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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一道过来的,还有一层意思,便是让若素也亲眼看看刘娉婷的不易之处,说不定还能应允了她进门。

侯夫人也深知这个念头是异想天开,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将自己的丈夫拱手送人的,更何况还是个处处计较的小傻子!

褚辰在院外驻足,并没有入内,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入女子闺房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告诉众人,他褚辰只是站在侯门世子---掌家之人的身份站在这里。

人是在侯府试图自尽的,又是因为‘情伤’,众人终于落实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褚辰就就算看着刘娉婷去死,也不愿娶她。

刘家嬷嬷手里拿着三尺白绫走了出来,哭腔震地:“老夫人,您是小姐的姨母,可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啊,小姐这些年恪守礼节,中规中矩,曾与表公子有婚约子在先,表公子却另择她娶,小姐对此一句怨言也没有,不求正室尊荣,只图安居侯府都是奢望么?老夫人,您叫老奴如何向死去的夫人交代!”

这话捅到了侯夫人的心坎上,刘夫人死之前与她说得清清楚楚,让她照拂刘娉婷,可很多事不是她能主导的,尤其是长子这一块。

院内灯火通明,晚风温和,褚辰冷眸骤寒,周身的阴沉如黑云压城,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了,他低头看了看若素,见她正听的入神,便对侯夫人直言道:“母亲,表妹既然没事,儿子就回去了。”

内室隐约有女子的娇细的哭声传出来,这人正是刘娉婷。

侯夫人亦是为难,对长子无从下手,只好转尔对长媳道:“若素,你通医理,进去看看娉婷如何了?你是女子,给她看诊也方便。”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更何况还有一层表姑嫂的关系,若素不答应也得答应。

侯夫人也是用尽了法子,若素进了屋子,以褚辰强势的性子,断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刘娉婷,肯定也会跟着进去,让他亲眼看一看好好的女儿家为了他都糟/践成什么样儿了!

侯夫人这次很成功的算计了褚辰。

褚辰也是心知肚明,垂着眼眸对小妻子道:“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

谁还能真的逼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不成!

侯夫人只觉被噎住了,眼巴巴的瞅着长媳:“若素啊,你进门这么长时间,母亲可从没亏待过你,就连晨昏定省都给你省了,你”

若素点了点头,在侯夫人一番酸不拉几的话还没说完之前,抬步往刘娉婷的寝房走入,褚辰果然也跟着她进去了,只不过始终没有绕过屏风,只是在屏风外站立如松的等着,另一方面也是给若素撑腰,刘娉婷闹上这一出,无疑有人会将‘善妒’摁在若素头上,侯夫人也是两碗水端不平的人,定会向着刘娉婷多些。

若素走到床榻边,室内烛火熠熠,香炉里还点着香料,像是玉簪花的味道,特别好闻。

丫鬟端了锦杌过来,让若素坐下。

若素看着刘美人眼眶红肿,白皙的脖颈有一道不深亦不浅的红痕,心里一阵心虚。

她是为了褚辰才这样的吧!

可是褚辰是自己的夫君呀,总不能让给她。

若素四下看了看,疑惑不解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刘美人,刘家老嬷嬷从来都不嫌事大,扬着嗓门,悲切痛楚道:“大奶奶,我们家小姐从未有过僭越之心,您可不能因为表公子的缘故,就不仔细着小姐的身子。”

这叫什么劳什子道理!

若素登时不高兴了,难道她是那种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病患的人么?

再说了,刘娉婷面色娇白红润,还能哭得出来,说明呼吸顺畅,根本就没有伤到任何地方。

她眼波一转,本来还想顾及刘美人的面子,不打算挑破,这下尽数说了出来:“嬷嬷想多了,我也不过是好奇,刘小姐的闺房里怎么会有白绫?还有这白绫是如何挂在房梁上的?刘小姐看着如西施弱柳,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若素说着,抬头看着头顶的屋顶,小模样颇为好奇。

这话一出,侯夫人连同刘娉婷皆是身子一僵,刘家老嬷嬷更是彻底失语。

褚辰在屏风外勾唇笑了笑,他一直站着,没有碰过屋内的任何一件的东西,但凡靠近他的丫鬟皆是无形中被威慑了去,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一眼。

侯夫人心道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若素啊,你给娉婷看看,她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经若素一说,侯夫人也觉得蹊跷,蔷薇苑里的用度是她亲自安排的,还真没有白绫一物,这背后的隐情侯夫人顿时脸色难看。

若素诺诺应了声,侯夫人的话,她还是得听的,这是白灵反复交代过的事。

若素也不与刘美人多说话,隐隐的有些讨厌她了。

看来第一面的印象也是不准的,亏得她一开始觉得刘美人是个难得的红颜。

若素拉过林娉婷的手给她把了脉,这人看着娇柔,实际还真是如弱柳扶风,手腕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被若素这么一握,刘娉婷身子更加僵硬了,美目流露出来的情绪,除了对若素的恨意,还似隐藏着不安和屈辱。

少倾,若素回了手,身边的丫鬟递了湿巾给她净手,她现侯夫人根本就不急着想知道刘娉婷到底有没有恙,刘家老嬷嬷也没有急着询问。

莫不是她们根本早就知道刘娉婷没什么大碍?

若素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她不高兴了。

透过屏风那边照进来的光线,她看见褚辰高大笔直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这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他长的好看,对自己也挺好,就如同白灵一样,有时候会偶尔严厉,却是真切的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若素学东西快,情感上面也不例外,很快就弄明白了,这就叫做‘在乎’。

褚辰是在乎她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还有刘美人什么事啊!

是她白若素的东西,谁敢抢!

谁敢?那便毒了当药人!

“母亲,恕儿媳学艺不,刘小姐所得之病,儿媳实在看不出来。”若素将湿巾递给了丫鬟,一脸耿直乖巧的模样,侯夫人不是没有出过她的亏,总觉得她这样子是‘不怀好心’。

刘家嬷嬷一听这话就急了:“大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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