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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翅,清炖蟹粉狮子头,银芽鸡丝和几样叫不出名儿的佳肴,晃了晃神,他可是个清官,哪里有闲置的银子时常来宝月楼大快朵

颐?

不过,此番褚辰的用意?

虽说,王大人已经痛悔过自己曾骂错了褚辰,可褚辰在他心里的印象,仍旧是城府深似海,他已致仕,很多场合也不必顾及同僚之谊,直言道:“不知褚大人这一次邀请我二人是为何事?”

林大人也正有此问,却悄悄撇开视线,看着案几上镏金鹤擎博山炉,轻笑:“此物不同寻常,这宝月楼当真是藏宝纳玉的地方。”

在朝堂里打滚多年的人,大抵都是人,褚辰浅笑不语,虚手一请,示意让王大林和林大人喝酒,他自己则是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先是清泉一般的让人为之一振,旋即就是火辣的灼烧,秋露白就是这么个滋味。

褚辰这才启齿:“二位大人也知,文天佑已官复原职,文家历代忠君报国,长信侯府却是早年就没了当家主母,加之文大人已是二十有六的年纪,本官想让二位做个媒。”

话至此,王大人和林大人哗然一凛。

说的真够直接!

褚辰想给文天佑找个夫人?

这文天佑不是前阵子想用新皇交换白若素么?

褚辰这是报复?还是维护?

饶是二人心机颇深,也是猜不透了。

林大人先道:“这文天佑去年丧妻,与那前妻又无恩爱之谊,续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褚大人以为哪家姑娘合适?”他猜测,难道是为了稳住文天佑,这才起个这个念头?

虽说同僚之间,是没有资格干涉旁人婚事的先例,可褚辰的身份不一样,他以小皇帝的名义颁布一道圣旨,那就等同于赐婚了,文天佑不娶也得娶。

王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看中了他家宝贝孙女,王玲月?

当初,王玲月倾心于褚辰,却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前阵子王大人倒是相中了承恩伯白虎,可眼下这人又远在北疆,每个三五载也会不来,只是文天佑不合适啊。

王大人在朝为官时,就格外嫉恨文天佑,深知此人心狠手辣,无情冷绝。

褚辰无视王大人刀子一般的神色,再度自己续了酒,淡淡道:“八公主年有十八,如今正陪同太皇太后在皇陵守丧,本官以为先帝半年丧期已过,公主出阁也未尝不可,再拖下去,怕是会误了

公主大好年华。”

多虚荣的话啊!

林大人心里默念,王大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拿王玲月做牺牲,谁嫁给文天佑,他都没有意见。

不过,二人又同时一个激灵,这招实在是高,文天佑要是娶了八公主,那就是驸马爷了,正宗的皇亲国戚,断不能再与朝廷对抗,更不能置小皇帝与不义,真要是做出个投敌之事,那就是文家

满门的耻辱。

世代忠良的美誉将毁于一旦!

这一下,文天佑不仅被套牢了,还被套的无路可走了。

林大人稍作调整,立马大笑:“褚大人此言甚是,下官也觉得妥当!”

王大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文世子和八公主堪称绝配,这个媒人,我也做定了。”

一番谈笑祥和,文天佑和八公主的婚事暂且就定了下来,何时将赐婚的圣旨送到长信侯府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日落黄昏,褚辰独自一人倚楼品茗,宝月楼下是一条长而宽的青石街道,是从城郊回到白府的必经之路,林大人和王大人走后,他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他这样的人极少有这样的闲暇去专心等一个人。

西沉的日头映红了满城繁华,不远处陆续有店家点燃了灯笼,褚辰的眉头越拧越深,他知道孩童都是贪玩的,可是这个时辰也该回府了。

他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尤其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护的女子,但凡有一点出乎了自己的预料,都会令得他十分惶恐。

许是曾失去的彻彻底底,眼下一分一毫的失误,都会让他无比惊慌失措。

“来人,备马!”他终于熬不住,大步出了雅间,朝着城郊而去。

墨殇骑马紧随其后。

城郊只有一处大清寺,寺庙占地不大,却被世人口口相传,说是极为灵验,不少贵妇小姐都会前来吃斋烧香,以求庇佑,当初侯夫人就是在此地替褚北严吃斋念佛的。

所以,褚辰对这一带而是极为熟悉,几乎是轻车熟路就到了大清山下。

果然,寺庙外停着一辆华盖轻纱幔的马车,外头檐角下还挂着两盏羊角琉璃灯,看到熟悉的景,熟悉的物,褚辰的步子加快,步入庙里,却是空无一人,他心里一紧,见到有路过的小和尚,揪

着他的衣领问道:“白家夫人可在?”

墨殇欲上前制止,一朝辅臣为难一个出家人,这事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小和尚一怔,想了想,今个儿还真有一位叫做白夫人的香客,只是

“施主请先放手,小僧告之于你便是。”小和尚十来岁的模样,却是佛心早成,对褚辰的威压并不在意,可但他看到褚辰腰间的软剑时,却是为之一振。这不是祖师爷的东西么?

但也只是一瞬,小和尚便不再注意,这世间的因果看起来耐人寻味,实则不过是早就注定,只是世人看不穿,苦苦挣扎罢了。

他道:“女施主等人在后山荷花池议事,施主可到那里去寻找一二。”

小和尚言罢,敲着木鱼,悄然离开。

褚辰站定,目光在墨殇脸上一扫,闷声道:“去后山!”

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这不知怎么的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遇到若素的事,所有城府都成了笑话。

大清山很矮,所谓后山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褚辰来之前,白灵正和一个贵妇,垂泪以对。

那贵妇穿着华丽,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面容姣好,年岁三十左右,和白灵相差无几。

“我原以为公主你早就没成想今日还会再见到你,当初要不是午门之变”说着,便是泫然欲泣。

白灵拉住她的手:“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你今后也莫要这般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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