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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采花贼了。”

甄童一头栽倒!甄家的药方子大多都是没有解药的!甄家世代传人皆是痴迷于研制毒药,却唯独对解药没什么兴趣,他知道若素不是开玩笑的,一颗‘想死的心’更加坚定!

若素被褚辰牵着,回了她所住的院子,院子里的仆人纷纷屏退了下去,巧云思量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姐,可想起褚辰这阵子对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且二人还有几月就要正式成亲了,她最终也退了出去。

“你是如何知道甄童是易容的?”褚辰颇为惊讶,他并没有看出来。

若素伏在桌案上,抬臂洒墨,又记录下了一些笔录,忙好后才回道:“他那日夜袭客栈,我无意中看见他耳垂边上有颗暗紫色包囊,像是长期被药物浸泡的后果,后来我们登船,甄童再也没出现过,我便猜测他怕水,可他是出自江南水乡,其母又是沿秦淮河而居,他怕水必是有其他缘由,今日一事,我也只是试探罢了,其实我也没有料到荷花池的池水恰好就能洗了他脸上的药粉,想来是荷花花粉与他所用的药粉相克,就算他没有易容,也淹不死,这次算他运气好,否则被文大人捉拿后,他是必死无疑。”

褚辰的手臂从若素腰下划过,双手抵在了桌案上,将若素圈在了怀里:“你废了他,是为了救他?”

“也是,也不是!”若素没想过救甄童一命,她没有褚辰考虑的那么深远,就算今日甄童正被文天佑带走了,她也会无动于衷。

她就是这样的人,算不上好人,也不是恶人,只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嗯?素素此话怎讲?”他靠的那样近,下巴慢慢放在了若素的肩头。

“一来,我是救了他,二来,而是救了无辜的女子,我想甄家族长也希望是这样一个结果,像他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被废么?”若素放下银狼豪笔,侧目与褚辰对视。

褚辰目光流离,像淬了一湾碧泉,在阳光下荡着涟漪,仿佛诸事纷扰也不失情浓。

“你‘医’好了别人,是不是也该医医我?”他有意抵了抵她,又道:“憋坏了,可算是废了。”

若素双眸清朗,闻言,故作深沉一番,大有舍生取义之态:“我倒是有法子,你可想试试?”

“如何试?”他又靠近了些,嗓音低迷。

若素非常郑重:“针灸之法可取也,若素已练就一手好针法,定不会扎错。”

还不承认是他自己撩拨了她么?

若素不服输,非要赢他一场。

上辈子,习惯了寒室孤灯,心事暗掩;此时此刻,不论前世恩仇录,只愿今生与君老。

和他‘斗智斗勇’竟也叫人欢喜之至。

第248章谪仙男子

感觉到褚辰浑身一僵,若素灵巧的弯身从他腋下钻了出来。

“哈哈....这就吓着了?”她捂着唇,竟是.....两世为人,平生第一次开怀大笑。

他素来处事不惊,如泰山稳重,像这般被定住一样,神情呆滞是极少见的,若素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可爱。

原来,堂堂太傅大人还有被吓着的时候。

褚辰长袖一甩,双臂朝后,负手而立之时,叫人又不敢无视他的威压:“素素在府邸安生待着,晚膳之前,我会赶回来,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我会把墨殇留下由你支配。”他语气生硬,俊脸微红。

还想用针扎他那处?如何证夫纲是长远大计!

褚辰敛了敛眸,到底还是不敢吓着她,她还小,尚未及笄,细腰握在手里当真是不盈一握,他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

她似乎很喜欢使唤墨殇,褚辰想想也罢了,东来和东去二人,论武义,心性都不及墨殇,留下他也好。当初墨殇被带回来时,只是个消瘦的体弱少年,能练就如今的本事,也是因他意志力强大,这样的人拼死也会护着主子。

“好,我等你回来。”若素敛了肆虐的笑,无意中被褚辰的威严给压制住了,她也不敢惹毛他,只是两人之间已经熟络,他既然总是打趣她,所以她也不甘示弱。

可后来想想,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用在褚辰身上并不合适。

今后的某一日,若素才领悟,以柔克刚才是王道!

褚辰带着几个心腹从府邸离开,若素便让墨殇将甄童押了过来,他是朝廷钦犯,又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虽没有害过人命,毁过的女子没有上百,也有数十。

那些女子回去后,痴傻成癫,就算治好,也不可能有好姻缘,要不就是寻了短见,要不就断发出家,这些女子大抵皆是十五六的碧玉年华,那样的下场比杀了她们还要残忍。

所以,若素没打算‘礼待’甄童,干脆就将他与那另一个从客栈捉过来的钦犯关押在一处,叫他也看看被人试药是怎样的下场。

有些人,不到死到临头,决不会悔改。

甄童似乎还在做无畏的反抗,墨殇一手揪着他的衣襟,就将他摁在了若素跟前,而他自己仍旧低着头,只看着那双小巧的绣花鞋,安静的如同隔世。

花厅里摆着几只半人高的青釉蓝底珐琅的花瓶,里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种植了几株墨竹,回廊下的还放着竹制的小杌子,再看青石圆桌上还养着小乌龟。

此间,有风,有水,有叶,有情趣。

若素喝着酸梅汤解暑,虽已入秋,日头依旧烈的紧,她听到甄童嘴里碎碎念道:“臭丫头,长幼尊卑这个道理,你师傅都没教你么!老子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解药?你师傅是不是眼瞎了,了个你这么个臭丫头做徒弟,他自己无后,已是大过,还派了你断了我的....我的后!他就是甄家的罪人!”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若素放下手中瓷碗,又捡了酸梅子吃,她道:“师叔横行江湖这么些年,外界只知你采花无数,怎滴也不见你生个一儿半女?师傅之所以不愿生儿育女,是因倾其全部心血在岐黄上,可你呢?除了辱没祖宗清誉,你还干了什么?现在跟我谈长幼尊卑?那我告诉你,我受师傅真传,自是半个甄家人,师傅是嫡出,我便是名正言顺的传人,至于你?不过是烟柳之地的妇人所生,到底是不是祖师爷的血脉,还有待考证!”

她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了甄童一番,此人在这般下去,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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