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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落的是愈发的清媚,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人护着她。

“走,今日-随我出府。”若素站起身,径直走到鸡翅木的妆奁前,亲自挑了串赤红色的玛瑙珠子,她如今还未及笄,梳的是双丫髻,绑上这样的串珠最是合适。

巧云不解道:“小姐,这次不易容了?”

何止不易容?她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白若素的存在!

尤其是让那些个人奸佞阴暗之人。

“今天是个大日子,替我梳发更衣!”若素吩咐道。

巧云虽还未听明,可小姐的意思便是她的天,于是她特意挑了件水粉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这种颜色最适少女,衬得若素荷花苞一样的娇艳。

很快,两个护院便去后院马房套了马,备了一辆闺阁女儿家常用的翠盖珠缨的华车。

仲夏酷热,马车的帘子换成了滚雪细纱,乔魏远款步迈至影壁时,目光不经意间恰好瞥见了马车里的女孩儿。

他驻足蹙起了眉,燥热令得他对权势和血-腥的渴望达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可他也十分清醒知道,要想随心所欲的过活,权势才是唯一途径。

待得纵横辟阖之日,别说一个区区表小姐,就连乔府嫡长女,他也能圈起来任意血染!

“三少爷?表小姐已经走远了。”福林在他身后轻唤道,心想敢动手打自家主子的人也只有白家姑娘了。

乔魏远明眸若波,却在骄阳之下,显出别样的阴寒。

青年身形消瘦,束手而立时,挺拔如松,望着视野绝佳的天际半晌,才沉沉道:“不过如此!”

“三弟是在说‘谁’不过如此?”乔若婉已经留意乔魏远好些日子里,这个曾经的庶弟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彼时,她碍于乔魏远是二房唯一的男嗣,待他也是极好,甚至挑破他去嫉恨柳姨娘和乔若素。

可不知为何,这个孩子似乎永远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给再多好处,也始终是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字的主儿。

眼下更是难以捉摸的孤僻性子。

乔魏远漠然侧身,淡淡道:“原来是长姐。”

乔若婉身后跟着乔家的小丫鬟,那丫鬟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挡去了乔若婉头顶的炎日。

“三弟方才看见谁了?”乔若婉再次明知故问。

乔魏远眯了眯眼,身形已经高过乔若婉不少,分明是少年俊逸的脸庞,却无端生出威压之意:“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他提步往垂花门走去,留了一句话在身后:“长姐好自为之!”

乔若婉闻言,脸色骤然煞白,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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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离‘金镶玉’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因马车上备了冰块,若素并不是很热。

一踏入铺子,便有管事迎了上来:“白姑娘来了!少东家已经恭候多时了。”

若素随着管事上了后院的小阁,华庭里,树荫匝地,青竹伴着梧桐将院落遮盖的严严实实。

进了厅堂,王重林和甄剑正静坐对弈。

“表妹可算是来了,快过来看看我这招棋可还有活路?”王重林桃花眼透着摄人心脾般的绮丽笑意。

这样的男子应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才是!

若素暗自腹诽着朝着案几旁走了过去,她发现甄剑似有意无视她的存在,却也有些期待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水晶棋盘,白玉黑玛瑙,颗颗晶亮,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得来这样一套棋子?

“呵呵...原来师傅还是个对弈高手,我还以为您只会开药救人呢!”女孩儿笑声如朱雨落盘,一声‘师傅’叫的甄剑连骨头都软了。

这可比‘神医’二字要悦耳的多啊!

甄剑摸了摸八角山羊胡,冷不丁的抬头看了一言若素,个这样的小徒儿也不算丢了颜面,他振振道:“你这个白家丫头,我先前的药方可是救了你,亦是有恩与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诓骗我你为徒!这....这也罢了!你...你还非要为师请你过来才罢休是吧!”

话至此,王重林以拳抵唇,轻嗑了几声:“咳咳...我还未与表妹说明,神医已然答应徒的事,故而这次怪不得表妹!”

甄剑刷的一下,目光呆滞!

有一种叫做‘颜面尽失’之感跃然脸上,连光洁的脸皮也透着红了。

若素以帕子捂着唇轻笑,转尔小脸蓦然严肃的跪下,百褶凤尾裙的裙摆如莲花般铺散开来,压襟落地,轻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若素双膝跪地,微低着头,玛瑙珠串落在她白脂一样的耳垂边,静静的跪着,乖巧的不像话。

甄剑游历天下数十年,却从未和小姑娘家打过交道,俨然被若素突如其来的隆重和正式刺激的不轻。

他的嘴角已经不知道是何表情了,只是捋着他的山羊胡,眨巴着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眼,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若素抬起小脸,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已经雕好的羊脂玉出来,雕的是一只饕餮,样子虽算不得致,却还可以看出大致的模样。

甄剑的目光落在若素白葱指上的醒目的红痕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又抿住。

像她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人儿,雕出这样一件玉器实在不简单。

可见她真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师傅,徒儿人微身轻,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待得父亲回京,定会好生感激师傅大恩。”若素笑盈盈的将玉佩放在甄剑的手上。

这个时候,甄剑哪里还有什么‘矜持’一说!

赶紧扶起小徒儿要紧。

循循寒暄一番,王重林道:“乔家嫡长女昨日/来求医,我便特意送了信告知与你,是医还是不医?”

王重林的话令得若素难起了另眼相看之意,以她单方面对王重林的了解,他不算是个恶人,医人救命又是大夫的天职,怎么还要问她的意见了?”

“可是不孕之症?”若素问道,乔若婉除了不能生育,还会有什么病?

甄剑靠在东坡椅上,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踌躇了片刻又放了下去:“此妇绝非一般人,我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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