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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就离席了,反正她也不太习惯南方的口音,那些妇人也不会与她什么体己话,多半都是哪家的成衣铺子的师傅手艺好,哪里的璎珞儿可以嫩肤,若素对这些俗事不太感兴趣。

有专门的丫鬟领着她往后院走,入了夹道,可以闻到深秋桂花的香味,不远处就种着几株碗口粗壮的八月桂。

身边的丫鬟突然止步,低着头退了下去,若素瞬间是一惊,这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来得及回头,手腕一紧被人握住,她脚步不稳,很快被一股强力拉到夹道后的抱厦里。

若素看清了那人一身的绯红色蟒服官袍和他腰上的绣春刀,一股愤怒袭来:“文大人,你又想做什么!”

文天佑终于停下来,却还是捏着她的手腕,二人在抱厦的凉亭站定,他目光冒火:“干什么?你我干什么?乔若素!”

头顶的秋阳斜斜的照入,刺的若素的眼眸有些睁不开,心头猛然间一滞。

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文天佑的猜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急,慢慢解释:“文大人你什么?我姓白,你可是喝多了?”

还想狡辩!

当真是狡猾!

“《牡丹亭》还记得么?白家姐自顽皮,从不爱听曲,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当初只因戏子饶了她的清静,她就把人剃光了头送进了尼姑庵,试问她又怎么会答应我去歌舞坊?乔若素,你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他手下用力,把她拉近了些,想去亲近她,确切的想亲她。

若素被这种力道钳制的手疼,她竟不知白若素还有这样的狠毒‘过往’。

要她承认?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乔若素了,还承认什么。

“文大人真是好生奇怪,你一口咬定我是乔家三表姐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是你的贵妾,你总不能是想让我”她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文天佑一怔:“你若是她,我自会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他的脸靠了过来,这张娇艳的脸挠的他几度丧失理智,现在便不要理智了。

若素眼看着他不讲理了,一面撇过脸去,一边从腰间取了银针扎了他一下。

文天佑没有得逞,他手臂吃痛,眸中的火焰燃的更高,仿佛要将若素燃烧成灰烬:“你还是不承认?褚辰比我好是么?他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更矜贵?”

白嫩的手腕很快就出现几道触目的红痕,若素又想扎他,另一只却也被他抓住,他慢慢逼近,若素退无可退,最后抵在一张石桌边,再无退路。

这人当真不可理喻!

“你疯了是么?我是褚辰的未婚妻,与你那贵妾毫无干系!”乔若素早就死了,就算重生,也不是她了。

鼻端是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像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叫人赏心悦目,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触感柔软细滑,除了容色,文天佑越来越觉她很有趣,与一般的女子不同。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相信你还没死,疯了才会只想娶一个庶女做正妻,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他已经气到了极点,是气她,同时也是气他自己。

总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

“你放开!我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若素心急如焚,也羞燥无助,如若被旁人看见,丢了她的尊严不要紧,却不能有损了褚辰的颜面。

褚辰的未婚妻怎么能被别的男子这样威逼着!

她不介意自己被旁人数落,唯独介意他。

清澈的眸子里润了一湾清水,从眼角轻轻滑落。

若素强忍着不哭,终是没忍住。

是委屈么?

她不委屈,丝毫也不。

只是在想,为什么她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不能安生。

意志力在这一刻脆弱到了低谷。

那一串晶莹顺着鬓落在了石桌上,仿佛掀起了千层的巨浪,映着照进的秋阳,刺瞎了文天佑的眼。

让她难过,不是他的初衷。

正如那时候,他本不想伤她的,可还是一次又一次最终毁了她。

文天佑慢慢站直了身子,双手也松懈了去,若素趁机推开他,拎着裙摆跑了出去。

人走了,风起了,吹散了他满腔的怒火。

第269章毫不吝啬

若素回到席间,微红的眼眶被她遮掩了去。

可饶是如此,也难逃褚辰的眼,二人四目相对,相继无言。

小女子倔强,性子刚烈,断不会平白无故就掉泪,宴席间文天佑也有离席,褚辰不作细想就大抵猜出了几分,在他看来,文天佑对若素的那份心思还有待考证,可如今他不得不慎重了。

褚辰摩挲着青瓷酒盏,深邃的五官略显表情不明。

未几,文天佑面色阴沉从夹道上走了过来,至始至终,再未看女席的方向一眼。

葛夫人是众多妇人当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就代表众妇人与若素寒暄:“白姑娘擅长岐黄之术,资质过人,不知女红如何?可读了几年书?”

若素浅笑作答:“家中请过女席,学问上不曾有大的进益,不过是读了几本游记,五经与女戒稍有涉猎,女红尚可。”

葛夫人家中有三子,皆是出自她房里的嫡支,她看见像若素这个年纪的千金小姐,都会多问几句。

不过也只是问问罢了,谁敢打她的主意?

若素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众妇人说话都十分小心谨慎,更有胜者早就在家中背好了措词,连说话的语调节奏都跟念天书似的。

她想离席了,可自己今日也算是半个主角,过早离场有损甄氏脸面,白家脸面,还有褚辰的脸面。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形单影只,孤寡一人的乔家三姑娘了。

有多少人在意她,她就有多少负担。

这时,一身穿墨蓝色常服的皂吏小跑了过来,在葛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葛大人当场愣住,手中杯盏滑落,摔在了青砖地面,发出瓷器碎裂的响声。

应天府府尹,乃正三品大员,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失仪了。

文天佑和褚辰同时嗅到了异样的气息,如鹰的目光令得葛大人如坐针毡,眼下是不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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