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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词好像有些不当，但他确实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身前的男人却只是微阖上双眼顺从地放开青年，低沉沉地道：“殿下，是臣逾越了。”

牡丹山，正如其名满山遍野的都是牡丹，绿叶轻轻拍打着拍子有多位或高或低姿态万千的仙女在其中翩翩起舞，有红、紫、紫红、粉、白、蓝、绿、黄、黑和复色等各色裙摆漾起了一层层波浪。

沁人心脾的芳香悠悠荡荡地浮动，迷蒙的浓雾在踏进去的一刻升起，方圆百里再无一人踪影，少女轻灵悦耳的笑声从各个方向传来似有人追寻而去。

尹秋牧进入了牡丹山在一片笑声中轻轻地阖上了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似有什么东西拂过，少女的笑声渐渐远去，嗖嗖窜过的风带来了独属于牡丹的味道，轻轻柔柔地摩擦。

叮咚，是小泉在叮叮咚咚地响。在偏左的方向，尹秋牧闭着眼顺着声音走去，缓缓睁开，视线里是各色各样的少年光裸着身子在泉中，稀疏淡薄的云雾为他们笼上了一层似仙似幻的气质。

咔嚓!一朵白色的牡丹被尹秋牧折下，他茫然地低下头看着牡丹似不知这是怎么出现在手中的。

“啊”泉中的少年被惊扰纷纷尖叫出声，有的手忙脚乱地爬上岸寻找遮蔽身躯的衣物;有的安然自得地呆在原地甚至还笑出了声;有的怒气冲冲地冲到尹秋牧面前挥舞着双臂向他袭来。

粉嫩的拳头不痛不痒地唤回了尹秋牧的神志，他淡淡地抬头数根藤蔓将少年们禁锢在原地，似乎觉得面前白花花的皮肤不雅，藤蔓干干脆脆将他们团成了球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然不消片刻少年们已不见踪影。

白色的步履在岸边湿润的泥土压出了一个印，其主人略微一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身后的泉水叮咚光裸的少年们安安静静的泡在里面。

尹秋牧顺着不知名的方向越走越远，一道熟悉好听的声音响起，“牡丹聚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秀色，万卉之美韵名甲天下，尤以洛阳为鼎盛。因此受到了世界人民的广泛喜爱。”

越过一丛牡丹尹秋牧看见那日给他讲故事的美人在被黑牡丹、红牡丹和白牡丹包围的亭子里行云流水地泡着茶，和三个身着黑、红、白牡丹裙裾的少妇围坐在石桌边。

“可惜自天起仙尊的情丝与牡丹损落，这三月过后要再见牡丹唯有等上千年的时光才能见到。”清瘦的美人如画的眉眼间笼上一层薄薄的愁云，看着三位美丽高贵的少妇浅浅地叹了口气，将泡好的茶分别推至她们面前。

坐在右边的红牡丹握上他未回的手，嘴角抿出一个小小的酒窝道：“郎若是想一直见牡丹，三月后不要离去，不就可？”说着微微偏头向另外两人眨了下眼，也不管她们是否理解回头又定定地盯着他。

左边的白牡丹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凳上，见此只是偏过头看向美人几不可见地颔首，又转过头没有任何情绪地落在对面的白牡丹花上，只是眼里没什么聚焦。

背对尹秋牧的黑牡丹抬起了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轻地晃着茶盏红艳艳的汤上飘浮着一瓣黑色花瓣，高醇的香味随着她的动作弥漫开了来，略微含着花蜜的声线空然响起，“郎君不愿意吗？”

话落红牡丹就猛然攥紧了美人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小小的红唇微启颤抖着声线带出一字，“郎？”就连兀自出神的白牡丹也将视线紧紧地钉在他身上。

一双魅惑多情的狐狸眼微弯清瘦的美人露出一抹苦笑，“三位姐姐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啊！”话锋一转，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尹秋牧，“你们看，我师兄已经来寻我了。”

忽然被指出的青年一愣却也不拆穿他，从善如流的沉着脸道：“师弟，在此处做什么？还不到山顶集合？”他一身白色锦织纤细的腰被黑色的腰带勾勒而出，在身后繁花似锦的牡丹和云雾的衬托下如一个清冷高贵的仙人，致的面庞却带着几丝柔软。

石桌后的美人敛了忧愁的表情，站起身对尹秋牧勾出了一抹笑即使没有刻意地做什么却也带出了几分魅意，轻快带着解脱的语气从他口中道出，“师兄，我这就来。”

迈向尹秋牧的脚步却硬生生被止住，回头只见抓着他右手的白牡丹讪讪地了回去，脸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却不自知的透露出了一丝纠结的情绪。

抓着他左手的红牡丹却不像白牡丹那样轻易地放开他，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颤抖着声线开口，“郎!留下来吧，我替你处理掉他。”顿了顿又道，“或者，他们？”

闻言美人身体一僵转过身来轻轻地抱住红牡丹，好听的声音在她耳旁磨蹭，“红儿，又何必为难我呢？乖乖的不好吗？”说完将红牡丹与他分开毫不留情地走向尹秋牧。

而红牡丹站在原地眼里的泪竟然真的划了下来，一只手在半空中虚虚地握着什么。

一道似含着花蜜的声音响起，“做这个样子是做什么？这样的人来来往往不都多着呢，他只不过是比较早走了罢。”

牡丹的花很大，色泽更是鲜艳，一丛丛一簇簇最高的已达三米，云雾中的牡丹更显高傲似随时都可以化羽飞仙。

朦朦胧胧中三位婷婷袅袅的少妇从亭子里走出，居中的黑牡丹最先开口，“二位郎君果然还是舍不得我们姐妹三人吗？”

尹秋牧顿了顿，“黑牡丹？若不是你们姐妹三人的把戏我们怎么可能回来。”话毕他横了身后的美人一眼径直往亭子里走去，越过三人越过石桌两手撑着高高的栏杆爬了上去，立在上面高高地眺望四野。

一片黑、红、白交织的牡丹花丛就这样被他轻易地踩在下面，最高的也只不过堪堪到达他的膝盖。

“诶，这位郎君这是做什么，快下来担心摔着了。”

尹秋牧踩着亭子翘起来的角淡淡地扫了底下的人一眼，看着这无边无际的牡丹花丛微微蹙起了眉，双脚不受控制地往亭子最高的点走去。

脚上却忽然被荆棘缠绕不断地向身后扯去，心底刚刚升起一丝怒意脚上的荆棘便像是被火烧到一样慢慢地化为灰烬。

尹秋牧转身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打上了一层阴影，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落在下面四人的身上，一股阴冷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上了他们。

清瘦的美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望着他的模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尹秋牧？”

地面没有人察觉到的根须停止了动弹，尹秋牧缓缓地对上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漫不开一丝色。

美人定了定心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