「就这样,慢慢插我嘴里。」

杜言陌吓着。

「放心,没事。」这姿势做深喉最容易,安掬乐放松口部肌肉,重新握住对方肉根,示意他缓慢挺进。

他嘴唇潮湿,没人能抗拒这等诱惑,杜言陌听了,可依旧不敢用力,一次挺进一点,挺了半截,被抓住茎身,安掬乐示意停下,他满脸潮红,口部肌肉自然蠕动,缩挤压里头肉棒,发出一点难挨的喘息,很性感。

安掬乐歇了会,鼻翼翕动,吸着氧气,觉得可以了,便又吞进一点。

就这样一点一点吞到底,青年只觉敏感的龟头抵到一处柔软炙热的地方,他肌肉贲起,小腹缩,马眼发胀,就快吐。

「唔~~」安掬乐喉头溢出闷闷低吟,青年的味道越来越浓,占据他一嘴,腥膻的气味直呛鼻头,他眼角溢泪,脑子因缺氧发晕,分明算得上难受情况,却又有股自虐快意,他揪紧t恤,下腹酸热,双腿忍不住并拢,相互磨蹭,抚慰茎肉。

杜言陌发现了,他见安掬乐肉茎翘起,黏液吐出,他很自然而然弯腰,舔了上去。

「呜!」这姿势改换,令他阴茎顿时插得更深,几乎噎进安掬乐食道。

他一阵晕眩,满嘴、满肚子都是青年。

杜言陌似乎快射,水味道越来越重,青年的舌头很笨拙,但很仔细,也学他刚才那样,整根来回舔舐,吞进嘴里,安掬乐不禁全身酥麻,呼吸越发不畅,他没法了,不得不把青年吐出,呼啊呼啊地不停喘息。

杜言陌没在意,依然专心替安掬乐咬。

安掬乐满脸通红,体肤泛现缺氧粉色,青年的肉根贴在他嘴边,滴着唾液及自身泌出的稠液,滴脏了地板,安掬乐微微张腿,任他含得更深,同时张嘴吸吮对方龟头,就着上头那些湿滑液体,给青年打枪。

杜言陌射了。

安掬乐时机抓得刚好,一手掐住青年肉根,杜言陌呜咽一声,忍过以後得来的高潮更加排山倒海,安掬乐一松手,那浊液便一道接一道,把他t恤全射糊了。

量真多啊……一开始还挺赞叹,继而大叫不妙:靠靠靠,这是设计师十五周年限量版纪念t恤啊!

「完了完了。」玩太猛,忘了这一荏,安掬乐也不顾青年还在帮他舔,翻身跳起,脱了上衣。

呜啊。这射量庞大,整件上衣黏糊糊的,早知该把衣服脱光光。但裸身出浴,绝对是新手行为,首先全裸等於一下子掀底牌,无新意,次之对方若临阵脱逃,独自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可是超~~悲惨的。

大抵只有青年这款愣头青,才会像刚刚那样,裸着出来了。

杜言陌呼吸急促,缓过高潮,察觉安掬乐面色不对,下意识便道:「对不起。」

说着还真一副愧疚模样,安掬乐「呃……」了一声,自知不能怪他,是他想让青年射的,倒是他分明不明状况,却很认真道歉,甚至好若能见头顶垂落一对狗耳……安掬乐胸口一揪,一下就不忍了。

「没事。」

他笑笑,把那设计师十五周年限量t恤扔到一边,罢罢罢,衣服洗洗就好,怎能因身外之物给人烙下创伤?

安掬乐这下全裸,皙白肌肤更显薄透,他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来自母系,所以肤色跟发色都偏淡,连体毛都浅,青年晃了眼,盯住对方胸前两粒晕红,安掬乐本以为他会揉揉捏捏,没料完全不动,他好奇问:「怎麽了,对乳头没兴趣?」

全天下对乳头没兴趣的,估计不是哺乳类。青年始终瞅着,呢喃道:「好像……会坏掉。」

小小两粒,缀在偏白的胸膛上,乳晕色泽偏浅,淡淡晕开,杜言陌移不开眼,心口碰撞着,口乾而舌燥。

安掬乐一怔,见他并非说笑,原先差点笑出,却不自觉被这股莫名纯情的气氛感染,红了脸。「才不会呢。」

他拉着青年的手,摁在自己胸前。「我喜欢……疼痛一点的。」

杜言陌一颤。

「你可以用力一点,掐它、揉它……」安掬乐小声道,他音调属中间,不低亦不高,绵延不绝的尾音,透着一股腻人的缠绵。「但,不能让我受伤……」

不知怎地,杜言陌忽然觉得有点悲伤。

身下的这个人,明明笑着,淫荡地说出如同a片女优般诱惑人的话,却好像又带了某种深意……他不懂,好像他笑着笑着,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矛盾得叫人不忍。

他弯下身,亲了亲对方的眼角。

安掬乐莫名。

刚才口交,生理性泪水溢出,尤带湿意,如今被轻柔吮去,他怔忡看望青年嘴唇,贴上又离开,浅色的眼睫颤了颤。

青年吻他眼角、亲他眼皮,然後……吻他的嘴。

现学现卖,完全是安掬乐刚刚亲他的方式、样子。

他还不很擅长,一迳对着安掬乐的嘴又吸又舔,两人当然不在一个级别上,青年会被呆呆亲吻,安掬乐不会。

他张嘴伸舌,引导对方如何交缠。滋滋滋……吮吸声不停响荡,满嘴都是彼此气味,薄荷的芬芳淡了,但仍有股香味残留,香得安掬乐忍不住捧起他的脸,甜甜吸住他舌头,似很迷恋这股味道。

他眼尾泛红,肉根硬挺,明显动情──好奇妙,这个笨拙青年,竟能把他全身上下都诱引,他毫无技巧、反应迟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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