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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

现在的惠王已经看不出曾经身为一名王族的风流潇洒。他看起来就跟天牢中其它囚犯一样,肮脏、憔悴、衰弱、充满死亡的气息。张平看了当今天子一眼。堂堂惠王会变成这副凄惨模样,不用说肯定是旁边这位让人特意关照的结果。

不用打、也不用刑,只要让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得到与一般囚人一样的待遇,几顿馊饭、几个耳光、带有侮辱性质的谩骂、充满虫鼠及异臭的牢房,再加上天牢这座充满黑暗与绝望的空间,这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落差,要不了多久就能夺走一个人的神采,甚至尊严。

「都退下吧。」平武帝对身后摆摆手,侍卫及狱卒得令,无声退出。

「二哥,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托福。」皇甫瑾阴森森地道:「你什么时候问斩我?」

「嗯……」平武帝负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认定联会杀你?」

皇甫瑾目光不由一跳,缓缓道:「一山不容二虎。」

「哈!」皇甫桀摇摇头,笑道:「原来二哥是只老虎,怪不得与皇位无缘。毕竟只有龙子才能坐得皇位不是吗?」皇甫瑾气得瞳孔缩,「你不用特地跑来耀武扬威,成王败寇,本王既然输了,自也敢承担这个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

「无非一个死字,丑四,你不要太过分!」

「你想死?既然如此,联也就只好成全你了。」皇甫桀无奈地笑笑,回头对身边的张平道:「真是,本来看在兄弟一场的分上,想让他去守皇陵。结果他还非要求死不可。不愧是心高气傲的二哥啊,士可杀不可辱,高洁得很。」

「你会放过我?」皇甫瑾压根不信。

「你也可以试试重新招兵买马,看能不能一圆你的皇帝梦。」皇甫桀一脸无所谓。

皇甫瑾愣了,表情也有点呆滞。毕竟一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人,突然听到不用死了,而且对方还要给他自由时,他不信自己的耳朵也很正常。

惠王不愧为惠王,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笑道:「如今天下已在你掌握之中,你又是父皇亲自传位于你,我这个乱臣贼子就算能出去还能有什么作为?」

「呵呵,二哥,你在向联示弱吗?」皇甫桀那种居高临下饱含讽刺的笑容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可皇甫瑾竟忍了下去.「我有三件事要问你.望你能够解答。这样我就算死也能死得明白.」

「你问。」皇甫桀表现得很大方。昨晚的张平让他……很爽。通常性欲得到充分满足、而且连一些不能说出口的阴暗欲望也能得以实现时的男人.心情总是很好的,看什么也会比往常顺眼很多。

「父皇当真要把皇位传给老五?」

「嗯。」

「当初在郊外刺杀老五的刺客是不是你派的?为了让父皇派出侍卫,让我看到父皇的想法.进而取信于我?」皇甫桀笑而不语。

皇甫瑾也不用他回答.看他表情就知道这是对方安排的一个计谋。

「你跟杨晓串通好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京城第一高手的杨都尉竟会败在马上称雄的陶正刚手里。那么老五呢?他是不是没有死?如果老五死了,杨晓绝对不会答应你演这出戏。]

「你猜得没错.老五还活得好好的。」不仅他活得好好的,连他那对爹娘如今也在江南某个富饶的城市活得滋润得很。哼哼!平武帝充满愤怒地睬了身边某人一眼。

张平抬头,研究天牢房顶是否如想象中一般结实。

你都因为这个理由,让我这样那样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你本来就不想要舒王的命,舒王也没有当皇帝的意思,如果他有,就不会同意帮你。既然如此,干脆让人一家团圆,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报复来报复去有啥意思?

皇甫桀这么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意,不过做做样子总要要的。否则他哪来理由把武功比他高明的张平给吊在金銮宝殿里任他欺负?其实该发泄的也都发泄了,放了一个再放第二个也不再是难事。

再说,他还怕他们造反不成?有种就卷土重来,正好给他杀光的借口。

「叶詹呢?他是否还活着?」

「咳,二哥,你说只问三个问题.现在已经超过了。现在联最后问你一遍,你想活还是想死?」

皇甫瑾沉寂良久,静静地道:「活,我想活下去。」

「很好,你求联吧。」

一片寂静。只见那位芝兰玉树的二皇子一副恨不得杀死皇甫桀再杀死自己的表情。

「叶詹还活着,他没有背叛你,他……还等着你去照顾他。」

张平丢下这一句就转身往外走。

皇甫桀撇撇嘴,骂了一句:装什么善人!

皇甫瑾先是羞愤欲死,接着就是一喜,随后又是对那个忠心下属的担优。几番心情变化,脸上一阵火辣后,心境也渐渐平静下来。

「扑通。」这位心高气傲、除了他父皇母后外从不在人而前低头的二皇子,在皇甫桀面前重重跪下。

「草民皇甫瑾恳求吾皇开恩,饶草民不死。草民发誓,草民将终生看守皇陵,永不踏出皇陵范围一步。如违此誓,天地不饶,魂灵俱灭!」

平武人帝的时代开始了。传说这位平武人帝有着龙王一样的外貌,观之就知其不是凡人。可因他貌相实在异于常人。也有人暗地吸叫他丑皇。

而这位丑皇似乎心胸相当广阔,就算有人当面骂他丑,他也能不介意地笑笑。

除了心胸开阔外,传说这位平武大帝也是位相当重感情的人。史书记载,惠王皇甫瑾犯下逼宫此等不可饶恕的重罪,平武帝竟然也放了他一条生路。令他终生看守皇陵。

而他其它两个兄弟,舒王皇甫琉在此次逼宫事件,侥幸未死,伤愈后便离开京城周游天下,平武帝也随他去了:最小的七弟皇甫踪被立为太弟,离开母妃搬入东宫,奉宰相风雨山为师,学习治国。

除了对兄弟外,平武帝对百姓也很好。他最大的政绩有四个方面:废除贱籍不能科考的制度;致力于农业发展;着重海防军备:鼓励商人跨国贸易。

平武大帝在位二十三年,把一个原本就根基厚实的阔家更是巩固得哪怕后面二代皇帝都败国、也能勉强撑到第四代的地步。所以平武人帝的民声真的很不错。不错到老百姓们一提起这位没女人缘的皇帝就忍不住稀嘘的地步。

你看看哪代皇帝像他这么可怜的?刚登基就死了爹,得守孝三年不得纳妃。三年还没到呢.他在尼姑庵修行的娘也去了,这下又是三年守孝期。这孝顺劲儿都成了天下父母教育儿女的楷模。

好不容易熬过了六年----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他是否藏了几个娇娃在后宫,否则那个正常男人能忍受六年没房事?可惜除了一个登基前娶回来的言昭仪外,平武帝的后宫冷清得可以。

要说这言昭仪也有意思,你说宫里就你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老婆,你还不赶紧施展媚功爬上皇后的宝座,再生儿个皇子公主巩固自己的地位吗?她不,这位言昭仪在宫中就像一位隐形人一样,连宫里举办的宴席也不怎么出席。据说她怕平武帝得很。就因这个传言,老百姓便认定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自此就把她给忘了。

六年后,天下人都在等着这位平武帝纳妃选后。结果又出事了。

六年来,大亚国泰民安,就连灾情也没出现过一次。这可是了不得的出奇事。要知道那天旱地涝还有虫灾什么的,每两年都要闹上那么一次,这次怎么隔了六年还平安无事?

好了,司天监的大国师跑出来说:因为当圣乃龙神下凡,故天佑大亚。而龙神不得随意与凡女结合,今后为了不触怒天庭违反天规,平武帝只能等待神女降世。

此话一出,想把女儿塞进皇宫的人基本上死心了。当然也有幻想自己女儿或姐妹就是神女的人,可是总禁不起司天监的考验。

「废话,你让一个女人脱了鞋子从钉板上踩过去她能不流血?」太监总管张公公一口道破秘辛。「就算这女人脚底的皮够厚吧,还有第二关。让她和一只饿了三天的老虎关一个笼子里关上一天,不死不伤就过关。你要不要来试试?」

张公公喝口茶,摇头道:「这还不算最变态的,第三关你要是能过,就算皇甫桀那厮打滚需赖,咱家也会逼着他让他把你封作皇后。这第三关就是你得跟他有一样的脸!明白吗?就是你也得有一对高耸的眉骨,还得从眉心延伸出一道人字形的血色胎记。这三关你都过了,你不是神女也是神女,你要不想当皇后,咱家就把这太监总管的位置让给你。」

可能有人会奇怪,这位张公公是何方神圣?

说起这位太监首领张公公,那可是大大的名人。几乎就和平武大帝一样有名。

有人说他就是侍候人的普通太监:有人说他是专门保护平武帝的绝世高手:也有人传言这位名叫张平的张大侍人长得是那个天香国色妖烧动人、比女人还像女人、比男人更具风骨、见者心迷,乃一真正的祸国殃民的妖孽。

总之,这位张公公很神秘,就像他和平武帝的关系一样神秘。

平武帝不能和凡女结合,那妖孽呢?男人呢?太监呢?

皇帝和太监,还是没有老婆滋润有性欲有能力和同样没老婆滋润但有性欲没能力的两个。这两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人眼睛看得见的就有六七个时辰待在一起,你要说他们之间没奸情,谁会相信?

老百姓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对于神生活贫瘠的老百姓来说,皇家的私事就是给他们带来娱乐的神食粮.平武帝没有女人缘没有关系,这不有现成一个宦官在吗?

所以民间在提起平武帝时一定会提起他身边那位总管太监张公公,提起张公公那肯定会联想到当朝皇帝。老百姓们满足了,至于两人间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谁还管这些?野史野史,既然是野史,你考究那么多干啥?

话说二十三年后的某一晚,已年过半百但因习武,保持的跟三十余岁的人没多大区别的张公公,在场激烈的龙争虎斗后,全身脱力地趴在龙床上嘀咕道:

「想我飘渺仙客称雄武林多少年,却没有白己独创的武学,这样也算不得一代宗师。你看我要不要到江湖上多历练历练,说不定看多了,就能自己独创呢?」

一只大腿架在张公公屁股上的平武人帝摸着爱人的背脊。懒洋洋地回道:

「你还嫌自己跟人比拼的少吗?独创武学,并不一定要在招式上,否则换汤不换药有什么意思。你要么就干脆标新立异,想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要么就别那个脑筋,留点力气多陪我双修。」

[你那叫双修?你那也叫双修的话,妓院那些能折腾的恩客和妓女都能成仙了!哎哟我的腰……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年纪。你就折腾吧你!折腾断了,你侍候我。」

「真断了?我摸摸。」

[你摸哪儿去了!」张公公抬头吼。

平武大帝一只手插在他家老头的股缝里不干好事,一只手扣住张平的脑袋不让他动,嘴巴朝着嘴巴就亲了上去。

「唔唔……嗯嗯……」我决定了!我要创造一门只有太监才能练的绝世武功,凡是想练的人都得给老子挥刀自宫!

第几天早上,饱受上司三十来年性骚扰的张公公决定用行动表达他的愤慨: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他要找个清静地方创造他的绝世神功去。

于是,当天的旱朝上,平武大帝找了一圈没找到应该站在阶下的张公公后,当即立断,立刻下旨----退位!

这死老头!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嫩,竞敢给他玩离家出走的把戏。最可恨的是这次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以前走至少还跟他说声。

姓张的,你有种别让我逮着你!

平武人帝怒气冲冲地下朝,还没走回寝宫,就看迎面跑来一个人。

「皇、皇上,张公公……张公公他……」

「他怎么了?」平武大帝急道。

来人总算喘过一口气,「张公公从最东边的宫墙上掉了下来,像是闪到了腰。现在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怔愣半晌,平武大帝缓缓吐出两字:「活该!」

全文完

1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呢?

人只要吃五谷杂粮、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能保证不生病,不管你是怎样的绝世高手都一样。

张平很累,但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请安声,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手搭在他腰上睡得正熟的大男人也蠕动了一下,含含混混道了一声:「早。」

「早。」张平想要坐起身,但霸住他腰的人不肯放手。,"

「你说我把早朝的时间从卯时初(今5点)改到巳时初(今9点)如何?」:

「大臣们会心里高兴得发疯,但该上的谏论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还会有几个出来撞墙死谏维持祖制的。」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睡懒觉,只因为朕想偷懒。他们无奈、他们上奏、他们抗争过,总之他们做了所有忠臣良将应该做的事,而因为朕一意孤行所以不得不接受早朝时间改制,最後他们既可以睡懒觉又可以留下美名,朕却留下昏君之名。是这样麽?」

「皇上英明。」张平一把拍开在他胸前乱摸的龙爪,起身跨过他下床著衣。

穿好衣服後,张大公公对外面道了一声:「皇上起了。」

随著这四个字,大亚皇朝一天的清晨就这样开始了。

这是平武帝继位以来的第二个年头,前面这一年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也没闹出什麽大事。如果硬要说有什麽大事,那就是掌握了大亚约三分之一兵权的裕王被小儿子气得中风,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让人侍候。

至於他小儿子干了什麽事竟把这位曾当过大将军的王爷气得瘫痪,全京城上至八十下至十二几乎没人不知道。

裕王小世子皇甫明芳睡了自己老子的小妾,那小妾的肚子也大了,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应该叫裕王爹爹还是爷爷。

这还不算最可气的,最让裕王伤心和愤怒的是,他这个小儿子不但睡了他的女人,还要和他的大哥也就是大世子明秀抢王位继承权,最後竟偷了他的兵符作为要挟。

而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大肚子的小妾又从皇甫明芳那里把兵符偷走,而且就此不见了踪影。这下裕王不仅是伤心愤怒了,他快急疯了!

丢失兵符,这是何等大罪?

如果无人知道,他还能花时间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兵符寻回。

可是偏偏这事不知怎麽就走漏了风声,在那小妾逃走第二天,整个京城差不多一半的人都知道裕王府的某小妾因为不堪裕王父子的双重折磨和虐待,盗走了裕王的兵符,现在人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wm8(ju

裕王这边刚把人派出寻找,那边就来了让他携兵符进宫晋见的旨意。

裕王倒下了,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余地的轰然倒下。

平武帝并没有苛责裕王,相反他还表现得很大方、很体贴下属的样子,你看他特地把身边的第一红人张大公公派去安慰他就可以看出。

张公公去了後,很诚实地传达了平武帝的安慰:不用担心,您老就安心养病吧。皇上说了,兵符他会令人寻回,皇甫家的子孙也不会流落在外。只不过这兵符放您老那儿似乎不是很安全,为了皇朝的安稳、为了不让有心人利用,兵符寻回後就暂时放在他那儿。另外,皇上还说了,以後等您老那个不知是儿子还是孙子的孩子长大了,如果他有出息的话,兵符再赐给他也不是不可。

至此,裕王再笨也明白他这是落进了陷阱里,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布陷阱的人比他高明太多。错的都是他府上的人,盗兵符的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小妾,外人没有插进半分,就算他再委屈,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事一出,就连力挺他的几位将军也只能站在他床头摇头叹息,叹息他後继无人。大世子软弱无能,小世子聪明虽聪明,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肠不好还好色。

如果刚继位的平武帝是个软弱的主,哪怕他是属於守成的那种皇帝都行,大半生戎马的裕王也不一定就要倒下。可是那位不是!

那位不但不软弱,而且还是一位能领兵打仗、而且打了大胜仗,被敌人称为魔帅的铁血皇帝。

武将众人本来就服他,如今裕王出了这事,几乎九成以上的人都觉得这兵符还是让平武帝回的好,不管这里面是否有什麽猫腻在,裕王老了且後继无人这点总是没错的,比起一个不能带兵打仗的老王爷,武将们倒真的宁愿皇帝陛下重新回这三分之一的兵权。

而且,既然新帝已经登基,这原来的权力划分是否也该重新划分了呢?

於是平武帝回了这三分之一的兵权,而原本的拥有人裕王则变得卧床不起。裕王小世子因种种罪状被贬为庶人流放到北方放羊。而那位怀孕的小妾则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皆大欢喜,至少对平武帝是这样的。

至於给其他人带来什麽感受,那就只有其他人才知道了。

而这其他人中最忐忑不安的大概就属言净言将军了。这也是为什麽他的女儿也是当今天子的母亲──皇太贵妃被半强迫地送进静安寺时,他并没有多做阻拦的原因。

可现在,想到在静安寺中不但没有学会静心,反而被逼得快要疯狂的女儿,言净深深叹了口气。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哦?」平武帝微微扫了一眼阶下,他这个老谋深算的外公也终於忍不住了吗?

「是否边境又有敌人来犯?」

「皇上英武圣明、威名在外,外族哪敢轻易侵犯我大亚。臣要禀报的不是军事,而是……」

张平觉得头有点痛,还有点昏沈沈的,忍不住就把左脚的中心移往右脚。

张平这个换位动作其实做得很不明显,可还是立刻就让坐在上面的那人察觉了。

张平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从早上起来就显得不太神。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做得太过分了?

平武帝脑中显然就没有「张平生病」这个概念,在他印象中,这人强得就算身受重伤也一样能跟他颠鸾倒凤。昨晚上他一时兴之所致,找了个茬把张平剥光绑成肉粽,在凉亭中乐呵了大半个时辰,回来又在洗澡池里以清理之名搞得他唉唉直叫唤,然後……然後就很平常啊,只不过昨晚他兴致很高,不想做完就睡,所以就整了些玩具和张平玩了一会儿,後来张平发怒,他就老实和他正常位做完就睡了。

昨晚也不算太过分啊,像这样的夜晚,虽说要看张平心情,但一个月中也总有一两次机会。以前也没见张平吃不消嘛。

平武帝脑中想著这些,他外公言大将军说的话自然也就听得一句漏半句。

「……百善孝为先,我朝先祖莫不敬孝道。虽说先皇有命,但……」

「你刚才说什麽?」平武帝问这句话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没听清楚。

可言大将军怎麽知道,他只觉得他这个外孙至尊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看,随著这句问话,甚至还带出了一丝杀气。

「臣说……」

「好了,有什麽事等会儿到上书房来。今天早朝到此为止,退朝!」

言净一愣,心下顿时了然。皇上这是不愿在众人面前讨论把皇太贵妃从静安寺接回的事。也是,毕竟是先皇的遗命,就算皇上想要让自己的母妃回宫,也要仔细想好对策才行。

言净的目光在众臣身上绕了一圈,希望能有一个胆子大的和他一起去面对这位光只是一张脸就能让人胆寒的皇帝。

一些和他约定好在早朝中帮他说话的大臣在看到他的目光後,纷纷低下头。在早朝上大家一起说也就算了,但若是下朝後单独面对那位……

如果是那位心中本就想做的事也就罢了,他们这个也算是为君分忧。如果那位不想违背先皇遗旨,他们这麽做岂不是自找霉头?

言净不管怎麽说,毕竟也是那位人上人的外公。就算有些什麽不当,那位恐怕也不会做得太难看。但他们呢?他们可和这位煞气满身的天子没有一点沾亲带故。

虽说平武帝继位以来没杀多少人,对他们这些老臣也算礼遇,可不知怎的他们就是怕啊!

都是因为那张脸,还有那个身材!

你说你这张脸长得就够有魄力的了,为什麽还要有一副比常人都要高出一头的高大身材?

也难怪那些来进贡的蛮子一个个毕恭毕敬的,先别说上面那位是否曾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就只是比这些北方蛮子还要有威迫感的高大身躯就注定让他们只能仰望。

外在就已经让他们软了脚,而那位的内在……

众大臣忍不住又往後缩了缩。

言净暗叹一声,与众臣一起三呼万岁俯首恭送金銮宝座上的那位起身离去。

平武帝转头上下打量在他身侧落後一步的首领太监张平。

步伐稳定,表情正常,就连走路姿势也与平时无异。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

平武帝坦然了、安心了。就是嘛,我就说我们家张平结实嘛,昨晚那点小游戏怎麽会伤到他?人家可是自喻打遍京城无敌手的高手中的高手。

「张平,你说等会儿言净会用什麽理由说服朕?

张平吸吸鼻子,他怎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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