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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宴禹蹲下身,揪揪小司耳朵:“可吓死我了,小混蛋。”

他揪小司耳朵,闻延揉他耳垂,调侃道:“没被吓哭吧。”话语间有着甜甜的草莓味,实在反差。于是宴禹表情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谢了,一会送你一盒糖。”

闻延表情一僵,把嘴里的糖取出来,果不其然,是粉红色的。闻延表情挣扎,像是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戒烟,所以才吃这个。”

宴禹似是而非点头道:“我明白的。”

闻延揉了揉头发,面上似有苦恼道:“你这表情真让人生气。”

宴禹勾唇一笑,伸手在闻延下唇揉了揉,继而在沾了糖味的指腹上吮了口:“好吃。”

闻延抓住他的手,在他关节骨上轻咬一口,随后把棒棒糖几口咬碎了,揪扯宴禹的领带,将人牵了过去。彼此双唇刚触上,就像落了电花,又如糖果的甜味在里间完全爆发。甜得宴禹主动地捧住闻延的后脑勺,辗转地压住了对方的嘴,索取着闻延口中的碎糖。

小司被迫夹在二人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汪汪地喊了好几声,才把几乎贴在一块的两人给喊分开。宴禹有心往后退,闻延也克制地没追上来。他起身下楼,小司跟在身后。宴禹步了几阶,忽地,他回头看闻延。

男人靠在铁栏上,见他回头,眼底里像是有不分明的情愫,浮出水面,却又一闪而过,徒留涟漪。在落日余晖下,柔软犹存。宴禹视线直白、坦荡,近乎冒犯地落在闻延脸上、眼中。可闻延神情自若,只催促似地朝他摆手,让他赶紧拾,一会一起去酒吧。

宴禹点点头,他带狗回屋,将那扇窗子关好。小司一直跟在他身后,乖巧地摇着尾巴。宴禹看着狗狗湿润的眼,心里有些担心,但又怕是自己反应过度,一切也只能等摄像头装好再说。

拾出门,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只让其柔软垂下,甚至没戴眼镜。左右要戴头盔,不如就不打理,省的被压垮。闻延靠在机车上抽着烟,眼神落到他脸上,未语先笑。宴禹莫名其妙走过去,问他要烟。

闻延将手里的半截递给他后,却没回手,反而就着伸出的姿势,近乎亲昵地,在他头发上揉了一会,笑道:“看起来挺小。”宴禹轻佻地往闻延脸上吹了口烟:“你也不差。”他熟练地上车,戴头盔,等车子启动后,他打开盔前挡风盖,从后面埋进闻延肩颈,大方地深吸一气,还是那让人心驰的味道。

闻延也不知道注意到他动作没有,只道了句:“坐好。”宴禹抱紧了这人的腰,没再乱嗅。到了地,闻延却和他分开走。闻延说老板是他朋友,让宴禹先进去,一会过来找他。宴禹同意了,他先进了酒吧,随后拨通程楚电话。

弄清楚位置后,他挤过拥挤人流,好不容易抵达那处,就见桌上一圈人,还都是熟人。好几个都在床上见过,都虎视眈眈看着他身旁的位置。程楚的表情更明显:“闻爷呢,你们不是一起吗?”

宴禹好笑地说:“原来在这等着我,你无不无聊。”程楚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脖子胸口一通乱蹭:“宴宴啊,我的小乖乖,我就是好奇,纯粹好奇嘛。”

那几个人见宴禹身边没人,约莫是觉得流言不可信,暗示的眼波就一浪接一浪递过来。宴禹心里有些骚动,毕竟他最近事多,之前也就和闻延不尽兴过一次。现如今有人投怀送抱,他思考一会,就给闻延发了条短信,让人不必过来,他有事办。

他让闻延别过来,一是今天聚会别有目的,何必让闻言自投罗网,二是他想约一发,闻延过来,都是一桌不认识的,没意思,不如另找熟人,开上一桌酒水。

宴禹摸摸后裤袋里的安全套,在其中一人耳边低语几句,率先起身离场,那人也紧跟他身后。宴禹记得这个人,个子挺高,皮肤麦棕,体校学生,口活很不错,后面也挺紧。

新酒吧隐蔽处不少,但因为不是熟悉地,宴禹又不想在厕所搞,找找停停,他带着人推开后门,外头是一条暗巷。地点很好,可惜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宴禹心中已有一些不耐烦,为了不败坏兴致。大致扫了一眼这视野昏暗的地方,他将一起出来的人拉进怀里,在这人耳边低声道:“介意在这吗?”

学生显然见过世面,用硬起的胯部蹭他,嘴唇贴在他喉结处颤声地表示自己不介意。

那边动静却一下停了下来,半晌,有人开口道:“没套?”

另外一人声调绵软地回答:“我不介意。”

“我介意。”

宴禹因虫上脑而跑飞的理智一下被这冷淡声音拖了回来,他表情怪异地看着巷子另外一头的暗处,那有一双交叠人影。其中一道声音是熟人,是和他说找酒吧老板的闻延。

第18章

尚未来得及多想,那头就停了动作,闻延兴致阑珊道:“算了,我还有事。”

宴禹下意识抱着体校学生,将人抵进了暗处,藏了起来。不多时,脚步声从后方传来,没有停留,铁门被拉开合上,砰地一声,宴禹僵硬的背脊顺着声音松懈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和闻延见面。

等人一走,宴禹的性致算是彻底被败坏掉。他心头有些躁郁,无名火更是来得莫名。他回头看暗处那被闻延丢下的男孩,等了半天,才见人慢吞吞步出暗处。那出现在霓虹灯下的脸,清秀白皙,温温柔柔的样子似曾相识。

待这暗巷中另外一人也离去后,怀里的学生迫不及待地把手往下摸。宴禹皱眉抓住那人的手,有些抱歉道:“下次再说吧。”他现在没有心情。

怀里的人显然觉得自己被耍了,再次确定了宴禹真的不做后,就猛地推开宴禹,嘴里骂咧几声,愤然离去。宴禹总算想起这学生脾气还挺火爆,在床上性子和热情成正比。他暗叹自己错失这场不错性事,又不知道这到底该怪谁头上。

正想摸出烟来一根,却不料雨突然就下了起来,还挺大。火苗星子刚燃就被浇灭,与他目前心情颇为相像。宴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说下就下的雨,却又不想再回到酒吧中,索性就着这雨往外走,顺着这道,用手机打了个灯,寻到了大马路上。

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点,他才看手机上的信息。闻延简洁地回了声好,而程楚则乖巧地没来烦他,可能还以为他在哪里办事。宴禹是两个小时后才回的家,提着买好的东西。那是四个摄像头,分别被他装在了大厅,客房,卧室,还有书房中。

说他疑心病也好,被害妄想也罢。毕竟姜霈留下的阴影过深,他不敢心存侥幸,觉得一定不会被找上门。装好摄像头后,宴禹进了书房。

那置着一架钢琴,年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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