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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而下,自左而右来回抚摸,安抚躁动的胎儿。

包小小按照之前训练的方法,放松身体,调节呼吸,深吸气长呼气,来回三四次,腹内的两个胎儿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咕咕咕咕的肚饿交响曲。

外卖的午餐盒饭相较于包小小平日的饮食来说简直是残羹冷炙,又走了心思又耗了力,简陋的食物早已消耗完毕,这会儿自然是要觉得饥饿。

两人在周围挑了家口碑不错的韩国餐厅,点了招牌菜十全参鸡汤、紫菜包饭、牛五花、泡菜饼、炸蔬菜、大酱汤等地道的韩国菜肴,配有七八种花花绿绿色泽鲜美的开胃小菜,不禁使人胃口大开。

包小小大快朵颐津津有味,余晖却难以下咽食不知味,包小小夹了块紫菜包饭送到余晖嘴边,等他张嘴囫囵个吞掉,放下筷子,拉着余晖的手,语重心长:“老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要担心,家里有我,有父亲和爸爸,这个家倒不了!老余,当初正是你的刚正不阿,你的爱憎分明,你的原则底线,你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感动了我,你还记得上次百泽集广告的那件事儿吗?其实那事儿跟你毫无关系,可你却要坚决与不法商贩作斗争吗?现在轮到了你自己,怎么反倒犹豫不决是非不分了呢?”

余晖机械地嚼着塞满嘴的紫菜包饭,搂过包小小,瞒着家人的原意就是不希望最亲爱的人跟着操心,偏偏在这彷徨无措的节骨眼儿,往往只能是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舒缓烦乱的心绪,漂泊的孤舟这会儿好像是靠了岸,两个字形容现在余晖的心理状态,踏实。

经过整整五天的激烈思想斗争,余晖冲破种种心理障碍,打消重重顾虑担忧,下定决心要与主任的歪风邪气拼个胜负,正义总是会战争邪恶的嘛,世间自有真理在。

再说,他不可以辜负老主任对他的悉心栽培,不可以辜负包小小对他的无限信任,不可以辜负同事们对他的爱戴关照,更加不可以辜负他自己的心,那个坚持原则,不畏强权的余晖找回了他自己。

事与愿违,正当余晖准备好和主任当面鼓对面锣地大战八十回合之际,似乎洞察先机的主任却借故将他调到新建于郊区的实战陪训基地,主任本人也成天整日地不在培训中心露面,显然是刻意躲避余晖。

主任在鱼龙混杂的机关单位混了小十来年,最拿手的业务不是本职工作,而是算计人,饶是余晖机敏睿智,在江湖老油条的面前则明显是心眼不够用,无计可施。

主任避与余晖产生冲突,明目张胆地窃取他人劳动果实,他自知理亏,却又不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实惠利益,于是,决定采取拖延战术,能拖多久是多久,他料定余晖是君子,干不出死缠烂打的下流事儿,直拖到书籍出版上市,生米煮成了熟饭,余晖能奈他何?

逮不到与主任正面接触的机会,余晖急得团团转,从主任将他远远调走此举已然看出主任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时间消耗战,他又联系不上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即便可以联系上,出版社的负责人是主任的旧相识,根本不可能为他得罪主任,伸冤无门,求诉无人,处境的尴尬和艰难令余晖心灰意懒,再次萌生了退缩之意。

余晖三天两头地往郊区跑,引起了包小小的注意,细问完情况,他也同样识破主任玩的小把戏,这类雕虫小技在商场屡见不鲜,包小小的傻只限于在余晖身上,其余的时候,他着呢。

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包小小嘱咐余晖不要轻举妄动,安心工作,余晖向来稳重,没有他的提醒,也不会鲁莽地草率行事,此刻的包小小早在心里筹划好对付主任的招数。

“哎,老余,你登陆你的邮箱,上次四维超的扫描件他们是不是发给你了?”包小小撑腰倚门冲着浴室里伺候三个儿子洗澡的余晖问道。

尽管夫夫之间理应坦诚相待,不存在隐私问题,到底是独立的两个个体,彼此需要完全属于对方的空间,因此,余晖和包小小除了□□的密码,其余社交软件的密码没有共享。

“啊,是,上个礼拜就发了吧,我一直没注意,你直接登我邮箱,密码是你的生日,加上我名字的拼音,小写。”三个儿子正在浴盆扑腾,到处都是溅出来的水花,余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情,就将密码告知了包小小,由他自行处理。

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这些日子出了档子奇异事件,不知从何时起,培训中心聚集了多名身着西服革履面向彪悍的青年男子,各个身强力壮,虎视眈眈。

这些人每日自早至晚扎堆在培训中心的接待大厅,只要有人来咨询业务或者有人来报名参加培训课程,这帮人立马摘掉墨镜,围在来人四周,投去鹰瞵鹗视的目光,直盯得人浑身不自在,背冒冷汗,不得不想要快点逃离诡异紧张的氛围,纷纷主动放弃咨询或者谈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些来路不明的壮汉搅得培训中心无法正常营业,工作人员也没办法正常办公,主任听说此事,震怒之下要求下属报警,现在是法制社会,还能叫这群无知流氓破坏了大好局面?

接到报案的警察前来调查案件的内情,了解清楚事件的原委,双手插在口袋里,瞧了瞧稳坐泰山的这伙儿带有黑社会特征的小子,又瞅了瞅前台愁眉苦脸的接待女职员,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这类型的案件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三个字和稀泥。

第一,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打开大门做生意,人家自称是前来上门咨询服务的客人,如果培训中心的工作人员将客人拒之门外,肯定会遭到人家的投诉,这点对方有理。

第二,这七八位赖在培训中心的男人,既没有大声喧哗又没有打砸破坏,遵纪守法地坐在等候区,至于培训中心提到的恶劣影响,眼睛长在人家脸上,人家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想用什么样的眼神儿就用什么样的眼神儿,这是人家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即便他把别人看到急了眼,双方起了争执,也与培训中心没有半点关系。

综上所述,两位民警同志阐明实际情况,分析了此类事件就法律法规层次来说面临的解决难处,简单地调解完,甩甩手走人,留下气得干瞪眼的职员。

大概十余天后,余晖下班回家,拎着满兜子的新鲜水果,边往冰箱里放,边和包小小念叨:“哎,包子,今儿主任找我,说那本书还署我的名儿,按时出版,两个月后结清稿,你说怪不怪?他怎么就突然转了性?你说,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儿吧?”

“能有什么猫腻儿?这书本来就该署你的名儿,我看他是良心发现,怕以后遭天谴,我跟你说,当官儿的人把报应这种事儿看得可灵呢!不然,怎么那么多当官儿的都信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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