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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打下了手:“没用的废物!”乔若云气的直哆嗦,潜意识里总觉得今日诸事不顺,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又想不出来:“今后你就不用伺候我了,去厨房待着吧!”

很快,有婆子上来把那丫鬟拖了下去。

乔若云心想,除了褚纪之外还有谁会惦记着她和褚辰之间的事?!

至于白若素?再美艳也不过是蒲柳之姿,以她的家世能嫁个功勋之家的公子就已经不错了,量她也不敢肖想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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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若素陪着乔老太太用了晚膳。

老太太喜静,就去了晨昏定省的规矩,只有每逢初一十五,又或者特殊的日子,大房和二房的女眷才会来请安。

莫雅居老太太所住的东院里,常年檀香袅袅,有着礼佛人独有的静怡翩然。

待久了,连心也跟着静了。

老太太看着若素的眉眼,越发觉得有几分像乔莫宁,老人家拉着小小的手儿都舍不得放开,又让丫头端了吃食上来:“素姐儿这身子骨太羸弱,一定要好生补回来,今后外祖母若是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乔老太太眉目慈爱,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话。

若素鼻头泛酸:“外祖母,您说的哪里话!您是天上的寿星,定能洪福齐天。”

老太太的陪嫁容嬷嬷微微动容,她陪着小姐大半辈子,算是一起度过了风风雨雨,这世上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女儿乔莫宁十二年前走了,三孙女乔若素上个月也走了。

容嬷嬷接过丫鬟手上的美人捶,替老太太捶了捶发酸的小腿,说道:“老祖宗可不是有福的人嘛!如今有素姐儿在身边尽孝,您就放宽了心吧。”

乔老太太叹了口气,捏着若素的柔弱无骨的手,愈发的疼爱。

丫鬟撩了帘子进来,不到片刻,临窗大炕上的矮几上就摆着各色点心,有牛**粥,云子麻叶果糕,香榧,马鲛鱼脯、酥蜜饼还有一小碟子冬枣。

个头很大,圆润饱满。

这个时节的冬枣都是前一年藏在地窖里保存下来的,简直甘甜的不像话。

若素吃了几颗,小腹实在有些撑了才罢休。她摸了摸愈发鼓鼓的小脸,对乔老太太打趣道:“外祖母,您看我都快被您养胖了。”

乔老太太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脸,笑呵呵的说:“养胖了好啊,今后若是嫁不出去,我老婆子就养你一辈子。”

明知这是玩笑话,若素还是很感激,两世为人,这位老者都待她极好的。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若素几乎是贪婪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亲情。

从老太太的东院出来,已经星光微露。

巧燕早就熬好了汤药,小姐一回来就服侍着她饮下,若素本还想看会书练练的字的,可这药一喝,整个人就开始犯困,没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就连鞋袜也是巧燕和巧云伺候着换下的。

她睡的很沉,仿佛梦里是另一个人间,皆是一片悄无声息。

不知为何,她感觉身子有些热,想动却又动不了。

耳边传来低醇磁性的嗓音:“下次不准这般调皮。”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若素想睁开眼,偏生浑身无力,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人摁住了她的手脚,有股子温热扑在了脖颈处,痒痒的,麻麻的,带着令人颤栗的触感。

“嗯?听懂了么?素素!”那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的响起。

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若素心里惊惧,前一世为人的经历令得她十分抵触男子的靠近,她拼了命的想去睁开眼。

如果是个梦,醒来了也就会好的。

可饶是她再怎么使劲,都是徒劳,那股子淡淡的龙涎香似有若无的传入鼻端,一丝一缕的侵-占她每一处感官。

第19章表哥

三重楼阁之上,薄荷香伴着月色盈盈绕绕,王璞站在褚辰身后,恭敬而立。

褚辰穿着一件宝蓝色素面湖杭夹袍,暗淡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深邃如海,星目若泼了墨一般,深不见底。

抬眸看着无边的夜色,褚辰薄凉的唇角勾了勾,他扬起袖口闻了闻残留的女儿香,声音徐徐而至:“下次配药需减轻药性。”

她这一觉恐怕要睡到日晒三杠了。

王璞皱了皱眉,思忖了一会还是问了句:“世子爷,您既如此喜欢白家小姐,不如去白家提亲,那白小姐虽还未及笄,长的倒是倾国倾城,可先娶回来放在府上养几年。”

褚辰未语,深幽的眸子突然冷冽了几分,他与王璞虽是主仆,却等同从小长大,二人关系匪浅。

这也是为何王璞敢直言的缘故。

褚辰自从摔下山崖醒来后,对今后的一切都已了然于心,上辈子错过的,这一世自然要抓住,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璞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忙拱手道:“是属下考虑不周,请世子爷降罪!”白若素再怎么貌美,也配不上自己主子的。

月光阴冷,不远处几株西府海棠的枝桠上已经长出了青黄的骨朵。

佛曰:人生八大苦莫过于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每每在孤寂清冷的夜晚醒突醒,他总能看见那双似祈求,似埋怨,似心恨的眼眸。

他亲手把她送上了花轿,送去了那人心策划的牢笼里,他断了她的期望,也灭了自己的心愿。

为的就是所谓的忠义!

可到头来却换了个花落人亡两不知的下场。

简直可笑之极!

冷风刮起,东边天际开始泛着隐隐白光,褚辰闭了闭眼,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满眼的狠厉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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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隔着菱纱帐洒了进来。

巧云听到了动静,忙上前撩开了帘子,轻声细语道:“小姐,老祖宗刚才来看过您,她老人家看小姐睡的正香,就让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

若素脑袋一懵,她活了两辈子,可从来没睡过懒觉,更别提睡到这个时辰。

昨晚的梦境已经变得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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