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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乔若婉说:“哼!到时候,别说是文世子,你算是你祖母,也会对二房另眼相待。你且回去好好看住你那丈夫的人,那贱蹄子死也死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念她一辈子不成,柳氏死那会,你父亲也就消沉了半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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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近,红日渐渐落了西山。

若素正趴在临窗大炕的小几上瞄着花样,是大鹏展翅,浮云万里的底子。眼看天气渐暖,她打算做双鞋靴给父亲寄过去。

巧云抱着锦盒走了进来,回头给霓裳和霓月使了眼色:“你们先出去。”

待这两人一离开,巧云快步走至若素跟前,说道:“小姐,那个----褚世子让王璞给您送了东西,我原先是帮您拒来着,可王璞说要是我不接下,他就亲自送过来。”

王璞是褚辰的贴身侍卫,身份远比护院要高得多,他也只听命于褚辰一人。

巧云性子比巧燕沉稳,可这会却被气的有些激动:“那王璞还说务必要让小姐您见到这个锦盒,他说这是他家主子的心意,小姐,褚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会害了小姐的。“

第11章心意

若素拿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见巧云手里捧着一个嵌玉石翡翠的檀木盒子,做工极为致,单是锦盒本身就是价值不菲。

若是不看里面所装之物,只能让人想到买椟还珠。

巧燕凑了过来:“小姐,您要不要看看?”

看,当然是要看的。

若素从巧云手里接过锦盒,打开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入眼是八只雕工成色皆是上品的碧玉簪子,是玉簪花纹络的,雕刻栩栩如生,玉质在残阳的余晖下透着橘色的霞光。

碧色中闪着金光,格外的好看。

仅此一只就足以让普通百姓过活半辈子了。

巧燕嘴角一撇,口无遮拦:“最近怎么老有人送小姐玉簪子?”

若素关上锦盒,应着晚霞的眸子里娇媚中带着清雅,陶氏赠与劣质簪子的事才发生,怎么后脚褚世子就送来了如此稀罕之物?

她绝对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粉色的菱角唇微微勾起,那股少女的清媚又浓了几分,巧燕看的眼睛都直了,心想自家小姐这样的容色也是配得上褚世子的。

巧云比巧燕心机缜密,她问道:“小姐,这些东西要还回去么?您为什么要笑?”难不成小姐想通了,愿意高攀镇北侯都督家的高枝了?

若素敛了笑意,平静道:“还回去?怎么还?他既然敢明着送过来,就没有回去的道理,我若是执意拒,只会把事情闹大。”看着手里的锦盒,突然觉得沉重了些许:“暂且下吧,日后寻了机会再还也不迟。”

巧燕总是能抓住别人话里的其他含义,她问巧云:“你刚才说这些都是褚世子的心意?褚世子他对小姐是有意思么?”

京城人都知道褚辰已到弱冠之年,至今还未婚娶,定是存了缘由的。

莫不是心悦自己小姐?

可小姐她才十二呢!

巧燕不由得瞅了瞅若素纤细的手腕和露出的细嫩的脖颈,又联想着褚辰高挺的身姿和健硕的臂膀,倏然之间心疼起了小姐来。

若素哪里不明白巧燕在想些什么,立马打住道:“我已经说过今后这等事不许再提!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巧燕当即回了自己停留在小姐身上的视线。

林嬷嬷撩起锦云纹的绸布帘子进来,见屋内都是自己人,就说道:“姑娘,乔家大小姐已经回文府了,老奴打听到陶氏想帮着她寻治疗不孕之症的神医,那神医如今还在南直隶的王家,是王姨娘的长兄花高价请来了,估计不出半月就会被接到府上。”

若素将锦盒放进了大红填漆的妆盒里,随手扣上了一把小铜锁。

乔若婉想生孩子?不打算再给文天佑纳妾了?

呵呵,也是,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若素突然想到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和乔魏远,那个孩子会像谁?弟弟如今应该有十四了吧。

心里翻腾着巨浪,可她一直表情淡淡,若雨后花瓣,淬慢水滴的荷花一般的静怡雅然,她吩咐道:“知道了,劳烦嬷嬷帮我盯着,等神医来了府上,你可要记得告诉我。”

林嬷嬷应诺,让守在屋外的霓裳从小厨房端了药膳过来:“姑娘,该用茶点了。”

伤风醒来后,这具身子本就虚弱,连吃了一个多月的药膳,胸前却总有点鼓鼓的,酸胀的感觉,前世为人的经验告诉她,花谷朵眼看就要到花期了。

“让小厨房做一份栗子枣糕给外祖母送去,我看她今日胃口不太好。”

若素接着描起了花样,前一世乔家专门请了西席给乔家几个姐儿讲学,若素善于藏拙,实则领悟的最多,书法作画皆在乔若婉之上。

巧燕俯首以望,咬着手指头道:“小姐,你这画工又见长了,等大人回来肯定会夸小姐。”

若素但笑不语。

前世从未有人夸过她分毫,不经意流露出的才华只会被父亲说成哗众取宠,在长姐乔若婉的万丈光芒之下,她至死都是萤火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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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军都督府,四公子褚纪拿起汝窑的陶瓷茶盖撇开了杯中茶叶,雾气氤氲之下,他垂头轻抿一口,青俊的轮廓有几分都督大人的影子。

他笑道:“大哥,你向来不喜什么劳什子雅集,怎么这次接下来姑母的请帖?可是思念若云表妹了?”

褚辰面色如常,冷峻的容颜比褚纪刚硬,幽深。

他将茶具置于楠木案几上,冷眸微敛,那股子煞气实在是难以遮掩:“四弟既然喜欢若云表妹,大可去争取,我对她毫无兴趣。”

上辈子的事,如黄粱一梦,却犹是历历在目,他亲手诚心带大的四弟,为了乔若云差点置他于死地。

褚辰十分清楚四弟此时所想,死过一次的人了,对这一生总是格外珍惜,终究是同胞兄弟,他愿意成全他一次。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被至亲背叛的暴戾愤怒,“以父亲如今在朝廷的地位,皇上定有所顾虑,就算我是状元出生,皇上也只会赐个没有实权的职务,你我之间不存在仕途避嫌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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