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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子。

顶多也就是个三等的小丫鬟。

若素菱角唇荡了荡,侯夫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竟还有心思给她脸色看。

贵族世家中,若有稀客或是身份稍微上得了台面的人来访,都不会让给一个小丫头上前迎接。

“你们家夫人哪里不舒服?”若素问道。

那小丫头两眼一懵:“这---夫人的身子,我---我怎会知!”

连‘奴婢’都懒得自称了,看来连个下人也没把她放眼里。

若素未再理会她,小丫头这个反应已经出卖了她家主子,既然不知道侯夫人哪里不舒服,那就是康健着呢。

侯夫人的屋子里还布置了一间**的雅间,她就躺在里头。

檀香自三足香炉中盈盈溢出,一个穿着鹅黄绣葱绿柿蒂纹夏裳的年轻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她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五官并没有侯夫人致,乍一看倒有几分像褚北严。

莫非,她就是褚家已出阁的二小姐或是三小姐?

侯夫人和褚北辰育有两儿两女,除了长子褚辰和四子褚纪,中间还有两女,皆于两年前远嫁金陵府。

这女子眉眼不善,看人的时候带着狠厉,标准的褚家人。

“你就是白若素!我母亲可是被你害惨了,你可知后果?”女子名叫褚兰,是褚家的大小姐,褚辰的妹妹,嫁给了金陵府魏国公家的世子为妻。

又是质问!

却无一人关切侯夫人的身子!

要装也得装的像些!

若素心中冷笑,虽不知褚兰因何针对于她,也不知褚北辰那冰冷的态度是何故,更不知侯夫人这又是玩哪一出。

不过,隐隐中,定与褚辰脱不了干系。

那人,果真是她的克星!

“若素自是知道,为医者,岂能医坏了病患?今日-得知消息,已是诚惶诚恐,褚小姐莫要耽误了功夫,且让我去看看夫人吧。”若素吩咐巧云拎着药箱跟着她进了内室。

褚兰捏紧了帕子,母亲说了要给点她颜色看,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可怎么不见白若素有丝毫畏惧?

若素进了内室,褚兰也跟了进来。

手工雕刻福禄寿图文的千工木床上,轻纱帷幔垂下,侯夫人哼着痛苦之色:“哎呦---哎呦---难受啊---”

若素走上脚踏,撩开帷幔挂于铜钩上,有条有理道:“夫人,这个时节最忌憋气闷热,您可断然不能拉下帷幔了,最好是开了门扇通风为宜。”如此浓郁的檀香,门窗还关的死死的,没病也闷出病了。

侯夫人一愣,旋即又哼道:“哎呀---我这身子怕是不行了,白姑娘你贵为神医之徒,怎滴开的药方毫无效果不说,还令得我更难受了?”

若素面若静水,坐在脚踏上的圆杌上,拿了侯夫人的手过来把了脉:“夫人气血不畅,非昨日之症状,以我看---是要癸水将停之症。”侯夫人虽常年礼佛,可方才若素无意间瞥见她的妆奁里,皆是京城水粉店铺里的时兴货。

哪有女人不爱美的?

她是想威慑住自己吧?不如吓吓她!

癸水一停,就彻底老了。

侯夫人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岁数,换作不靠谱的人家,指不定还能再生出个一儿半女来。

癸水对女子而言,意味着重生和消亡。

癸水至,方才从女孩儿长成了女人,葵水未至的女子,就算嫁了人,也是不能同房的。

闻此言,侯夫人蓦然转过身子,头上早就因为闷热,润湿了发髻,那双看着若素的眼眸中满是惊愕和不可思议。

褚北辰一生只有她一人,每每远征归来就是小别胜新欢,两人都还亲热的很,这要是被侯爷知晓她-----是真的老了,保不成侯爷会厌了她。

“你--你说的是真的?!”侯夫人似乎忘了身上的‘疼痛’了,顿了片刻,忙是捂着腹部道:“哎呦---肚子疼。”

褚兰站在床头皱着眉看着母亲:“母亲,您疼的可厉害?”语罢,她又问若素:“白姑娘,你倒是想个法子止了我母亲的痛楚!该不会是神医之徒的头衔是浪得虚名吧?”

一个褚辰就够了!

现在又多了侯夫人和褚兰!

若素不想再去回想那个梦,更不想和褚家有丝毫瓜葛,她道:“自是有法子的,只是不知夫人可愿配合?”

侯夫人闭着眼,犹做痛苦状:“你---倒是说来听听。”

若素隐了笑意,对褚兰道:“夫人身子骨大不如前,又是癸水将停,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延缓几年,夫人只要按我说的做便是了。”

“好,我替我母亲记着,白姑娘也听清楚了,这次要是再医不好我母亲,休怪我砸了神医的招牌。”褚兰咄咄逼人,气势相当有派头,真不愧是褚北严之女。

若素弹了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夫人近日-可是夜不能寐,晨不得起?”

这倒是真的!

侯夫人点了点头,心道白若素还有点本事,那日-的药方只喝一遍就有了效果,此刻又一语中的,说中她的近况。

若素如娇花般似开非开的唇角扬了扬,接着道:“如此便就对了,这是因夫人体内失衡所致,夫人若是每日-晚膳过后在府上走上五圈,别说是失眠癔症了,再加之喝了我的药,就连癸水一事,也可一并治了。”

侯夫人对若素的医术是丝毫也不怀疑的,她眼下只能再度点了点头。

若素命巧云备了笔墨,她草草写下了一处方子,师傅说过医者要有自己独特的草书,要确保旁人看不懂这药方才可。

这道理着实新鲜,不过若素细细想来,师傅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否则,她这份仅值一两银子的山楂粉实在拿不出手。

“夫人且放心,您身子骨无大碍,按若素说的法子去做,保您一生康健,容颜--不老。”若素起身就行了礼告辞,褚兰却叫出了她。

“这是诊金,白姑娘拿着吧。”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来,褚兰又道:“哦,对了,我母亲三日后若不得好转,我便让父亲去砸了医馆。”

巧云脸色刹变,对褚兰咬牙切齿!

若素一手挡住了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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