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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也聊过,怎么说呢,他...他是害怕面对你,他生了你却不养你,遗弃亲生骨肉,败坏伦理道德,这些道理他都明白。所以,他觉得愧对你,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他也知道,要你接受他,原谅他,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也没奢望与你父子相认,就是通过我,多了解点你的现状,看看你和孩子们的照片。我觉得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也是生你的人,我就偶尔给他传点孩子们的照片,偶尔跟他说说你的情况,排解排解他的愁困,就这些。”

包小小静静地听余晖说完,满脸漠然,不知是惊讶地难以表达还是尚未从震撼中缓过神儿,整个人处于呆愣的状态,机械地看了眼闹表,淡淡地说:“老余,不早了,睡吧。”

待包小小钻进薄被躺好,余晖关了床头灯,肘压枕头手撑头,侧身观察包小小的睡颜,生怕他心理或者生理哪里难受却强忍着不说,包小小紧闭双目,呼吸均匀,看似睡熟,实则假寐,枕边人的余晖又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刻意装睡。

余晖的手伸到包小小的被窝,轻轻地摸着大肚,仔细地感受胎儿的动静,幸好胎儿未受影响,腹内安稳,放心地舒了口气,抽回手,脑袋顺势向下倒去。

余晖自责地捶打额头,为了怕露出马脚,他平时和白玄海聊天都特别谨慎,涉及敏感话题的聊天记录随时删除,不留痕迹。

哪知这次着急忙慌地伺候三兄弟洗澡,没有及时删掉和白玄海的聊天对话窗,也没来得及和白玄海交代,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懊恼和悔恨已不足以表达余晖现在的心情,他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醒来发现是一场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97章chapter97

孕后期的包小小除了盗汗、抽筋、腰痛、水肿等等不适之外,又添了个失眠的症状。

孕期整满三十二周以后,包小小每晚都睡不好觉,难以入眠,睡不踏实,尽管白天减少午睡的时长,夜里的睡眠状况还是得不到改善,孕夫慎于用药,唯有忍受失眠的痛苦。

每晚睡前,温水泡脚和加餐牛奶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也只可稍稍缓解,效果不显著。

往日风平浪静心中无事尚且睡不安稳,何况眼下才刚知晓了晴天霹雳般的身世之谜,包小小表面无动于衷,内心波涛汹涌,他的镇定自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太过突然和震惊,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大脑思维暂时冻结。

包小小难以置信白玄海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确切地说,他是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关于身世的真相,恐怕任谁,都很难短时间内吸和消化如此震撼人心的信息。

三十余载未曾谋面的父子,宛如陌生人。此刻的包小小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喜悦?有生之年竟还能遇到亲生父亲,认祖归宗,身份可证,岂非上天对他怜悯和恩赐?

悲哀?缺失了三十多年的父爱和亲情,难道会因为当事人的再度现身而得以弥补吗?

愤怒?身为父亲冷酷无情地抛弃了亲生骨肉,且不论因由,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举动难道不值得愤怒吗?

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困境和难处,不得不遗弃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产下的孩子?

包小小也搞不清楚对白玄海的感情,以上种种应当出现的情绪,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接下来,已知事实的他,是要继续装作不知内情,如同以往那般来面对白玄海呢?还是索性挑明真相,黑是黑白是白,两人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谈谈?可是,又该谈些什么呢?

包小小思绪万千,愁肠百转,心神不宁,胃里翻江倒海,呕意上涌,反手推了推余晖:“老余,我要吐。”

“啊?”余晖浅眠,腾地跃起,半截身体探到包小小面前。“忍得住吗?忍不住就吐,我再拾,没事儿。”

包小小拧着眉,手捂胸口,自牙缝里挤出话:“忍得住,去厕所。”

卫生间里,余晖拦腰环抱包小小,包小小略微低头作呕,今晚临睡前没有喝牛奶,晚饭早已消化,呕来呕去,顶多呕出点酸水,稀稀拉拉地呕了将近五分钟才停止。

“包子,你站得稳吗?你要是站得稳,就先自己站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漱漱口。”余晖说完,觉得不妥,将人扶到马桶上坐稳,这才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漱完口,包小小笨拙地站起来,余晖搀着他躺回床上。

孕后期呕吐并非好事,余晖也清楚肯定是包小小情绪波动太大造成的生理反常现象,清理好卫生间,端来温水和橙汁,备在床头。

“嘶...”侧卧的包小小忽地倒吸口气,双手托在腹底,刺痛转瞬即逝。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余晖见状,手脚并用慌里慌张地爬到包小小身边,摸出变硬的腹底,惊道。“包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要生了?”

“不是。”包小小虚弱无力地摇了摇头。“假性的,这两天总这样。”

余晖不放心,手不停地摸着发硬的部位:“是不是假性的?双胞胎容易早产,要不咱去医院吧?”

“呼...”余晖说话间,疼痛又至,包小小按照孕期知识大全的指导,吸气又呼气,余晖的大惊小怪令他烦躁,口气不好。“哪儿就要生了?又没见红!”

“书上不是说嘛,不一定见了红才是要生了!包子,你看看你,又疼了是不是?肚子摸着这么硬,咱还是去医院保险。”余晖坚持己见,忙叨叨地就要穿衣服,拾东西。

包小小懒得跟他多废话,抱着肚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晖,似睡非睡地迷瞪。

后半夜,包小小起了两次夜,胎儿压迫膀胱,尿频症状加重。

余晖耷拉着脑袋,和浓重的困意作顽强的斗争,双手上下顺着包小小抽筋的小腿肚子,而后,五根手指力度适中地揉捏僵硬的肌肉。

折腾得睡意全无的包小小拉住余晖的手,轻声呢喃:“老余,你说我该怎么办?白玄海是我爸爸,我想都没想过,你说,我该不该认他?老余,你知道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总是会想我的亲生父母或是亲生父亲和爸爸,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我想的最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呢?你知道吗?听福利院的阿姨说,我才出生几天就被人扔在了福利院门口,襁褓里有张写着我出生日期的字条,就什么都没有了。福利院像我这样的孩子不多,出生就被遗弃的大多数是天生有残疾的,或是生了重病的,我常常想,我身体健康,智力正常,为什么我的父母会不要我呢?我想啊想啊,终于有一天想明白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爱我!如果他爱我,怎么舍得抛弃我呢?就算当时有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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