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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子!”

她休他一事,他都不计较了,她却还在这里提那封休书!

褚辰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快被耗尽了,心里头的窟窿仍旧无法填补。

他想他的素素,思念已入骨,可眼前这人终究不是。

不是

仿佛像是触碰不到的心上人,你可以看见她,就在你眼前,触手可及,却始终无法碰到,正如水中花镜中月。

可他却也舍弃不掉,因舍不得,狠不下心,也不愿意放手。

他已经被自己的心绪给弄的糊涂了,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去思量所谓的一人一心,他只是顺着心意去做事,因为想留下她,所以他就要去留住她。

本来在脑中预想过的惩戒她的法子,他眼下却什么也做不出来,就连质问一声也无从说出口。

他腮帮鼓动,拉下的广袖再度放下,眼看就往浴桶里伸了过来。

若素大惊,未及反应,褚辰已经擒着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这人力气很大,饶是若素半途挣扎,也被他像拎着一只可怜的麋鹿一般,赤条条的卷进怀里,他摁着她腰肢走出净

房,径直将人扔在榻上,拉了被褥就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若素瞪大了水眸,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常情浓时,此举尚可说得通,可他和她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有些事生了便是覆水难。

“你无耻!”若素只露出了一张脸在外面,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清媚之余平添几分楚楚可人样。

看架势是气的不轻。

褚辰居高临下,站在脚踏上看着她,竟有些气喘,他没有反驳。

她说他无耻,那便就无耻吧,淡淡道:“且等我,我去洗个澡。”言罢,转身再度走进净房,也没有叫人换水,借着若素洗过的温水就用了起来。

门外白灵挺着大肚,久久没有离去,见屋内动静不小,更是着急,她深知白启山正在气头上,又不好去同他说。

只能硬着头皮又推门入屋。

绕过屏风,见若素长湿漉漉的坐在床头,身上裹着厚厚的被褥,正失神呆,白灵脸色难看,又听见净房传来水声,不细想就知道里头是个什么光景。

她不宜久留,立马问道:“素姐儿,你你可还好?听母亲一言,和褚辰好好说说,莫要置气。”

褚辰权势滔天,要灭了白家也是一句话的事。

白灵有些忧心。

若素和褚辰名义上还是夫妻,她眼下实在不能待下去,此刻心急如焚。

与她相比,若素倒是显得极为平静,只是她自己知道内心的火气还未消散:“我无事,母亲放心,您回去吧,叫爹爹也莫担心,女儿的事,女儿心里有数。”

白灵欲言又止,还是尽快离开了屋子。

褚辰很快就从净房走出,身上只着一件雪白色中衣,领口打开,身上水渍未擦,润湿的绸缎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还隐约可见那两处红豆大小的樱红。

他大步走来,若素已然换上了小衣和中衣,正用干燥的棉巾绞着长,褚辰一手夺了过来,接了她手头的活。

若素没动,没反抗。

挣扎也是徒劳。

在这人面前,越是挣扎越会受罪,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缘,就连长长的睫毛也文丝未动。

她等着褚辰的质问,等着他的难。

屋里头烧了地龙,还点燃了金丝炭,所以并不冷,相反,若素的长也干得特别快。

案台上烛火烧到了一大截,褚辰拿着桃木梳给她理好头,就将她横抱着放在床榻里中央,自己也跟着上了榻,顺手拉下幔帐后,视野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

吱呀一声,床板突然响了,褚辰一个侧身将人捞进怀里,大手摁在她的细腰上,一把将她提了上来,他的侧脸就贴在了她的胸口,然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若素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几息之后就全明白了。

他在听她的心跳。

又或者是在寻找白若素的影子。

心里头猛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若素闭上了眼,将滴落在眼角的泪珠子悄悄抹去,任由身边的人就那样拥着她睡了。

白灵回了屋,劝了白启山好一阵:“素姐儿是个聪明的丫头,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以妾身看褚辰倒没有传言那般心狠,这不是一直在寻素姐儿么?”

白启山脱了鞋履上了榻,辗转难眠:“五日后就要启程了,我实在不放心将素姐儿一人放在京城,白虎也去了北疆,要是再有个什么事,她在京城当真是无依无靠了呀。”

白灵轻抚着他的后背:“夫君的意思是将素姐儿带走?只怕褚辰不会放人呢。”

新婚夫妻已经圆房了,白启山就算想让若素和离,也得考虑她的今后,眼下陷入两难,他思来想去,终于转过身子看着白灵:“能否委屈夫人留在京城,正好白府长时间无人打理,待过完年,

我就让潘叔接你回咱们自己家中,素姐儿也好有个照应。”

白灵点了点头,她挺着大肚子跟着去上任,也着实不易:“妾身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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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魏孟趁着夜间无人察觉去了一趟王家的玉器铺子,可当他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得知若素被褚辰寻回,他又以公务的理由连夜去了趟镇北侯府,这才得知若素和褚辰留在了伯府过夜。

他便再也寻不出合理的借口了。

回到家中,妻女已睡,他一个人站在空旷无人的莫雅居西院,心里头那股子隐隐腾起的**渐渐被他强压了下去。

翌日,若素醒来时,褚辰还是以那个姿势搂着她,要不是这大半月来实在累的紧了,她昨夜哪里睡得着?

胸口被抵的有些疼,她那里其实还在长,被这样摁着一夜,气血有些不畅。

若素伸手想去揉揉,眼底的黑色头颅又让她放弃了念头。

褚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单手用力,握着她的腰又将她从被褥中拉了下来,于是脸对脸,四目相交。

他眼底泛着青,似乎一夜未睡,看了几眼怀里的人,就道:“给我时间适应。”他嗓音沙哑至极,又道:“想要和离是绝无可能,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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