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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大奶奶的对手,以大奶奶那彪悍的性子,估计是几下就能将她推倒。

如此这般娇弱的美人儿,实在是我见犹怜。

真要是为妾,定是只有被主母欺压的份。

大奶奶面上倒是看着娇美可人,实际上本质的狡猾奸佞不在主子之下。

主子也实在是太心狠了,就算没有风花雪月,但是表兄妹这份情谊在,也用不着这般绝情。

王璞一个七尺男儿,实在瞧不得女子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诉,撇过脸,疾步往前走。可一想到刘世淮的作为,又对刘娉婷默默无视。

褚辰仿佛没有听到,快到书房时,陡然止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往夹道上走去,命王璞备马,朝着白府方向的巷子奔去。

刘娉婷哪里能赶得上褚辰的度,没走几步,就因胸膛缺氧,扶着圆柱,哭的梨花带雨。

侯夫人闻讯赶了过来,瞧着侄女哭的凄惨无比,褚辰却置之不理,那是一肚子的气,忙亲自拉起了刘娉婷,连忙宽慰:“娉婷不哭了,凡事有姨母在,褚辰要是不娶你,姨母就跟他断绝母子关

系!还真是反了,自古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他一人枉做决断的!何况你与褚辰早有口头的婚约在先,他不娶也得娶!”

褚兰也是跟着侯夫人一道过来的,闻言后,心里不是个滋味。

当初她嫁到金陵周家便是镇北侯和侯夫人全权操持的,结果呢?还不是劳燕分飞,幸好眼下还有小玉珠在身边,不然她这辈子可真是....毁了。

“母亲,您说这些作何?哪有断绝母子关系的道理!大哥的事,何曾让给您插手过!”褚兰提醒侯夫人道。

万一侯夫人真和褚辰断绝了关系,那就是褚家的损失了,没有了褚辰的镇北侯府,怕是镇北侯也是自身难保,这些年大同的几次大战不都是因为褚辰出谋划策,筹备粮草,才让镇北侯屡战屡胜

的。

朝廷光是在军饷上就无法按时供应,往年多少将士皆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伤,而是被活活饿死,又或者冻死!

侯夫人也是一时气急,加之本就心思不甚缜密,眼下是先哄好了刘娉婷再说。

“姨母....表哥会为难哥哥么?我...我又该如何是好?”刘娉婷是个才女,也正因为太有才华了,看的书册也多,满脑子都是文人的伤春悲秋。仿佛出了一点事,就是天要塌下来了。

侯夫人将她带到东院:“别怕,姨母在一日,褚辰就不敢对你们兄妹二人如何!”

她有些心虚的忘了小玉珠一眼,这次若素的事,她也觉得刘世淮做错了,到底也是她明媒正娶回来的儿媳妇,说不在意是假的,安顿好了刘娉婷,就哄小玉珠道:“玉珠啊,想不想去白府看看

你的舅母?”

小玉珠双眼滴流转了转:“外祖母,您是想让我去向舅母求情吧?可是舅母坠马后痴傻了呀,她又不记得玉珠儿了!”

侯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玉珠儿听外祖母的话,一会啊,跟着你母亲去一趟白府,跟你舅母好生说说,让她在你大舅面前说几句好话。”

褚兰为难了:“母亲,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谁能阻止的了!不过,您也莫要太过忧心,大哥....也不至于真的要了表哥的命!”

侯夫人瘫软的坐在软榻上,心里总觉得不安,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就消散了:“你姨母走得早,膝下也就只有世淮和娉婷两个孩子,这真要是因为褚辰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百年之后如何

向你姨母交代?”

又用这招了!

褚兰无奈的应下:“行行行,女儿一会带玉珠儿去一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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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西南院一片狼藉,就连院内几株开败的西府海棠也似乎被波及,枯了枝叶。

巧燕拎着几只刚刚闭了眼的麻雀,终于纠结着看了口:“小姐,您.....”要残害生灵到什么时候?

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城外的百姓,巧燕又生生将话咽了下去,自古胜者为王,优胜劣汰,人命与‘鸟命’相比....没有可比性。

若素在院中一处石台上站定,那小眼神充满了爱怜和不舍,眼瞅着又是一批试药后,为国捐躯的小生灵,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褚辰走入院内时,就看见她媚色丛生的眼底竟流露出浅浅的哀思来,在她朱玉一样的脸上,有种不谙世事楚楚怜惜的模样。

他再一看院中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心疼了吧?

她最是疼惜小动物了。

褚辰并非良善之人,别说是几只麻雀,在大同那会,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也是面无他色,可眼下却是大为触动,很想从背后将小女子拥住,好好宽慰她,让她莫要悲切了。

这种情绪让他无端变得敏感,仿佛,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因她而起,喜,怒,哀,乐。

他很想告诉她,那日在寺庙,他同样无法接受她的离开,只是曾给了那个素素的承诺在先,他不得已而为之。

他也悔过了。

这厢,褚辰幽冷的眸光越暗沉了下去,垂在腰间的手握了握,有种欲言又止的进退两难。

他现在就算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理解的,面对着她,宛如是触碰不到的爱人。

褚辰往前迈了一步,心口因为若素微微失神的表情,无意识的揪了揪。

夏风迎面吹来,空气中还蔓延着紫藤花的花香。

若素突然开口了,语气极为懊恼:“可惜了,我还想晚膳烤着吃呢?这般死翘翘,还黑的,叫我如何能吃下去呀!”

褚辰来之前,换了一身藏蓝色右衽长袍,腰系革带,那腰间的玉坠被风吹的拂来拂去。

闻此言,登时动也不动了,刚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如同石雕,就连眸底的怜爱之情也似乎被时光禁锢了。

“.......”是他白担心了!?

心思百转千回,也对,她被人掳走,甚至....一夜之后,回来了还像没事人一样,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吧!

可是他在乎,他比谁都在乎!

而且也痛恨自己没有护好她。

脸色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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