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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姐得病了?你既看不出来,为何说小姐得病?”老嬷嬷如被雷劈,反复确认的问道,刘娉婷已有二十六,本就不容易找到门当户对的婆家,再有个病体拖身,岂不是一辈子都荒废了?

侯夫人也正有此意,内室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若素,见她眉眼如画,雪肤星眸,当真是出众的容色,也难怪刘娉婷入不了褚辰的眼。

尝惯了琼浆玉露,谁还能喝得下浊酒清汤?!

若素望着一眼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胸口有种充实的感觉,几息后,她转过脸便叹道:“刘小姐要是没病,好端端自杀作甚?外头流民肆起,边关军情告急,边陲的百姓流离失所,能吃的上饱饭的更是少之更少,想必这些事公爹也曾同母亲您说过吧,人人都想活,饶是那些身处底层的百姓也是如此,偏生刘小姐寻短见,不是有病是什么!”

刘娉婷愕然的瞪着若素,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如被定住,羞愤和无地自容涌了上来,将她的自尊和引以为傲的端庄统统湮灭,仿佛一瞬之间,她的痴情坚持全部变成了不可理喻的愚妇行径!

侯夫人哑然。

刘家嬷嬷和屋里头的丫鬟亦是无话可说。

若素的话听起来着实叫人耳朵生刺,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出来。

她又道:“时候不早了,儿媳先告辞,母亲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可莫要身子不爽利了,平白叫儿媳忧心。”

侯夫人嘴角抽了抽。

这小傻子什么时候关心过她!还知道替她忧心!

若素绕过屏风,褚辰已经朝着她伸出了手,那雄厚的掌心叫人心安,她任他牵着,二人出了萧蔷苑。

很是奇怪,她以往没觉得褚辰有多好,可一旦有人跟她抢了,褚辰就成了香馍馍。

若素正要好生唠叨一番褚辰四处留情的黑历史,人就被褚辰打横抱了起来:“小乖辛苦了,为夫抱你回去。”

第356章夜漫漫1(5900)

这里并非是戒备森严的梧桐苑,每隔一段路便有丫鬟路经,若素一双七寸金莲在半空晃了晃,褚辰长的高大,她被他这么抱着,登时觉得自己高了不少,双手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脖颈。┡e┡ΩΔ1iahu

架势看似依偎亲昵,脸上却如落了霜的茄子,好不消沉。

小径光线昏暗,褚辰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步子加快往梧桐苑走去。

小傻子虽说坠马后,很多行径与以往大不相同,却丝毫‘不傻’,学习感知的能力远过寻常人。

她在想什么,他岂能不知道。

若素在途中悄悄瞥了褚辰一眼,见他眉宇凝重,又没有任何言辞,更觉心里怪怪的堵闷。

他沉默,她也不言。

小阁寝房内,巧云和银春将安息香点燃,又重新换上了一套大红色崭新喜被才悄然退了出去。

满屋子的大红总叫人有种暧昧的错觉。

褚辰抱着若素上了榻,小傻子一得了自由,很快灵活的滚到床角,三下五除二就掀开薄被钻了进去,虽说屋子里放置了冰块,这种时令下,裹得太严实也不好受。

褚辰解了外袍和中衣,赤着膀子上了榻,一把掀开若素身上的薄被,强行将她捞进怀里。

若素哪里肯,小傻子心里有气,使出一身的劲,在褚辰怀里拳打脚踢,玉足触碰到褚辰胯下时,被他猛然用双腿夹住,叫她半分动不得,一只手圈着她的细腰,禁锢着不让她再动。

怎么老是想踢他那里

“小乖,你听我说我与刘娉婷并非是想象的那样,所谓定亲一说也是子虚乌有。”褚辰抬头压住了若素的脸,唇贴在她耳边道。

只是几息之间,细细的汗珠自洁白细嫩的肌肤上溢了出来,褚辰一语毕,在小傻子白嫩的耳垂后吮了起来,直至留下小的红印子才停下。

这话显然很受用。

没错,若素就是在因这件事气恼,如果说刘娉婷当初与褚辰有婚约在先,那她岂不是‘后来者’!

她这是哪门子的正妻!

因为被褚辰压着,若素丝毫动不得,胸前的两团雪白细软起伏不息,醉人的微颤着,她怒嗔道:“褚辰!你当我傻么?你要是和刘小姐之间没什么,她怎么会等你那么多年,还敢抱住你,而且她连自杀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别告诉我你压根没看出来!”

小傻子太聪明,也太直接。

褚辰闻言后,不吃惊,也不恼怒,却是心疼不已,她是敏感的,对所有的事都如此,曾今谨慎细致,故作坚强,无非是在自我保护。

可他到底还是伤了她。

那两次弃她之后,他也是后悔不已的,执念这种东西最是祸害人心,褚辰自问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也一贯不将花前月下当做一回事,但到头来让他惦记最深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女子,一个已成过往云烟,她怕是早就饮了孟婆汤,渡了奈何桥了吧。

时光的过错,让他彻底失去了。

而另一个让他放不下的人就在怀里,真真实实的存在,拥着时,体温还是热的,能触手可及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如论如何也不会再错下去了。

谁没有个过去的,她有过,他也是。

不放下过去,怎么能重新来过。

褚辰曾今去过乔家多次,他是世家弟子中的出类拔萃的勋贵,怎么都不可能去关注一个卑微的庶女;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偏生这辈子就交缠在一起。

以一种让人想不到的方式。

褚辰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小傻子倔强的影子,他甚至期望,她这就样永远别恢复了,那么就永远也想不起他对她做的决绝的事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难道不打算反驳?”若素见褚辰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却又是游神在外,气闷闷的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脸。

这人身上硬邦邦的就算了,连脸上也是如此,真叫她没法‘下口’。

褚辰吃痛,磁性的嗓音闷哼了一声,淡淡道:“在你之前,我从未与任何人定过亲,刘娉婷一事无非是我母亲与那已故的姨母口头一言罢了,既无信物,也无书信记载,何来定亲一说,是她刘娉婷自己想多了,况且”他的声线突然温和了不少,故意在若素耳边呼了口气:“我这里只认你,旁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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