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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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

郑和好不容易录制完节目,惨白着一张脸回到休息室,成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挂断电话走过来,拍拍郑和的肩膀,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郑和把脸埋在手里,浑身散发出‘世界末日’的气息,道:“我惹祸了。”

成少顿时警觉起来:“你惹什么祸了?是刚才在台上得罪什么人吗?你和我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郑和沉思一会,对成少摇摇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天能不能到现在就休工?”

“可以,”成少拿出本子划拉几笔,继续说:“你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等《欢喜冤家》的剧本,我这里暂时没到什么关于你的通告,放你两天假,好好准备一下。”

“不用那么长时间的。”

成少摇摇头:“这几天我要跟何导好好沟通一下,争取把合同签下来,你跟着也没事,倒不如用这几天好好心,处理好个人事情。难道你没发现你这次放假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吗?这种工作态度出事是早晚的。”

郑和被成少的一番话说得十分惭愧,酝酿好久才回答:“谢谢。”

二百三十五

郑和心里头七上八下地推开大门,探个脑袋往里面看,客厅里的落地窗用深色窗帘遮掩着,黯淡的光线令郑和看不清白先生是否在家,但直觉般,郑和知道

男人就在窗边。

“白先生,你在不在?”郑和试探着问。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白先生……?”

一声轻笑传来,郑和吓得一惊。

白先生将床帘拉开一条缝隙,让阳光透进来,阳光投在他的脸上,刺眼的光线直逼他双眼,可他却平静而柔和的看着郑和,宛若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过来,你过来。”白先生冲郑和招招手。

郑和吞吞口水,走了过去。

“你坐这里。”白先生拍拍自己的腿。

郑和怯怯地坐上去,条件反射想要像往常一般双臂张开抱住男人的脖子,刚伸出手突然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回的别墅,连忙将手缩回去。

郑和问:“白先生,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白先生眼神很迷离:“杰子给我打了个电话,你想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吗?”说到第二句,他突然像是很愉悦地把郑和的脸对向自己,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表情。

“白、白先生……”郑和就算再傻也明白了男人有点不正常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上楼给他取药,可白先生紧紧抱住他腰上的胳膊令他别说上楼了,连脚踩在地板上都做不到。

白先生把头凑到郑和脑袋旁,对准他的耳朵轻轻吹出一口气,随之舌尖滑过耳郭,深深浅浅舔进耳洞。

郑和顿时只能听到黏腻、湿润的舌头擦过耳朵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白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今天我录制节目时……”

白先生把舌尖从耳朵里抽出来,郑和顿时满面潮红的放松了身体,额头微微出汗。

“我已经知道了。”男人道。

郑和很惊愕,抬头:“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我和欧阳志因为节目事故所以……”

男人再一次打断他,声音突然大了许多:“我不想要听你的狡辩!”

“可是……”

白先生将头转到另一个方向,手撑在下巴上沉思一会,郑和没敢打搅他,忽然,他敛起身上的怒气,继续用那股低沉、温柔的声音道:“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

“不、不!这件事怨我!”

白先生用脚尖点了下椅子旁的地毯,道:“宝贝,跪在上面。”

郑和依照自己在山庄里的经历,知道这个时候反抗这个不太理智的男人是错误的决定,于是依言做之。

白先生将窗帘拉得更大一些,眯着眼看着郑和,郑和瞧瞧抬头看他,突然和他视线对视。

“把衣服脱了。”白先生道。

“全脱……吗?”

白先生对郑和的问题并没有回答。

郑和深吸一口气,利索地把衣服脱掉,只是在脱内裤时双手颤一下而已。

屋子里静悄悄的,平时温馨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二人的关系而灰飞烟灭,连傻了吧唧出来搞怪的傻狗这时候都悄悄躲起来,更显得此时的安静十分诡异。

白先生的视线越来越冷,突然,他笑问:“你在我之前有几个男人?”

郑和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实话实说好,还是随意编出个数字好,无意中看到男人垂到椅子旁的手握得死劲,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没几个。”

“没几个是几个?告诉我好不好?”白先生的声音更加轻柔,他轻轻拂过郑和的双颊,手指像跳舞一般点过脖子、锁骨、胸膛,落到胸前的褐色圆点上,轻轻按揉。“他是不是也像我一般,碰过你这里?告诉我吧。”

郑和这回思路对上白先生的大脑了,他在遇到白先生之前也有过好几段感情,伤的最深的那次他曾连续半个月天天找人开宾馆,但此时他一脸‘我很诚实’地说:“没有,和我上床的男人只有你一个,我之前连小手都没牵过!”

白先生听完,不置可否,但他往日黝黑的双眸突然一阵潋滟,郑和还欲再深究一番,他却把眼睛闭上了。

闹到这个地步,郑和其实心里挺无奈的,他在知道有个活动叫‘玩玩碰’的时候就隐约猜出来男人会不高兴,谁知道现场还出了个欧阳志的嘴贴到他嘴上那个岔子,可退一步说,他本身就是个演员,以后床戏、吻戏多的去了,欧阳志这个只是把嘴贴到他而已,连舌头都没有伸进来,白先生至于这么折腾么。

郑和一见男人这种状态迷离、神不佳的样子就心疼。好不容易养好了,看着架势又要进医院了。

他在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悄悄给桑北打了个电话,依照他平时的明,接过电话听里面的声音后一定会派车过来把白先生接去医院的。郑和现在就是努力维持白先生的情绪,别桑北还没回来呢,他先自虐了。

“你连手都没牵过?呵呵……”白先生冷冷的笑,郑和缩头,以为他判断出来自己那番话是假话了,可男人的第二句话令他打消这个顾虑。

白先生道:“那么,你只有嘴是脏的咯?”

他起身,抓住郑和有点卷的头发,朝楼上走去。

二百三十六

浴室里。

大大的浴缸积满了水,不断从边缘处滑落下来,白先生身上的西装全部都浸湿了,大片大片贴在身上。

“咕噜噜……”

“咕噜噜……”

郑和的脑袋被白先生的手按在浴缸里,一连串的气泡自他嘴中浮出来。

郑和的头又疼又涨,缺氧的难受令他觉得下一刻血液就会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他快疯了!

白先生眼中划过一丝疼痛,松开了手。

郑和连忙深吸一口气,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怒气冲冲地看向白先生,怔住

或许连白先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是有多么欲哭无泪。

“洗干净了吗。”白先生这并不算疑问,他低低说完后温柔地用大拇指擦拭郑和唇瓣上的水渍。

“洗干净了……吧?”

白先生歪头看了会,道:“外边干净了,那里边呢?”

郑和忙道:“他没有碰我里面!”

白先生充耳不闻,视线飘渺地扫过浴室里的物品,忽然伸手抓过一支牙膏,打开盖子后将牙膏全部都挤到手上,郑和原本觉得纤细、漂亮的手指此刻跟骷髅差不多。

“洗洗舌头吧……”男人道。

郑和真的是有点被白先生弄怕了,男人的想法就跟脑筋急转弯似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么多的牙膏塞嘴里还不得把他辣死?

郑和手疾眼快,看见白先生走过来了,突然冲出水面双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腹肌上,微微低头给自己留出个呼吸的地方。

白先生伸手想要把郑和拉开,双手的牙膏都抹在了郑和的肩膀上,一阵清凉。郑和突然感慨起自己的聪颖来,这牙膏沾皮肤上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要是沾舌头上……啧啧,小命休矣。

白先生忽然像浑身没有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盯着郑和,张张嘴,又合上。

郑和小心翼翼从浴缸里迈出来,听清了白先生嘴里的话:“……给我。”

郑和苦恼地看着浴室里的一片狼藉,又看着可怜兮兮的白先生,叹息一声,把手伸进男人的裤子里……

二百三十七

冷静的桑北再一次被郑和气到崩溃。

他从电话里听到白先生与郑和的对话,还以为白先生发病了呢,急忙派车到别墅来,可当他心急如焚地踹开浴室的门,竟然看到令他忍不住自插双目的一幕!

你们大白天的有毛病啊,这种事情不会晚上做吗?

想早生贵子……不对,早死吗?

郑和原本还躺在地上,看见门打开,连忙抱住白先生,用男人的身体给自己遮盖。白先生思维很混乱,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仍一心一意的努力耕耘。

郑和看清了进来的人是桑北,努力忍住后方的难受,气喘吁吁道:“关、先关门,不要……走。”

回答他的,是门猛地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二百三十八

白先生累极,躺在瓷砖上浅眠,郑和先是抹干净腿间的痕迹,给男人拉上拉链,才裹上浴巾打开门。

桑北此时就靠在门旁边,看见郑和出来,抿了抿唇。

郑和伸出一只手招了招他,小声道:“白先生发病了。”

桑北皱眉,问“怎么又发病了?”

郑和低头,很愧疚的说:“我今天录制节目,出了点事故,白先生好像知道了,然后我回来时他就……”

“出什么事故了?”桑北追根究底。

“必须说?”郑和不太想说,毕竟这个不是什么好事。

“医生们需要清楚的知道白先生发病的原因,好针对这方面进行心理辅导。”

“……我今天录制的节目有个游戏,我和同组的人亲、亲嘴了。”郑和不住叹气。

桑北:“……”

二百三十九

白先生被打了镇定剂,这一觉足足睡了七个小时,等他醒来时已躺在病床上,郑和就趴在他旁边。

城市的天空永远灰暗看不清星空,他的目光穿过窗户,看向远方。

他静静回忆着自己接到杰子的无线电话之后的一系列行为,从自己的反应到郑和的态度。毫无疑问,他这次发病是因为嫉妒,可,他竟然是为了郑和而嫉妒……

郑和在白先生身旁睡得正香,砸吧着嘴,一丝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随后被他迷迷糊糊地抹在白先生衣服上,继续睡。

白先生目睹他整个过程,莞尔失笑。

郑和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没有漂亮的脸,没有床下飞扬跋扈、床上妖媚缠人的姿态,就连平时两人相处,他也是常常找不到话题的。

可,郑和是他最称心的那个。多一分则腻,减一份则淡。

白先生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的别扭是心动,但他清楚,郑和的手握住了他,他便不会放手。

二百四十

郑和睡到半夜被小护士推醒,他揉眼睛看好一会才看到白先生已经醒来。

“你醒啦?”郑和松了口气,脸上忍不住荡起笑意。

在白先生的预想里,郑和醒来会很生气的指责他在发病中的暴行,或者一言不发要了支票就走,就不应该像此时一般:仍然关心他的病情。

“嗯,醒来好一会了。”

小护士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拽着郑和往外走,训斥:“白恩先生的病有伤害性的,你有毛病么竟然敢在他床旁边睡着?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怎么把你放进来的,快走!”

郑和回头看白先生,有点挣扎。“我不能在这里吗?……我保护自己,不会有事的。”

护士丝毫不退让:“你会打扰白恩先生的治疗!”

“让他待在这里吧,我顺便还有话要对他说。”白先生道。

护士松开抓住郑和的手,道:“好的,请问您现在可以接受检查了吗?”

“依照正常程序来。”

“那么明早七点开始检查。祝您好眠,需要时随时按铃。”护士走出去,顺便关上门。

郑和踌躇好一会,搬了个凳子坐在白先生床边,轻轻道:“对不起……”

白先生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责怪。

郑和看着白先生的双眼,心里越来也难过:“我、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参加那个节目的,我和他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他只是《春劫》里一个演员而已,我们俩一共说过的话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我爱的是你,真的!”

“郑和,你听着,”白先生闭起眼睛,开口:“我之前告诉过你,是否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当时你说愿意,我也告诉你不能离开我,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无论是你哪种选择,我都会支持。”

“白先生……”郑和慌了,抓住男人的手。“白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分手吗?不!我不要!”

“我不是要和你分手。”白先生的声音里出现了颤抖。

“那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什么叫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难道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能接受吗?!”

白先生猛地睁开双眼,紧紧瞪着郑和,郑和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我会,伤害你的。”良久,白先生说出了自己心口最深处的那道疤。

“我不怕!”郑和猛地扑到白先生身上,抱住这个他最爱的男人。

二百四十一

成少在厕所里接到了桑北的电话。

电话里,桑北义正言辞地告诉他白先生发生了什么,并且给郑和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成少挂断电话,看着厕所的天花板,真心觉得自己金牌经纪人的地位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连艺人都抓不着影,还干什么活啊干活,干脆自己也放假去玩吧。

成少认真的想着自己是去法国吃大餐还是去马尔代夫晒太阳。

想来想去也得不到个结论,成少决定先去先用一周去吃法国菜再用一周去晒太阳,冲完厕所,伸手开门

把手掉了。

成少冷冷一笑,这种招式他遇到很多次了。

他慢条斯理从包里掏出开锁钥匙十件套,用钳子轻轻一转,钳子断了。

呦,升级了?

成少深吸一口气,大喊:“厕所里有没有人啊?”

正蹲厕所的陶婕吓得差点断流了。

今天公司请来一大堆女模特开新,弄得女厕所人满为患,陶婕拍了一上午mv,好不容易下楼上厕所,一看那排女厕所的人数再看空空荡荡的男厕所门口,仅仅沉思三秒就捂着脸冲进去了。

陶婕陷入人生的抉择。

她到底是应声呢,还是不应声呢?

成少等了一会,见没人理自己,继续深吸一口气大喊:“有人被锁厕所里了!救命啊!”

良心在谴责着陶婕。

陶婕拍了拍脸,喊:“有人,你在哪个单间呢?”

成少一愣,怎么是个女的?

“啊,我在这里!”

陶婕顺着声音找到了单间,拧了拧把手,喊:“你这个拧不开啊。”

“里面的把手坏掉了,你在外面推推,看能不能推开。”

陶婕用尽全力,怎么推也推不动。“推不开。”

“你让让,我试着能不能撞开。”成少在里面喊。

几分钟后,肩膀都撞疼了的成少终于说出事实:“我也撞不开。”

陶婕也用肩膀撞了几下,门纹丝不动,她不由气得一脚踢在门框上,里面一直看着锁头变化的成少明显看到锁头猛地一动,他连忙道:“哎哎!你再踢一脚,我看到门里的锁头动了!”

陶婕将信将疑地用力又踢了一脚。

这回不光里面的成少看见锁头开了,连外面的陶婕都看到变化。

因为外面的把手也掉了。

成少小心翼翼用铁钩把锁头钩开,满头大汗的终于打开了门。

他看见外面帮他的人是陶婕,脸从青转变为红又转为白:“那个……谢谢你啊。”

陶婕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不用谢。”

“咱们俩认识的,我是郑和的经纪人……你怎么会在男厕所呢?”成少忍不住问道。

陶婕心虚地哈哈大笑,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措辞:“啊,这是你不知道,咱们公司的女厕所今天和男厕所换了,你应该去隔壁上厕所才对。”

成少:“……”

你骗鬼呢。

二百四十二

沫沫和kuy在家里看那日节目组录制好的成品。

节目组下周才播映,沫沫厚着脸皮要了张光盘,正好kuy拍外景回来,俩人拉上窗帘开始看。

kuy看到郑和时很惊讶:“他不是那个化妆师吗?”

“对呀,他现在在《春劫》里饰演男一号,演技可好了!”

kuy点点头。

俩人又看了会,kuy把录像暂停,心情不好地指着郑和的沫沫抱在一起打闹那段,问:“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俩是好朋友,在玩呢。”

“那怎么抱在一起了?”

“这有什么啊!”

“不准。”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我还没有人权了?”沫沫生气了。

kuy沉默一会,开口:“如果你不回刚才那句话,今晚……不做爱了!”

沫沫当即吓得脸色一白,又是揉kuy的胳膊又是锤腿的,一副狗腿子模样:“别、别,我错了还不成么,我都独守空闺俩月了,你不想我啊?”

kuy冷哼一声,道:“那你回刚才那句话吗?”

“自然的、自然的。”

“你能答应我别和别的男人那么亲热吗?”

沫沫很无辜:“我除了你没和别的男人亲热过啊?”

kuy眯眼:“你敢狡辩?”

沫沫摇头,继续献殷勤。

他们俩人能成为情侣,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kuy器大活好。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菇凉对不起,咱昨天工作太忙了,一天没碰到电脑,今天凌晨五点爬起来更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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