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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为生,你又在他手里……”他说到这里,似乎连想想都觉得不忍,道:“就是这样了。”

蒋森追问:“那我是怎么生下麒麟的?你的魂魄又是怎么到我身体里的?”

龙二的嘴唇张了张,半晌才说:“……我忘记了。”他红了眼圈,很痛苦的样子,说:“我想不起来了。”

蒋森想到他这么多年带着痛苦等待一个人,心里忽然难过,揉揉他的脑袋,不再逼问他,只是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看到距离下一个任务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说:“我答应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但是辞职的事还要再商议,我不能在办公室最需要力量的时候离开。”

他轻轻|握住龙二放在腿上的手背,说:“睚眦,希望你能理解我。”

龙二没有办法,知道劝不住他,只好点点头。

他们今天的任务非常顺利,目标的死亡时间与app上记录的分毫不差,似乎一切都预示着之前所有的失误都是因为郝家的小动作,如今郝乐山被锁在办公室,没有人给郝家传递消息,失误便消失了。

可蒋森心里面隐隐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柳江元的拿着地府特批的命令回到办公室,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地府特许我们便宜行|事,如果证据确凿,必要情况下可以先行动后报告。”

郝乐山坐在羁押室的凉席上,看着他们开小会,问:“那我怎么办?”

“你还要配合调查,所以暂时还在咱们办公室待着。”柳江元说。

“哥,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地府的领导说,如果郝家积极配合工作,事后便只清算涉案人员,如果负隅顽抗,那最后的结果你自己想。”柳江元非常诚恳地劝了他一句。

旁边秦松宇似乎是没有在意这边的动静,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冬冬,为师饿了。”

柳江元便也回头接话道:“那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郝乐山见没人理他了,心里反而发毛。

蒋森一边用手机定外卖一边漫不经意道:“那就不着急了,反正现在有了根据地,亡灵的位置也好查,到时候向地府申请查一下郝家有没有私挖阴阳道……”

第四十七章

郝乐山看出他们是故意的,但他心里还是毛,他从小没干过坏事儿,唯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一次就干了票大的,心里特别虚。他犹豫了半晌,说:“能给我点份肥肠小面吗?”

冉冬冬说:“不行,饿着你,啥时候招了啥时候给吃的。”

“冬冬,好歹我当初追你的时候那么真诚,也花了不少心思,你现在咋这么刻薄呢?连顿饭都不给我吃?”

冉冬冬听着他这话笑,说:“就刻薄,专门刻薄你。”

“最毒妇人心!”

过了一会儿外卖送过来,冉冬冬拿着肥肠小面的饭盒,故意放到羁押室的栏杆中间,问郝乐山:“我刻薄不刻薄?”

郝乐山赶紧接过来,说:“不刻薄不刻薄,是我傻。”

“瞧瞧你那傻样儿,还当间谍呢,还死都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猜不出来了?”冉冬冬又递了瓶饮料给他,说:“你们家一共就那么大,族谱地府一查就能查出来,每个人的生辰年月、死亡日期都写得清清楚楚,就算咱龙二哥这么大的神兽,他也得登记在册,谁没按时死,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干这个的你自己不知道?还不说?到时候让弟兄们劲给你查出来,你们一家子都得提前进引魂袋里享受。”

郝乐山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说:“你就诈我吧,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

冉冬冬嘿哟一声,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你多聪明?”

蒋森接着冉冬冬道:“胖子,哥不诈你,也不诓你,咱按照现在已有的线索推测啊。”他搅和了一下碗里的面,吃了一口继续说:“假设咱们办公室那三条亡灵都是你们家干的,你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一个会想到什么?”

郝乐山坐在凉席上端着碗说:“我啥也不想。”

冉冬冬故意说:“我就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蒋森一边笑,一边帮郝乐山发散思维,道:“一般人谁会掳掠亡灵?咱们正常人弄个鬼到家里又没什么用,还每天抽别人的魂玩儿,一般这种变|态也挺少的,除非……”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着郝乐山笑。

“除非什么?”郝乐山连肥肠面都吃不下去了,说:“哥你别这么看着我笑,怪人的。”

“除非是魔道中人。”秦松宇静静插嘴道。

蒋森两只眼睛盯着郝乐山:“胖子,你们家谁从修仙道改成修魔道了?”

郝乐山手里的饮料不小心撒出来,糖渍了他一手,黏糊糊的,他半晌没说出话。

柳江元看着他的样子,说:“乐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替你说?”

郝乐山这下什么也吃不进去了,他放下饮料瓶,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真的能坦白从宽?”

蒋森说:“都是自己人,我们哪句不跟你说实话?把你关进去,你当我们心里好受?”

“我知道咱们之间的感情,我是担心我家人。”郝乐山叹了口气,说:“主任,你到时候可千万跟下面多说说好话。”

柳江元说:“这个你放心。”

“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的。”郝乐山皱着眉,说:“就是第三个目标,焦河出事那一次,当时焦河的死亡地点跟app上显示的差了两个路口,我没能及时抓到他的魂魄,等我打算放弃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到我堂兄,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介子空间的怀表,那是去年他生日时我祖爷爷送给他的礼物。”

“我们俩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不对付,因为我爸是长子长孙,所以祖爷爷难看重些……大家族里就是这些破事儿多。”他说到这儿,察觉到自己跑题了,叹了口气扯回来,道:“他当时说自己来这边办事没开车,要蹭我的车。那智障估计是想炫耀,一上来就把表亮出来,说他这段时间主要在帮祖爷爷做事。我当时看着他的表,心里有点怪异,就问他在帮祖爷爷做什么事。他的表情有点蔑视,看了我一眼,没接话茬儿,问我办公室这段时间是不是频频出事。他一问这个,我心里就存了疑,因为这事儿我只跟我爷爷说起过,他又不是会随便把小辈儿的事放嘴上的人。”

“再后来,有一次我晚上回家,去我爷爷那儿串门儿,看见我堂兄风尘仆仆进来,心情好像不怎么样,见到我也不避讳,直接就说祖爷爷那边东西不够用了。我就问什么东西不够用了,他说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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