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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生还。

王璞有些担心的抬头,看着褚辰挺拔如松的后背,皱眉紧拧:“离花宫从不留活口,您的伤....”

想起主子昨夜消失了几个时辰,直至早晨才去了宝月楼与他回合,他猜想主子一定是去了白姑娘那里,可白姑娘每每见到主子就跟耗子见了猫,能躲则躲,她会救主子么?

褚辰阖眸,俊颜正对着烟雾笼罩中的山峦,淡淡道:“已无碍。”

八皇子去了北疆,这与上辈子不同。

太子被贬岭南,同样也与上辈子不同。

乔若惜怀了皇上的骨肉,同样也与上辈子不同。

听说老皇帝近日愈发神矍铄,夜夜宠幸美人,婕妤....老皇帝也差不多掏空了身子,是时候去死了。

只要皇帝一死,太子继位,八皇子永无回朝的可能,如此上辈子的事情也不会重演。

褚辰心中盘算着,皇帝如何死,什么时候死,是至关重要的,褚家的前程和安稳同样不能忽视。

“主子,您说这次是谁雇的杀手?”王璞跟了褚辰这么多年,也是个懂得看事待物。

褚辰掌心攥了攥:“太子一死,对谁最有利?”

王璞低头凝思。

当今皇上前后存活下来长大的总共有五个儿子,大皇子早年被流徒三千里,早就生死不明,其母妃更是坏了宫廷秩序,皇太后赐了她三尺白绫,送了命了。

八皇子原先是最被看好的,如今也是发配北疆,之后就是太子朱鸿业,他的生母静妃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后被皇后养,才封了太子。

而端妃的儿子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又无外戚可依仗,根本不堪一提,以端妃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刺杀太子一事。

小儿子出生卑微,其生母是宫里头的宫女,因貌美被皇上看中,当夜就宠幸了,也只一次便怀了龙胎,在皇太后的照拂下才勉强生了下来,也是没有个任何威胁的皇子。

“这....属下愚钝,实在猜不出会是谁,不过除了淑妃娘娘想借此机会让八皇子绝地翻盘之外,属下想不出还有旁人。”王璞思来想去,只有淑妃最有嫌疑。

只要太子一死,其他几个皇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朝堂上的那些个大臣只会再度举荐八皇子,到时候皇上迫于群臣压力,也只能让八皇子回京。

褚辰走下巨石,提步往寺庙走去。

宫里头,还有一个正得宠的乔美人呢!

她肚子里如果生出一个皇子,那么乔家必会彻底弃了八皇子这颗旗子,转而支持小皇子了。

小皇帝年幼无知,可比朱鸿业要容易拿捏的多。

褚辰没有多言,他不喜猜测时局,名正言顺的储君可不止老皇帝那几个儿子,还有一人更合适!

第207章相思难解

三天时光一闪而过,文天佑每天那个时辰都会去药堂取膏药,期间偶遇若素,也是眸光淡漠,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因怕忧思过度伤了神,若素一头扎进了医书里。

如此,便将褚辰此人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她生来薄情寡义,只是若素全神贯注时,一向都是摒弃所有杂念,愣是将那夜同榻而眠的尴尬化为灰烬,随着燃尽的烛火,无迹可寻。

甄剑留给她的整箱书册,大约百来本,其涉猎之广度令人瞠目结舌,从小儿肺热,妇人孕事,疑难杂症,眼疾耳鸣....甚至男女之间的敦伦诸事竟也记载在册,堪称绝无仅有,史无前例,只要世上存在的病症,大抵都有相应的对策。

不过若要湛广全,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若素很庆幸,余生能有此机遇,得了甄剑赏识,纳入门下,以博览岐黄之术,当然她用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法子,好歹也算是一只脚摆脱了俗尘内宅的女儿家的宿命,只会相夫教子,与那些后院诸女争风吃醋。

哪怕今后自己的夫君厌弃了她,也不用苦守空房,看着新人抢占旧人爱。左右不过一场浮华,大不了讨了休书,带着自己的嫁妆另立门户。

巷子里响起了更夫的唤声:“天干气躁,小心火烛。”声音悠远清冷,隐约不可见,却将若素从医书中拉了出来。

她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褚辰。

他是那样的兰芝玉树,手握改天换日之能,前途不可限量。鹤立鸡群如褚辰,真会娶了她后,只守着她一人过日子么?

这天底下,有这样的男子么?

一般世家贵女都是家族多年心培育‘棋子’,以期待嫁入高门,为家族挣来荣耀和利益,上辈子就算若素只是乔家庶女,也同样要求针黹女红,琴棋书画样样通,就算她那样卑微的出身,乔家也期盼她能嫁个对家族运途有力的门户。

到后来,她确实起到‘作用’了,只可惜被乔若婉,这个天之骄女给半路‘毁了’。

就连乔若云也是褚氏从小培育的好苗子,指望着嫁给褚辰,以延续她自己曾今在褚家嫡长女的荣耀,谁知却被褚纪钻了空子。

至于乔若娇,褚氏不是没有花过心思,只是实在无法培育,她就像是田庄里的狗尾巴草,怎么可能按照盆栽的路数‘生长’?

若素望着一明一灭的烛火,妍妍的出了神。

倒是白若素的宿命当真不错,白启山不但没将她视为攀附富贵的‘物件’,反倒任其发展,最后俨然超出了白启山预期的轨道,以至于一条小命也就此断送了。

自己算是有多幸运,窃夺了她的躯体,若素不难猜想,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有违常伦的事,白启山也会护着自己。

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又想了这么多,若素拾了片刻,便从书房出来,外头明月当空,映衬着院里的苍天大树,竟有花前月下之感。

心里头有股子莫名的膨胀感愈演愈烈,像是急切寻求着出口,破茧而出。

就如同她当初渴望甄氏的医术一般,可眼下她似乎在想某个人。

她从未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思(春)?

这个念头一起,她摇了摇头,正欲往月洞门走去,白虎这个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粗瓷的坛子过来,脸上酒意闲散:“素姐儿,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白虎此时已经换上了常服,常服比官袍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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