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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谢何也不再恳求他救他,不再询问怎样才可以离开,他仿佛已经彻底认命了,承受痛苦折磨已经成为习惯,唯独在他出现的时候才会安静微笑。

他已经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一切。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第八个月的时候,医生终于忍不住对梁诚山说:“我认为已经差不多了,只要以后稍加注意和控制,他是不会想起以前的事的,他会爱上您的。”

梁诚山沉沉看着里面,没有说话。

医生又道:“而且已经八个月了,他的身体机能下降很大,肌肉已经呈现一定程度的萎缩,再不出来进行治疗,会对他的身体和神都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我知道了。”梁诚山终于开口道,他对医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做的很好,那笔钱已经打入你的账户。”

医生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谢谢梁先生。”

梁诚山转身走出去,再次来到那个黑暗的屋子。

谢何非常疲惫且痛苦,发出微弱的嘶鸣和虚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挣扎,但是他一听到脚步声,就立刻安静了下来,脸上浮现着期盼渴望的神色,发出生涩又喜悦的声音,“你,来了,我……好想你……”

梁诚山轻轻将谢何从椅子上放了下来,抱在怀里,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我来了,别怕。”

谢何的声音哪怕是僵硬生涩的,也能听出其中蕴含的仰慕爱意,以及绝对的信任依赖,“我,不怕……我,知道,你会来的……”

梁诚山说:“我爱你。”

谢何激动的说,“我,也爱你,我,爱你……”

他是这样的爱这个人,像爱着他的神明一样,他很想伸手抱着他,可是他发现自己抬不起双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是他清醒的时候,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

谢何非常难过,说:“对,不起……我,动不了……”

梁诚山爱怜的抱紧了他,声音低沉:“没事,你会好起来的,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谢何心情很低落,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好不了了,但是他不会怀疑梁诚山的话,于是嘴唇动了动,说:“哦……那等我,好了,再抱抱你……”

谢何在梁诚山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知道梁诚山又要走了,他的心里满是不舍的情绪,但是他知道梁诚山不能留下来,所以他忍着痛苦没有求他,而是说:“你走吧……我,没事的……我等你,回来……”

他可以忍受的,尽管他已经痛苦到要疯了,但这些惩罚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他不会让他的爱人为难。

他会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谢何已经准备好要回到那个冰冷的金属座椅上,但是这一次梁诚山迟迟没有放下他,他抱着他站了起来,许久,慢慢道:“我是来带你离开的,你自由了。”

谢何闻言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以为自己要永远留在这里的,他已经放弃了,却在这时得知自己可以离开……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无法做出反应。

梁诚山微微笑着,“你不相信吗?”

谢何嘴唇颤抖,如果是别的任何人说的,他都不会相信,但是他的爱人说的话,他怎么会不相信呢。他只是……太高兴了,“不,我,相信……”

梁诚山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声音如同钢琴低音一般深沉悠扬,“你已经赎罪了,所以不用再留在这里,只要你以后听话不再犯错,你都不用再回到这里。”

谢何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声音决绝中带着坚定,以及无法掩盖的情意:“我,不会,再犯错的……再也,不会了……”

…………………………

【444:宿主大大您终于出来啦!您现在在医院/(ㄒoㄒ)/~~】老天啊,这不只是对宿主大大的折磨,更是对他的折磨啊!他竟然曾经天真的认为罚坐不算惩罚!

他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出去逛街了!每天要负责给宿主大大挑电影看,陪宿主大大打游戏,还要遭受宿主大大一轮又一轮的毒舌攻击语言暴力!最近666,818,522他们都给他来信了,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玩。

444能说什么呢?他也很想休假啊,可是他的宿主不给放啊,于是只能通过通信来表达自己内心的苦涩和悲伤。

他挑电影会被质疑品味,陪打游戏会被骂技术渣送人头,堂堂系统还不如人类,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也很不容易啊!

还好他的朋友还会安慰他qaq

【谢何:宝贝辛苦了,微笑jpg】

【444:不不不,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啊/(ㄒoㄒ)/~~】

【谢何: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用笑脸吗?】

【444:……o(n_n)o~】强颜欢笑jpg

【谢何:批给你一万经验值零花钱,给你放长假,去玩吧:)】

【444:\\\\()/宿主大大我爱您啊,您简直是全系统最好的宿主了!】一万经验值啊!他觉得他应该是除了土豪666外最有钱的系统了幸福!qaq

【谢何:宝贝你的节操快捡捡:)】

【444:……o(n_n)o~】

谢何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上依旧蒙着眼罩,只能感受到非常非常微弱的光线,但是他并没有慌乱,因为他正被他的爱人抱在怀里,这一觉十分的长,而且十分的安稳,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有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睡过了。

他很想揭开眼罩看看外面,可是用尽力气也没能抬起手,这令他感到十分沮丧。

梁诚山感受到怀里的青年微弱的动作,知道他醒过来了,他温柔的抱着他,柔声安抚:“眼罩暂时不能取下来,不过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里,陡然遇到强光会伤害眼睛,所以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谢何发出沙哑的声音,温顺的说:“我,相信你。”

梁诚山眼神怜爱,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扶着谢何坐起来,谢何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管子已经被抽掉了,这种少了些什么的感觉令他十分不习惯,空荡荡的很难受,他顺从的靠着柔软的枕头坐着,身下不再是冰冷的金属座椅,而是柔软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床褥,他的身边就是他最爱的人,他在耐心的照顾他。

这一切都令他十分安心。

梁诚山取过医生专门为谢何调配的食物,因为考虑到他消化系统的脆弱,虽然不再使用鼻饲管,但是依旧是糊状的营养剂,他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下,温度刚刚好,然后才用勺子舀起来递到谢何的嘴边。

谢何迟疑了一下,才意识到梁诚山是在给他喂食,他太久没有用嘴巴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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