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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动荡以最激烈也最迅的方式结束,褚辰被众臣和乔若惜举荐为辅臣,手握执掌朝堂之权和玉玺,待皇帝弱冠,便才归还,忘川是帝师。

另一面,文将军在赶往北疆的路上听闻京城变故,差点气的跌落下马,这才得知被骗,那所谓的军情紧急也不过是几个鞑子擅自越过界限,偷了几袋玉蜀黍,烧了民舍几间罢了。

眼下,文将军若是返京,怕是会被冠上谋反的高帽,只得撑着脸面继续往北疆赶。

文家到底是一个心腹大患,褚辰作为辅政大臣,亲命白虎为骠骑大将军,以协助文将军镇守北疆的理由,即日启程北上,目的再明显不过,是为了监视文家军。

乔若惜封为太后的当日,就将原先的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连同八公主一并遣送到帝陵,‘赐’了一尊玉佛,‘委派’二人为新帝祈福。

偌大的后宫,三千佳丽被清除,独剩她一人,只是她不再是等着男人宠幸的美人了,她如今是后宫的主子,在这方砖瓦琉璃墙内,她就是天。

可是这一天当真摆在眼前时,她却没有预想的那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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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批完一叠奏折,看了看桌案的沙漏,凝眸出神。

两日了他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朝中烂摊子非一朝一日就能彻底理清,细一算,竟几日未寝,那寝房,他踏足两遭,也是不敢进了。觉得没脸面,又觉得恐慌。

真是好笑,他也有恐慌的一日。

白启山得知那日山崖之事,气的上门要人,直言道:“若我女孩儿尚在人世,我寻回她后,就将人领回去,今后与你褚辰再无干系!”

言罢,拂袖而去。

褚辰竟无言反驳。

人是他娶进来的,又是他亲手往外‘送’的,他亲眼看着她消失,又

此若素非彼若素一事,在他心中到底占了什么分量已经不再是要,他只想找回她,恨不得现在此刻就插上翅膀,思量着那人最是俱寒,竟是腾然而起,丢了成堆的要务,只着长衫,钻进马厮,亲自套了马,往城郊山崖奔去。

她是骗了他。

如果她还想骗,那就任她骗吧。

第301章执念兮

崖底依旧亮着火把,侯府的人和白家的人皆在轮流排查,两日下来,非但无果,就连鸟兽的影子也不曾见,哪里还有什么人?

褚辰从马背上跃下,手里缰绳抛给随行的护院。脚步匆急。

这崖底广无人烟,巨石繁多,群草重生,无一处是藏身之地,单是寒气逼人的夜间也能把好好的人给冻死,更别提一个未及笄的女子。

大多数奉命来搜索之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家奴,面上虽不敢表态,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褚辰那新入门的娇娇女,怕是两日前就魂归断肠崖了。

乔魏孟手提白色琉璃灯走了过来,他原先对褚辰存了几分敬仰,几分表兄弟情义,此刻看着他时,眸色却略显鄙夷。

这人能做出拿自己妻子换权贵的事来,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乔魏孟深觉褚辰城府甚深,绝非良善之辈。

可乔家和褚家的命运因为十四皇子,也算是绑定在了一处,他再不愿看见褚辰,还是得面对,儒雅冠玉的脸上,气色不佳道:“还未寻到,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方圆百里之内的村落查探,”

褚辰未料乔魏孟也在,且同时也感觉到乔魏孟身上的不善之意。

白启山怪责于他,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乔魏孟?不过是那人的表兄,他不至于

褚辰似想到了什么,心里头五味杂陈,或许他不经意就丢失的东西,旁人都争着抢着想要。

他上辈子自懂事便以家国为任,从未想过儿女私情,这辈子原先只是为了她的,真的只是为了她。

可那人却不是她!

他糊涂了,被执念折磨的几欲奔癫,谁又能来告诉他是非对错?有些事他也是无从说出口,重生?呵呵,老天果然又给他开了一个狠绝的玩笑。

胸口被寒气刺的疼,亦如多年之前,他从棺椁里抱起那具娇小的白骨,心头有种叫做‘失了全部’的念头在脑中回旋。

眼下,他似乎又在经历一遭。

喉结处动了动,他低沉道:“有劳了。”他转身欲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他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个地方是找不到人了。

乔魏孟突然叫住了他,拎着灯笼的手微微着颤,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只问你,倘若倘若她能活着回来,你可愿放过她?她不应当被你那般对待!”

褚辰未回头,只是侧着半边脸,在火光下更显立挺,似消瘦了不少,他握了握拳,语气不容分说的僵硬:“她是我的妻!”

言罢,上马绝尘而去。

到了侯府,已是晨光熹微。

褚辰自说出那句‘她是我的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管那人是不是她,事实摆在面前,那人就是他褚辰尽心思用十里红妆迎娶的妻子。

他风尘仆仆,衣袍上因为沾湿水珠,在寒风中狂奔,被冻成了碎冰,他疾步迈入小阁寝房。

巧云正抹着泪,一旁的银春在劝慰,二人见好些日子未踏足寝房的褚辰俱是一怔。

可旋即,巧云抬步看都没看他一眼,原先俱他十足的性子也全然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就连银春也觉得主子此番做派实在欠妥,再怎么想救十四皇子,也不能拿着大奶奶去交换,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下了楼。

褚辰站在空无一人的寝房,失神的看了看,千工大床上依旧铺着大红色锦被,那双满的鸳鸯戏水图腾也如花烛那夜狡黠可爱,他走到衣橱,寻了件若素常穿的小衣,叠好放入了怀里,好像这样

才能堵一堵胸口的缺失。

东院的侯夫人这两日一直神怏怏,好好的长媳说没就没了,她这心里总觉得古怪的难受。

自己的夫君镇北侯痴心重情,怎么长子就这般心狠寡意?之前是伪装的太深,连她都没瞧出来么?

越想越是心疼若素,那么个小小的人儿怕是连尸骨都寻不到了吧?

侯夫人难得掉了几滴泪珠子,吩咐四房乔若云,连同褚纯和褚兰二姐妹连夜抄写经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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