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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臻,“该死这次他怎么那么冲动!你快点喊人,他要是出事,黎铮得削了我俩。”她匆匆走开,打电话去通知黎铮。

张宏信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边上那名驯马师不用他说就已经去联系上面的人了,马场的紧急救护队也很快到了现场,但是没人敢去控制那匹烈马。

谢臻骑着枣红烈马已经跑出很远了,这马起初确实是烈,那驯马师没有夸大,不过也没有烈到别人都骑不了的地步。

谢臻刚骑上去的时候,那马的反应极大,用力甩着蹄子想把他从马背上撂下去。谢臻紧紧拉着缰绳,愣生生稳坐在马背上,耗到这马疲力竭没了力气,才稍稍松了缰绳,轻抚着鬃毛,“是匹好马。”那马的耳朵抖了两下,像是听懂了谢臻在夸它似的,之后竟然再没怎么使性子当然多半也是累得没了力气。

谢臻轻笑一声,这匹马也是通人性。不过比之他过去的那匹战马,却是差得太多了。

在大黎,凡是知道谢臻名号的人没有谁会不知道谢臻的那匹马。谢臻的那匹战马当真是一匹性极烈的好马,就是黎铮的马比之都要逊色一些。在宏平的战场上,谢臻那匹马曾经一连飞射暴起踏向数匹敌军的战马,扰得敌军战马一匹匹受了惊,把背上的兵一个个甩了出去,而谢臻那匹马却始终稳健,马背服妥平稳,谢臻骑在上头一手握着长矛,半站直了身体连连挑飞数人也不见丝毫抖动。

宏平之战,让谢臻的战马同谢臻一道出了名,人说谢臻打起仗来像个血疯子,嗅到了血味就越战越疯,他的马也是,越踩越勇,人疯,带着马也疯了。

不过谢臻的马当真是除了谢臻外没人骑得上的,当年黎铮年轻气盛不服气,硬是和那匹马耗了整整一个白天,马累得够呛,黎铮也好不到哪儿去,最后手没了力道还是被马撂了下去,所幸谢臻一直在边上看着,接住了黎铮。

谢臻骑着马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回来。张宏信和驯马场上的那些人只看到烈马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仿佛失控一样,一个个赶紧往左右两边闪躲,谢臻见状哈哈一笑,跑到了人前才猛地一拉缰绳,烈马忽地高高扬起前蹄,看得其他人脸色煞白,以为谢臻要被甩出去。

谢臻拍拍马首,那匹马听话地慢慢原地踱了两下步子停了下来。谢臻翻身轻轻松松下了马,看着那一个个惊魂未定的人,故作不明了的样子挑了挑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谢臻!”

黎铮接到张思洋的电话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虽然心里知道谢臻不是普通人,但是心里的紧张担心却一点都没因此减少。当他看到那匹马高高扬起前蹄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跳在那一刻都差点停了,他后怕地猛地把谢臻拉到自己身边,恨不得狠狠把人训一顿。

“黎铮?你怎么也过来了?”谢臻一愣,随即看向张思洋,不用说,只有张思洋会把黎铮喊过来,他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区区一匹马罢了。”

“我的天谢臻你居然真的会骑马?!”马场上围着的人群像是突然醒过来似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那匹烈马的专属驯马师也终于赶来了,看到谢臻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马边上,也是难以置信,“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阿红踢过的外人了……阿红还小的时候我为了驯它都被踢了好几次呢。”

谢臻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他谢臻驯不服的马么?不存在的。

他看了眼喷了喷鼻息似乎很不耐烦的烈马,阿红,呵呵,给匹公马取了这名字,难怪一直被这马踢了。

谢臻会骑马实在出乎了一行人的意料,几个主演在马场里加训了一两个小时,觉得这训练比平时拍戏还要累人。

他们一个个羡慕地看着骑在马上的谢臻,人那轻轻松松意气飞扬的模样,和他们这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惹得马祖宗不开心被甩下的模样,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林欣很快就复工了,尽管脸色依旧差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病怏怏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

林欣很懂得利用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的优势,复工第一天,早上进了剧组见到导演,张宏信就当作没见到林欣似的,透明处理,同剧组的几个演员见了心里都明白导演恐怕对林欣的意见不小。

结果没想到,到了下午,林欣这病怏怏柔弱的模样在上了戏后却是全然不见了,厚厚的妆容硬是扮出了一副英姿飒爽的爽利模样,拍摄打戏也跟拼命三郎似的,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让林欣的脸色确实更差了,不过这么一来,却让张宏信稍稍消了点气,甚至在看到林欣捂嘴轻蹙眉头低咳的时候稍稍说了两句,让她自己注意身体,有病多吃药,别误了剧组的行程。

虽然话不中听,不过听见这话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差不多算是过去了,张宏信多半不会再多为难林欣了。

“你看,这就是女演员的优势之一了,生个病耽误点剧组行程,只要做点苦肉计啊就躲过去了,林欣那经纪人要是再聪明些,发几张通稿,这势就造起来了,给别人留下个吃苦耐劳的敬业形象。”张思洋啃着苹果坐在谢臻边上说道。

谢臻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声,“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有什么用?是不是真的吃苦耐劳,张宏信心里还不清楚?林欣这样的人,以后就算还有机会合作,他还会再用么?又或者说,他会把林欣推荐给别的导演么?”

张思洋愣了愣,没想到谢臻这个刚接触娱乐圈的新人会直接点到这一层上来,“的确,这些表面功夫是做给观众看的,对于业内口碑和之后的资源发展毫无用处。”她笑道,“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嘛。那我就轻松了,带个聪明人可以省心不少。”

谢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甚走心的笑。其实这些东西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的人一时间陷在了局里,只看得到眼前的狭窄局面,而他谢臻至始至终其实都在局外,这些东西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稍稍整了整身上的戏服。

谢臻今天这一身是他在《玲珑心》里极少出场的一套戏装,一身金属战甲,披挂着红色大氅,极其夺人眼球。

“谢臻,要候场准备了。”边上来了场务提醒道,谢臻微微点头表示知晓了。

今天主要拍的都是外景的戏,边疆敌寇举兵入侵,亲王殷业亲自率兵征战沙场。

换上戏装画好血妆的刹那,谢臻看着镜子里的人的时候有些恍惚,仿佛时空错乱,他又回到了大黎,为黎铮打下了那片江山,耳边轰鸣,隐约响起黎铮说的话

“谢臻,你看看这片河山,多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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