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9(1 / 1)

加入书签

色,竟有一瞬失了魂,王璞唤了声:“主子?”

褚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他心里知道若素是安全的,起码在朱耀没有达成所愿之前是安全的,他本不该忧心,最起码都知道她在谁手上,总好比之前被文天佑掳的不知所踪来的安心。可是不知为何,褚辰这些日子愈发意识到一件事,不是若素命中有劫才屡屡遭难,而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才是她的劫。

如果没有他,她怎么又被掳了,世人皆说白若素上辈子一定修了天大的功德,否则岂会被褚辰独房呵护,其实不然,真正上辈子修了缘的人是他才对。

天堂和地狱,就在一步之间,有她是天堂,没了她要天堂又有何用。

褚辰突然想起当日带若素去换魂一事,倘若倘若那次成功了,是不是结局会更残忍?

原来,他的心里早就有她了。

第二日,群臣朝议时,主张迎回朱耀的大臣越来越多,就连刘世淮也成了朱耀的门下之臣,对此许响亲自找这个大舅子谈过话,却被一句‘良禽择木而息’给挡了回来。

刘世淮此举无疑是彻底与褚辰决裂了。

当褚北严和许响怒不可揭时,褚辰却是不以为然,刘世淮此人惯是见风使舵,本以为还能受以重用,忠臣有忠臣的作用,奸佞也有奸佞的用武之地。可是眼下看来,也是时候除掉他了。

褚北严与白启山交换了眼神,二人出了议政殿,往长廊上走去,漫漫的千步廊已经染上了秋色,到处是灰白色的沉淀,仿佛天也要压下来的一样,远处可见腾飞的龙和明黄墙琉璃瓦,本是江山多娇,却叫人品出了满目疮痍。

褚北严叹了口气:“亲家,你我都是先帝看重之臣,可是眼下我我不能拥护朱耀啊,以他的绝恨猜忌,他日继承大同,我褚家保不成,白家也难啊。”

白启山亦有同感,当年老皇帝重用他,除了他的才华之外,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身后没有盘根错节的世家做支撑,就算他一人发迹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冲突。

一个念头在两人心头闪现,顿时引起一阵心慌,但与此同时也有兴奋。

论能力,论才学,论治国之道,褚辰是当之为愧的最佳人选,只是这谋朝篡位的事,白启山和褚北严活了半辈子都不曾有过这种荒唐胆大的想法。

二人正说着,就见不远处,褚辰身着官袍,由众人簇拥着往这边走来,气势逼人,英姿卓群,阳光洒在他脸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金,他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有那么一瞬,白启山和褚北严都在潜意识里接受了这个事实。

时势造英雄,谁当皇帝不是当呢!

褚辰走近后,先对白启山行了岳丈大礼,而才对褚北严和白启山二人道:“父亲,岳丈,既然你二人在此,我正想问一问,大皇子入宫一事,不知你二人有何看法?”

朱耀先前是叛贼,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步入皇城?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作为名义上老皇帝的最后一条血脉,他可谓一呼百应,随时可能激发一场夺位大战。

白启山和褚北严叹了口气,同时问道:“你打算如何?”

其实按照古云子之前悄悄对褚北严的提议,不如来个鸿门宴将朱耀的头颅直接取了,那才叫省事,但是白启山却极为不赞同,一旦朱耀死的凄楚,又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愤怒。

很多悲剧都是先由愤怒引起的。

褚辰道:“既然是皇家血脉,流落在外多年也才该回来了。”只此一句,他朝着议事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群臣紧随其后,还真有股子帝王之风。

-------------

梆子刚敲过三更,朱耀刚行完一次床事,将浑身湿透的婢女丢在榻上,独自下了榻。婢女疲惫的睁开眼,隔着纱幔,可以看见朱耀近乎完美的身段和如雪的肌肤。

每一次过后,婢女都是如同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趟,而朱耀则恰恰相反,不仅毫不劳累,反倒神清气爽,备加轻松如絮。有时候,有些胆大的婢女甚至怀疑朱耀是不是采阴补阳。

“宫主,您这要去见褚辰?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婢女起身,丝被自**滑落,朱耀却一眼都没看,只道:“他不敢。”

第375章诱敌2

五更十分,初秋的露水结成了水珠子,落在房檐上,亭台下,马车帷幔中。

朱耀沐浴后,择了一袭右衽淡蓝圆领长袍,外面套了一件灰鼠皮的斗篷,黑色高筒的皂靴,金冠束发。

其实他的相貌比老皇帝的其他几个儿子都要出色,而且出色的不是一星半点,大抵都是随了他的母妃,当年的箫贵妃,明艳天下,也不知道是被人诬告她在后宫用巫术蛊惑人心,从此被幽闭冷宫,自那以后,身为大皇子的朱耀在深宫内亦是如履薄冰,不久之后就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流徒三千里,这才成就了今日的梨花宫宫主。

朱耀抵达酒寮子时,王璞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除了王璞之外,褚辰没有带任何卫兵,朱耀也是只身前来,这二人都是自信到了骨子里的人物,皆不认为对方敢使诈。

一来朱耀手里有褚辰最想要的东西,褚辰不会轻举妄动,二来,朱耀最渴望的一切也在褚辰手上,谈判未成功之前,他也不会对褚辰如何。

朱耀踏入屋内,寮子已经开了,店家煮了雄黄酒,奉上后立马退了出去,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初秋的味道,寂寥,空旷,叫人心头微寒。

“褚大人,别来无恙。”朱耀红唇微启,笑道。

的确是别来无恙,撇去金陵那次短暂一会,算起来也有十多年未曾见过了,朱耀还是大皇子时,还曾与褚辰一并随着老皇帝秋猎。

褚辰指了指对面的圆椅,自己却没有站起身,只道:“请坐。”

朱耀勾了勾唇,解了肩上的披风带子,落座后,喝了口温酒:“这个地方倒是雅致,你今天找我过来,不止是喝酒吧?”他低敛的眉眼突然抬起,像一个胜利者看着即将战败的对手。

褚辰也喝了口酒:“大皇子还是当年的大皇子,说话的方式丝毫未变,我叫你来是有目的,你能过来亦是有目的,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妨把话说开了如何?”

他声音无任何波澜,那双慑人的眸子今日也淡然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