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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正是白家嫡女。”

皇太后除了知道她是白启山之女,同时也知她是甄氏一门的传人,皇上既然知道有此人在京城,却不召进宫来替她医治,这份心思太后略叹气,心中了然,皇帝还在嫉恨她!。

先太子是她的儿子,如今的皇帝也是她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历朝立褚,非长即嫡,先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可有人狼子野心,就是不安于藩王之位,害苦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可怜的是她那个懂事的孙女,朱灵儿。

太后派出去的探子,找到尸首时,小小的身板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怎叫她不心痛!

皇帝的心狠手辣像极了先帝,那个冷落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人之将死,总会想到一生前尘过往,太后默了默道:“起来吧,哀家与你也算是有眼缘,白大人曾为哀家寻了茅山的道人做法,让哀家得以解了多年的失眠之症,也算是有功了;说起来哀家还记得你母亲当年第一次入宫的场景,你倒是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

众夫人听着太后与若素对话,心道白家估摸着是要崛起了,有人庆幸自家夫君当初没有落井下石,也有人一脸纠结,到底要不要与白家重新修好关系呢?怎么修也是个难题,白若素和白虎都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性子,没法投其所好。

若素重新落座,她对乔莫宁没有太多的情愫,上辈子在乔家时,她当初还年幼,倒是见过这个姑母几次,是个温和的美人。

太后又道:“也是个可怜人,生下你就撒手人寰了。”说到这里,她看了眼若素,只见少女婷婷容姿,不见悲切,唯有祥和平淡,便觉得她也不该引起旁人的伤心事,便问:“白姑娘可有婚配了?”

此言一出,众夫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来,看的若素只觉浑身不自在,独有侯夫人一脸的‘生无可恋’。

若素点了点头:“嗯,家父已替民女定下婚约,只是民女尚小,这才未提。”

李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白虎那般回绝李家,原来是白若素早有婚配,眼下心里头稍渐舒坦。

太后问道:“是哪家的公子?哀家兴许还认得。”

这下,侯夫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曾为了长子的婚事,连脑子都用上了,如今长子婚事已有着落,她却头疼的连脑子都不想要了。

若素倒不觉得承认婚事有什么令她难以启齿,她眼下就寻思着万一当着京城半个贵妇圈的人阐明了自己与褚家的关系,会不会把侯夫人又气倒了。若素知道侯夫人的身体状况,万一真气坏了,还真是不好彻底根治。

师傅说过,为医者,得为病患着想,她不能那般自私,可如果搪塞了过去,等哪日她与褚辰成亲,必会引得太后不满,毕竟褚辰并非一般的公子哥。

正欲说些什么,太后突然闷咳了起来,声音听似痛苦至极,身边伺候的老嬷嬷上前喂药,慈宁宫的大宫女和掌事太监脸色难看:“太后娘娘凤体有恙,诸位夫人先且回避,御花园已搭了戏台子,夫人们可前去听戏了。”

就这样,众人又被宫人领出了慈宁宫,里头是一片混乱嘈杂,贵妇们面面相觑,皆知道皇帝很不待见太后,不过是碍于‘孝为大’的名号,将太后好生荣养在后宫里。

若素到了御花园,就看见乔若惜坐在皇帝身侧,俨然宠爱有加。除了她之外,太子朱允弘在皇帝的另一侧坐定。

如今后宫位列妃位的只剩下老实温吞的端妃,乔婕妤可谓无人敢欺压。

官员的席位在左侧,女眷们则被安排在了右侧,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过道,两旁种满牡丹花,华贵逼人,亦如住在这宫里头的贵人们。

当朝权贵们最风尚的是昆曲,皇宫里头也不例外。

戏台子上早就开唱,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就看谁入戏最深。

一曲罢,皇帝举杯以施隆恩:“诸位爱卿,且饮。”酒宴之前,喝的都是茶水。

半柱香后,司礼监太监高唱:“上菜!”这是酒宴要开始了。

酒过三巡,皇帝与众臣闲聊了几句,有女眷在,断然不会是国家大事。

皇帝突然开口:“哪位是白爱卿之女?朕早就听乔婕妤提到过,却不曾有机会一见。”甄氏医术的名声百年前就已名动大江南北,曾今郑先生远航南洋时,带回了一个蓝眼棕发的南洋人,此人还奉上了玉蜀黍的种子和栽种方法,为的就会拜师学艺,临了还是被拒了。

老皇帝话音刚落,褚辰手中杯盏一滞,眸光关注的看向了女席,与此同时,文天佑也看了过去。

二人皆是神色大变。

皇上这话听起来没有异样,细细一品实在轻挑。

若素静静起身,从女席上走出时,身上衣裙随风而摆,站定后也一直是垂眸的,她拎着裙摆,双膝跪地,腰上禁步轻撞白玉石地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裙摆如莲花瓣散开,虽是素净雅致,却叫人品出了一种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老皇帝放下杯盏,虎眸晦暗不明的看着不远处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

若素道:“民女白氏若素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毫无波澜。

褚辰眸光暗了暗,与女席上的侯夫人对视了一眼,侯夫人却不想理会儿子,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用意。

老皇帝顿了顿,身边的乔婕妤提醒道:“皇上,表妹身子骨弱,跪久了怕是伤了筋骨。”

朱允弘也道:“父皇,儿臣常闻白大人提起爱女,说是她顽劣不堪,今日一见,倒非属实。”他早就见过若素,到底是不是顽劣,他也很清楚。

眼下,端妃和其余几个婕妤也是面色异常。

老皇帝这才展颜大笑:“起来吧,今日酒宴,本也是庆功宴,怎奈白爱卿替朕镇守岭南,暂时回不了京,爱卿膝下无子,白姑娘受之荣耀也无碍。”

“民女谢皇上隆恩。”若素起身,依旧低垂着眉眼。

乔大爷也在宴席之列,他琢磨不透的皇帝的意思,曾几次托人带信给乔若惜,可都是石沉大海,眼下在想要不要从白若素下手

端妃这时开口了:“皇上,以臣妾看,白姑娘的年纪和睿儿倒是相仿,不知白姑娘可有婚配?”愚钝之人,之所以愚钝,就在于她在没看清状况的情况下,过于急切的想拉拢白家。

男席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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