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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岩与林千松一同进城,却在进城后不和林千松同一方向,曰:“已经是睡大觉的时候。”林千松不甚在意,与三哥半途分离。

那是柳州城内小胜山上的一座小庙,看着并不是很破旧,但却没有什么外人。林千松、苏行风以及阿二赶到的时候,小庙外站着一个年纪与阿二相仿的男人。

那人见林千松到来,单膝下跪,道:“王爷。”

“阿大在里面?”林千松问。

“在。”那人道。

“你留在这里,谁来了都不许进。”林千松丢下两道命令,袖子一甩,大步跨了进去。

“是!”那人道。

跨过小庙大门,往内是寺庙大堂,大堂没有门。远看大堂里燃着几根蜡烛,火光暗淡,照地大堂有分阴森森的感觉。

苏行风跟在林千松身后,看到大堂内跪着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林千松一直在找的侍卫、他一直在找的“血剑”。那人此时的姿势显得更像在等待林千松的到来,而不是被林千松逮住。那人低着头,苏行风看不见他的样子。

“王爷。”那人叫了声,声音沈稳。

走进大堂,林千松阴霾地盯着萧忘尘,大声下令道:“阿二,替本王好好教训这狗奴才,重打二十鞭子!”

“是。”阿二得令,站到萧忘尘身后,抽出腰间软鞭。

鞭子每一下都抽在跪着的人的背上,毫不含糊,一下一道血痕。苏行风有些看不过去,也不太明白事态现在的发展是怎么回事,张嘴想说几句,却被林千松抬手制止。

“有事明日再说。”他这么说。

苏行风只好闭嘴,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

二十下鞭子打完,萧忘尘背上已经不忍目睹,本人却除了满头汗外,一声也没吭。苏行风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佩服。

“萧忘尘。”林千松开口,冷冷地说,“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萧忘尘依言抬头,紧紧看着林千松。

那是张十分英俊的面孔,长发扎成一束放在身后,薄唇抿着,眼眸深黑,里头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夜夜偷香、37

“谁给的你胆子,竟敢不经本王同意,私自出宫。”林千松大声质问。

“回王爷,出宫是属下自己做的决定。”萧忘尘道。

林千松面上一冷,差点又要发怒,他硬压了下来,接着问:“你为何不同本王商量,擅自做主?难道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属下没有忘。”萧忘尘说,“属下罪该万死。”他一直直视着林千松,苏行风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却一直也看不出这人一丝情绪,不知这人是藏地太深,还是本身性格便是如此孤冷。

“知道罪该万死,为何要去做。”

“属下必须出宫。”

“为什么!”

“属下那日强上了王爷,心里迷惘,不敢面对王爷。”

“你!”林千松气地直指侍卫的脑袋,“你明知你若不走,本王反而不会这么生气!”

“属下不是怕受罚,而是迷惘往后属下与王爷的相处。”萧忘尘极有深意地看了苏行风一眼,“只是没想到,王爷会在不久之后,深知男男之事。”

“那又如何,本王因你而改了兴趣,你一个奴才,还想在本王这里讨一个名分不成。”林千松冷笑道。

“属下不敢。”

苏行风感到一丝尴尬。

“你出宫这段日子,有什么获,说来听听。”林千松神态仍是王爷该有的威严,语言上却平静了许多,“三爷说你在追查那日行刺本王的幕后凶手,可有找着。”

“禀王爷,找到了。”萧忘尘道。

“谁?”林千松厉道,“是谁胆敢对本王不利!”

“苦寒庄庄主,苏成。”

这个苦寒庄,不久之前也在林青岩那听过。林千松问:“有何依据。”

“大干王朝初建朝那时,苦寒庄就已经存在,我经由行刺那日死去之人身上追查,查到这个苦寒庄,得知那日行刺是苦寒庄暗中指使,还打探到其他一些消息,苦寒庄乃前朝朝廷暗中所建,用于搜罗天下事、网罗江湖人之用,虽然前朝已毁,苦寒庄按捺至今日,已在江湖上颇有势力。”

“哼。”林千松冷道,“一帮不自量力的家伙。”

苏行风在一旁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忽然开口问道:“你就是‘血剑’对吗?你为何要杀害谦城一户苏姓人家一家二口?!”

林千松看向他,萧忘尘也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移回林千松身上,没有说话。

“回答他。”林千松说。

萧忘尘改为盯着提问之人,目光森冷。“我在谦城所杀苏姓二人,是一父一子,父为苦寒庄南堂主,子为其父得力助手,这二人有谋反之心,我有何不能杀。”他道。

“这不可能,我爹和我哥只是两个普通人,怎么会和苦寒庄惹上干系。”苏行风不相信。

“苦寒庄庄主也姓苏。”萧忘尘说,“我没听说过苏武除了苏文以外,有其他的儿子,你是谁。”

“苏行风。”苏行风说,情绪有些激动,林千松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他立即转头,看着身边的人,身体有些紧绷。

“行风,你说你在山上随师父习武二十余年。”林千松说着,手在结实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对方冷静,“期间有多少时间是和家人在一起的?”

苏行风嘴巴抿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爹在我四岁那年养了我,让我称他为父,五岁那年把我送到师父那里,叫我安心练武。直至我这次下山,期间我……”他张着嘴,思考了许久,“偷偷下山了几次,但都被师父逮了回去。”

“上山二十余年,与家人一面都没有再见过吗?”

“我哥时常会与我往来书信,说家里的事情。”苏行风忙说,“所以我对家里的事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

“书信里能了解多少。”林千松说。

苏行风也明白自己对家人了解太少,但那到底是对他有恩的养父和哥哥,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实在太糟糕。“我爹和我哥都是好人。”他无奈又恨,道,“若非如此,岂会好心养我,待我如己出。”

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养父和哥哥会做谋反这种事,但他没有证据,仇人却有证据。

“我没说你的父亲和哥哥是坏人,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有叛国之心,便是死罪。”林千松一脸认真地道,“我是干朝的王爷,我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谋反之人,行风,你该与我一样才对。”

“我……”苏行风满心苦涩,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是……我家人啊。”

“若是我的兄弟中有人图谋不轨,我必亲手将其捉拿定罪。”林千松说。

大义灭亲的道理,苏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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