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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样子已经凉了。

“你怎么不吃?”时方域吞了吞口水。

这句话一下把段衡叫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酥油饼,犹豫再三说道:“施富若是不嫌弃,在下这个也……”

“不嫌弃不嫌弃!”时方域伸手抢过了段衡的酥油饼,一点没有犹豫,先吃了段衡先前咬过的那部分,吃的津津有味。

段衡笑意更浓了。

“对了,你说你们要去灭掉鬼森的混沌凶兽?只有你们吗?”时方域拿起旁边的酒壶对着嘴咕噜咕噜喝下好几口,跟喝琼浆玉露一般,也不怕上头。

段衡摇摇头,伸出手掌数了数人头,“天门的几位师伯,还有绫云沈权展五家的家主,还有一些慕名而来深藏不露的散修,能人异士很多,施富大可不必担心。”

他好像是怕时方域会反悔一般,开口解释着他所说之人有多么多么厉害,即便是到了鬼森,也不用他抢在前头云云。

时方域却不在意这个,他吞下最后一口酥油饼,低眉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混沌凶兽在五六年前,不是被天门七子联手封印了吗?为何还要除掉它?”

段衡愣了一下,旋即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声音脆若铜铃:“施富有所不知,那混沌凶兽封印早就有所松动,近日更是有突破之势,倘若被他逃了出来,我天门定会被寻仇!”

“那加锢封印不就好了吗?”时方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混沌凶兽呢?

段衡也皱起眉头,低头鼓嘴道:“我也是这么说得,但是其他家族的叔叔伯伯们,都觉得封印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联起手来将它除去,还可以……”

他突然停在这里不说了,又抬头看着时方域的眼睛,好像有些为难,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还可以如何?”时方域双手支着长凳向后靠了靠,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笑容却有些讽刺。

“还可以得到混沌的元魄,以提升各大家族和天门的修为。”段衡低着头小声说道。

哼。

他就知道,不惜动用这么大的力量也要除去混沌,肯定不光是“降妖除魔”那么简单。

混沌常年住在鬼森中心不曾出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有天门弟子误入鬼森中心惹怒了它,它也不会大开杀戒,也是在那次战斗中,天门七子联手将它封印在那里。

时方域也受了重伤差点就直接死翘翘了。

如今的修真界,魔修不多了,归根结底是因为很久之前,世人厌恶魔道,修真之人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逢魔便杀,绝不容情。

而魔修又向来自视清高,不喜群居,虽好战但只喜单打独斗,遇见联合而上的修真人士只会惨败。

惨败的魔修体内的元魄是修真之人最好的补药,以此功力大增灵力大涨的人数不胜数。后来魔修就越来越少了。

时方域看着低头心虚的段衡,眼睛转了转,开口问道:“方才在街市上,你被那个小白脸非礼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拾他,反而要等我来救?”

“实不相瞒,”段衡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是段家家主,但我并没有灵力……”

“噢?你没有灵力,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去鬼森,送死吗?”

时方域语气不太好,他向前探出头,把段衡逼得直向后躲,两人眼睛对着眼睛,竟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好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最后是时方域输了,他悻悻回过身子,段衡也咳嗽几声,没人看到他叠在双膝上的手,紧握着泛出了白色的印子。

“我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四师伯,噢,就是天门的天权宫主,他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法子……我知道!”

段衡看到时方域一个眼刀甩了过来忙解释:“我知道这在混沌凶兽眼前定然是不够看的,但我段家好歹也是六族之一,即便到如今的地步,我也不愿他们笑我段家无人。”

看着段衡故作坚强的脸,又想起方才在茶楼里绫家那几个人言语上对段衡的轻视,便知他这些年来并不好过。

况且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家主,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压力不容小觑,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你就没想过有一天,别人能解开你元魄上的封印吗?”时方域突然问道,问出口之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应该是他问出来的话。

谁知道段衡摇头笑笑,笑容里满是无奈,“没有用的,这世上再也无人能解开这道封印了。”

时方域大概是看错了,他总觉得自己在段衡的表情里看出来一些遗憾。

不是没人解开他封印的遗憾,而是能解开他封印的人,不在这世上的遗憾。

也许,他杀掉我了,就不恨我了。时方域想。

“那你还恨那个封印你元魄的人吗?”

时方域出声,再次不经大脑问出了蠢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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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蠢蛋,看呆!

“看我这话问得!”时方域见段衡一时愣在那里,眸光里星痕点点,像是蕴藏着浓烈的泪意,他便想起自己的手插在段衡娘亲胸膛上时,他那样惶然无措的表情。

时方域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啐了一口吐沫道:“他既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又跟家主有血海深仇,我何必问这种话惹家主伤心!”

但他的心也紧紧缩着,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上哪里像被油煎着一样疼,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告诉眼前人真相。

灵墟段家,不是他毁的。

“施富……”可段衡却突然覆上时方域冰凉的手。

“家主。”

然而背后传来段霆的声音,惊得他松开了手,继而又躲过时方域茫然追问的眼睛,后者本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

“家主,我们可以启程了。”段霆冷着脸,声音像是被人钉在板子上僵硬又刻板。

五年的时间,时方域简直不敢想象原来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段霆会变成这样的人。

时方域转头看段衡,发现他微微努了努嘴,随即站起身拍了拍粗布麻衣制成的外袍,突然“啊”了一声,“我还没换道服!”

“家主原来还知道。”段霆漠然道。

段衡歉然一笑,抓起桌子上的包裹跟一直盯着他看的时方域道:“施富同段霆他们出去等等我,我随后就到!”说完拿起酒壶解渴一般喝了几口,也是对嘴喝。

“唉?”时方域本想制止他,因为他刚喝过,但见段衡恍若不知地转头看自己,他默默咽了口吐沫:“没事,我先出去。”

时方域眨着眼睛绕过两人径直走到了楼下,出了悦来酒楼,随手在一旁的树杈上掐下一根树枝叼在嘴里,四十五度角望天。

他的徒弟五年来似乎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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