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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七个,最小十八岁,最大二十一,都是毛头小伙子。个个嘴上虽然喊着“谁怕啊”,但却不敢离开屋子一步,再加上七个人中已经伤了两个,随着天色渐黑,一个个讲话声音越发大了,似乎这样就能够赶走恐惧般。

司马山的“伤处”十分杯具,被于正扶着屋里后,就缩在墙角默默伤感。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天真可爱的知乐居然下手如此之狠,而且还这么绝情,对他一点也没有“战友情”,说动手就动手!

最先去查看司马山的好人则不停的叫唤,拉着南普直哼哼,强烈要求帮着揉伤口,越揉越哼哼。哼哼到最后,南普烦了,揪着好人的脸颊往两边用力一拉,世界清净了。

不过,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在于心软,自己不怎么疼了,看着司马山缩在角落里,他又赶过去嘘寒问暖,结果却惹来一双白眼。挨了白眼,他也不生气,还是凑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罗嗦着废话,没神经到极点。

剩下六个人,各自惴惴不安地凑在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小白脸听见走廊上轻微的“咣当”一声,立时跳了起来:“有人!”

新兵蛋子们都炸了毛,全部跳起来,手里握着地上随便捡的断铁管、碎砖头作武器,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

“谁!?”有农村兵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当然没有回音。

“你幻听了吧?”南普脸色急速向小白脸靠拢,腿直颤,小声问,“哪有人?”

“真的!”小白脸急惶惶的辩解,“确实是有人踩了罐头的声音!”

“可是……”一直以来都保持沉默,单独行动的城镇兵最镇定,小声说,“没有脚步声。”

所有人顿时觉得浑毛都竖了起来,支起耳朵一听,果然,只有无边的寂静。

营区所在地并不是荒郊野外,可是周围都处于军事禁区,人迹不多,不要说人了,连鸟虫飞兽的声音都没有。

几个小子都有点毛,直愣愣地盯着门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玻璃的窗外探出了一个脑袋。

知乐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人毛茸茸的后脑勺,庆幸着“敌人们”的毫无防备。他握紧了手里的石子,正准备投出去,耳中突然听见一声砖头摩擦地面的短促声音,就像有人走动时不小心踢到了砖头般。

他立刻半蹲下身,紧贴在窗台上,那身迷绿的作训服是最好的掩护,没有灯光,大略一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这里有个人。

知乐警惕,屋里几个小子可都怕了没有脚步声,踢着东西的声音却不断靠近。

“不会是鬼吧?”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小青脸,大冬天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鬼会踢着东西吗?”孤身的城镇兵很镇定,握着铁管的手微微颤抖着,“别瞎说!”

“可、可是鬼也有法术吧……什么厉鬼啊之类的,是、是不是啊?”南普的普通话更不标准了,南京腔冒了出来,“沃是的,不、不会这么巧包?活见鬼了。”

“怎么可能嘛!”

没神经的好人终于停止了对司马山的“慰问”,环顾了下面无人色的发小,哈哈一笑,提步往前走去。他探出头,左右一看,什么人也没有,顿时就得瑟了,转过身,叉着腰站门那儿,得意地道:“哪有人嘛,看你们吓的,真是没用!”

好人随即放声大笑,一连串“啊哈哈哈”笑完,低头一看,就发现所有人正以惊恐的表情望着他身后。他浑身一僵,缓缓的、缓缓地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脑门上的伤口一痛,立时“英雄”变“狗熊”,哇哇叫着闷头往后退。

“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败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冬常服似乎融进了黑暗里般,语气轻柔得像是雨雾,“害怕吗?”

新兵们怔了好几秒,突然齐齐爆发出一阵呼气声,个别胆小的诸如小白脸,已经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捣蛋鬼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握着根烂木棒,瞪圆了眼睛抿着嘴一语不发,其实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心放下来了,深呼吸几下后,他把木棒往地上一扔,大骂起来:“你什么意思?故意吓我们!?啊?我告诉你,我要向上级反应!我要检举你公报私仇!你不仅克扣我们的粮晌,还虐待新兵!你、我、我要告你!你要你上军事法庭!”

败城笑眯眯的听着,捣蛋鬼见无人响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讷讷的住了嘴,却仍旧倔强地盯着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往屋里迈了一步,新兵蛋子们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碰上了怪物般。

败城对捣蛋鬼一笑,道:“名词学得不错啊,知道得不少。那我问你,关于不准打骂新兵的文件全名叫什么啊?”

捣蛋鬼被问得一愣,皱起了眉头,闭上了嘴。他哪里答得出来啊,不要说文件了,他连文件名字都没听过,这些都是从他的大校老爸那儿听来的,来之前,他可是打听了不少,打定主意,绝不受老兵的欺负。

败城在屋里转了一圈,打量了下,笑得很爽朗:“条件不错啊,同志们!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小白脸、南普和好人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发小,对军队很熟悉,当下就不快活地噘起嘴。

南普嚷嚷道:“排长,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过分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败城连连叹气,感慨道,“我刚才就是去和连长反映了!”

新兵们顿时连问“怎么样”,败城长叹一声,仰望窗外,一付虎落平阳的悲凉之意:“连长说,你们都是尖子,好马得用快鞭,所以,要给你们多加磨炼!从衣食住行开始,全部都要以一个兵的标准来要求。”

“哈?”

新兵蛋子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会儿,又齐齐嚷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

捣蛋鬼叫得最响,暴跳如雷:“胡说八道!我们都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当兵!当兵没饭吃算什么!”

妈的,我不知道啊?你们跟我嚷什么,跟赵斌那个家伙说去啊!

败城等所有人嚷完了,这才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办法,连长说,这也不是没办法住,修理修理,勉强过得去。”

小白脸晃了晃床架,只听得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没好气地道:“排长,这还有修理的价值么?”

没有,败城心中想,嘴上答:“怎么没有,慢慢修嘛。”

好人提出最实际的问题:“那我们今天晚上住哪?”

败城挥了挥手,驱散一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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